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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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黄叶与赵阳也不闹腾了,都开始安静地夹菜。
张新晃晃脑袋道:“谁知道究竟哪里的一亩三分地好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的真好啊,只要你进入了圈子,怎么搞都逃不了。到时候再说吧,到哪都一样。”
赵阳接过话头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瓦上霜。来来,喝酒。”
高飞却道:“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实赚五百块,赚四百九十九块,没啥区别。你不犯错,他又不能把你给开了,就这个好处。你幸运,又不用养家糊口,家里条件还凑合,所以呀,咱小张从不操那咸蛋子心。”
赵阳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道:“老高,你这红烧肉越来越地道了。”
高飞故作不快地道:“赵队长,什么叫我这红烧肉。您要是真把我给红烧了,看谁敢吃啊。”
张新哈哈大笑道:“没啥别的,就冲老高这手艺,咱必须来个满堂红,赵队长您起个头!”
赵阳笑道:“好的,今是张新花钱买的菜,打算搁家里弄的,结果怕麻烦还是扔到老高这里,说是相信老高的手艺。经过今晚上的又一次实践证明,老高的厨艺的确是长进了,咱们干了这一杯,尤其是老高要多喝点,辛苦了。”
众人仰脖子喝完后都略微有些醉意,便慢慢缓了下来。酒桌上喝酒太急了不好,不能吃菜,不能聊天,不能尽情。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观念认为酒桌上就是喝酒,说一堆话完全没有意义。但很明显,在好再来饭店已经微醺的几人不是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
夜幕悄悄蒙上了城市的眼睛。
赵阳大着舌头对张新说道:“去京城的时候,我找个私人的车,送你去。”
张新微微摆手道:“谢谢老领导啦,不用了,就坐车,车票钱总比油钱和过路费便宜。京城我还认识路,丢不了!哈哈。”
赵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手包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赵阳哆哆嗦嗦掏出电话,接通之后声音却尽量的清晰和稳定。
“我们这边结束了,正往回去。马上到家了。嗯,嗯,嗯。”说完就挂了电话一个趔趄。
老黄见状一把抓住赵阳说道:“我送赵队长回去吧。”
赵阳叹息道:“我没事。可惜了,小张啊,你来刑警队时间不长啊,很多东西还没有学到啊。可惜了。”
张新一个人回到家里,打开邮箱,陈飞寄了邮件,报了平安,还有好几张景色绝美的照片。每当这个时候,张新还是有些羡慕可以天涯四处漂泊的陈飞,不过张新知道在外漂泊的苦。尤其是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更是危险重重。
张新又一次对自己的人生陷入了迷茫。想起上高中时候写作文经常会用到的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写的一句话人: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这个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了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当一位英国记者问作者为什么以《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为书名时,奥斯特洛夫斯基回答说:“钢是在烈火与骤冷中铸造而成的。只有这样它才能成为坚硬的,什么都不惧怕,我们这一代人也是在这样的斗争中、在艰苦的考验中锻炼出来的,并且学会了在生活面前不颓废。”这个书名,形象地概括了他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他们那一代人的成长道路和思想性格。
如今呢?
每一个人年少时都心比天高,怀揣着改变改变世界的梦想。长大后才发现世界太大,太坚固,几乎很难改变。于是我们在想是不是我们不够成熟不够圆滑?于是我们妥协,努力向社会中如鱼得水的人们学习那些所谓宝贵的处世经验,然后对那些刚刚走入社会满腔热情和抱负的年轻人叹息道:“你还不够成熟。”于是这个世界因为此而少了一个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福祉而经常在自己的卧房里走来走去的青年斗士。
赵阳是部队退役下来的,有着军人独有的豪气和洒脱,也有着军人的独特的聪明和智慧。黄叶是正牌大学生,比张新还要早两年,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相当的值钱,因为稀少,因为学术论文还是可靠很少发现雷同的。李延锁呢,不熟悉,但也是什么书香门第,也许是找了什么关系进来的,老高是退役的士兵,据说在部队里就不停立功。
如果真的被这一切磨平了棱角,大家都成了雷同的石块,那么无论质地再好,再坚强也没有与众不同的存在意义了。
第三十一章 有鬼初现
京城,小雪。
张新出了火车紧了紧脖子上的围领,空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
在出站口不远处的地下通道里围着一些人,一个年轻的男子抱着吉他引吭高歌,瑟瑟的风刮起他的长发,像极了花了重金打造的演唱会中刻意营造出的摇滚力量美。
张新停下脚步,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张新多了一份新鲜的劲头,愿意为此稍微停留下来。
围观的人群几乎拥满了半个地下通道,那年轻男子异常投入地演奏,略微沙沙的嗓音将一首《加州旅馆》演绎出别样的风味。
两个约摸十岁左右的孩子频繁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张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些原本应该更年轻活泼的生命跳动,他们的衣服并不鲜亮、有些老旧,面容上没有喜色,脸庞甚至还有些黑色的灰痕,动作敏捷却很张弛有度不像一般的孩子缺乏运动的控制力,似乎经过长久的训练。他们将手不停地伸进围观人群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后又迅速地离开。约摸七八秒的时间,他们从人群之中摸出了三个钱包后立即远去。
此刻的弹奏着《加州旅馆》的帅哥正好唱道:“SuchloveplaceSuchloveface……”
傍晚时分张新躺在在毕业的大学附近的快捷旅馆里,拨打了几个电话。随即走到旅馆大厅中坐在沙发上等待。
外面的雪太小了,没有在繁忙的地上留下任何痕迹。
一个略微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在耳边:“朋友,借个火。”
张新转过头一看露出了笑颜。略微有些圆的脸好、厚实的嘴唇叼着烟卷,短短的头发趴在头上,黑色的外套包裹着略微发福的不高的身材,看起来有股特别的书卷气息。
“海波。”
“张新,来了也不早点打电话给我,走一起去吃饭。来了逛过你的母校没有?你还记得以前学校边的酸菜鱼馆吗?”胡海波笑容满面、热情洋溢。
酸菜鱼馆座落在学校北门的对面楼的拐角,在开心乐园网吧的旁边。它的老板还是那位高大帅气略微有些黑的安庆宿松人,永远笑着脸迎接每一位顾客,哪怕你点的只是一盘青椒土豆丝,都会热情地倒上一杯茶。
炒鸡杂、肉末茄子、西红柿蛋汤、一大碗米饭。学生时代两个人去小饭馆能够吃到这样的一顿已经是比较奢侈的了。
“张新,听说你现在当警察了,好呀,成人民公仆了。”
“胡海波,你现在不也牛掰了嘛,研究生毕业就留校成大学教师了,灵魂工程师啊。听同学几个说,你先前还发表了不少研究成果啊,再这么着都快赶上肖培根院士啦。”
“再给几年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哈哈哈。”胡海波拢了拢那非常短的头发甩了一下头摆了个黄渤最经典的造型。
“这菜做的还是那么地道,便宜,实惠,好吃。”
老板听到张新发出如此的感慨也不禁喜笑颜开走过来发了两支烟。
没有多交谈,匆匆吃完饭,张新和胡海波便并肩走进了对于张新来说阔别多年的校园里。大学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变样,只是觉得校园里的学生格外的年轻,表情各位的丰富,对正在发生着的每一件事都能发出最内心的表情,即使连树林边角那正在读诗的忧郁文学青年的表情掩饰都显得那么纯粹。
“教授还好吧。”张新转过头问道。
胡海波笑着答道:“退休了,偶尔还会到学校来,很难遇到。他家里的重要的藏书比较多,有时候大家也会舍掉图书馆直接去他家拜访请教。身体还不错。就是显老了。”
这里提到的教授根本不用做特别的说明,只因如今的大学里,真正称得上教授,配学生发自内心喊上一声教授的人并不多。
“记得以前每次过节,教授都会给我们寄贺卡,唉,我们毕业工作了也没有记得这些事,也寄个贺卡什么的,更不要说去看望他了。他当初都记得我们每个人的样子,现在隔那么多年了,或许都不记得了吧?这个星期有时间陪我一块去看看?我还能在京城呆几天的。”张新走进一条穿越树林的林荫小道,在道路旁的石凳上当先坐了下来。
“没问题。约好了我打你电话。你这次来京城是来领奖的吧?我可听说了啊,回头喊兄弟一起去观摩观摩。”胡海波乐呵呵的,笑起来很像寺庙里的弥勒佛。
“哈哈,这可是大奖,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所以亲自来领奖了。”张新在老同学面前也露出了微微的得意神态。这是在世俗社会工作里绝对不可以出现的表情。
胡海波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得了吧你,你这小奖算什么。你还记得那个当初我们读本科的时候那研究生王青山不?那家伙跟人合作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提名了都。搞个什么针灸麻醉的专题研究,成绩斐然啊。夺奖的呼声非常高啊。你们这两个奖的知名度不可同日而语。你就别得瑟了。”
“还有这事,不得了啊。我记得好像在1950年曾在北京工作的法国外交官GeorgeSouliédeMoran也因为搞针灸研究获得过提名。对了,不是说提名名单都保密的嘛。呵呵。”
“呵呵……谁知道呢。有必要吗?”胡海波摇头晃脑抱起了双臂。
“有意思吗?哈哈。”张新猛拍了着胡海波的背。
“你还记得当初学校里流行的口头禅啊。哈哈。有意思吗?”
“没意思。你谈女朋友了没有?啥时候结婚?听说你的儿子都两岁了,真的假的?”张新笑嘻嘻地问着胡海波。
胡海波立刻将头撇过一旁:“你就扯淡吧你。没影的事你都能扯出阳光灿烂来。”
道路旁的路灯刹那间闪烁起来,接着便暗了下去。
张新瞧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从树林深处散发着灰色的光,轻飘飘地移动过来。等到凝神仔细观察时发现那白衣女子走去了另一边,渐渐消失不见了。
胡海波却没有任何所觉依然笑呵呵地道:“你还记得当初学校有人来检查的时候吗?晚上院长走到这小树林边大喊一声,‘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了’,结果一大批的人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那时候我刚从校外回来,你们两口子就在我前面不远,我还看到了吴兵家两口子……就这么不大的面积竟然塞了那么多人啧啧。”
张新笑笑正准备答话,却蓦然听见一声尖叫从远处传来。
一般这种声音大多都是情侣之间玩闹过于投入后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一次张新知道不一样,那个会发出灰白光芒的神秘白衣女子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胡海波看见张新神情严肃地站起身,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踱去,说道:“喂,你不会是想去偷窥吧?”
张新回过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虎牙:“学习学习经验,很长时间没有谈恋爱都生疏了。”
等到张新二人转过弯,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女子,正惊恐地看着远方,见到有人靠近,随即挣扎着站起。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胆小被人窥破不太好意思,也许觉|奇|得张新二人的偷窥情侣的|书|怪癖特别恶心,那女子大口喘了几口气嘟囔几句,声音小得几乎没人能够听见,稍微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就往远处走去。
女子一边走一边喊道:“你个死猪头,吓我,你躲哪里去了!快出来,不出来我就回去了啊。”
胡海波尴尬地笑道:“幸亏这里黑,看不清咱两的脸,否则就不要混了,说不定第二天全校师生都在讨论我们两个基佬了。赶快回去吧。回头喊几个老同学来打牌,你刚到他们还都不知道消息呢。”
张新神情严肃,摆了摆手制止了胡海波的唠叨,悄悄地跟上了那个把撒泼误会成了撒娇的女子。
在靠近树林与田径场的过道边,发现了一个男子躺在地上,那女子正摇着男子的脑袋,又伸出手指去掐,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是毫无反应。
胡海波见状笑道:“这位小朋友为了逗女朋友还真是豁出去了。”
张新面色凝重道:“未必那么简单。”
渐渐的,那女子发现不对了,躺在地上的男子紧闭双目,身体发凉,呼吸微弱,四肢均有微颤。女子立刻开始掐那男子的人中穴,那男子随即缓缓地醒了过来,轻轻咳了几声,哆嗦着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