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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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出来了,我压根就没进去,现在在剧组呢,我打听一下,咱家美丽。。。。。。。”
秦江话还没说完,廖明辉便截住话茬,情绪激动道:“你赶紧把这姑娘拎走。。。。。。不!你等着,我这就送她回剧组!”听声音,像是迫不及待。
通话完毕,秦江交还电话,调头便走。
“哎,你不去洗澡,还上哪去?”殷妍捏着鼻子,屁颠屁颠跟着。
“是去洗澡呀,要不。。。。。一块搓搓?一分钟给你十毛!”
“去死!”
秦江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淌在地下的水,捞起来都能当黑油漆使了,不过看在眼里,却甚是欣慰,为了金砖,这份肮脏值了!若够时间再搬两吨,洗出石油都甘愿!
“喂,殷妍,帮忙递块毛巾。**
“等等。”
秦江弄不明白,一回来殷妍干嘛就腻着自己,似乎有点热切过头了:“哎,你总在我房里呆着,就不怕别人说你被我潜规则了?”
“美吧你,没听说过女二号会被一道具潜规则的。”
秦江不免悻悻:“也是。”或许有过共同历难地缘故吧,想当初两人就要一起被歹徒处决时,我还舍身掩护来着,这点小恩惠,自己想想都倍感动,她没理由不惦记的,就可惜她报恩的方式,有点不遂人意,如果能主动进来帮咱擦擦防晒油该多好。。。。。。
咚咚咚!
此时,门房忽然被人急促敲响,殷妍不是屋主,男主人又在洗澡,这会儿去开门,被人撞见不免有些难堪,可瞅瞅卫生间,估计秦江还有一会儿没法出来,只好无奈道:“来了来了。*****”
门一半是拉的,一半是外面粗鲁推开的,豁然一看,却是廖明辉和赵美丽。
赵美丽无视地扒拉掉殷妍,风风火火闯进屋,便紧张地四处寻望:“江江!江江呢?!”
殷妍郁闷指指卫生间:“洗澡呢,一会儿就出。。。。。。”
下面的话,赵美丽没听,呼呼地奔将过去,粗野地一脚蹬开房门:“江江!”
“哇!”秦江赤身裸体,弓着腰,双手捂住下边,一脸撞鬼的表情:“我靠!非礼你也不挑个时候!这么多闲杂人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美丽哪管这些,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
“噢。”秦江猥亵地吐了口满足气息。
殷妍俏脸腾地冉起姹红,急忙背过身子,啐骂一声狗男女。“我有事先走了。”说罢,蹭蹭蹭害羞离去。
廖明辉也有些看不惯了:“嗨嗨嗨,差不多行了啊,留点给晚上。”
秦江不好意思的说:“您能不能也转转身。”
廖明辉骂道:“磨叽,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赶紧地,也好给我说说事情经过。”
秦江腼腆看看他:“不是,人直勾勾盯着,我老感觉被强暴似地。”
廖明辉打了个寒颤,赶紧非礼勿视:“妈地!就你宝气!”
面对失忆兼粗神经的赵美丽,秦江倒没有太多羞耻感,也许她身份特殊吧,三下两下飞快套好裤子,披件衣服,才人模狗样走出来。赵美丽在后头亦步亦趋跟得紧紧的,生怕秦江又跑了似的。
主客坐定,秦江冷不丁发现,廖明辉容颜憔悴了许多,胡须渣子一撮撮的,象两天没睡的人。“老廖,啥案子,办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不是她!”廖明辉没好气指指赵美丽。
想起来,廖明辉就抑郁,这两天,赵美丽象块牛皮糖一样,你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嘴里还不停江江、江江的进行疲劳轰炸,你摆好脸吧,她不高兴,你板着脸吧,她哭鼻子,打也不是,骂也不行,简直烦不胜烦。
到晚上顶不住困了,想进房睡觉,嗨她也照样跟着去,要是俩人这么一呆一宿,别人还不误会呀?赶她出去吧,得,她就猫你宿舍门口,哭丧着小脸,跟遭了家暴似地可怜,四邻宿舍瞅这不清不楚的,人照样误会。
没辙了,只好陪她在办公大楼里干耗,更惨,想搁沙发上小歇会儿,可她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蹲跟前定定望着你,还别说,连过往的痞子混混之流,都投来鄙视目光,什么警察啊,披着这身皮,就可以到处去蒙人未知少女了?!日!相比起来,咱流氓都高尚多了。
赵美丽犹如一把软刀子,毫无火气的将人割得遍体鳞伤。本来为了任剑川的案子,廖明辉已几天没合眼了,这会儿为了维持形象,还得多挨两天一夜,在警察局里喝咖啡撑眼皮子,结果,就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廖明辉特纳闷,你说这姑娘傻了吧,怎么谁给糖果也哄不去?偏偏死心眼惦着秦江。
327、惑
“给我解解惑吧。
“关于什么?”
“方队长,或者任剑川,还有我不知道的。”问出这些,廖明辉有些尴尬,自己是一线办案警察,了解的情况,居然还不如秦江知道得多,好比昨晚,方队长被几个新疆人五花大绑进警局,又比如今早,听到任剑川一伙被军队剿灭,突然之间,雨过天晴了,自己千里迢迢的追踪、查办,到头来竟象是空忙活一场,好像浑身力气砸在棉花团上,甭提多难受。
秦江想想又问:“哎我所说的,会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廖明辉不置可否:“差不多吧。”
秦江望着天花板沉吟半晌,似乎在组织词汇,末了,才开始:“话说那方队长受贿,要将我送给任剑川,不料半路上,被我机警识破,幸亏路遇新疆妹妹解救,将潜藏在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一举成擒!但任剑川这罪魁祸首一日不剪,我又岂能安心,于是乎,我联系军方,一同杀向任剑川巢穴。。。。。。”
喝了口茶,秦江语调愈见感慨激昂:“昌马堡中,我英勇的人民战士,歼灭顽抗匪徒若干,而我锲而不舍,孤身入虎穴,终在排水道里,堵住了任剑川,那任剑川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企图许与重金换取性命,但我秦江何等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岂能受区区金钱诱惑?当即严词拒绝,任剑川恼羞成怒,伺机发难,我也无所不惧,迎头直上。只见二人枪来弹往。。。。。。。”
听到这里,廖明辉脑门早就冒出缕缕青烟了:“嗨嗨!打住!你是这样的人吗?!搁火车上救个人质,都要勒索警方几万,还什么不受金钱诱惑,说这话你也不脸红!”小兔崽子,说得比唱的好听,这阐述太含水份了。*****
秦江讪讪笑道:“嘿,此一时彼一时,咱是小义糊涂,大义觉迷。”
廖明辉对秦江莫可奈何。他为人就这样,从来没个正形:“别尽歌颂自己,挑重点说!”
秦江清清嗓子,端正姿态:“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罪孽深重的任剑川,最终死在了正义的枪口下。。。。。。。”
廖明辉愕怔:“完了?”
秦江慎重点头:“完了。”
“你杀了任剑川?”
“咳。是死在正义地枪口下。”
“妈的说你杀了他就杀了他,还什么正义的枪口,你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廖明辉气不打一处来。“太莽撞了。”
基于爱护之心,廖明辉真不希望秦江事事了结,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那跟杀人犯有啥区别?打得雁多,终被雁啄,没准哪天犯了。不得将牢底坐穿呀?再者说了。要毙人也是警方的事,他老这么越俎代庖,搞得身为警察的自己,象是吃干饭似的。
秦江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见过日日做贼的,没见过千日防贼的,警察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和我家人吗?不能,求人不如求己。^^^^“行了老廖。这事有军方出头,没你什么事,你也不必替我张罗。”
廖明辉能说什么呢,秦江就是头犟驴,你好说他照做,你歹说,他照样做。“唉。算了。懒得管你,我回去写结案陈辞。”
廖明辉走了。秦江无所事事地,与赵美丽大眼瞪小眼,良久,败下阵来。
“美丽,困不困?这几天你都睡哪儿?”
美丽眨巴眨巴大眼睛:“没睡。”
“嗯?”秦江左看看右瞅瞅,美丽原本水嫩滑腻的肌肤,确实有点暗沉了,不由心疼伸手摸摸:“美丽,你祸害老廖就祸害了呗,自己偶尔也要合一下眼呀,那。。。。。。吃地,总不会也没吃吧?”
赵美丽笑嘻嘻翻开口袋。
好家伙,一兜全是零嘴,旺旺雪饼、九制话梅、红牛饮料等等,赶上备荒备战了,难怪她跟老廖跟得如此紧实。
秦江一看到这,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更加自责,美丽无怨无悔,不辞辛苦,跟着浪迹天涯,恐怕是一天都没能吃好睡好吧,自己呢,光顾着恣意妄行找痛快,事一临头,便遗忘了这位傻姐姐,总是回来后才醒起,她人在哪里?自己消失那段时间,她又在干嘛?是否自知冷暖?
该死,太后知后觉了。****
“美丽。。。。。。”秦江也不知说啥好,唯有轻轻将她揽入怀里,痛惜抚弄。
“痒。”
“咳。。。。。。”又忘了,美丽是不懂享受这些温馨事物的,以前她好好的时候,秦江知道她特喜欢钱,自问也算了解她的小世界,如今可就抓瞎了,连她自己都徘徊在自己的心门之外,生象是被封禁了,做人没有要求、没有想法、没有目地,活得很单纯。
秦江叹气道:“来,美丽,带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睡了。”
秦江也想小睡一下,毕竟接连两天没怎么合眼,只是孤男寡女,一个房间里睡总归不大合适,秦江其实蛮想凑合的,就怕侮了人美丽地清白,这厮天人交战一番,最后,不得不另找地儿给她住。
稍后,秦江和赵美丽,上了女演员宿舍。
宿舍楼道间,多半能碰到些油头粉面的男人,见个都是手捧鲜花,一脸浪笑,大老远的,秦江就见着有这么一款,候在殷妍门口,只是抓耳挠腮,貌似不得其门而入,又象在犹豫踌躇。
秦江走近,瞥了他一眼,这哥们啥都好,就是那眉毛倒人胃口,仿佛用俩豆芽菜随便粘的。
有人接近。豆芽菜显得更为局促,不到半分钟,脸皮薄,再也顶不住秦江那杀人灭口的眼神,灰溜溜走人。
秦江感到莫名其妙,却也不放在心上,末了,敲敲房门:“殷妍,开开门。^^^^”
门仍紧闭,里面传出殷妍娇嗔:“杨军!都告诉你几遍了。别来烦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也许是隔着门墙,殷妍分辨不出谁是谁的声音,秦江忽然兴起恶作剧念头:“空口无凭,那你告诉我心上人是谁?好叫我死
接着,屋里飘出一句:“秦江!”
“咳咳咳。。。。。。”秦江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老半天才喘回气。“你说地哪个秦江?”
“道具组秦江,有本事你去跟他决斗啊。”
妈地,居然是在下?!这丫头是拿我当挡箭牌使?还是真心话?
秦江委实猜不透,但却不会感到惑,甚至连患得患失地心情都没有,俗话说,债多不怕欠,死猪不怕开水烫。跟自己有感情纠葛的几位女生。是谁谁谁,关系到达何种地步,亲近点的朋友都知道,相信殷妍也清楚,这道选择题应该是殷妍做才对,自己又何必烦恼?!
正寻思着,房门遽然大开。
杨军没见着,却发现门外是秦江。殷妍遽然面染红云。神色慌乱,有点小秘密被人发觉的窘涩:“你。。。。。。你一直在门口?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秦江狠狠地摇头,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刚来,就看见有个男人打你这离开,认识的?”
殷妍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好。=娇憨地拧着睡衣。羞答答道:“也不算认识。。。。。。。”
秦江不愿持续这份尴尬,故作无事道:“瞧你这缩头缩脑的小样。象刚刚作奸犯科了似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来审你的,哎,商量个事儿,美丽没地儿住,你看能不先能跟你挤一挤?”
美丽是偏外实习人员,剧组没给安排住宿,殷妍表示理解:“好吧。。。。。。反正我一人睡也挺寂寞地。”
“美丽,今晚你就在这跟殷妹妹睡,别到处乱跑,知道不?”秦江有时候觉得自己象个保姆,事事叮嘱,回回唠叨,伺候小孩一般。
赵美丽乖乖的点头:“哦。”
交待完毕,秦江、殷妍四目相对,久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秦江干咳一声,说:“晚了,那什么,就别留我了。”
宁婧啼笑皆非,啐道:“不要脸!谁留你啦,该哪哪呆去!”
秦江老着脸皮,嘿嘿笑笑。
进门一看到床铺,倦意登时盈溢,浑身软绵绵的,秦江贪婪扑将上去,长长地舒了个懒腰:“靠!终于沾床了。”
对今天所做的一切,秦江尤为满意。任剑川死了,往后又少一个能威胁自己和家人的凶徒,除恶务尽,果然能使人身心愉悦,最大的收获,不外乎那金砖两吨,搁古时候,那叫黄金四万两,妈地,发大了这票。
如今要做地就是,好好在剧组里混下去,混到风平浪静了,再启出金砖,卖个好价钱,然后衣锦还乡,回头再将倪彩,又或者宁婧那婆娘娶过门,一家子,从容且奢侈地,过完这一生。
就这样,秦江纠结在疲劳与亢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