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人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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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的就是我有钱!敢打我的儿子,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给我上!”潘大年叫道。
十几个打手马上冲了上去,将释天生团团围在中间。
“姓潘的!你耍诈害我被少林赶出,我打你十几巴掌本来已经两清,但现在,你带人追到我家,还敢打伤我的师兄,事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要让你抬着回去!”
在十几个打手的包围中并没有半点惧色,目光紧紧盯住潘有贵的脸上,释天生发出了誓言。
“啊,爹!”隔着十好几步,而且还有十几个打手在中间拦着,但潘有贵却有一种赤裸裸的感觉,仿佛释天生只要一伸手,拳头便能打在他的脸上似的。
“他妈的,都这样了还敢装横,反了你了,给我打!”两次三番被人顶撞,潘大年是气极败坏,扯着嗓子是连声吼叫。
十几个打手齐挥棍棒扑向释天生,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一棍子把释天生打翻。
可惜,释天生不是谭德五。
谭德五虽然习武几十年,但他终究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学的也只是少林寺的入门级功夫,而且他学武的时候已经二十多岁,再怎么练达到的程度也有限。
但释天生自小长在少林,小小年纪就开始和少林僧人一起练功修习,稍稍大了一点又被寂空禅师收为入室弟子,每天夜里言传身教,学的都是少林寺密传的上乘武功,十几年下来,一身武功甚至不逊于罗汉堂的护寺武僧,所以不要看这些打手气势汹汹,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帮饭桶。
释天生气沉丹田,舌绽春雷,一声怒吼有如乳虎啸林,震得众人耳朵为之一鸣,心中一怕,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趁此机会,释天生不退反进,双臂齐摇,和这些打手打在一起。
少林拳法以刚猛著称,动作朴实,发力刚猛,所谓手随声发,声随手落,内静外猛,藏而不露,秀如猫,抖如虎,行如龙,动如闪,声如雷,释天生这一施展出少林正宗拳法,真好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横着一窜六尺多远,往高一纵,一人多高,脚起时,人仰马翻,拳落处,惨叫连连!
这些人刚才围着师兄棍棒乱砸,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释天生心中恼恨,手底下怎么可能留情?他的拳能断石,脚可断桩,打在人身上有几个能受的了?释天生身负少林排打功,平时练习的时候都是用装满铁砂的布袋全身抽打,相比之下,以这些人手上的力量,棍子打上去他只当是苍蝇拍,拳头打过来就象是挠痒痒,于他根本不痛不痒。两下这一打起,那些打手的拳脚棍棒打在他身上一点儿用都没有,而那些打手只要挨上他一拳便甭想爬的起来。
所谓虎入狼群,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短短不到两分钟,十几名打手躺倒了一地,剩下的三个人也是身上带伤,手里拿着棍子远远地晃来晃去,却再也不敢冲上来再打。
第十七章 罪魁祸首
“老爸,情况不妙,这小子太厉害。。。。。。”,来之前气势汹汹,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洗雪前耻,但是到了现在,潘有贵的一身冲劲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看着那些打手一个个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而释天生仍然是左冲右撞,势如猛虎,他开始为自已的安全担起心来。
“这。。。。。。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光棍只打初一,不打十五,潘大年也看出自已带来的这帮饭桶不顶事儿,于是悄悄的带着儿子向小轿车那里溜去。
“站住,想跑,没门儿!”打斗之中,释天生的眼角余光始终没有放过潘家父子二人:今天师兄被打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两个人,谁都能饶,但只有这两个人不能饶!
被这一声吼吓得潘有贵差点儿没尿了裤子,上次挨的那十几个耳光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这次要落在小和尚手里,那还不得打出屎来?
“快点拦住他!”潘大年的情况要比儿子强些,怎么说他也是从一个小商贩打拼过来的人,胆量总比一般人大了许多,见潘有贵两腿发颤走不了路,于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拼命往外拉,同时大声命令那剩下的三名打手拖住释天生。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吃潘大年的,喝潘大年的,花潘大年的,那三个打手心里虽然怕的要死,但也不敢不听主子的话,一起拦在潘家父子的身后。
“没你们的事,给我滚!”释天生狂吼一声冲了过去,谁挡他的路,谁就是他的敌人!
第一个打手扑了上来,手中长棍横扫释林生的腰侧。
释林生脚步不停,左手手臂外撩,碰的一声,长棍击在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借势前冲,释林生的左肩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撞向这名打手的前胸,打手促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出去足有五六尺远。
第二个打手也迎了上来,以棍当枪直捅释天生小腹。
释天生不躲不闪,丹田运气,小腹肌肉瞬间坚硬如石,打手手中的棍子捅在上边不仅没把释天生捅倒,反而被释天生的腹肌夹住难以抽回。
不等对手变招,释天生左手扣住长棍身往前冲,那名打手被木棍带着一起向后退去,想顶,顶不住,想撒手松开却又不敢,因为此时释天生的右拳还没挥出,如果失去长棍的阻拦而被释天生近身,等那一拳真的打出时自已还往哪里逃?
但不松手就行了吗?真这样想就太天真了!
连冲五六步把对方的脚步带乱,释天生瞧准时机猛地停住脚步,而他的左手仍然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棍子的一端,那名打手没有料到释天生会有这一招,事实上,即使知道有这一招也没用:双方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样的花招都是没有意义的。
脚下步子一乱,那名打手自已给自已绊了个跟头,棍子自然也就撒开了手,释天生得理不让人,跟上飞起一脚正踢在对方腰上,对方平着踢出去足有四尺多远重重摔在地上,再想爬起来至少也得等半分钟之后。
这个时候第三名打手也赶到了,不敢象前两名同伙那样匆忙扑上来便被打倒,把棍子横在胸前摆出防守的架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滚开!”眼看那边潘家父子离小轿车只有五六步远,释天生心中焦急,他没功夫和这个打手耗费时间,你既然不敢进攻,那就看看我的进攻吧!
大喝一声,释天手手中长棍横扫千军,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对方的左肩。
所谓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少林棍法天下威名,向以气势取胜,释天生心中着急,这一棍更是使出了九成力量,势大力沉,其状真如其名,大有气吞山河,催枯拉朽之态。
面对这样的正面强攻,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这名打手也知道,但是,知道就能做到吗?
如果能,那这个世界也就没人需要练武了。因为到时候只要比谁的脑子转的够快就够了。
然而可惜的是,人的肢体反应和脑子的反应之间是有时间差的,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释天生的棍术经过千百次的磨练,每一招,每一式几乎都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成了近乎于自然的反应,而他的对手显然离这个程度差得实在是太远。
“啪!”一声大响,两根棍子碰在一起,因为这名打手只来的及把自已手中的棍子竖起来格挡。
两硬相碰,力大者胜,这种硬碰硬的较量没有半点花巧可言,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连人带棍,那名打手被打得连退五六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虎口发热,棍子也丢掉一旁,低头一看,左右两只手的虎口全被震裂,暗红色的鲜血正从伤口里往外流出。
“快,快,快上车!”三名打手转瞬之间便被打倒,潘大年知道现在再没有人能保护自已,好在汽车已经离的不远,只要坐上汽车逃出这片果林,那个小和尚就拿自已没办法了。
“哪里逃!”情急之下释天生撒手抛棍,四尺多长的棍子挂着风声盘旋着飞了过去。
潘家父子一心就想着逃命,哪有功夫顾着后面,等听到后边风声不善时已经躲不开了。
释天生臂力何等之强,此时又是情急出手,自是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这一下打在两个人身上可是不轻,潘家父子一个趔趄滚成一团。
燕子三抄水,趁着潘家父子还没从地上爬起时,释天生几个健步跳在了二人身前。
“还想跑!”
大事不妙!潘家父子吓的都瘫了。
十几名拿着棍棒的大汉都打不过人家,自已这两个还不就是一盘菜?
“哎,哎,小兄弟,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潘大年连忙告饶,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该认怂就得认怂。
“跟我的拳头商量吧!”重重一拳捶在潘大年的肚子上,释天生咬牙吼道。
潘大年身上的肥肉再厚也经不起释天生的拳头,只这一下便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干张着嘴叫不出声。
潘有贵看到老爸被打不说不过来保护,爬起来反向园外跑去,释天生眼疾腿快,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腰,这一脚劲力十足,把潘有贵整个蹬得飞了起来,一头撞在车窗上,把整块玻璃撞了个粉碎,脑袋上被划了几个口子,顿时是血流满面,人也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 背井离乡
“天生,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谭德五从后边抱住释天生,他很清楚师弟拳脚上的功夫,照这样再打下去,潘家父子再多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饶命,饶命啊!小师傅。。。。。。”潘大年这个时候一口气也缓了上来,捂着肚子拼命讨饶。
打了半天,释天生的气也消了一些,再加上谭德五死死抱着他不能动弹,“滚!别让我再看到!”释天生吼道。
“是,是,我们滚,我们滚!”
捡回一条命,潘大年连滚带爬的把儿子塞进车里,一溜烟儿地跑了,其他那些打手也互相搀扶着爬上汽车逃离了果园。
“师兄,你怎么样?”
人都跑了,谭德五于是也就松开了手,身上的伤痛传来,人又坐在了地上,释天生见状连忙扶住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谭德五虚弱地说道:虽然有功夫护身,可连续挨了那么多下棍棒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儿。
“来,我先扶你到屋里。”
释天生搀着谭德五回到屋里在床上躺下,然后找出伤药为他敷上,一番忙碌,天色已然见暗。
“老谭,老谭。”刚把谭德五的伤处理好,门外传来村长的叫声,原来是他等了很长时间还没见苹果送过去,所以到果园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离的远没有看出什么,但到了房前空地,满地的棍棒还有血渍渐渐引起了村长的注意。
“老谭,老谭,出什么事了?!”村长走进屋内,见谭德五躺在床上,身上还敷满了药膏,心中大吃一惊,连忙来到床边问道。
“噢,是村长啊。你是为苹果的事儿吧?我这就叫天生给你送到家去。”谭德五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道。
“什么啊!这种时候还管那些干嘛!你怎么了?这是谁打的?”村长紧张地问道:谭德五在谭家峪住了半辈子,为人豪爽,且急功好义,在村民中的威望很高,而且谁都知道他是习武之人,年纪虽大,但寻常三五个小伙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打了呢?
“唉,青田镇潘家。”谭德五叹道。
“潘大年?你怎么会惹到他了呢?!”村长心中更是一惊,谭家峪和青田镇离的不是很远,而且从行政关系来说还属于上下级,所以他对潘家的势力当然非常了解,大概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嚣张。只不过他想不明白,谭德五一个看果园的普通农民,怎么会惹到这种地方上的土霸王?
“村长,这件事儿全是因为而起,跟师兄没有关系。。。。。。”释天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向村长讲了一遍。
“啊?!你把潘大年还有他儿子都给打了?”村长惊声叫道:潘大年是何许人也?那是方圆几十里跺一脚地皮都得颤三颤的主,把他打了,那得是多大的祸啊!
“是。要不是师兄拦着,我非得把他们的腿都给打断了!”释天生恨恨说道。
“嗐,你这个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深浅,那个潘大年是好惹的吗?”村长叹道。
“有什么不好惹?不就是仗着人多吗?我不怕!大不了就和他拼了!”释天生叫道。的确,如果来的都是今天这样的饭桶,真玩起命来,不要说十个,就算加上二十个,三十个也是白给。
“天生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你再能打能打多少人?再说了,潘大年不光是有人,他还有权,打不过你,他还可以叫警察来抓你,你总不能连警察都打吧?天生,听我一句话,民不与官争,咱们斗不过他的。”村长叹道。
“什么?他带人找上门来打伤我师兄,他还敢找警察来抓我?!这还有天理没有!”释天生吃惊地叫道。
“天理?哼,要是有天理的话,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