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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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热闹了,张组织“哈哈哈”大笑,冲着张光荣喊:“光荣,别放手,我帮你!”
“你敢过来我一扁担劈死你,我就让光荣叔托怎么了?”刘巧花话是这样说,其实脸还微微泛红,回头朝着张光荣笑,两排牙齿又白又整齐。
“大家快干活,许兴奋来了!”队长压低声音喊了起来。
张光荣还不知道许兴奋是阿猫阿狗,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位美得不行了的女干部模样的美女向他们走来,身边还走着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腰身不但微弯还驼着背,一身蓝色的中山装外面吊着四个口袋估计可以装得下十五斤大米。
“杨主任,许书记,你们检查生产来了?”队长跑到两人面前,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球香烟,这香烟一包两毛,他已经放在口袋最少七天,平时他可不敢抽这种香烟。
那男干部一定就是许兴奋了,队长叫他书记,那可能就是大队书记呗?可能他嫌队长的红球太过次等货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黄澄澄的丰收,抽出一根就自己点上,连请队长一根都没有。虽然这香烟一包只有两毛八,但是却被称为小干部香烟,大干部当然抽的就是大前门了。
“这女的是谁呀?”张光荣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张组织问。
“你晕了,她你也不认识?叫杨玉环,公社管农林的主任,啧啧啧,二十一岁就当主任,听说她的爸妈是革命烈士。”张组织说完了,从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白色经济,真的是什么人抽什么烟,他的经济一包就八分钱。
“给!”张组织递给张光荣一根,他可不想要,这东西他以前也吸过,辣得够呛。
“杨玉环,那不就是杨贵妃吗?”张光荣暗自乐,看着这美女干部也确实配得上这名字,标准的瓜子脸还长着一双丹凤眼,嘴巴轻轻一抿就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白里透红的一张脸那肌肤细腻得好像碰一下就会破似的。那身材更没得说,该凸的凸得豪放,该凹的凹得明显。齐耳短发再配上一身军装,这年头就草绿色的军装最时髦。
干部一来,大家立刻就让劳动场面看起来热火朝天,只不过刚才张光荣托着刘巧花的镜头已经让许兴奋和杨玉环看见了。许兴奋抬起两根被香烟熏得腊黄的手指对准张光荣,这小伙子刚才的动作已经是在给广大的贫下中农脸上抹黑。
“喂,张光荣,你是中了什么流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张光荣顿时热血上涌,要不顶上去他一定会憋成内伤。将举起来的锄头往地上一放,那双叛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显得更加叛逆无边,“书记,刚才我要不托着她,她就会摔倒,背上还有一孩子,难不成我撒手不管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感情了?”
许兴奋在青山大队一向有绝对的权威,他那里想到这小子竟然当面向他叫板,平时这小家伙可是你打他三大板他还不出声,刚才的一通话已经让他很没面子了,特别是在美丽的杨主任面前。
“嘿嘿嘿,书记,刚才真的是就如他说的那样。”站在许兴奋身边的队长小声跟他解释,一张布满沧桑皱纹的脸朝着张光荣做了个别开口的表情。
那位漂亮的杨玉环刚一看见张光荣就暗自微微一怔,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想不到这小伙子的嘴巴还挺厉害,抬出无产阶级革命感情让她感觉有些好笑,将脸转向一边。张光荣看到的是她的一边粉腮露出一个酒窝,可能在忍着笑。
“你别的地方不可以托吗,不可以托她的背部吗?”在许兴奋看来,面子比他这书记还重要,不管他对了还是错了,没有面子就会损伤他的权威。
张光荣当然还想论理,这可能任你选择的吗?还没等他开口,杨玉环却抢在他的前面说:“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大家还要把这种热情高涨的劳动热情保持下去。”
要不是那双妩媚的丹凤眼看着张光荣,他还不想罢休。许兴奋也只能借着这台阶下去,狠狠一瞪眼又大喊:“大家的积极性再提高起来,等到平整完成后,马上就会迎接机械化时代的到来。
张光荣打心里又在冷笑,搞这平整就为了等着机械化,你就慢慢等吧。看着弯着腰还神气活现的许兴奋,又用锄头往刘巧花的簸箕里添土,两人相视一笑,他还做了个鬼脸。
张组织看着许兴奋已经走远,将锄头还地上一顿说:“痛快!咱们生产队就你一个高中生,你这家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你以后当心点,这许兴奋手段狠着呢。”
“嘿嘿,老子不怕狠!”张光荣说着,挥起锄头用力掘进地里。
'第一卷:那个年代 第3章:差点流鼻血'
第3章:差点流鼻血
清明时节雨纷纷,G省的天气尤其如此。昨天顶撞了大队书记许兴奋,回来后还让妈说了一顿,张光荣郁闷得今天就不想出工。
老天爷好像挺配合他似的,天还没亮就下起了大雨,这天气根本就不适合平整,所以队长一大早就拿着一个铜锣,“咣咣咣”敲三下然后就大喊:“今天不出工啰!”张光荣已经知道了队长叫山柑,大家都叫他山柑叔。
张光荣反正已经打定主意,其实居住在乡下,只要你敢做,搞些东西到县城卖点小钱也饿不死人,只不过大队干部老是要抓人,搞得没有人敢打着赚钱的主意而已。昨晚他就想好了,而且家伙这屋里也是现成的,就等着晚上一到,打算到村边的水田间抓田鸡。
抓田鸡的事谁都会,现在这季节正是老田鸡出来的时候,这东西到县城的市场上应该也能值几个钱。
差不多将到中午,刘巧花又来了,妈和姐在隔壁的屋子里,刘巧花来的目的原来是让张光荣到她家里陪她男人的表哥。
张光荣觉得这巧花嫂其实还挺正派,她男人张英雄在山上炸石头,家里就她和这婴儿,跟表哥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当然不好意思,所以一口就答应。
跟着刘巧花走进她的家里,同样阴暗的屋子里却看见一位穿着一副厚厚的工作服的哥们正在炒菜。这身工作服就是帅,看起来就像牛仔布,这年头除了部队草绿色的军装被公认为最帅之外,就数工人老大哥的工作服了。
一阵香气飘进张光荣的鼻腔里,这哥们来了还带着猪肉,一进屋里,刘巧花就将孩子塞进他的怀里,让表哥炒菜怎么好意思。
三个人边吃边聊,原来这表哥是县五金厂的技术员被派下乡支农,这哥们特别讲究实际,反正青山大队没有一家企业,让他这个技术员支什么农。所以到大队走了一圈然后就跑到表弟家里来了,还带着一斤猪肉,这年头一斤猪肉就是最为贵重的礼物,有时候送猪肉票就相当于送礼。
张光荣挟了一块已经变成油渣的猪肉放进表哥的碗里,然后问:“表哥,有什么可以搞点副业?不然这日子难过。”
搞副业本来张光荣自己的裁剪技术已经是一流,但这年代根本就用不上,就这穷村子能有几个人做衣服,而且大队能让你做吗,这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说到这话题表哥就有点兴奋,双脚往椅子上蹲,一双眼睛露出小资产阶级的光芒,掏出一包红艺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光荣,然后“锵锵锵”打了大约几十下才将“上海打火机厂”出品的打火机打出火来,“啵”地猛吸了一口说:“这年头,是不怕没有副业可以搞,就看你敢不敢搞。”
“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别人不敢搞,我搞!”张光荣也兴奋起来了,点上了香烟,这香烟吸进嘴里还带着香气,一包三毛二,比丰收还值钱。
表哥看着张光荣,小伙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就冲这叛逆的一双眉毛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喷出一口浓烟说:“还不容易,搞几台最小的一吨冲床,不用电,手工操作就行。然后作一些鞋厂用的鞋环之类的,你能做多少就能销多少,咱们县塑料鞋厂的鞋环都是外地来的。”
张光荣好像不相信,“你们五金厂为啥不做?”
“这些东西太零碎了,五金厂那想做这些,外地来的也都是浙江一带,人家那边真的就是在家里搞副业。”表哥又吸了一口烟,“你如果敢搞,我们厂有几十台旧的小冲床,我跟厂长说一下,一台也就几十块钱。”
刘巧花愣愣地看着张光荣,这小叔子原来骨子里有一股敢想敢干的男人气概,不过她却叹了一口气说:“嗨!你有钱吗?”
“集资,偷偷让生产队的人集资!”张光荣说到这不由得身子挺直,好像他只要振臂一呼,社员们就将钱送到他面前。
“做梦了你,肚子都吃不饱还集资,人家就真的想出钱,要是被大队知道了,没收了怎么办呀?”刘巧花在表哥的面前也禁不住嗔了张光荣一眼。
张光荣想着也对,大家的腰带都勒得肚皮贴着后背,而且还有风险,不过他还是想搞,对表哥说:“反正真要搞起来,就麻烦表哥你帮我们。”
表哥也不想在表弟家里呆太久,吃完饭聊一会也就走了。张光荣可不敢跟刘巧花呆在她屋里,他有某种预感,跟她呆一起肯定会发生大情况。
他想走,却被刘巧花叫住,看着小叔子这一脸认真的表情,她敢保证他打小五金厂的主意并不是说着玩的。
“坐一会嘛。”刘巧花双眼并没有发出媚光,倒有几分关心的样子,对着坐在她面前的张光荣问:“你真的想搞小五金厂呀?”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别傻了,前几天那几个踩着自行车到县城载客的社员,不也被许兴奋当成资本主义尾巴抓到公社了吗?这事你也知道。”刘巧花斜瞪了张光荣一眼,突然将衣服一撩,露出一对涨鼓鼓大得惊人的玉峰,将一颗深红色的珠核塞进婴儿的嘴里。
张光荣差点流鼻血,想不看也来不及,要没暗自称赞那是假的,搞不懂刘巧花的肌肤为啥真的比脂奶还白,明白她并不是有意,农村妇女这样的动作也算正常,要是人多的地方也就转过身子而已。
屋子里陷入寂静,张光荣还是有点尴尬,刘巧花看着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突然“扑哧”笑了起来,媚眼含笑再加上红唇翘起。
张光荣急忙站起来,借口有事走出刘巧花的屋子,身后还传来她“咯咯咯”的笑声,这女人让人搞不懂,一会正经得不得了,一会又如一枝等着出墙的红杏。
从刘巧花家里出来,张光荣一直就在想着搞小五金的事情,不搞副业不行哪,一进天井就发现妈正骂着红梅。
原来是红梅向妈要两分钱,被妈骂了以后委屈地翘着小嘴巴,“噌噌噌”往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小截跟香烟屁股差不多大的铅笔说:“你看我的铅笔不能用了。”
张光荣心里一酸,本能地手往裤袋里伸,摸了一下,真的里面还有两个一分钱的硬币。
“给你!”张光荣将两分钱放在红梅的手心里。
穷啊!难道就这样穷下去?老是在生产队出工也不行,他知道一个壮劳力干了一天最多也就评上五个工,还要几个月后收割稻谷,然后将工分算出应得的粮食数量。算起来一个工也就是七八分钱,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老天爷真是开了眼了,刚吃完晚饭雨也停了,天又黑了点,张光荣马上从墙角的那张矮柜子上面拿起可以装三节电池的手电,又从墙上取下那个可以背在身上的小竹篓,然后就往外走。
妈看着他的样子以为他要偷生产队的东西,朝着他嚷嚷着:“你想干什么?你敢偷我打断你的腿!”
张光荣苦笑着说:“妈,我不偷,去抓些东西。”说着怕她又要唠叨,赶快走出屋子。
雨后的天气那叫清爽,还没出村就听到村边的田里有几声蛙鸣,山村里一到晚上巷子里就很少见到人,要是一个不留神,包管脚下一凉,真的就踩中了狗尿。
远远的传来乳牛的哞叫,夏天生产队的牛都拴在村边的树下,偶尔也听得见几声狗吠。
才刚出村,突然从小树边“唰”窜出一个人影,张光荣吓了一跳,却听到一个还带童稚的声音,“光荣哥啊,这么晚了还要去那?”
“你谁呀你,别吓死人了!”张光荣看着面前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闪着小猾头的光芒。
“我是二呆呀,在这里保护我妈。”二呆说完抬手擦了一下鼻子。
张光荣一听就乐,就他这样子,还想保护他妈,小声问道:“你妈是谁呀,为什么要保护她。”
二呆双手插腰,真有点男子汉的气概,“我妈是**花呀,她在洗衣服,那许书记老要跟她说话,她就叫我在这保护她。”
明白了,**花就是昨天跟刘巧花斗嘴的那个女人,张光荣还是队里的记工员,昨晚记工的时候知道她是一个寡妇,长得也还算漂亮。许兴奋这老小子原来是一只老猫。
张光荣又让二呆藏进小树后面,还没走到村外的小溪边就听到一阵水声和嬉笑声,洗衣服的有几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