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很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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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沁平静地和他对视,眼里毫无畏惧,静得向一滩死水,半点涟漪都没有,她闭着嘴,没说话。
“说话,哑了?”墨千煜目光凶狠看着沈芸沁,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到现在还没有弄死她已经是她莫大的幸运了。
沈芸沁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眼波清亮如水洗过一样,但随即说出来的话却让墨千煜险些失控:“别忘了……是你说要我闭嘴的。”
墨千煜捏着沈芸沁下巴的手一紧,差一点捏碎她的颚骨,他狠厉地看着虽然痛得皱眉眼神却依旧清泠明亮的沈芸沁,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着他阴沉的脸,将他藏不住的戾气展现给了他自己。
他神情有了瞬间的恍惚,手指的力度不自觉地松了开来。然而下一刻他清醒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他竟然对着这么一张脸以为见到了轻云,真是荒谬!
忽然,墨千煜挂在腰上的玉佩亮了起来,他神情一顿,眸光闪了闪,收回手,拿起玉佩扫视了眼,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瞥了沈芸沁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沈芸沁看着敞开的房门,半响才收回视线,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搭扶着窗框的手上,手腕上横着一条狰狞的伤口,她慢慢抿起嘴。
“姑娘,上药的时间到了。”紫黎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沈芸沁轻轻颔首,脸上淡淡的,没有说话。目光又不禁意看到了手上的伤口,她嘴角弯了下,心里却觉得异常讽刺,这敷的药也只能只好表皮,手筋却放着不管,甚至在这种伤药的作用下,断掉的手筋很难再连接起来了。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连生命都无法保障,是不是废了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墨千煜还没有做得那么绝,至少还留了个照顾她的人在这里,若不然废掉手脚筋的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姑娘……你不恨么?”在上药的时候,紫黎突然问道。从沈芸沁被挑断手脚筋后,她就几乎寸步不离的待在沈芸沁身边,对于沈芸沁的点滴都看在眼里,见其还能保持平静,身上的安宁气质更是有增无减,她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却被折断双翼从此不能飞翔的人为什么还能如此平和。
沈芸沁摇了摇头,轻轻叹息道:“或许太累了吧。”累到她连恨都提不起半点力气,也懒得去恨了,努力了这么久依旧敌不过墨千煜,她的恨没起到任何作用,还把自己累得半死,太不值了。
紫黎没有再开口,她微微抬起目光,看着沈芸沁精致雅秀的脸庞,心里感叹君上的辣手摧花,这样的女子连同为女性的她都心生怜惜,偏君上还能下这么重的手。
“好了,你自己下去休息吧,我如果有事会叫你的。”沈芸沁对紫黎说道,她对紫黎的态度还是挺温和的,毕竟对方能在她成了废人的时候还如此细心地照顾她实属不易,要知道彼此还是敌对阵营。
紫黎看了沈芸沁一眼,点头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间,还顺带将房门也关上,给沈芸沁空出了单独的空间。
沈芸沁看着千机,如同自言自语地说道:“麻则女士,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她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摸了摸耳尖窝里的定位颗粒,要不是还惦记着远方的亲友,她也不会在这里忍受墨千煜的欺辱。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系统对沈芸沁的处境似乎也被困住了,久久不见反应,等到沈芸沁都开始要放弃了的时候,系统突然说话了,却是让她自己保重。
这个系统总是在她心里刚刚生出一丝伤感的时候,泼一瓢水瞬间将她拉出多愁善感的境地,曾经为此无奈过,但现在却莫名觉得安心,在她最孤独无靠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智能系统在默默地陪着她。
沈芸沁静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久久不曾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迷雾遮天的地方,根本无法根据阳光的移动来判断时间,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几声说话声,很快声音就接近了房门,紧接着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沈芸沁转头望过去,再一次见到了祁姑娘那张姣好的颜,见这祁姑娘一进来就张望,显然是来找墨千煜的,她便不再理会地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
“我问你,星辰呢?”祁凝玉拧着眉不客气地问道,她也正疑惑着,这都老半天了,星辰却还没有去她那里,她原先以为是这女人拖住了星辰,可没想到星辰也不在这里。
“祁姑娘,君上早就离开了。”随即跟进来的紫黎替沈芸沁回答了祁凝玉的话。
“谁问你了,多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蓝湄你们进来!”祁凝玉气都不喘地说了一连串的话,前两句是对紫黎说的,而后一句是对站在外边不敢进来的侍女们说的。
紫黎被后进来的几个人推搡着退出了房间,她看着被关上的门,犹豫着,还是给水魅大人发了讯息过去。
“你这狐媚子,是不是妄想用这张脸来勾引星辰?我今天就叫你看看,没了这张脸你还勾得了谁!”房内传来祁姑娘的声音,那原本甜美的声音说起毒辣的话来是极其顺口,粗俗的话让这道声音变得尖锐而难听起来。
“祁姑娘,让我们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也好,记得要彻底一点!”
紫黎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院门口,她转身,遥遥还能听到那刺耳而疯狂的笑声。
PS:
后妈遁走……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逃离
“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轻云,你还真是个废物!”
嚣张的话用那如同天籁的声音说出来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说话的人斜靠在八角亭的雕花石柱上,一头墨色长发仅用一条发带绑着两鬓归拢的发,其余的头发披垂在背上,宛若被墨汁侵染了的瀑布。紫色的袍勾勒出他颀长劲挺的身姿,仅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风姿卓越,雅致不凡。
站在男人对面的就是墨千煜了,他对于男人讥讽的话没丝毫不悦,仿佛习惯了那些刻薄的话。他掀起眼皮,看着那一身慵懒气质的男人,语气淡漠地说道:“这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了,我还等着轻云陪我百年呢!”男人嘴角轻勾,那张有如鬼斧神工雕琢而出的脸挂着笑,邪魅而肆意,漫不经心流露出的气势逼得人难以直视。
墨千煜的目光咻地一下转冷了,他语气阴冷:“澜珈,你才是害死轻云的罪魁祸首,休想再靠近轻云半步!”
“哼,且不说还没找到轻云,就说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打得轻云魂飞魄散的,难道不是你么?养不熟的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墨千煜怒气顿时爆发了,他最不想听到那句话,偏这死妖竟当着他的面再三揭他的伤疤,他翻手,手上凭空出来一把弯月刀。
“呵,恼羞成怒?景星辰,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澜珈满脸都是讽刺,他直起身来,身体绷直,随时应对墨千煜的攻击。
然而墨千煜并没有出手,他转头,正好释钺从亭外闪身进来,显然释钺是有什么要汇报。不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他随手将兵器收起来。
“君上,”释钺压低声音,“祁姑娘带领人去了芜院。”因为这事不是什么机密,因此他也没有传音,而只是稍微压低了声音。
墨千煜瞥了眼正一脸兴味地看着这边的澜珈,而后看向释钺,声音平淡地问:“就这事?”他可不相信就这样的事,释钺会特地来禀告,根本就不值得。
释钺抿了抿嘴。说道:“沈芸沁被毁容了。”
墨千煜慢慢眯起眼,神色有些深沉,喜怒难测。听到一声嗤笑声。他挥了下手,让释钺退下。
释钺颔首,退出了八角亭,隐于暗处,他有些复杂地看着掌心的玉牌。他知道这件事的详细过程,但他仅仅只说了其中两条,另两条信息他却没有说,沈芸沁确实毁容了,但却是她自己下的手,最重要的是释言也去了芜院。还打了祁姑娘一巴掌。以君上对祁姑娘的容忍程度,只怕释言会受到严厉处分。
“景星辰,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奇葩。对一个暂时存放灵魄的人也能这么宠,最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以为轻云是她的前世。如果你怕这容器想不开自杀大可给她洗脑,你现在给尽这女人一切假想,今后若是找到了轻云,提取出灵魄后你要怎么处置这女人?该不会这十几年下来待出了感情吧?”澜珈颇有些看热闹的嫌疑。他倒是巴不得景星辰和那存放轻云的记忆灵魄的女人产生感情,那找到轻云后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墨千煜看着澜珈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压抑不住那股暴躁,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只死妖变成标本送给星级联盟做人体实验!
“对了,释钺说的沈芸沁就是上次我出力,你才抓到手的美人吧?啧啧,那女人嫉妒成狂了吧,这么美的一张脸也狠心下的去手,美人被毁容了一定会恨死你,这一恨就更加不可能告诉你轻云的下落了。”澜珈一点都不忌惮对面冰块飞过来的眼刀子,继续说着十分欠扁的话。
“闭嘴!”墨千煜的脸色沉得能滴水了。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要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景星辰我告诉你,你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等那女人和轻云的记忆魄彻底融合之后,你就再也无法将灵魄提取出来了,要么早日找到轻云,要么就另外找一副适合的容器,当然了最好是前者,如果再换容器,只怕灵魄会亏损很多,指不定亏损的那部分正好是关于你的记忆,到时候你的一切功夫就都白费了。当然了……你可以来求我,欢迎你求我帮你审讯那位被毁容的美人,我等你呦~”澜珈脸上的一切表情都收敛起来,严肃地说到最后一句话,却忽然勾唇一笑,转眼就恢复了之前那副邪魅慵懒的样子,瞟了墨千煜一眼,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八角亭里。
墨千煜周围的气温都低得快结冰了,他握拳,看起来没用多大劲锤在石桌上,石桌却被震成粉碎瞬间化成了粉末摊了一地。难道真的要去求澜珈,让这只死妖来审讯?
……
“啪!”脆响的一巴掌扇在了祁姑娘的脸上,顿时,房间里几乎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敢打祁姑娘。
祁凝玉捂着被打的脸颊,怒视着闯进门来的男人,怒斥道:“释言,你放肆,竟敢打我?我一定会告诉星辰,让他杀了你!”
释言看着沈芸沁脸上几道口子,那血淋淋的惨状,他心里震怒,恨不得抽死祁凝玉,他低声吼道:“滚!”
跟在祁凝玉身边的侍女们一个个的看向祁凝玉,她们都没有出声,要知道这个打了祁姑娘的人是君上身边的红人,她们可不敢得罪释言。
“她那脸上的口子是她自己发疯划得,你居然为了来自敌营的女人而打我,哼,不知道你拿了敌人多少好处,我会一五一十的和星辰说的。释言,你死定了!我们走——”祁凝玉趾高气昂地说完,转身带领一众侍女鱼贯而出。
释言没把祁凝玉的话放在心上,他转身看着沈芸沁,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如同划在他心口,他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心疼地看着沈芸沁。声音放轻地说道:“芸沁,对不起。”对不起,来迟了……
“”匕首掉落在地。
沈芸沁微微摇头,开口道:“能帮我拿点止血的药和干净的纱布吗?”
释言连忙从储物空间里找出一瓶最好的外伤药,但纱布却是没有,他将伤药递给沈芸沁,正要出去找纱布,却被沈芸沁喊住了。
“算了,别去找了。”沈芸沁说道。
释言转身,正看到沈芸沁一只手在拆另一只手腕上的纱布。他目光一直,看着沈芸沁两只手腕上包裹的纱布,他心里随着纱布一圈圈拆开而渐渐沉了下去。当看到那个伤疤时,终于落实了想法的他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谁……”释言握住沈芸沁那只露出伤疤的手,动作很轻,就连声音也变得很轻,就像怕吓着沈芸沁似的。
沈芸沁将手抽出来。她忍着疼痛,捏着纱布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其实这些伤看着吓人,但都只伤了表皮,她可没有自虐的倾向,给自己划上几刀也是迫不得已。与其让别人来下重手,还不如她自己来,这样好歹能起到震慑作用。
其实这些伤到了联盟根本就不算什么。手筋断了可以接好,毁容了也可以完美整容,连心脏衰竭都有得治,更可况这点外伤。只是可惜,她回不去了。如果要一直以废物的形式待在圣域,那还不如不要这张招惹是非的脸。这样的话她好歹还能少招些麻烦活的清静一点。
“我来。”释言从沈芸沁手中拿过纱布,手法轻柔的擦着伤口周围的血渍,而后一点点很细致地给伤口擦上药,他全神贯注,一连虔诚,如同在做什么神圣的神情。
沈芸沁看着半蹲下来细心给她上药的男人,眼底浮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芸沁,我带你走吧!”擦完药后,释言抬眼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