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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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神中的萧尘突然感觉到身边女孩的身体似乎正在微微颤抖,睁开眼睛,发现云水谣正用双手捂着胸部轻微的喘气。
“身体不舒服吗?”萧尘皱眉问道。
“晕车。”云水谣因为难受连说出的声音也有些变了味道,再也不复礼堂门口时的伶俐和动听,女孩似乎也不想多说话,只是很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吃下去。”萧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有着洁白光泽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云水谣,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出了三个字。
女孩接过药丸,连忙服下,片刻后,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再也不复先前的潮红。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用一个好看的微笑来回报男人刚才的帮助。
“好点了?”萧尘试探性问道。
“恩。”女孩轻轻一笑,随即又打量着萧尘手中的瓷瓶,好奇的问道:“你这瓶里装的都是晕车药?”
“晕车药?”萧尘被女孩的话逗乐了,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绝对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用晕车药来形容更是暴殄天物。这瓶药是老头子在临死前给自己的,萧尘虽然不知道这瓶药的价值,但知道这瓶药绝对不是俗物,即便自己数次受伤也都没舍得用,瓶里的药总共也不过六颗而已。萧尘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就送了一颗药给旁边的云水谣,而旁边的女孩却认为这是晕车药,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吗?
“难道不是吗?我吃了那颗药丸后现在已经好多了。”女孩皱眉说道,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有刚才的一番反应和语气,似乎自己说的话是侮辱了那颗药一般,云水谣虽然聪明却不如唐舞和张秋灵一般心思玲珑,而且她的眼光也确实不够独到,一颗药,一个青瓷瓶,这样的装备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东西?女孩也没能察言观色的猜测到那颗药的价值。
“好吧,就是晕车药。”萧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女孩多做纠缠,神色中带着一股无奈的笑意。
云水谣突然半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萧尘,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多变?他的年龄也仅仅只是比自己大了一两岁而已啊。第一次在礼堂中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万人敬仰的英雄,是几位将军口中的楷模,是所有军人学习的榜样,远远的看着那个身材不是如何高大眼神中却有着神光的男人的时候云水谣在心里默默念道“这就是军人中的英雄吗?”。第二次是在礼堂门外,萧尘趾高气昂的的嚣张让自己十分的厌恶,云水谣甚至在心里暗暗的鄙视这个男人,就他还配当英雄当模范?第三次就是现在,这个男人刚才虽然在养神,可是他神色中的安详却让自己感觉到一股平静的味道,刚才递给自己的那颗药丸也十分的好用,云水谣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男人,细心,体贴,与礼堂门口的那个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你让我觉得你有些复杂。”女孩在打量了萧尘许久之后,这样说道。
“复杂?也许吧。”萧尘虽然是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可他的话语中却有了一丝落寞的味道。女孩的话很直接,也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痛处。如果萧长河没有离开又一村自己也不会变的早熟,如果唐门没有陷害姑姑和老头子自己的心里也不会充满仇恨,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改变,也必须要改变,如果不改变,自己又怎么会让又一村所有的村民都喊自己无赖?如果不改变,自己何必去南京?萧尘原本只想安静的在又一村生活,平静安宁,快乐自然。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是被命运所早就而出的。这注定是萧尘的命。
“你不高兴了吗?”看着身边男人难看的神色,云水谣轻吐香舌,调皮一笑。云水谣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男人感到了难受,
“对了,你在国防大做什么的,学生?”萧尘笑着将话题转开,不想在刚才的问题上多做纠缠,
“恩,我是通讯系的学生,再过一年就毕业了,爸爸叫我毕业以后去北京军区的通讯部队,可我想去兰州军区,我喜欢西北,那里有草原有沙漠也有隔壁绿洲,真想骑着骆驼听着驼铃在风中奏响的声音,一定十分动听。”女孩心情已经大好,眩晕和恐高的感觉随着男人的苏醒统统远离了自己,叽叽喳喳的笑着说道,也不管身边的男人是不是愿意听。
萧尘突然咧嘴一笑,看着调侃道:“你的想法还真多,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西北走走,要是你被草原上的狼群当成了晚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呸!”云水谣看着萧尘轻笑着猝了一声,脸上的酒窝越发的明显,又哪里有生气的意思,随即又睁大眼睛问道:“萧尘,你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啊?”
“我吗?我最想去的地方也是西北吧,想去看看草原上的苍鹰,看看他们是否如传言中所说的剽悍凶猛、悍不畏死。”看着车窗外急速飞逝的白云,萧尘缓缓说出了埋藏在心中的梦想,这确实是萧尘的梦想,苍鹰也一直是萧尘最喜欢的一种动物,看似凶猛,一旦与人相熟之后却有着极深的感情,《古今通物志》上就曾经说道:草原之鹰,凶猛霸道,似无情,却深情,古有名鹰绝食而亡,只为主人故。
梦想是一个虚无飘渺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的东西,只要你肯努力肯奋斗即便你是天下间最蠢的蠢材也未必不能实现,但萧尘却知道自己的梦想恐怕很难实现了,即便这个梦想很简单,简单到只是单纯的去草原上看一看真正的苍鹰。
30 黑武士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梦想,每个人的梦想也不尽相同,有人要成为举世瞩目的枭雄,比如萧长河,有人要成为钱财无数富甲天下的富翁,比如张秋灵的姑姑,也有人要成为绝代无双的高手,比如方岩赤那之辈…………
有梦想的人很多,能够实现的却很少,而且是少之又少,残酷的生活早已经消磨了许多人曾经无与伦比的志气,他们自己也被生活打磨的圆滚光滑再也没有锋锐可言。
周正雄的梦想的就是成为商界的奇才,让所有的公司总裁在听到“黑武士”这三个字后瑟瑟发抖,周正雄也为此付出了十分艰辛的努力,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开始偷偷的阅读经济学,阅读羊皮卷,近三十年的努力,周正雄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成就了自己的梦想。
周正雄永远也不会忘记父亲因为公司破产在走投无路之下跳楼自杀的惨状,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在父亲跳楼之后割腕自杀的血流成河,虽然那时候周正雄只有七岁,但父亲和母亲自杀的那一幕他永远也不敢忘记,不会忘记,在那一刻,周正雄幼小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发誓要那些害得自己双亲双亡的蝇营狗苟之辈在自己有生之年付出血的代价。
周正雄拒绝了所有亲人的收养,毅然走进了孤儿院。从那以后,他没有再相信任何人,他要凭着自己的头脑和勤奋去实现自己的诺言。
在别的孩子玩耍笑闹的时候,周正雄一个人躲在宿舍内翻阅着深奥的经济学著作,在别的孩子呼呼大睡的时候,周正雄甚至蹲在厕所里偷偷苦读,从商品营销到公司规划再到上市条件。虽然那些著作他还看不懂,甚至有许多字也不认识,但周正雄不着急,一点儿也不着急,周正雄知道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年轻,因为年轻,他可以学习很多,明白很多,翻看着刚刚学会的新华字典周正雄开始一个一个字的查找那些生僻的字到底是怎样的念法又有着怎样的意思,两年,仅仅两年,周正雄所学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平常孩子五年所学的东西也不止,什么二八定律,什么长尾理论,什么红海蓝海,什么开流节源,这些东西他都已经了然于胸。
周正雄在中学毕业的时候除了语文合格以外,其它的科目都没有通过,甚至离通过的标准还相差许多。在所有学生的嘲笑声中,在所有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议论声中,周正雄走了,通过一封跨国书信远离中国去了美国,周正雄根本没有和那些学生和老师争辩的想法,即使在他们的心中自己是蠢材又如何?自己不学无术又如何?他们知道自己的刻苦程度?他们的成就注定不能与自己相提并论,从小学到初中的九年中,谁又知道那个渺小的孩子甚至已经将定远市整个图书馆中关于经济学的书籍都研读了一番。
十六岁出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奖学金,因为周正雄托人写了一篇关于经济学的文章,那篇文章中的内容几乎涵盖了周正雄对于经济学的全部理解。在收到周正雄的那篇经济论文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著名教授史密斯博士在阅读之后久久不能平静,神色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篇言辞锋锐说许多人所不能说的文章竟然是中国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所写。“MyGod!”这是史密斯教授看完文章后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但他寄给周正雄的入学报表和留学奖金却足以说明一切。
十年后,周正雄归国,带着三所著名大学的MBA学位,放弃了华尔街的高薪,放弃了自己曾经在华尔街所创下的赫赫威名,甚至放弃了自己恩师史密斯教授的讲师邀请。周正雄早已经迫不及待,那些曾经逼迫自己父亲的仇人还在安然享乐。
周正雄展开了疯狂的报复,通过父亲以前的好友知道了父亲公司破产的经过,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谁。
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周正雄将一家资产超过十亿的公司整的支离破碎,最终那家公司宣布破产,公司总裁远逃国外。也正是因为那一场辉煌的商战,周正雄这个名字在中国的商界成为了许多人口中的禁区,周正雄这个名字也被一个更具传奇色彩的称号所代替——黑武士。
从此之后,周正雄愈发的不可收拾起来,先后狙击了数十家大公司,无一败绩。这个不过三十岁的男人也成为了所有公司心中的噩梦。
对于这次狙击鹰击长空的酒店的行动,周正雄原本只是想找一些刺激,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对手了,甚至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听闻这间酒店和军区有着深厚的关系,否则周正雄是断然不会答应那个嚣张女人的请求的,可是,周正雄失望了,自己不过小小的用了几个策略后,这间酒店已经陷入了无限的危机中,只要自己动动手指,这间酒店瞬间就会完蛋,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还是在等等,也许那个叫萧尘的家伙可以带给自己一个惊喜。”坐在旋转椅子上的“黑武士”看着那一叠厚重的资料轻声笑道。周正雄经常会觉得孤独,所以他总想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对手。这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这是一种没有对手的痛苦。
周正雄的痛苦来源于幼年时的仇恨,等到想改变已经没有了办法,所以他只想好好的战斗一场,或者输,或者赢,前提是那个对手值得自己尊敬。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周正雄是新人中无可比拟的存在,是经济学的执牛耳者,虽然他只有三十岁,但所有的荣誉都不能说明的成就。
然而,这位孤芳自赏的经济学天才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十个月后因为一场赌局成了萧尘的智囊,终生不离不弃的智囊,许多年后,和王贵并称为萧尘手中不可逾越的两张王牌。
31 出山
青城山,青羊宫。
“好了,该和你说的老道都已经在这几个月中和你说了,你悟了也罢,没悟也罢,老道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不过在你临走之前,老道还是要送你一句话,万事由人莫由心。”青羊宫古色古香的竹屋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看着一直聆听着自己说话的男人轻叹道。老人正是游山,青羊宫最具神秘色彩的一个道士,但老人的神秘之处即便是青城山脚下的山民也未必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道长,我明白了,早在来青城山的时候我王贵已经看破了生死,失去了对红尘的眷念,若不是萧尘的缘故,我也万万不会来到此地聆听了道长三个多月的教诲,此番再次回到南京的话一定不会是以前的王贵了。”王贵的身体依旧很胖,即便他和游山在静房内吃了三个月的青菜豆腐。
三个月,不长也不短,对于时间的洪流而言不过是渺小的一个瞬间,但对于人类而言,也许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即便是性格也不能豁免的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有人知道游山对王贵说了什么,但青羊宫内的一些年轻道士知道,那个三个月前来到青羊宫的胖男人已经发生了变化,不是外表,而是内在,那个胖男人虽然依旧会抽着劣质的香烟,但他眼中的目光已经不再如同从前一般散乱,变的深邃内敛起来。
王贵走了,踏上了下山的路程,那条张天佑曾经带着他走过的羊肠小道。三个月前上山的时候,王贵气喘吁吁连一个孩子也不如,此刻下山的时候王贵依旧气喘吁吁连一个孩子也不如,唯一的差别在于上山的时候王贵的脸色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小小的抱怨,而下山的时候王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