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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怕有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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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电话中传来了一个温温吞吞的女声。

张新略微有些局促:“你好。”然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近过得好吗?”

“还行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以前都几乎不打电话的。”慢腾腾的女声似乎不带什么烟火的气息。

“我哪有,工作时候遇到一些事情,有些许感触,想到了你,就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利吗?”张新渐渐语气稳定把握住了谈话的方向。

“哦,我还好了。就是自从上次得罪局长没有给他介绍我在京里工作的舅舅认识就一直看我不顺眼,工作任务老是比别人多,其实也没啥。干得多干得少差别也不大,当官不当官反正都是一千多块钱。你过得怎样?警察应该待遇还不错哦。”那边的女声似乎渐渐说话的节奏也明快起来。看得出,这两个人应该曾经是比较熟悉的人,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略微生疏之后又能很快熟稔起来。

“警察待遇还可以啦。不过刑警的话不如其他警种了,比如交警啊,巡警啊什么的。反正你懂的。”

“瞧瞧那些局长有几个不是刑警队出来的?。自己的工作永远都是不顺心的。哎,我还想考研的。周围人都劝我不要考。烦死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喜欢烦。当初大学里时,你考研的分数是380多分的,只是英语单科没有考好,离线还差点,要不然录取了你就是第一名第二名的呀。一看就是做学术的天才,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像我就不行了。”

“现在看书看不下呢,想考,又怕考不上。再考自然要考更好地学校啦。要不然多不甘心。”

“是啊,以前为了复习,吃了好多苦呢。你现在还一个人单着呢?”

“嗯。我终生不嫁,男人没个好东西。不说了,我到家了,要下面吃呢。饿死了。再见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想起以往挂电话的时候,两个人为了谁挂电话都会掰扯上十分钟,曾经还觉得很幼稚。参加几年工作之后才发现,一切的校园般的纯真似乎很难再次在人生的恋爱中出现了。

回到寂寞的空无一人的家,烧上热水。打开很久很久没有开的电视机,又从冰箱里拿出些豇豆开始摘。电视机里正播着赵雅芝主演的新白娘子传奇里的主题歌。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张新拿起遥控器咔哒将电视机关了,三下两下把豇豆摘完,扔进盆里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放上水。又回到卧室打开了电脑,趁着电脑启动的功夫,又去冰箱拿出肉走向了厨房,出色的刀工使切出的每块肉几乎均匀一致,洗了之后,打开燃气,倒入油,等油热了,倒入大小一致的肉块,滋啦啦的声音便更为响亮,又向锅里倒入一点点地食醋,没过一会儿肉的颜色渐渐变白,又倒入酱油,放了极少量的糖之后,把洗净的摘成一个个一半手指长的豇豆沥干水投入锅中,用锅铲翻炒几下,又倒入一些酱油后加上一点水后盖上了锅盖。

与此同时又舀出两碗米,淘洗之后放入了电饭锅,按了煮饭电源,又奔向卧室打开了电脑里的千千静听,音乐自动开始了循环的播放,第一首便是约翰列侬的《Imagine》,“Imagihere‘snoheaven……”

走到厨房发了一会愣,忽然就想起了约翰列侬被歌迷痛斥过:“你变了!”实际上一种无知固定地观念毁灭了一个音乐天才。忽然又想到了黄家驹,迈克尔杰克逊,似乎几乎所有的天才巨匠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悲哀和麻烦。肚子忽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张新才想起还要继续做饭,于是在另一边的锅里放入切成片的西红柿,又拿出两个鸡蛋敲碎在空碗里,用筷子不停地搅拌,又倒在了锅里。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此刻却越来越陌生。没过一会儿张新打开煮着豇豆烧肉的锅盖,发现差不多了,便撒入几许盐粒和鸡精,翻炒几下,关掉了燃气,肉已经烧好了。那边的西红柿鸡蛋汤也有模有样。

一菜一汤,有荤有素,对于单身汉来说,此刻已经是天堂。原本张新是不会做饭的,却因为在大学里的一场恋爱,为了给准备考研的女朋友做好后盾,学会了几乎所有的家常菜,甚至连肉末茄子,粉蒸肉这样的菜肴都能手到擒来。

伸出勺子准备喝汤的时候,才发现忘记在汤里放盐,可是小小的铺满鸡蛋的汤碗里却仍然有着熟悉又陌生的咸咸的味道。张新抬起头,看看镜子却只见一张满是泪痕的似曾熟悉的脸。

和着咸咸的泪水扒了几口饭,却传来了电话铃声。警察的电话是要24小时开机保持通畅的,更何况是刑警。

“小张,傍晚时候小商品批发城对面一家金店发生银行劫案,现在一起去现场,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是赵阳。

“来接我吧,油费可能省就要省着点呢。那么贵的。”说完又紧扒了几口饭。

“三分钟后到,已经快要到入口了。挂了。”

张新赶紧胡乱地扒了几口饭菜,将饭菜一股脑都搬进冰箱。关了电脑,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来到小区路口时候,赵队长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第八章 宝珠金店

 宝珠金店,案发时正好要下班,店里只有两名女营业员,这家金店为了节省成本,没有雇佣保安。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初步观察,至少有三名嫌疑人实施了抢劫,一个体格魁梧的人拿着灭火器,没有任何伪装直接冲进来,紧跟着一个戴了口罩拿着电警棍的身体比较瘦弱的,抢了大约近19万元的金银首饰在46秒内扬长而去,据现场目击证人指正,在出门不远处的拐角,两个人一起挤上了一辆摩托车后来不知所踪。两名女营业员当场吓得蹲倒在地上,经过审问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咱淮城这么乱了……就不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又不是过年!娘的。”老黄嘟囔着却没有人接话。人人都在庆幸没有人员伤亡,却在头疼像抢劫这样的社会影响重大的案件却是必须限期迅速侦破的,所以几乎刑警三队的全部精英到聚集到了现场。

究竟是谁作案,作案后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活该被抢,赚那么多钱却连个保安都不雇,实在太会省了。”查验了现场情况之后老黄忍不住又说了起来。众人只能无奈。想必这家店的大老板此刻正在哭天抢地吧。

嫌疑犯的动作实在迅速了,不是因为他们手法多么专业,纯粹是没有遇到任何一丁点的障碍。再笨的贼也能够在1分钟内完成犯罪。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嫌犯这么一逃这下可如大海捞针了。

赵阳立即下令:“你们封查现场,配合技术人员绘图,取现场证据,老黄你人面熟悉些,领几个弟兄去访访看看有什么线索。我立即向领导汇报,看能不能设卡,小李,你就去翻翻录像,先汇总再研究。明天就开案情分析会。现在各忙各的吧。”

一会儿的功夫,现场又被封锁起来,挤挤嚷嚷的人群在夜幕的温柔注视下都各回各家,张新毫无睡意,想起冷冷清清的家不由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喂,老陈,来夜市排档,咱兄弟很长时间没有见了,出来喝两杯。老地方!”

喧闹的大排档里人声鼎沸,张新找到一个拐角的桌子,点完菜,当漂亮的老板娘将菜和啤酒一起端过来的时候,一个身材瘦削、面容略显憔悴的青年男子将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晃了过来。

“老张,怎么这么晚了还喊我出来?不在家跟你的女网友上网聊天吗?难道被抛弃了?”

“你个陈飞,我和那女网友是纯洁的网友关系,都七八年了,跟嫡亲的女朋友分手了也不会跟她闹别扭的,这点你放心,倒是你去了西藏回来都两个星期了,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打个电话,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张新一边说着,一边给陈飞倒上了一杯哈啤。

“我能有啥事,不是去旅游采风,就是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真想我,早就去我家了,咱同学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我们两个大哥别说二哥,同学之中最懒的互相打电话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我都听说了,你大学女朋友跟你分手就是因为她出去实习工作的时候,你小子在学校里愣是没主动打过几个电话。”

“老陈,别缺德行不,你这是戳我的伤疤呢。来这杯酒干了。”

陈飞一饮而尽,伸出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又主动把酒拿起来给两个人的空杯子满上。斜了一眼张新说道:“看不惯你们这些俗人,既斤斤计较一时一地之得失又想谈恋爱。一点也没有大局观。想争霸天下的哪个英雄会拘泥于一城一地之得失,毛太祖这一伟大的战略家的主要精神你还没有领会透彻啊。来哥们,这杯掀了。”

连饮两杯,张新的肚子不那么空了,似乎一晃荡就能听见胃里的啤酒撞击的声音。

“几个高中同学,除了你,其他的我也很少联系。能谈得来,谈得有趣的人不多,难得爷我看得上你,你还不知趣,你这大诗人,大作家怎么这么功利了。你可别忘了,虽然你的政治课在班上是前三名,可是我压根就没有得过第二,咱们两个理科生却都是文科擅长,并且我还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陈飞嚼着花生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说你俗还不信,那课做什么数。也好意思说。咱是在理科班,矮子里选将军,跟那文科生没的比,人家那什么典故轶事张嘴就来,忽的你一愣一愣的。”

张新大声道:“你这可是歧视身高啊,亏得你还是自我标榜人权卫士。”

陈飞笑嘻嘻道:“这就是大排档的好处,你使劲吆喝,没人会嫌弃你吵吵,也没人管你怎么吵吵,看似这么一个人群拥挤的容易互相影响的场合,其实是最不会互相拉扯到的场合。你就继续的嚎吧,这杯,我干了,你随意。”呼的一下,杯子又见底了。

张新却没有喝,“我说,你不会真打算一辈子单身,就写写文章,旅旅游什么的,你真想当道士了?”

陈飞笑着说:“你怎么不问我去西藏的见闻?”

张新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你不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晚了喊你吃饭。”

陈飞撇嘴道:“宝珠金店被劫了。周围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你能有什么事,你都是公务员了,不像我们只是清谈的文人,只会忧国忧民,却干不了啥解民倒悬的实在事。何况你们是有保密纪律的,这个我懂。”

张新苦笑道:“自从我参加工作一年多来,淮城的治安是越来越不好,我就是奇了怪了,三个兔崽子冲进去抢了一把黄白的东西,他们就不考虑到这些东西怎么出手吗?他们还真敢抢,说明他们不是脑子坏掉的傻贼,要么肯定是专业的了。可是专业的人又怎么在乎这么一个小金店,捞了几万块结果却冒着被通缉的风险。哦,对了,挂的市价可是有十九万的。”

陈飞神秘地笑道:“你是警察,破案是你的专业,这样的问题你又何必问我。但我可保证,这里面的可能性,你永远也猜不全。”

张新斜了陈飞一眼:“那倒不一定。”

陈飞哼了一声道:“我跟你说过许多稀奇神秘的事,你又什么时候信过。”

张新道:“你是唯心主义者,我可不能受你的洗脑和毒害啊。不过,你说的事,以前我不信,近来认识一个人,我有些信了。”

陈飞骂道:“呀了个呸的,我说不信,别人说信了,你还在我面前扯犊子,你这是特意来寒颤我的啊?来,这杯干了,别啃那个鸡翅膀了。”

张新放下鸡翅膀,端起酒杯道:“因为我亲眼见到了。”

陈飞立刻好奇起来:“说说。”

“我有个叔,从美国回来的,他能催眠,能让枯了的大蒜,第二天就绿油油的。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你说我能不信吗?”

陈飞面色古怪地道:“我在西藏塔木错河边上不远的一个藏民家里,也见到了这样的事,一个老人家,将冷掉的酥油茶端在手里,没过一会儿热了。你的叔叔看起来比那人本事还大些。”

张新道:“那是我叔,能差吗?”

陈飞道:“我说的那人不是普通的藏民,是活佛。嗯,退休的活佛。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没死。又活了。”

张新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飞。陈飞又接着说:“这世上的奇人异事太多了,你若留心,随处可见。”

张新又瞪了一眼不相信道:“别说别人怎么的,我就问你,你会不会这么些个特异功能什么的。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陈飞道:“瞒着你?一直没有,只是你不信罢了。你不是要找这抢劫金店的人吗?”

张新点了点头。“我帮你”陈飞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盘,平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又将双手合起,一股无形无状淡淡气息四散开来。

张新心神在此刺激下更加紧绷起来,忽然一下子如石头砸进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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