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佣兵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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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缓缓的叙述着，没有情绪的波动也没有任何渲染的意思。似乎他正在讲着这一个无聊的故事。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费自己的感情。可是秦云知道，这样的平静下面隐藏的是怎样的伤痕。一个耗费了老人近乎五十年却依旧无法痊愈的伤痕。爱本如罂粟，美艳却是附骨剧毒。
“纸条上面写着什么？”这句话秦云原本是不必问的，可是他实在是不忍心让老人在这样孤单的说下去了！
“很简单，只是告诉那个年轻人，既然那么喜欢这幅画，如果他能在画出一幅这样完美的作品，天使就会原谅他的！”也许是和秦云有着相同得不忍，所以站在一旁的蔡永康先生突然说话了，接替老人完成了故事。
多么老套的情节，多么凄美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像这样的悲剧已经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幕了，主角不同，时间不同，但结局却总是惊人的相似。
此时此刻秦云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她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女孩当时的伤心和绝望：“离去时她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怨恨吧！否则又怎么会想出一个如此残忍的方法！ 她应该知道一幅近乎完美的作品，几乎是无法复制的！！那需要的绝不仅仅的激情和技术，那需要灵光一闪的契机和无以伦比的幸运，而这二者的完美结合无疑需要巨大的时间，老人花了四十四年，却依然没有实现！
离去时她也一定是心怀不忍吧，否则也不会留下这张字条，给老人们，也给自己留下了一线渺渺的希望！只是上天实在是太苛责了，四十四年的光阴竟然仍然无法让他感动！”
“十年前，她已经原谅了你！可是回到香港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而她终究没有等到今天！”这一刻蔡永康的声音里突然也多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姨妈在国外也一直过得不开心！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她总会一个人留在画室，默默地看着这幅画发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一定是在寻找着这幅画里到底有着什么魔力，可以轻易的就毁掉了她的幸福！”
这是姨妈画的，临终前她说过如果十年之内找不到你，就允许我把它们自由处置了。否则如果幸运的话，就让我连同这幅您以前画过的赝品一起交给你！本来我已经放弃希望了，没想到。。。。。
老人没有说话，但是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眶中却突然再次充满了泪水，久违的泪水！听懂了老人无声的嘱托，秦云轻轻的接过了蔡永康手中的画卷，然后缓缓的在大家的面前展开。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可以说些什么，因为这一刻在他们的面前展现的是绝无仅有的奇迹。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卷，这是真正的相同，就连画中那种绝望和后悔的情绪也是完全的相同。这些秦云看到了，蔡永康看到，就连深厚的那名陪同也看到了。老人虽然双眼模糊，但是他的心却比他们看得更加得清楚。
原来这么多年来，虽然身处地球的两端，虽然颠倒着黑夜和白天永远也无法交汇，但是他们却始终有着相同的牵挂，相同的苦难！
悄悄得，琴韵走出了病房，因为她已经无法在克制自己的感情，也无法再看下去了。这一刻，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福伯和他的天使，永远的天使。这是近半个世纪的期盼，也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次等待。
最后一次总是最让人刻骨铭心，最后一次总是最让人记忆深刻，既然分别已经在所难免，那么就让这一刻成为心中永远的记忆。
古人说：西出阳关无故人。当七十多岁的老人离开那些关心他的人时，当他终于得到自己一生的追寻时，这样的结束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世上的哭泣有两种，女人害怕寂寞将泪水流在脸上，而男人却因为孤独将它流在了心里。
“蔡先生，谢谢你！” 没有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但秦云却清楚地感到蔡永康也离开了房间。
“没有什么，我也只是完成姨妈的心愿罢了！其实，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遗愿还可以实现！可笑的是我还差点把它卖出去！”
“你最后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呢？”
“很简单，那天秋先生来找我买画之前，先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更值钱的名画，却非要把这幅赝品摆在整个展厅最引人注目的位置呢？”
“你说了？”
“我说了。因为我认为这个尘封的故事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人在意了！”蔡永康说到这里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三个人在关心着它的结局！而相比较起来，你和秋先生还只能算是听众！”
秦云没有责备什么，能够这么快的反应过来，进而找到这里，这本身已经说明了这件事在他心里份量。人都会犯错的，就来那个男人也一样！可是现在你在哪里呀？秦云呆呆得看着手里的支票默默的出神。
“既然这张支票不属于我。那么我想这应该是秋先生送给你的！也许他早已料到了今天的情景所以才以这种方式，通过我的手来完成吧！”
。。。。。。。。。。。。。。。。。。。。。。。。。。。。。。。。。
深夜，秋天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是纪慧凌举办香港演唱会的日子。犹豫再三，本来他早已经决定再也不愿意再次卷进回忆的漩涡中，可是在后他还是去了，和小丫头一起去了。
而现在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后悔。和两年前在广州的那次几乎一模一样。还是一样的人山人海，一样疯狂和执着歌迷。只是。。。。。。她和他却都已经不同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偶像的魅力！只要站在这里，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会那么的喜欢她了！”楚丫头的话仿佛再次在秋天的耳边响起，“可惜咱们的位置太靠后了！没办法，前排的位置我根本就买不上！”
“要是能够坐在贵宾席里那该有多好呀！”也许是看到了秋天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丫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怎么也你看见那个空着的贵宾席了吗？是呀，多好的位置，视野开阔，座椅舒适。最重要的是，纪慧凌小姐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那里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丫头有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可惜。。。。。。那个位置虽然空着，却没有人坐！最近这些年，我不追到参加过多少次纪慧凌的演唱会了，每次都会在最好的位置留上一个贵宾间，而它的票即使再高的价钱也不会卖了！说来真是奇怪得很，如果这只是一种宣传的手段，似乎不像更没有必要，难道真的是为墨个人流着的吗？可是已经几年了，又有什么人值得、忍心让她登上如此之久呢？”
“你最喜欢听纪慧凌的那一首歌呀！”卖弄完了自己的见识，丫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此时她才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秋天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于是她赶紧摇了摇秋天的胳膊，转移了话题，只要是歌迷这样的问题，永远可以挑起他们的兴趣。
此时此刻，秋天的内心其实并不像表面看来得那么糟糕，他没有感到一丝的难过，也没有感动。如果非要说出他的感受的话，也许。。。。也许应该算是一种伤感吧！一样的人，一样的现场，可是时间却已经悄悄而无情的改变了许多的东西。
“‘坚强’”秋天的神情就像是陷进了一个，一个曾经梦境之中，不愿醒来。
“有品位呀！和我一样！可惜，这只能成为永远遗憾了！两年前广州演唱会上，纪慧凌小姐最后的一首歌就是这首坚强，可惜受到了一个变态歌迷的袭击后，就再也没有唱过！无数歌迷都要求纪慧凌再唱一次那首歌，可是始终没有答应！也许她是怕自己再也唱不出当时的那种境界了，也许。。。。。。。。。。说不定这是她和某个人的情歌也说不定，哈哈！”丫头数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的玩笑实在是开的太好了，竟然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可是此时她却突然发现，站在身边的秋天却没有发出一点的笑声。忍不住惊诧的回头望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秋天已经不见了。。。。。。。。。
他默默地离开了演唱会，一个人。
那首歌，那个人，那段感。。。。。。。应该说是记忆吧。台上的偶像，她唱的每一首歌看来都是为了献给那些忠实的歌迷。可是在她的心里也许只希望一个人能够听到，能够听懂！
今晚，秋天突然举得好累，好烦，好孤独。本来他以为自一直是喜欢这种寂寞的感觉的，可是今天她才突然知道每个人都有想要人陪的的时候。再转过一个街角就可以看自己的那间小屋了。这一刻秋天却突然害怕回到那个称为家的地方。可是一个人又哪里来的家呀！从来没有过，秋天会像今天一样如此的盼望一盏灯、一杯热茶。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烛光至少可以让他不再感到孤单。
路在长也终究会有走完的时候，即使人生这条路也是一样的。他终于转过了那个街角，虽然明知不会实现，但秋天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去。。。。。。。
灯光，一盏、两盏。。。。。整个屋子，所有的灯光都打开着！也许对于这座世界上著名的不夜城来说，这样的灯光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但是它已经足以照亮秋天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黑夜中，有灯光就有温暖，有灯光就有方向。
轻轻的推开门，秋天去并没有看见人影。只是小客厅的锥子上放着一个茶杯。缓缓的摘下杯盖：茶，上好的毛尖，刚刚沏好。
“怎么是你？”看着从厨房转出来的秦云，秋天慢慢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我！”秦云放下手中的汤碗，突然笑了，“因为我欠了一个人很多钱”
“你可以不必还的！”眼神掠过了那碗放在自己面前的速食面，秋天怔怔的看着对面的空处，只是声音却渐渐低沉了许多，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竟然不觉有了几分温柔的味道。只是他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向那个女人。也许是因为不愿，也许。。。。。。。是因为不敢。
秦云走到秋天的对面也坐了下来，就这样直直地望向了秋天的目光：“欠下的债是一定要还的，这是我的原则！可是我很穷！而我欠的又实在太多了，多得这一辈子都还不完！所以”说到这里，秦云突然笑的更甜了，“我只好生生生世世一直还下去！”
第十一章 故人
地点：：楚记茶餐厅
“特别套餐”伙计嘹亮的吆喝声今天似乎突然有些走样，其中似乎来了些奇怪和笑意，“两份！”
“为什么当初你会想到这幅画中隐藏着一个故事呢？”
“因为它摆在了整个展厅的中间，而它却并不是最值钱的！”
“所以你才会把时间定为七天以后，因为你需要这段时间来调查吧！”
“。。。。。。”
秋天没有在回应，而是一门心思的铺在了眼前的食物上，整个桌子上摆着两份早餐，一大一小。因为在这张桌子地旁边现在正坐着两个人。两个人当然要两份早餐，这原本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伙计当然明白。秦云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秋天，目光中除了浓浓的温暖之外，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
而秋天。。。。。。秋天完全变了个模样。秋天还是那个秋天，可是熟悉他的伙计、食客们却感觉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鲜艳的衣服变得异常的整齐简洁，脸上隐隐的胡子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光滑的就像是新拨开的鸡蛋。
“原来男人永远都离不开女人的！”伙计在一边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禁对人生有了另外的一层领悟，同时他的脑海中却不由想到了隔壁的小梅。
“我老婆真是不合格呀！”食客丙默默的垂泪。
这许许多多复杂得心里变成了一道道的闪烁的目光狠狠的钉在了秋天的身上，可是秋天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至终不肯抬头，也许是不敢抬头。既然无法解释，所以就根本不必解释。谁会相信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形影不离的女人会仅仅是他的搭档，为他打工呢。
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就连秋天自己都不信。
“秋天，好啊终于逮到你了！昨天竟然不辞而别！”就在秋天准备一直装聋作哑下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一边响起，而听到这个声音，秋天知道自己的计划注定要破产了。
“哈哈，突然发现有些不舒服，而且那样的位置也实在看不到什么，除了一大堆挥舞的手臂！为了不破坏纪小姐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所以。。。。。”
“你还挑三拣四，你知道就是这样一张票有多难吗？不舒服，有本事你去搞张贵宾席的票呀！”对于秋天的解释，楚丫头明显很不满意，那可是她费尽心机才得来的机会，可是秋天却并不领情，竟然半路溜走了。就在丫头还想要再说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