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顾这种潜台词,谁都明白,就是结婚、同床、生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等。秦江有点脑残,貌似情节太超乎自己地想像了。“不是吧?老柳,您病糊涂了都?”
“不许这样说爷爷!”柳冰冰恶狠狠瞪秦江一眼,责怪他口无遮拦。
秦江悻悻道:“要不你答应他?”
柳冰冰转身,不无忧虑的说:“医生,再给爷爷检查一下脑颅吧。”
众人皆汗。
“冰冰。爷爷没糊涂!”柳亦轩嘎然止声,仿佛气郁堵胸。
柳冰冰和秦江大惊失色,一个慌手慌脚为他抚顺气息。一个忙不迭回答:“您说您说,您说什么咱们就是什么!”
好一会儿,柳亦轩缓过劲来,悠悠说:“冰冰小时候,爸妈就常离家,他们从来都不是能为子女做牺牲的父母。如果柳冰冰的幸福,要用托付这个字眼来束缚身为父母的他们,情何以堪?!还是父母和子女关系吗?”
柳冰冰默然,无从反驳爷爷的话,因为对于父母,她也抱有一份陌生感。
柳亦轩叹口气又说:“秦江,我一直都看好你,有潜力!有情义!有担当!有责任!虽然前途坎坷,但守着如此为人性格。将来必定会绽放光彩。分心照看一下冰冰,应该不是难事。”
秦江憨憨地挠挠后脑勺。模样腼腆。“嘿,您瞧,咱就这么点优点,都让您给挖掘出来了。”
众人又是一顿暴汗,就没见过那么聒不知耻的人。
柳冰冰按捺不住了,再说下去,爷爷就要明着让自己嫁给秦江了。“爷爷,我地事情,我想自己做主。”
柳亦轩眼珠子一瞪:“什么你自己做主,我只是怕你不谙世途险恶,独立难撑翼飞,毕竟,你根基浅,又是一女孩儿,许多事情,终是不方便去做,所以,才想让秦江帮忙照料你一下。”
哦,原来爷爷是这个意思,倒是自己想偏了。柳冰冰瘪瘪嘴儿,不再多说什么。
柳亦轩仍觉不满,犹自恨铁不成钢道:“冰冰,要是你舍得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爷爷就不必替你安排了,那自然由你的男人去操心,可你看看,这些年来出现在你身边的青年才俊,有谁呆得上半天的?你只会拒绝,毫无道理的拒绝,不知道还以为你有病呢,照这么预估,将来你年纪大了,是不是也学某些人一样,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完成任务?”
“爷爷。”柳冰冰鼻音娇嘤,声如黄莺,貌似很不堪这样被爷爷揭短。
谁也料不到,冷若冰霜的她,撒娇居然叫人这样惊艳。
柳亦轩惆怅叹道:“你要嫁人,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不过现在呢?倒不如让爷爷挑一个男人来照顾你,起码能让爷爷放心点,至于你爱嫁不嫁,想嫁谁,我也看不见。”
柳冰冰哪敢拂逆爷爷意思,小脸耷拉下来,默许了,反正以后自己和秦江的事,自有分解,不必在这争口舌之利,伤爷爷的
照顾潜在意义变了,秦江不由大松一口气,其实自己也不大感冒柳冰冰,要说漂亮地女人,身边多了去,不差她一个,这无关相貌,主要是她冷若冰霜,夏天倒还凉快,一到冬天家人难免遭罪,好吧,这也就凑合了,可床第之间呢?不差半个月,一准得去看不举专科,若不然,娶个老婆回家,还要靠五妹解决问题?!那也忒伤肾了。
柳亦轩看看秦江身后那两位秀色可餐的女孩,花白眉毛皱成了川字,接着抖手拿出一份材料:“秦江,你帮我照顾冰冰,我也不能亏待你,喏,这是我的转让协议书,在上面签字,里面地东西,就全是你的。”
秦江扒拉过来,飞快看两眼,眼珠子登时一突,手开始不听使唤地抖起来。“两。。。。两亿?我勒!不愧是红顶商人,发了发了老柳您放心,往后我有一口饭,就绝不会让冰冰喝粥,有一块木板,就绝不让冰冰打地铺!”
柳亦轩淡淡说:“没啥,你应得的。”章显兆听了为之一愣。咦?那两亿不是秦江当初狙击姜氏应得的份额吗?!拿秦江的钱,当人情还给秦江,弄得人秦江还信誓旦旦的履行诺言,好个柳老头,这会儿还耍滑头,这要是让秦江知道,不得呕血呀!
秦江当然不会知道,此时正抱着协约,两眼呆滞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有词,早就找不着北了。
这场面,搞得一点也不象是托孤遗顾,倒象是合同买卖。
滴
仪器上徒然传出尖锐鸣叫,激荡在空旷地病房中,显得凄厉之极,不管是作着发财梦的,还是心有所思的,都惊醒过来,面面相觑,心头冒出了不妙的感觉。原本还恹恹欲睡的老医生,腾地跳出病房走廊大嚷:“507房病人陷入昏迷,小岚,让人准备手术室”
接着,秦江等人被蜂拥而至的医务人员,挤出了病房。
柳冰冰舍不得撒手,一直紧握着爷爷,直跟着推车,前去手术室。
“秦江秦江!”章显兆没好气地一个暴栗子叩下去。“嗨,你小子倒是擦擦口水啊。”
“哦哦。”秦江抱着脑瓜,郁闷道:“老章,让我在幸福里沉溺一下不可以呀?”
章显兆哼哼道:“老柳都那样了,你还惦记着钱,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良
秦江搓搓鼻子,讪讪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这是我对生死的看法,人嘛,终归要走这一遭,老柳若去得安详,也是一种解脱,何必讲究形式?难道非要我一副孝子样,跪地嚎啕,才算是尽心?只要我遵守承诺,完成老柳的意愿,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我是个什么样子地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章显兆莞尔:“也对,你小子看着好像没心没肺,但却也自有一份洒脱,倒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越活越矜持了。”
342、攀亲认戚
话虽这么说,可看秦江仍流着垂涎,两眼痴呆的样子,章显兆就实在看不下去了。“嗨嗨,秦江,这些东西又跑不了,拜托你回家再看,这人活着,大多时候都是为了别人,你好歹也照顾一下冰冰心情啊,要不待会儿人家看到自己被托付的对象,居然是如此龌龊的人,还不得闹腾呀!”
“嗯?哦哦。”秦江甩甩有些恍惚的头脑:“长这大,从未收受过这么多钱,失态、失态,嘿嘿。”
其实秦江也挺难受的,这边揣着大把钞票,亢奋得不可抑制,那边又要适当表现出死了亲人似的悲戚,都快精神分裂了。
章显兆不无感慨道:“唉,今天老柳有你们这些小辈环绕膝前,临别送终,足以宽慰了,看他一副温馨宁和的神色,我好不羡慕。”
秦江一怔:“您也想死?”
“¥!”章显兆气得直跳脚:“谁说我想死!我是羡慕他后继有人,孙儿孝道,比起我这没有子嗣的鳏夫强!不管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黑发人送白发人,都没我的份!我馋得眼都绿了,知道不!!”
孤独,可说是每个老人家的心病。
“哦。”秦江恍然,不过却怀疑的上下衡量他几眼,摇摇头道:“老章,不是我打击你,你现在才想生儿育女,恐怕有点难度”
“去去去!”章显兆没好气道:“谁说我要续弦,我就不会拣现成的呀!”
“拐卖儿童?”
“看我干嘛?”
章显兆笑嘿嘿道:“秦江。我认你当干孙子如何?”
秦江脸皮弹了一弹:“不好吧?太便宜你了。”
章显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嗨!怎么说话地!想我章显兆是什么身份?换别人还抢不来地好事。你怎么就不会纳福!”
秦江唾弃道:“拉倒吧就。干儿子都不说了。还孙子。我这辈子。尽给人当孙子。太掉份儿啦!”
没辙。章显兆讪讪笑说:“要不。干儿子怎样?”
“吓?这也有商量?”秦江啼笑皆非:“老章你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章显兆老脸泛赧:“要不是我无儿无女,就没这一说了,愿不愿意你给句话吧。”
“这”秦江眼骨碌转了转:“有啥好处?”
“靠!别把这么感性地事。搞成**裸的交易行不行?”章显兆暗恨,小兔崽子这么奸诈,咋不去行商。
秦江苦脸说:“不是我矫情,您瞧瞧您自个儿。身骨健朗,老而弥坚,怕不还有N年好活,我得伺候到啥时候您才挂呀?人家当儿子的,都荫庇在父辈羽翼下,好吃好喝好玩乐,凭啥就我白白操劳?!”
章显兆被他气乐了:“实话说。百年之后,如果没有儿孙,我的家财,基本上也只好捐献给慈善机构了,不过身外物也没多少,就是些企业啦、股票啦、房产啦什么,加起来总共也有个五、六十亿”
“干爷爷!”秦江扑通跪倒在地,死死抱住章显兆的大腿。
半晌,章显兆脸皮抽搐了几下:“你你也忒实在了”
秦江仰头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吗。我虽然爱财,但主要是看您一孤寡老人,三伏没人扇风,三九没人添衣,无依无靠的,才动了恻隐之心。您别拿人好心当作驴肝肺呀。”
章显兆抬头望着天花板: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唉,算了,有孙儿如此,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吧
“爷爷!”秦江又腻味地叫唤一声。
“哎,孙子!”章显兆欣慰回了一句。
“咳”靠!还是觉得别扭,秦江悻悻不已。
依兰古丽打了个寒战,看这一老一少,小丑似的演绎人生百态,好不肉麻。
“爷爷!”
此刻。远处。一阵真情置性的悲恸呼喊,打断了诸人。
秦江和章显兆面面相视。赶紧撒腿往手术室奔去。
大厅正中央,安放着柳亦轩老大地一张遗照,老人家笑眯眯的,慈容和蔼,睿智的眼睛,似乎在凝视着芸芸众生。
柳冰冰一身黑色长裙,飘飘摇摇立于灵堂前,整个人显得空灵冥幻,仿佛没了魂儿,叫人看着,总想揽入怀中,细细爱悯。
秦江陪在身边,俭静端详着老柳照片,表情时而怆恍神伤,时而无声失笑,末了,望望柳冰冰那孱弱憔悴的背影,又是一声咄:这个女孩,从今往后,就是我地责任了,可我能为她做什么?经商我不会,老公没我份,钱财比她少,生活琐事请个保姆就全部能搞定,差哪了?我压根就一多余的人,老柳啊老柳,你走便走呗,还给我出难题
二楼凭栏处,两位老人俯视着底下的一切。
“嘿,参加自己葬礼,感觉怪怪的。”
章显兆哑然失笑:“我说老柳,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这么折腾小辈,瞧人侄女那样,你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老家伙!干嘛诅咒我!”柳亦轩戴着一副大号墨镜,贼头贼脑的,想大声骂人,又怕被人认出,特憋。“高血压就高血压,干嘛非使这损招。”章显兆很是鄙夷。
敢情。柳亦轩有病是真,但并非什么脑血栓。
柳亦轩悠悠一叹:“这不来了医院,才偶得灵机嘛,若不放手,冰冰这只小雏鹰,永远也飞不起来,我在病房里所说的可也是肺腑之言啊,儿子、儿媳指望不上了,我就想看看。冰冰能走多远,秦江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章显兆为之侧目:“你煞费心机,恐怕不止这些吧?”
“嘿嘿,还不是为了冰冰地终身大事。你看秦江,去一趟甘肃,又多带回一洋妞,啧啧,那桃花运,都没边了,照这样下去。咱家冰冰啥时候才能转正呀?他们住一块老长时间了,却一丁点进展也没有,我急呀,得,既然他俩没法交汇,我就受累替他们搭搭桥,加速催化一下。”柳亦轩不得已,毕竟岁数大,哪天一不留神就会归西。可孙女的事情还没着落呢,不急才怪。
“哎干嘛非我干孙子不可?人家好好地前程等着去闯,偏要被你家冰冰这拖油瓶勾着,多耽误事呀。”章显兆这会儿,倒是持着爷爷身份,替秦江抱不平了。
“孙嗯?你说秦江是你干孙子?”柳亦轩不由愕愣。
章显兆面带几分得意之色。“刚认的。”
柳亦轩给了他一拳:“!老家伙你手脚也不慢嘛!”
“那是。谁让我不象你一样,有个国色天香的孙女。”
“喂喂!你指桑骂槐说我卖孙女吗?!”
章显兆举头投降:“行行行,不跟你掰扯,你打算瞒到啥时候?”
柳亦轩思索片刻:“总不能刚死了又活过来吧?我想出国走走,散散心”江俯首帖耳,孙子似的。
柳冰冰好看的黛眉蹙了蹙,虽然不反感秦江,但貌似还不大习惯身旁突然多出一个男人。
“表妹。站了一天。是不是口渴了?喏,我给你买了水。”秦江打开瓶盖。殷勤地递过去。
柳冰冰郁闷地摇摇头。
“表妹,你等着,我去给你开车来。”
望着秦江屁颠屁颠地跑去停车场,柳冰冰心底感到一阵无力。他真是那个面对恐怖分子依然谈笑自若、顽强不屈的男人么?!可怎么看,他都只是个贪婪、圆滑、狡狯、市侩,能用一切贬意词来形容的小人。
矛盾,秦江有着两者结合地矛盾,委实让人看不透。
晚七点,秦江心大心小地将车子开回了昭通小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