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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尘世人生-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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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天生。。。。。。,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你那么笨,就不会有登山度假的事,没有登山度假,自已也就不会迷路被困在这里!

释天生,你给我记住,我就是死,也会变成鬼缠在你的身边,叫你不得安生!

陈辛娜在心中恨恨地想着,而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也没有那样惊慌了。

但是,平静下来的情绪也只是情绪的平静,而对改变现在的困境并没有任何做用。

“咕。。。。。。”,一阵无法控制的声音响起,那是从她的肚子里发出来的——中午时分野餐到现在过去了足足有四五个小时,在密林里跑了这么半天,花费了那么多的体力,肚子里早就是空空如野。

“挨饿的滋味。。。。。。好难受啊!”以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虽然也增经有过节食减肥的经历,但那时至少还可以吃一些水果,黄瓜之类的东西安慰一下造反的胃,可现在呢?

不由自主的,她想起来释天生做的糖醋里脊,红烧排骨还有素肘子,豆腐汤,一道道香喷喷,热气腾腾地仿佛就在眼前,惹得她口中津液顿生,恨不得马上抓过来狠狠咬上一口。

但是,美味的食物并不存在,联想的结果却只能让她腹中的饥饿感更加强烈。

“死家伙,可恨的家伙,这时候还在害人!”陈辛娜用力摇头,将那些浮现在脑海中的美味甩出,然而,脑中的幻像可以甩掉,但腹中饥饿还是依旧。

“对了,我还有储备呢!”

心念一动,陈辛娜伸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终于从左边的衣袋里搜出了一块巧克力——那是她没事时用来打发时间的零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食物。

小心翼翼,陈辛娜将巧克力的包装纸拆开,黑褐色的,不足一寸见方的物体出现在她的眼前,伸手舌尖,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甜中带苦,苦中带甜的味道瞬间从舌尖传开,一路传到自已的喉咙,传到自已的腹腔。

“好好吃呀!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巧克力的味道是这么的诱人。”

忽然,陈辛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刚到伦敦时,她带着释天生到超市大采购,在卖糖果的地方,她发现了这种标有百分百朱克力符号的糖果,旁边还有超市的工作人员在进行试尝促销。可笑释天生那么大的人竟然从没吃过这种再常见不过的小零食,人家促销小姐把糖果递过去时,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药物,而小心翼翼地将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口中,尝到巧克力那种独特的味道时,他脸上露出的那种不加掩饰、惊喜中带着满足的笑容简直就象一个五六岁孩子般纯真。

“可恶!怎么回事!怎么又想到了他!”突然间,陈辛娜发现从迷路到现在,自已脑中想到最多的既不是自已的父母,不是黄海涛,甚至也不是自已的未婚夫黄春明,而是那个脑子笨得和猪有的一拼的家伙!

“叭嗒”,一滴水珠从树冠的缝隙中掉落下来,将地面上的一片落叶打得向旁一滑。

雨,终于还是下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绝境

雨越来越大。

虽然这是在山林之中,虽然巨大的树冠好似撑开的雨伞一般罩在上面,但树就是树,伞就是伞,伞没有树那样大的遮盖面积,但树也没有伞那样平整无缝。

最先落下的雨水被树叶拦住,但随着时间的继续,雨水越聚越多,最终,绿色的叶子再也维持不住越来越重的重量,最终一抖,雨滴便穿透树冠落了下来。

“好冷啊!”将身上的登山服拉紧,再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陈辛娜的心情越来越低沉。

她不是没有准备备用衣物以应付山上的低温,但那些衣物此时都在背包里,而背包则在她追兔子时却留在了林外。

“咕”,肚子又在叫。

那块巧克力早已吃了下去,但杯水车薪,不过一寸见方,厚不到半公分的糖块根本不可能满足一位四五个小时没有吃东西还走了三四个小时路人的需要,糖块入口,不仅没有解除腹中的空虚,反而让让那种饥饿的感觉更加强烈。

冷还有饿,是摧毁人们意志最有效的两种方法之一,而除了这两者以外,还有另一件非常严重的情况在一步步靠近——天黑了。

如果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其实不过才下午五点刚过,但这是山林,林内的光线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阴天下雨,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在后边,所以,此时山林内的情况几乎和平时六七点钟相差无几,十几米外的东西影影绰绰,最多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吗?”悲从中来。

大山,密林,大雨,夜晚,谁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寻找自已呢?

山风吹动枝叶发出的声音好象鬼在哭,狼在嚎。

泪水终于从眼眶中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难道自已真的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

以前上学时候常读三毛,琼瑶,席幕娟等女作者写的小说,有时也经常把自已幻想成为作品中的女主角,想着自已死去时会是怎样,而在种种梦想中,最浪漫的就是身患绝症的自已躺在自已爱人的怀中,在春风吹拂的清凉夜晚,数着天上闪闪烁烁的繁星,然后在爱人柔声的抚慰下慢慢闭上自已的眼睛甜甜睡去。。。。。

但是现在,春风在哪里?繁星在哪里?更重要的是,爱人在哪里?!

自已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孤单的夜晚被冻饿死在这棵树下,等到人们找到自已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一具枯骨,连模样也认不出来。。。。。。或许比这更糟——尸体被野兽扯得东一块,西一块。。。。。。

为什么自已的命会这么苦?!释天生,你不是亲口答应黄伯伯,说会照顾我,保护我,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虽然下着雨,虽然刮着风但释天生并没有将登山服的帽子戴上,因为他要用自已的耳朵,找寻着这风雨中任何一点可疑的声音。

和吴定邦夫妻分手后,他已经在这片山林中搜寻了三个多小时,一开始,他还注意留下路标线索,以免自已也迷失道路,但到后来,他也不再去费这种功夫——山林太广,树也太密,留下的标记很快就会被远远抛在身后,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根本就是在漫无目地的乱走,转到哪里就是哪里,无所谓东西南北,无所谓前后左右,既然不需要方向,那还要什么路标?

天暗下来了,他的心更急了。

他是在山中生长的人,知道山上的夜晚有多么寒冷,特别现在天上还下着雨,空中还刮着风,风加上雨,晚上的温度肯定比平时更低。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正常人坚持三四天问题还不大,但是,一旦气温太低导致体温流失,以陈辛娜那样的身体,就算能熬过一个晚上也肯定会大病一场。

可是,找了这么半天,一点陈辛娜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山林,一直以来,释天生都觉得山林就是自已的家,自已的朋友,但现在,他只觉得眼前的树木野草是恶魔,是野兽,是自已的敌人!它们号叫着,舞动着,张牙舞爪,炫耀着它们的强大和可怕!释天生不怕,他从来不是会对敌人感到害怕畏惧的人,但是,他现在真的感到了怕——天暗下来了,如果还不能尽快找到陈辛娜,那么等到天全黑下来的时候,在这密林深处就更不要想了。

“辛娜,辛娜,你在哪里?听到了就回答我!”他再一次地大声叫道。

“什么?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抽泣中,陈辛娜抬起了头,风还在刮,雨还在下,树叶还在响着,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辛娜,辛娜,你在哪里。。。。。。”若有若无的声音随着风若隐苦现,但是,陈辛娜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已的名字!

“我,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量,疲惫已极的陈辛娜从树下站了起来,将双手罩在口边,对着风声传来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

“我,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本来对自已的喊声不再抱有希望,以为和之前喊过的无数次一样,这次也同样会石沉大海,无影无踪。但就在释天生放弃努力,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夹杂在风雨声中女性特有的尖细喊声传到他的耳中。

“什么?!”释天生身体一震,马上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一颗心碰碰急跳,连他的呼吸也为之暂时停住。

“我,我在这儿!。。。。。”声音更加清晰,这一次,释天生找到了自已前进的方向。

第二百四十七章 欲加之罪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释天生快步前行,地面湿滑,草木茂密,但这些都不能阻住他前进的步伐。

声音越来越清楚,虽然在风雨的夹杂中,声音时断时续,忽强忽弱,可释天生知道,自已和陈辛娜的位置在一步步接近。

天更暗了,十几步外几乎已经看不到树木的轮廓,陈辛娜停住了叫声,颓然坐在地上。

“难道咱已的声音太小,那个人没有听到?难道说那根本就是一种错觉,实际只是风吹树叶发出的怪音?”

浑身无力,陈辛娜靠在树干上,她觉得命运之神已经弃她而去,而她,就将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香消玉殒,ZEi8。Com电子书成为林中野兽的口中之食。

亮光?!那是什么?

突然,从远处树木的间隙中透过来一团亮光,虽然亮光不是很强,但在这阴暗如夜的密林之中却显得异常醒目。

是手电,那是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

一开始,陈辛娜以为那是自已的错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望去——亮光在移动,而方向是朝着自已!

陈辛娜沉到谷底的心在狂跳:是找自已的人!原来命运之神并没有放弃自已!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不顾自已脚上的伤痛,陈辛娜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亮光处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喊声中带着哭音。

“辛娜,辛娜!可找到你啦!”

手电筒的光线中,是年轻姑娘纤细娇小的身影,鹅黄色的登山服上粘满了泥土和杂草,黑色的秀发在被疾风吹得在空中飞扬。

脚下加劲儿,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二十步,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终于,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扑在释天生的身上,陈辛娜就象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双臂紧紧抱住释天生的腰背,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把陈辛娜抱在胸前,释天生的双臂有如两根铁柱般坚实有力,他感觉得到年轻姑娘身体的柔软,也感觉得到年轻姑娘心中的无助。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你了。”释天生的眼中一阵潮湿,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该做什么,(。电子书)他只知道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从自已的身边离开。

“呜。。。。。。”释天生的胸膛是那么的宽厚,释天生的双臂是那么的坚实,靠在这里,就好象船儿回到了港湾,哪怕再大的风雨,再大的波涛,也不用害怕和慌张,就在这坚实的臂弯中,陈辛娜哭了,哭的肆无忌惮,哭的全无风度形象,此时的她不是那个精明能干的董事长秘书,此时的她也不是那个自信满满,能够面对一切的女强人!此时的她,只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女人,就象坚硬的蜗牛壳,一旦破掉,露出来的便是柔弱。

“不要哭,不要哭。”怀中的女人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似乎所有的伤心事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肩膀抽搐,声音哽咽,陈辛娜的泪水好象比头顶树上的雨水更多,一滴滴,一串串,释天生胸前的衣服刚才没被雨水打湿,此时却被陈辛娜的眼泪搞得一塌糊涂,而他偏偏又不敢活动一下,只有轻声安慰,虽然那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恶,可恶,坏蛋,你怎么这时候才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盼着我死!”

哭着哭着,陈辛娜突然从释天生怀中撑开身子,狠狠的,用力地用拳头捶着释天生的胸膛,嘴里大声地质问着。

“怎么会,我怎么会盼着你死呢?!”对练过少林排打功的释天生而言,陈辛娜虽然用尽了全力,但粉嫩拳头上的力道却对他全无影响,他知道,陈辛娜经过一个下午的担惊受怕,此时见到亲人,心情激动,疑神疑鬼再正常不过,这种情况下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她需要的只是发泄,将心中积郁的苦痛怨气都发泄出来。

“你就是,你就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学东西,不用再背书!”陈辛娜根本不听释天生的解释,拳头如雨点一般只顾捶着。

松开抱着陈辛娜肩膀的手,释天生将对方的双手捉住——他不怕在这样的捶击下自已会有什么事儿,只是担心在自已内力的自然反弹下,陈辛娜的双手被不知不觉中震伤。

“放开,放开,放开我!”拼命挣扎着,陈辛娜想把自已的手从释天生的掌握中挣脱出来,但力量相差太过悬殊,还是根本是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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