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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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秦江又开始捶胸拍肺了。
不甘啊!!
“唉。”雯雯叹气摇摇头,惆怅走向一旁的小凉棚里。“老板!给我来一只烤鹌鹑。别烧太焦,有没红酒?没?特酿的本地酒也行,我尝尝。。。。。。”
“来嘞,热呼着呢。”老板刚唱停个喏,便殷勤地托着菜盘子出来。敢情,她一天到晚尽吃这野味,人家一早就准备妥当,单单伺候着财主爷呢。
雯雯一边麻利起筷。一边长吁短叹着什么,那造作嘴脸。差点没把院落外的秦江气呕血。呼!秦江一阵风似的刮进来,抢过桌上酒壶就对瓶吹,咕咚咕咚灌了数口后,才重重搁下。“老板!再添算筷子!”
雯雯眼愣愣道:“咦?你不是还要些时间调适么?这么快?”
秦江气哼哼道:“大爷我化悲愤为食欲成不?!”
雯雯咧嘴大乐,赞赏地拍拍秦江肩膀。“我就喜欢你这心胸豁达的个性。凡事看得开。”
秦江没好气打掉她的手。“开个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米熟饭了我还能咋地,难不成哭死在外边啊?!”
雯雯耸耸肩。举起酒杯说:“来!祝事情圆满结束!”
秦江不置可否与她碰碰,末了,讪讪道:“雯雯,身上有钱不?”
“本姑娘穷得就只剩钱了。”雯雯狐疑打量他一眼:“怎么着?!明要不成想暗抢?”
“不是,你不付佣金就算了,看在咱没功劳也有苦劳地份上,好歹匀一千块路费给我回去吧?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至于银行卡、存折什么的,不怕说句掉份儿的话,秦江压根就没哪些玩意,毕竟未偿还所有债务之前,是不可能有余钱存储的。
合着秦江不是豁达,是另有所图,才不得不重新振奋起来。雯雯撇撇嘴儿:“不给!说爱人家又反悔,做人如此反复,我干嘛要养你这白眼狼。”
“别介啊,其实我认真想想,发觉还是蛮喜欢你的,给八百吧?”
够无耻!
秦江踏出申海火车站,已是夜幕垂临,华灯初上,望着眼前一幕幕熟悉的景物,令人倍觉亲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要这趟收获了什么?惟一就只有经历,可供闲暇时炫耀的经历,吃不得、用不了,没啥搞头,不过人生在世,诸多不称意,能保有一份足以自豪地回忆,已经不错了。
这趟车坐得委实腻味,光转车就转了三、四趟,不免,秦江对雯雯颇有怨言,要说她对外人大方、四海吧,对自家人却记仇、小气,下回她再找事儿,有求必应一律封杀!
秦江低头瞧瞧手中帖子,内容是下月余、李两家开办某酒会,邀请自己务必莅临。
“切!再高档的酒宴,也吃不出朵花儿来。”秦江潇洒的一甩,将帖子投入垃圾筒。这种潮流咱不赶,没意思,主要是不包车票,来回且不说,吃饭、住宿那样不是拿钱铺出来,两千万连闻都不让闻闻,老子凭什么还要为你们破费?!
别想了,舟车劳顿几天,赶紧回家洗洗睡才是正事儿。
秦江转向公车站而去。嘀嘀嘀。
看看号码,居然是薛姨,秦江忙摁键接听:“薛姨,什么事?”
“可打通了,秦江,这些天可把你好找。”
“呃,对不起,出了趟外地,哎?我不是交待张小亚上您店里报到了么,让他有事帮着点。”
“不是那些事儿,我是想告诉你,美丽已经出院了,一直嚷嚷着要找你,我头疼。。。。。。”
“哇哇!!”秦江开心得一蹦三尺,青梅竹马无恙了,这可是天大喜讯。“等等,我马上过去!”
“喂?喂!挂了?我还没说完呢。。。。。。算了,等他来了自己看看吧。。。。。。。”
241、相认
认识的女孩子当中,秦江最喜爱的是倪彩,最挂念的是韩由美,最紧张的,就莫过于赵美丽了。倪彩是柔弱婉约,身体有碍,比较得人怜惜,自不必说了;由美是未出世的孩子他妈,恐怕责任的成份要多些;而美丽,则是家人。
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不是盖的。
话又说回来,宁婧呢?那丫头手足健全、自立自强,还有点强势,不需要人多操心什么。至于魏兰、殷妍、柳冰冰嘛。。。。。。不提也罢。。。。。。
斜土东路,丽丽小区。秦江奔到薛姨家门前,摁响门铃。
“薛姨。”
“哦,秦江,来了。”
“美丽呢?”
薛姨指指大厅。
秦江兴冲冲钻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不耐烦走来走去的赵美丽。
眼前的赵美丽,风姿仍旧绰约,躺了一个多月病床,没被养胖,娇躯反而消瘦了些,娉娉袅袅的,显得更为轻纤,但咋一见她,秦江却忽然感觉到陌生,是的,她的眼瞳里,全然没有以往那犹如狐狸一般的狡黠韵味,竟清澈如斯,不染丁点红尘。
难不成那一撞,把她撞成品德兼优的女子了?
不管怎么说,赵美丽安然无恙,就翠生生站在眼前,秦江再也按捺不住,扑上去便给她一个热烈而紧实地熊抱。“美丽
赵美丽顿时慌了手脚,拼命挣扎起来,貌似快要喘不过气了,秦江这才松松臂膀,笑嘻嘻盯着亦嗔亦怒的她,想来惭愧,相隔好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去医院探望过她,倒是家里的女孩们,隔三岔五轮流去看看。自己这青梅竹马。实在不称职。
秦江正待唠叨几句,顺便赔个罪,岂料,赵美丽突然抬手,啪!不客气地扇了他一响亮耳光。
秦江半张着嘴巴。愕然失神,一时间被打懵了。
“你是谁?!”赵美丽使劲推开秦江,并拂拂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一脸嫌弃的样子。
秦江瞅瞅薛姨,望望赵美丽,一肚子纳闷:“我是秦江啊。”
“骗人!江江哪有你这么丑!”赵美丽厌恶道。
“嗨。”秦江郁闷极了,敢情你以前夸我帅,净是瞎话呀?!
赵美丽瞪瞪秦江。二话不说,绕过他便直往门口闯。
薛姨慌忙拦下:“美丽,想上哪儿?”
赵美丽嘟着嘴儿:“我要走了,去找江江!”
“秦江不是在你面前吗?”薛姨苦着脸道。
“我不再信你这女人说的话了!白白我浪费时间。”赵美丽一往无前冲出门去。
秦江和薛姨急忙追上去,又拉又哄,这让赵美丽越发激动了,连蹬带踢、尖叫挣扎。情急还张嘴咬,非常歇斯底里。也不知她娇小的身躯里,哪来如此的爆发力,才几分钟,就把两人折腾得够呛。
空暇间,秦江抹抹满头大汗。茫然问:“薛姨。美丽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她找我吗?怎么当面又不认我?而且连你也认不出了?”
薛姨满心不是滋味。“医生说她记忆有所恢复,但却停留在六岁之前。七岁那会儿,哥嫂才将她送来给我代养,所以,她不认识我不奇怪,倒是她心心念念要找你,却不认得你,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了,估计,她只是记住了你五岁时的容貌吧。”
晕!那我也不可能返老还童与她相认啊。秦江头疼死了。“医生说她有没可能复原?”
薛姨黯然摇摇头:“不知道,她头颅某处有块小淤血,压逼到神经,动手术非常困难,要用药物使淤血慢慢消散掉才会好。”
望着精力充沛、不断反抗的赵美丽,对面逢君君不识,秦江不禁心感凄凄,心底油然生出烦躁,当下暴喝:“赵美丽!!”
赵美丽愣了愣,稍稍止住动作。
秦江呼了口浊气:“你要我怎样才能证明,我就是秦江?”
赵美丽歪着脑瓜思索,很快,便醒起了什么,接着,从脖子处,拉出一条红绳,上面地坠子,俨然是半枚康熙古钱。“我们一人拿了一半,要是以后认不出对方,就用这个做记号,能合上那个,就是江江。”
秦江呆滞盯着半枚铜钱,眼睛不可自控地泛起雾气。。。。。。。
她,居然记得这个。。。。。。
是怎样地一个刻骨铭心?至令她忘了之后的俗事,却偏偏选择停留在六岁?那年,似乎恰好天真纯洁、两小无猜。。。。。。
赵美丽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你有吗?”
秦江吸吸酸溜溜的鼻子,慢慢从脖子上抽出一条相同的坠子,其实以前自己老嫌这些玩意挂在脖子上累赘,可就是不理解赵美丽为什么不让取下来,再说金银玉石自己又佩不起,所以才凑合着带带,这下总算明白功用了,无它,这是赵美丽无法忘怀的岁月印记。
赵美丽眼一睁,心切地抢过来,一合钱币,完全吻合。
顿时,赵美丽欣喜若狂,纵身一跳,两脚盘上秦江腰间,亲昵抱住他,按捺不住地大喊大叫:“哇哇!!你是江江!可找到你了!”说罢,凑上樱唇狠狠亲了秦江一嘴巴。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赵美丽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一惊一乍,一根大棒一个枣,都把秦江糊弄傻了。“江江,快带我走,这女人是狼外婆。”赵美丽童言童语道。
看着犹如树袋熊一般,痴腻在秦江怀里地侄女,薛姨欲说什么,但最终忍了下来,莫可奈何道:“秦江,刚才状况你也看到了,恐怕我难以管束她,不如带她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吧,起码这也有利于治疗她的病情,等好转些我再接她回来。”
秦江默默点头。
242、大人的世界
昭通小区。已悉数遗失,回想起来,貌似每次出门办事,回来身上都是一毛不剩的,简直是破财败家。得,往后老子出门标准配备就一条衣裳、两袖清风,我看它还怎么丢。
秦江摁摁门铃,大喊道:“我回来了。开个门!”
顿时。屋里杂乱声响,不一会儿。门开,却见一屋子女孩,全迎了出来。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前面的宁婧双手叉腰,劈头就骂:“秦江!你个没良心的知道回来了?!”这人最可气了,三不五时就消失一段时间,不说在外头干什么,连个音讯也不回一个。叫人好不担忧。
秦江挠着后脑勺。咧嘴傻笑,默然生受了她的埋怨。
“秦江。。。。。”倪彩只是温顺地抱了抱他:“先和美丽姐进屋吧。”
秦江大惑不解:“行啊你。怎么知道是美丽。”倪彩地表现,真是越来越不象个瞎子。
倪彩笑嘻嘻道:“我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众人这才转移视线,果然,发现秦江身后还跟着一娇滴滴的女生,见过她的自然认得老熟人,没见过的,第一眼不由大觉惊艳。
“哟,秦江,你还真有随便带女孩回家的习惯耶。”抱手依在门框边的殷妍,含沙射影道。
宁婧拍了她一把,责怪道:“闭嘴,美丽是自家人。”赵美丽奋不顾身救了韩由美,害她自己受伤失忆,如此情义女子,宁婧都不禁暗暗对她竖起拇指,哪容得别人对她风言***。
不过仔细琢磨,秦江确实有这不良嗜好,要嘛哪来的一屋子莺莺燕燕?!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宁婧狠狠秦江一眼,回头扶过赵美丽。“美丽姐,我们进去。”
许是有秦江在身旁,让赵美丽心安,因此并不排斥和抵抗,乖宝宝似地任由得陌生人宁婧摆弄。
“饿么?我去给你弄些吃地。”倪彩柔声问道。
一提起秦江也觉肚子有点不踏实,溺爱捏捏她嫩滑的脸蛋。“还是倪彩懂得关心人,行,我要煎蛋。”貌似她也只会这个,没啥可选。
倪彩羞涩拧过身子,蹭蹭蹭跑厨房去了。
进屋后,秦江打量一下这久违地家,冷不丁感到有点儿怪怪的。啊,是啦,屋内装饰较之前的布置,更女性化了些,不用说,这都是女孩儿们地杰作。秦江不免自嘲,这到底是我家还是女生宿舍?
无意识数了数,秦江忽然还发现,似乎少了谁。“哎?那个。。。。。。魏兰哪去了?”
瘫在沙发中的殷妍,懒洋洋道:“魏兰啊,被宁婧捻走。”
“别说这么难听,人魏兰是因为工作需要,搬到春满楼住了。”倪彩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说。
殷妍不置可否:“切!她俩平时就不对付,有一个要走也很正常。”
那秦江倒愿意走的是魏兰,省得她有事没事要嫁自己,忒憋屈。
“秦江,这段日子你上哪了?”闲着无聊,殷妍便没话找话。
不远处倪彩和宁婧,也都支起了耳朵。
“杀人放火呗。”
“就你?”殷妍嗤之以鼻。“不是我看扁你。。。。。。好吧,我就看扁你了。。。。。。”
“。。。。。。”秦江瘪瘪嘴,说真话没人信,这叫啥世道?!
好吧,反正是执证杀人,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秦江一五一十开始讲述:“前些时候咱有求必应不是接了个活儿吗?之后我就去了趟西藏,喏,车票还在这儿呢,事情是这样的。。。。。。”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
经秦江添油加醋过地过程,可谓精彩纷呈、险厄万分,倪彩忘了煎蛋,宁婧手指骨节捏得发白,连一向冷酷地柳冰冰,俏脸也变了几番颜色。
秦江身上,有太多的神秘色彩,偶尔还有神来之笔,令人咋舌,女孩们本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何曾想自己所了解地他,仍不及百分之一,那些际遇和经历,都是平凡人无从想像的,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