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性武器-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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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简短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一切,张金鼎的三个手下当然不敢向白衣太子出手,主人都死了,手下怎么可能还会有理由卖命?更何况这个白衣人随时都有可能毫无预兆的出手,又准又狠,他们心里面实在怕的要命;树倒猕猴散,三个手下甚至连张金鼎的尸体都顾不上,就一股脑的逃走了;
太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呆立一旁的香妃一眼,就转过身迈步离开;
也许太子本不该看这一眼,只因为这一眼完全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不知不觉中走上了另一条人生之路;
香妃猛然间回过神来,太子转身前的那一缕目光使她骤然惊醒,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随着太子转身的瞬间,带走了她的一切,于是香妃不由自主的追过去,拦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却忍不住再次看了香妃一眼,只是没有说话,他的确很少说话;
香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其实本来是想说谢谢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现在这句话,并非是没有来由,因为在香妃的印象中,但凡有男人帮助她,目的都只有一个,只因为她是一个美女;
男人帮美女的原因所在,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心知肚明,有时香妃会很是悲哀的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还会不会有那么多的男人来帮助自己呢?这个问题在香妃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因为她毕竟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而最准确的答案就是事实;
只不过太子的态度完全改变了香妃心中由来已久的事实,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从香妃的面前缓缓走过,就好像他连看都懒得多看香妃一眼;
这是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企图的男人;
这就是香妃对太子的评价。
正文 (二百五)午夜兰花(十二)
金碧辉煌的厅堂里,五个人;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面貌极俊美,衣着极华丽的人,戴着顶形式奇古的高冠,看起来庄严而高贵,俨然有帝王的气象;
他肤色如玉,白的仿佛是透明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女子,无论谁都可以看出他这一生中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粗事;
他看起来仿佛还很年轻,但如若走到他面前,就可发现他眼角已有了鱼尾纹,若非保养得极得法,也许已经是个老人;
在他的身后侍立着两个同样衣着华丽的人,一个年青,一个中年,看上去同样的神采内敛,显然实力不弱;这两个人本来也是仪表非凡,但是一跟坐在主位上的人比起来,气势上立刻就不止低了一个档次,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成为同类人;
坐在主位上的人开口而语,声音低沉,嘶哑,却缓慢有力,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权威和慑人之力,仿佛只要他一句话说出,就可以决定千百人的生死;但是他说出的这句话却很简单,他只是淡淡的道:“你的人很有意思。”
这句话是跟坐在他侧面的一个年轻人说的,年轻人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神色,似乎瞧不上任何人,但是每次面对这里的主人的时候,他的神色却是极其恭敬的,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极其郑重的告诫过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当面对快活王的时候,一定要毕恭毕敬,不得有半点失礼;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很少对人有极高的评价,但惟独快活王例外,因为快活王的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任何人都绝对相信这一点,而他也绝对不敢有半点违逆父命的意思,所以此时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恭敬,的确是出于真诚;
这里的主人就是快活王,而坐在侧位的年轻人就是天公子,他身后侍立的黑衣人腰缠一条漆黑华丽的长鞭,正是天公子的贴身侍卫马鞭;
天公子对待快活王果然很是恭敬,他竟然先是欠了欠身,才开口回答快活王的话,他本来架子极大,能够做到这一点着实很不容易;
“王爷恕罪,晚辈的手下都是一些粗野莽夫,行事太过冲动,以至于坏了王爷这里的规矩,晚辈回头必定会严加惩治。”天公子毕恭毕敬的道,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什么,露出疑惑的目光,问道,“王爷怎么看出太子是晚辈的人?”
这一点确实值得怀疑,地藏一系的身份都具有隐秘性,身份识别的奥妙更是其系中不传之秘,而快活王在须臾之间就能认出太子是天公子的手下,确实令人不解;当然,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危机,快活王和地藏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两大很强的势力,目前这两股势力联合,在实力上尤为显赫,披靡无双,只不过对于枭雄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而双方也只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而暂时联系在一起,谁也保不准日后会成为对手,所以天公子心有疑虑并非空穴来风,快活王能够看得出太子是自己的手下,是不是他也一直在暗中窥察过地藏一系的底细?
快活王当然明白天公子的话中之意,淡淡一笑道:“公子不必多虑,本王识人知相,本就浸淫此道数载,认出他是公子的手下,当然也就在情理之中,至于严加惩戒之说,公子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午夜兰花里的规矩是为那些客人所立,对待朋友,自然不会同一而论。”
天公子躬身而谢,除了他的父亲,他实在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如此恭敬过,他也并非是为了太子而向快活王致谢,对于一个手下的生死,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快活王本身那一股隐隐的帝王之相,不怒自威,令人臣服;
快活王摆了摆手,示意天公子坐下,又缓缓笑着道:“公子远来劳顿,本王因病榻在身,未能尽全地主之谊,只在蜗居中权宜款待,倒是有失待客之道了。”
天公子恭敬道:“王爷太客气了,晚辈遵父命前来拜见王爷,能有幸一睹圣颜,已是三生有幸,午夜兰花更是堪比人间仙境,种种玩乐喜好,晚辈平生仅见,如此数日下来,晚辈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快活王阖首笑道:“公子如不嫌弃,尽可以将这里当作自己家,不必拘谨,另外眼下更有一盛会即将展开,想来公子必定喜欢。”
“哦,什么样的盛会?”天公子目光一亮,午夜兰花私人会所本就是人间极致,种种喜乐妙不可言,让人流连陶醉,而如今快活王居然说还有更加热闹的事情,他当然非常感兴趣;
“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盛会。”快活王缓缓道:“代号称之为——死亡游戏。”
死亡是一种悲哀,人类始终无法改变的悲哀,如今死亡居然和游戏联系在一起,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
——
叶飞沿原路回到住处,谭欣也早已醒来,正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呆在客厅里,她一觉醒来后就发现叶飞不在,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心中犹疑不定,猜测着叶飞一个人去了哪里,正感不耐之时,叶飞回来了;
一路之上,叶飞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关于死亡的问题;
午夜兰花私人会所本来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诸般喜乐之事也确实反应出此地的奢靡之处,当然,这一点并不值得怀疑,客客人们既然花了大把的钞票,自然就应该享受种种的极限之处,而叶飞搞不明白的是他刚才见到的情景,张金鼎死了,胡胖子也死了,就在这一会儿之间,居然活生生的死了两个人,并且这两个人显然在社会上有着不弱的名望和地位,其势力也显然不可小觑,但是他们很是轻易的就死了,死在了午夜兰花私人会所;
于是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客人们死在这里,午夜兰花私人会所当然要承担一切的责任,但是直到叶飞刚才离开之际,也没看到过午夜兰花方面的人过去处理此事,而周围的宾客也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人死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这其中另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叶飞一直沉吟不定;
“喂,你跑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就把我一个人丢下来不管,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你也太不负责任了。”
谭欣的抱怨确实有些道理,此地情势不明,凶险未知,叶飞却把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丢下来一管不顾,吭也不吭一声就走了,这算怎么个事嘛,至少这说明了他心中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自己;
叶飞苦笑,其实他先前在谭欣的身边设定了警报信号,只是关于手机的功能方面他跟谭欣也解释不清,此时见她露出不悦之色,也不知该怎么哄她,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转开话题,跟她说起了自己此行的所见所闻,相信一定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略去了偷看香妃脱衣服那一段;
“那个地方居然有那么多人?”谭欣果然被深深的吸引,当下就吵着让叶飞带自己过去看看,有人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妹妹;
叶飞苦笑:“果然是野蛮女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公,至少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自从亲眼目睹了午夜兰花私人会所里的杀人一幕后,叶飞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所以他行事但求沉稳一些,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突然状况发生,在这种情形下,保持充沛的精力是非常重要的,他决定先睡一会儿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已经认识路,睡醒了再去也不迟;
谭欣无奈,只好一个人先回房间里等着,只不过她的心情实在平静不下来,在房间里不时的来回走动着,几乎过不了多会儿时间就偷偷的溜过来看看叶飞醒了没有;
叶飞哭笑不得,主卧里本来就有扩音效果,眼下被谭欣来来去去的吵着,根本就睡不着;
“小姐,拜托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你这么一会儿一趟不停的折腾,我还怎么睡觉啊。”
“啊?你还没睡呢?”谭欣苦着脸道,“我的动作这么轻你都能听到,你的耳朵也太尖了吧?”
“不是我的耳朵太尖,而是这个房间的设置太特殊,你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有点什么动静,我在这边都能听的到。”叶飞把主卧的扩音效果跟谭欣说了一遍;
“啊?还有这样的事?”谭欣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偷偷的溜回房间,将自己的手机调到迷你宠物状态放到床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叶飞的卧室,她想听听看是不是叶飞说的那么回事;
果然,不一会儿谭欣就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传来电子宠物肚子饿时‘吱吱’的叫声,那种声音本来极微小,但是在叶飞的房间里听起来却是清晰可闻;
真的是有扩音效果啊!
谭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咬着嘴唇望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没有睡着的叶飞,恨恨的跺了跺脚,又气又恼道:“叶飞,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正文 (二百五十一)午夜兰花(十三)
叶飞睁开眼睛,见了谭欣在床前又羞又恼的神情,心中大为古怪;他当然知道谭欣是因为什么而着恼,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呼吸都能被另外的人听到,她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至于羞恼成这个样子呀?
叶飞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在房间里也并没有听到谭欣发出过什么不雅的声音,当然也就丝毫无损于她的形象,她为什么会如此羞恼呢?完全没有来由啊;
叶飞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起来,望着谭欣苦笑道:“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是我故意支棱着耳朵偷听你,而是这个房间的设计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想不听也不成啊……”
谭欣俏脸涨得更红,急道:“你……你还说!”
看到她脸上促狭的神色,叶飞更加摸不着头脑,纳闷道:“奇怪,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秘密被我听到了一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早在大半夜前就离开了房间,后来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叶飞一脸关心的神色,他也确实有些担心,虽然当时他离开时在谭欣的身上设定了预警信号,但是谁又知道警报在这里是不是能起到作用呢?若是谭欣在这段时间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罪过可真是不小,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独自留在一个情势不明的地方,确实从情理上说不过去;
谭欣闻言脸色稍稍的和缓了一下,目光游离不定的道:“你……你真的是从大半夜前就离开了房间?”
她望着叶飞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怀疑,又有一丝期盼,似乎盼望着叶飞点头,又似乎即使是叶飞点头再次承认早就离开了房间,她仍然也不能相信,她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纠结,但是又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谭欣这小妞儿究竟在搞什么鬼啊?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房间有那么严重吗?叶飞哭笑不得,见她一脸紧张的神色,也不好意思刻意逗她,于是点了点头,认真道:“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