平行人生-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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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行为只能用“作弄”二字来概括。
郝仁已经可以肯定,周易先前是在作弄自己,为了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一般来说,富豪们都有自己的恶趣味,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前一段时间利比亚的一个领导人出访法国,还自己带帐篷和骆驼,死活不住酒店。这个周易大概就是这种有着独特怪癖的家伙吧!
就普通人来说,被人家这么作弄,只怕早就急火攻心,怒不可遏,非要去讨个公道不可。可郝仁不是普通人,在社会低层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白眼没遇到过,脸皮早厚到长城拐弯的程度。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沾沾自喜。
“看来,我在周易那里还是有点印象的,否则他不会这么搞我,而且现在又给我打电话。”郝仁这么想:“这次,他又想干什么呢?想不通,想不通。”
正在思维混乱的时候,饭店已经到了。
远远见看就周易同郭明在里面谈笑风生,郭明忙加快步伐走进大厅。
刚一走进去,一个侍者伸手拦住他:“干什么的?”气势很足。
郝仁一呆,“怎么了?”
“你什么干什么的?”那使侍者上下看着郝仁,看得郝仁一阵心虚。
郝仁有点奇怪,回视自己身上。自己今天的穿着也没什么问题,不存在衣冠不整的问题,脚上也因为今天可能要起纠纷而特意穿了一双大头皮鞋以增加攻击力,不像往常一样穿着大棉鞋。
“我来找人的。“郝仁还真没来过这种五颗星的酒店,不懂人家的规矩,以为但凡来的客人都要向侍者交代自己地名字和来历。就像有些大单位的门卫登记制度一样。
侍者鼻子里哼了一声,“找人,找谁。”他用手指了指郝仁手上的报纸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事情其实是出在郝仁包菜刀的报纸上。进出这家酒店的客人虽然不一定全是富贵中人,但都是有头有脸或者小有经济能力的。进来的人都衣者光鲜,精神面貌积极向上。而郝仁看起来整个儿地委琐,衣服也旧。看款式也是四五年前地了。一进酒店地盘就东张西望,想不引起人的警惕都难。
最可笑的是他掖窝下还夹着一个用报纸裹着的包裹,看起来更是可疑。
那个侍者也是刚做门童没几天,才接受了反恐训练,正是警惕性高涨的时期,一见人就往恐怖分子上靠。
听到侍者的话,郝仁下意识地打开包裹,摸出明晃晃的菜刀来。
“啊!”侍者吓了一大跳,猛地跳到一旁,大声喊:“保安。保安!”
这动静可就大了。大厅里的先生和女士们都齐齐发出一声尖叫,没头苍蝇式地在大厅里乱跑起来。因为拥挤,有人摔倒在地。
正在大厅值班的大堂经理吓坏了。立即高声喊:“来人,保护客人,保安,快制伏歹徒。”
郝仁没想到自己闯下了这么大一个祸事,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菜刀,半天才明白过来,忙扔到地上,大叫:“我不是歹徒,你们误会了,误会了!”
可人家可不理会这些。一群保安凶神恶煞地扑过来,围在他身边,呵斥,“双手抱头,趴下,不许动。”
保安们也是急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喊出地口号在顺序上有很大地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先说“不许动”然后才是“趴下”,最后才是“双手抱头”。否则。就算歹徒趴在地上后也可以乱动的,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技能叫武功,武功中有一个流派叫“地趟门”。而地趟门中有一种高深武学叫“兔子弹腿”。
郝仁倒也合作,立即双手抱头,然后以一种极其可笑的姿势趴了下去。
见歹徒没有反抗,几个膀大腰圆地保安立即凶猛地扑上去,直接在他身上叠罗汉。可怜的郝仁本如何承受得起这么多猛男的蹂躏,立即被压得大叫:“别压了,腰要断了,救命啊!我受不了啦!”
看到外面一片混乱,周易和郭明才发觉不对,扭头看过去,最下面的那个人居然是郝仁,忙走出去拉开众人,给大堂经理说明了一下情况,说这个带菜刀过来家伙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这是一场误会。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堂经理疑惑地看了一眼已经被压得面部发青的郝仁,问:“他是你们的客人,只能带菜刀过来了?”
周易和郭明倒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郝仁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拣起菜刀对着大堂经理晃了晃,“我推销菜刀的,不带点样品过来吗?”
经理:“你这菜刀看起来有点旧了。”
郝仁,“经过时间检验的。”
大堂经理:“看起来不错呀,要不,你可以去采供部推销一下,我们酒店正要进一批厨具。”
郝仁苦笑:“可不敢,再来个叠罗汉我就没命了。还是先喝杯茶压压惊再说。”
带着郝仁和郭明回到咖啡厅,周易笑着看着郝仁:“怎么,带刀过来要帐,现在可以动手了?”
郝仁忙“呸!”一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周总,周老板,我郝仁有眼不识泰山,怎么敢得罪你。再说了,我对你老人家是久仰的了,仰慕都还来不及,怎么敢乱来。我这把菜刀说起来还有段故事,刚才在路上我真遇到一个向我推销菜刀地人。他说他来北京打工的,应聘厨子。结果人家不收,又找不到其他工作,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这不,连吃饭的家伙都要卖。我也是心好,就花了十块钱买了,算是救人。
第六卷 大魂日落
第九章 葬礼
周易笑笑制止住郝仁的恭维,笑着问,“你都知道了。”
“怎么了。”郝仁很拘谨。
周易拉开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三万块现金拍在桌子上,“这是你的,上次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他知道,对郝仁你就得用现金来晃他的眼睛,简单地用支票填个数字,对他的震撼力并不大。他也很享受郝仁此刻脸上陶醉的表情。
果然,郝仁看到了大笔现金,眼珠子都要丢下来了,忙抓过现金就往怀里揣,一边揣还一边说:“周总,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在北京就没有我郝仁办不了的事情。”
郝仁这个牛皮吹得有点大,话一出口,这才意识到在周易和郭明面前吹这样的牛皮实在有班门弄斧的嫌疑,老脸不禁一红。
周易同郭明相视一笑。
笑过,周易突然收起笑容,对郝仁说:“话说,还真有一件事情想委托你办理。”
郝仁:“周总请讲。”郝仁知道,只要周易有事情让自己办,那好处绝对是大大的。他这个人很有自觉,知道自己一是没有关系,二是没有本事,若按照正常人的人生生活下去,这辈子也就一个穷人的命。要想摆脱这种命运,就只能发挥自己最大的强项…一脸皮厚、耐烦””能够同周易这种富豪搭上,那就不应该放过。一定做好帮闲这项伟大的工作。
果然,周易交给他的是一件适合他干的事情……帮操持一个葬礼。
为什么选择让郝人来办,周易是这么考虑的。
因为剻老贪墨的事情上头还在查,而且已经查到美国去了。剻老的子女们都不方便回过,怕一回来就被扣住。就委托周易来弄。
可周易也有他的苦衷,如果以自己的名义弄,有点挑衅的味道。谁都知道,剻老地死同范汉声有关系,这不是向总理大人发难吗?
虽然在北京大制本身就有办事处。
上海那边也有不少手下。可,若叫他们来操办,在名义上就变成了大制公司或者天富公司了,而剻老又死得不明不白,上不得台面。如果大办,上头的面子须不好看。如果弄得寒酸了,周易心中也过不去。
剻老对他周易那是没话说,最后一程怎么也得风风光光。
那就让郝仁出面。冒名做剻老的侄子。
周易决定,葬礼就在北京办,到时候还可以请一批剻老以前的战友过来。而郝仁能跑能说,应该是个很好的助手。
果然,听周易这么一说,郝仁立即挤出几滴眼泪为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人滴了几滴眼泪,悲戚地说:“周易总您放心,我一定将这个葬礼弄好。不说整一个万人送别,至少也得让老人家走得不寂寞。”
周易红着眼睛悲声道:“那就拜托你了,我心里难过。实在没办法主事。一切就靠你了。具体费用方面,我会让会计给你交涉的。”
下来之后,上海那边很快来人协助郝仁。葬礼的预算很大。一共六百万,倒把郝仁吓得够戗,这么多钱可怎么弄呀?
不过,有压力地同时郝仁也感觉到了动力,他知道只要这事情弄好,自己和周易的关系可算是不同了。更不要说操办这事本身也有不少油水可拿。
这事情要办好,首先是要风光。
郝仁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去,他同上海来人组成了一个治丧委员会,办公地点就设在长城饭店。委员会一共有十人,各司其职业。
首先是确定葬礼日期。计算了一下,初步定于二月一日,正好是周日。然后开始分头送帖子,因为有先前上海婚礼的模子,一切都很顺利。帖子当然不可能用白银做,那样是对死者的不尊重。郝仁灵机一动,干脆全用紫檀木做个册子,匣子上面雕着松树和梅花,看起来很漂亮。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本来,郝仁还想将老人家的骨灰葬在他以前战友安息的陵园之中的,不过,陵园管理机构不同意,说这事不好弄。没办法,他只要去公墓买了四个座,连接在一起,用汉白玉做了一个灵骨塔的模样。
然后包了公墓下面的管理大厅作为追悼会地址。
交通方面很简单,全是好车,一百万以下地车就不要来了。一日之间,京城个大租车行地好车被郝仁收罗一空,计有一百多辆之多,全是一色的肃穆的黑。
然后就是哭丧地人员了,人少了还真热闹不起来。郝人的一个朋友正好是一家职业学校的校长,就跑过去说了一声,说是要借用一下学生,越多越好,每人补贴一百圆出场费。学校有点犹豫,说让学生去做这个不好吧,人不能多给,派几十个去做做代表就好。
郝仁一想,也是,去一群孩子也不是法,还是应该该以成人为主,可这么多人哪里去寻,关键时刻还是他老婆直接:“我乡下老家那里人多,喊一声,来个上千人不是问题。”
郝仁犹豫:“全是农民,档次不高吧?”
妻子:“现在的农民可洋气呢,比你看起来可风光得多。再说,就是去哭哭,凑凑人数,谁会在意。”
郝仁深以为然,于是,又从老家弄来两百多个客人,答应每人每天给一百块,还包吃住。
加上真正来参加追悼会的人,还真是不少。
可就这样,那六百万还没花完,周易有点不高兴了,“郝仁,你怎么办事的?”
郝仁很是羞愧。
不过,接下来的一大笔开销让他终于将那些钱花光了。
原来,剻老以前战场上的许多战友有的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无法成行。郝仁干脆就统计了一下名单,给各人去通知,请他们于某日到所在省会集中,然后统一坐包机赴北京参加追悼会。
这样一来,那六百万总算花光,还补了些上去。
但周易感觉很欣慰。
盛大的葬礼如期举行,在巨大地大厅里摆满了苍松翠柏,黑压压的人头一望无边,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送来的花圈排了将近一公里,大多是鲜花花圈。
作为剻老名义上的侄子和门生,郝仁和周易披麻戴孝站在灵前,一一答礼。
丧礼的主持人是剻老的一个战友,他声请并茂地缅怀了老战友过去的战场英姿,流下了热泪。
周易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地感谢各位长辈。奇…_…書……*……网…QISuu。cOm
上海那边来了不少人,大多是周易天富系统的。上海市政府派了一个秘书长和一个老干部局地领导以私人名义过来了。杜林和孩子周伯阳、宛若和孩子周飒、黄光荣、曾琴、大制的江邗,
最让周易意外的是,梅一轩没来,则派了王红过来,王红也是军人出身,对老剻是非常佩服的。
至于师、马二人则怕受到牵连居然没来。
“TMD,以后非弄死这两个小人!对,还有那个洪钟,走着瞧。”周易心头暗恨,“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周易很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致完悼词,接下来应该是瞻仰遗体。所有的人围着遗体一圈,次第而行。
周易和郝仁作为直系亲友,在前面领头。
剻老还是那个样子,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样子,看得周易一阵悲痛,猛地扑到水晶棺材上,大叫:“剻老呀,你这么就去了,怎么这就去了呀,带我一起走吧。”
周易这么一哭,宛若和杜林也开始哭,然后孩子也开始哭。然后大家都开始哭,哭了个昏天黑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跑到郝仁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郝仁脸都白了,立即小声告诉周易:“周总,总书记来了。
”郝仁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管就是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