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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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齐兹!”拉曼镇长语气粗暴地打断了这个青年的话:
“整个马来西亚的环境都在变化,整个地球都在变,水草长多了和天气也会有关系,你不能只是为了支持阿都拉的话,就把什么都怪到水坝上……”
奇阿都拉镇长可不想把这件事扯到人事的头上,他马上大声辩解:
书“阿齐兹是专业人员,又是我们镇的人,只有他才会站在专业的角度给大家说出真相,我们怎么能听州里派来官员却不相信自己人,州上的人下来无非就是要骗我们,什么调查研究报告都是假的,而且现在连假的都没有,他们一直在拖这件事情,他们收了美国人的钱要破坏这里……”
拉曼撑着沙发扶手,向阿都拉前倾身体急促而大声地说:
“建大坝的大卫集团只是承包工程的美国公司,任何公司有这个技术都可以建大坝,和美国人没有关系。美国人跑这么远来破坏这里干什么?你倒是给我说说道理?”
人群仍在激烈地争论,不过话题变成了研究美国为什么要对付马来西亚,却要在库巴镇下手。刘中堂正在用大毛巾擦头发,他和安婧对视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扯到美国的问题会不会有点跑题呢?或者这才是问题的最后真相?
他们都知道安良很可能就在山上,大卫集团可能和这件事大有关系,反正他们明天就要上山和安良会合,为什么不了解多一些?刘中堂一进门就有这种想法,所以仗义出手支持阿都拉镇长,现在听到这里终于了解,原来山间的大坝由美国的大卫集团承建,刘中堂和安婧更加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刘中堂搭着大毛巾坐到拉曼身边,用尊重的语气对他说:
“巴气拉曼,我刚刚来到这里,不了解过去的事情,但是我想从中国风水的一些原理,给大家作个参考。人和环境是息息相关的,我可以从水坝的位置说一些镇里近年的情况,如果说得对,证明这些事是由水坝引起的,大家该不该进一步行动就心里有数了。”
(红尘说:马来语中称年长的男性为Pakcik,意指伯父,文中音译为“巴气”。)
拉曼倔强地闭着嘴,对刘中堂做了个请讲的手势,四周的人都静了下来听他讲讲从中国风水怎么看这件事情。
“风水最重要的原理是‘山管人丁水管财’,库巴镇背山面海,座东向西,前面有大幅农田,从中国风水的要求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肯定过去几百年这里一直生活比较富裕,人口的增长也很稳定。我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不到四周的情况,我现在只是从原理上分析一下。水坝开挖是在八年前,那一年的太岁位正位于东方,水坝开挖的方向和库巴镇形成太岁对冲……”
有着当地土人黝黑肤色的阿齐兹对技细节比较感兴趣,他插口问道:
“什么是对冲太岁?”
“冲太岁就是当年木星的对宫方向。”
刘中堂的解释简明直接,学地质专业的阿齐兹马上听懂了,可是他点头归点头,却不理解木星和水坝有什么关系。
刘中堂接着说:“那个方向在风水中代表震动和虚惊,所以那一年镇上会发生一些有惊无险的大事件,比如很重大的灾难被发现了,可是却没有出现直接伤亡。”
阿齐兹马上接口说:“对,那一年我们镇上突然发生三级轻微地震,幸好库巴镇上全是低矮房屋,没有人受伤。我当时就提出这可能是由水坝开挖引起的地壳应力反应,可是以后就再没有发生地震,所以我们都没重视这件事。”
刘中堂点点头说:“嗯,也算是虚惊了,不过有件事情却是实在发生的,水坝动工的那一年,镇上的主要大户的长子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意外,而且地位越高的家庭,他们的长子就越危险,甚至会有人死亡。”
他说完看到大家都同时低声惊呼,老镇长拉曼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直紧闭的嘴唇抿起挤得变了形。
阿都拉搭着刘中堂的肩膀小声说:
“巴气拉曼的大儿子那一年被人入室抢劫……勒死了。同时还有十几户人家的长子去世,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我们当时觉得很可怕,请过巫师来驱邪,到第二年就没有这种情况了,所以也没有考虑到和大坝有关……”
刘中堂对拉曼欠身鞠躬说:“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阿拉保佑你去世的孩子。”
然后他又说道:
“因为风水上山和人口有关,所以山体被破坏我判断和人有关,可是山上的溪水和水库同样代表人身体上的问题,在风水古经书上说:水是山家血脉精。就是说水象征着人体的血液系统。靠山上本来有溪有湖,是很好的生态环境,库巴镇的人也会长寿健康。可是近几年来因为水坝截流,就会引起镇里重病人增加,病症多数倾向高血压,血栓,中风……”
阿都拉拍掌称是:“对啊,我们统计过,得这种病是老人居多,我们镇的老人一向都很长寿,可是近五年的死亡率不停上升,平均寿命开始拉低。”
刘中堂说:“如果你有足够资料的话,还可以查一下这些老人在家里的排行,我敢说六十岁以前死亡的老人,八成以上是长子。”
他的话引起大家纷纷议论,因为刘中堂提醒了村民一个过去没有重视的现象,而且这个现象马上就得到大家的证实。不过这可不是神迹和预言,这是让村民们觉得心里发毛的诡异事情,大厅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情绪激动起来,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认为是建水坝的人杀死了自己的亲人,要上山为亲人报仇。
阿都拉好不容易压住场面,让激动的人群平静一点,他追问刘中堂:
“刘先生,虽然马来西亚有很多风水师,可是我们过去很少和华人打交道,从来没有注意风水上的经没有问题,可是风水上怪事不断,所以我想请外来高手点拨一下,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安先生的建议一定不止值一百万令吉。”
安良把水晶烟灰缸放下,对林世希说:“赌场如虎口,吃人不吐骨。我死不死和帮不帮赌场看风水是两回事,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这是看风水的润金我就不收了。多谢林先生请喝茶,再见。”
“安先生,可是你对云顶赌场不太了解。三十多年前我们老板把这里从一片荒山开辟成一个游乐园,过程中历尽千辛万苦,解决了大量华人就业,养活了无数家庭;随后集团又进军能源、地产和邮轮业,成为东南亚华人首富,是华人在东南亚的中流砥柱。华人在马来西亚得到尊重,有一半归功于老板。今天你帮云顶,不只是帮了一个赌场……”
安良双插着裤袋转过身:
“这个猛虎下山局杀人无数,你们这里每年要死多少人,有多少人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你可以用多少就业率来抵回这些人命?说是帮了不少人,可是你有没有算过害了多少人。好了,我对你们没兴趣,你要也不用说服我什么……对了,赢你们的七十万不会还给你,那是给儿童癌症基金的捐款,当是帮你们积点德吧。”
“哈哈哈哈……”林世希发出响亮的笑声,他把一堆筹码倒进一个小公文包,走到门旁边,拍着安良的肩说:“有意思的年轻人啊,我当年也和你一样,不错。的确我们时间都不多了,我也没有机会让你知道云顶集为社会捐了多少善款,这三十万是我送你的,我们很有缘分,这张卡片你也带上,这几天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早上约我喝茶啦,我觉得和你很谈得来。”
“那多谢了,我没死的话再找你吧。”安良说完飘然离开地下监视中心。
回到房间,安良向李孝贤和安婧详细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没有说起从马特维那里知道的消息,以及得到马特维的电话号码。
李孝贤听到安良拒绝为赌场看风水的时候,显示出非常敬佩的神情,她对安良说:
“我还以为你会座地起价,狠狠地赚他一笔呢。不过你对赌博这么有研究,我上次听你说起来象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为什么又拒绝赌场的邀请呢,如果你接受的话,可能你可以长期免费在这里玩,我们也可以赚个金卡什么的。”
安良听到李孝贤这样表扬自己,高风亮节的心情油然而升,他一脸正派地说:
“风水师的工作就是关心人世的每个方面,如果平常不了解多一点,把风水溶入每个角落,那么给人的帮助就很狭隘,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风水师。你看古代的风水师,个个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做个现代风水师更要象台不停升级的电脑,了解更多,分析更细……”
李孝贤和安婧看到他的正经样,都哄堂大笑起来,安婧说:“哥,我发现你很有奥运精神耶。”然后她跳到床上振臂三呼:“更高,更快,更远!”
三人直闹到李孝贤回房休息,安良才立刻上网和达尼尔联系。
达尼尔得到五成利润分帐后,士气大盛,马上通过骇客朋友的非法网站,对马特维进行了二十小时跟踪,只要马特维离开云顶赌场的范围,立刻就会有短信发到安良的手机上。
第二天清早,安良就收到信息,马特维正在向云顶赌场的北部山区移动,两兄妹看着地图非常愕然。从云顶高原向北就是一道近二千公尺高的山脊,从地图上看那是一片百里无人的原始森林;从马特维的个人资料上看,他是一个野外运动的好手,对于一个地质学家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据他说马上就要开始自己那个项目的测试,这时候去玩越野非常奇怪。
安良立刻通知安婧,他要跟上马特维。
安婧却全力反对安良的想法,她认为要去也得两个人一起去,而且现在枪还没有寄到,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根本就无法抵御。
安良一边披挂防弹衣和随身物品,一边对她说:“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个了,我先跟上他,你带着扣扣在这里等枪,这两天枪应该到了,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那时是原始森林,怎么会有电话信号,你不能去,我们要等达达把马特维的下一个目的地报出来,确实知道他停下来了,我们再去找他。”
“万一他的目的地就是后山,或者他一直不停下来,又或者正如你说的,森林里没有信号,达达追不到他可就前功尽弃了。”
安良走到电脑前指着云顶赌场北方的山脉说:“从山脉一直向北二十公里,山上有个古木村,山下最近的镇是库巴镇,山上山下相距十一公里。如果我两天后没有消息,你就先去库巴镇,然后上山到这里。看到没有……龙穴,这里有个龙穴。”
安婧看看电脑屏幕,在山中的古木村有两道溪流呈V字形冲下,在一个山窝里交汇成小河,小河再向山下蜿蜒流去聚成一个水库,在Y字形水流划分出来的山中窝地四周,有七八条分支龙脉向下聚头,果然是一个龙穴形势。至于是吉是凶要到现场目力观察,可是从卫星图上看,已经具备结穴的条件。
安良绑着鞋带说:“我会在这里等你,至少会在这里留下信息,你找到龙穴就可以找到我的信息了……你还记得怎么点出龙穴吧?”
“记得,可是小贤怎么办?”
安良想了一下说:“这事不要告诉她,我走了之你让她先回新加坡吧,我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不要让她冒险了。”
李孝贤穿着白色的背心和内裤在房间里麻利地收拾背囊,从窗帘射入房间的霞光映她完美性感的东方女性身材。她耳朵里塞着耳机,耳机线后连着象一片香口胶大小的MP3音乐播放器,不过从里面播出的不是音乐,而安良和安婧的对话。只要在安良身边放上一个火柴头大小的窃听器,她就可以偷听到任何内容,她的偷听从认识安良第二天已经开始了。
听到安良说的最后一句话时,李孝贤的心里一阵迷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桌面上拿起那部在牛车水买的可爱型女式手机,手机的屏幕保护就是她和安良的合照,相片里的安良还在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认真而傻气。
她看了一会就关闭手机,用塑胶袋包好放进背囊,然后从衣柜里拉出一个小行李箱,这是组织送来的工具,正好可以给她装备这次行动。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墨绿色野外运动服的李孝贤从房门里闪出来,她没有坐电梯下挛侍狻O衷谀训媚憷吹秸饫铮褂惺裁从跋炷愣几嫠呶颐前桑馐嵌匀蚓用穸加泻么Φ氖虑椤!?
“当然,我一定会把知道的都告诉镇长。你能给我看看地图吗?”
阿都拉马上叫佣人拿出当地地图铺在桌子上,安婧和刘中堂凑过去一看,地图上全是长短不一的曲线,只有中间一条大水坝横在山上,象在山上钉下一颗巨大的钉书钉,线条生硬得触目惊心。
刘中堂用手指在图上一寸一寸地追寻着龙脉,最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