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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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阿皮一直捍卫北衙三杰的名号,不承认其他绰号。却不知道,他们在捍卫的,只是一段很率真很深厚的友谊。
“是他们逼走阿策的,我要一个一个的砍掉他们的脑袋”
鲁克像一头野牛一样,愤怒的奔跑,向荣华楼奔跑
诸海棠默默的看着城墙的方向,良久,她像王策平素搞怪一样,竖起衣领。然后,毅然转过身,向荣华楼前进
一粒珍珠一般的水珠,悄然的从大胸姑娘竖起来的衣领上掉下来。落在积雪上,很快把积雪融化成一个小窟窿。
一粒珍珠一路坠落,坠落,坠落
……
……
小心翼翼的前进,过了老远,王策才找到事前准备在城外的白色战马,翻身上马,快速奔驰在雪地上。
因为大雪的关系,今天赶路的人不多,官道上不少积雪白皑皑的,也没怎么被践踏过。只是当王策策动战马飞驰,一回首,就看见四蹄挥动,是积雪和烂泥飞舞。
甩在后边的,是乌七八糟的颜色,覆盖在白色的大雪上,格外的刺眼。就像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被一个毫无礼貌的不速之客给践踏了,给污染了。
然后,就是毫不负责的甩手离开,留下一地狼藉给人收拾。
我真贱王策的心情很快变糟,暗骂一句。他是为自保而逃生,为什么会觉得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你不想走。”
我还其实不想留呢。说得比唱的漂亮。王策恼怒回头:“你还跟我做什么。”
老许太监足尖一点,飘然从官道一旁跃下,与战马并肩,看着前方:“我受陛下之令前来保护你,你在北唐一天,我就会执行。”
王策的脸顿时青了,一字一顿:“你疯了,诸海棠你不去保护?她是北唐的未来。”
老许太监一言不发。
有时,唯一能说服自己的,那便只有自己。
王策迎着凛冽的寒风,脸色前所未有的红润。真气灌入双臂,猛烈的勒住战马,战马从极速顿止,几乎人立而起
“啊啊啊”王策仰天发狂的一通乱吼。
“我真真真是一个贱人啊真犯贱,真真犯贱,犯贱之极。”
王策怒吼半天,空旷的山野里,不住的传来回音:“贱贱贱”
连老天都同意,阿策你就乖乖的从了吧。
这就是命啊
正文 第157章 诞生,第二个心相
第157章 诞生,第二个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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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深沉。满满的白雪铺满大地和屋顶,为这一个夜晚,反射了少许的光线。
当竺逢平率领几名麾下,匆匆赶来荣华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是皇室的人在把守荣华楼
竺逢平锁眉的时候,正在考虑是否出了问题,是否需要撤离的时候。忽然一个沉声入耳:“不必想了,往后边的房顶上看看。”
是徐铁柱,南武军的总领,也就是当日被王策下令拿下的那个古板的总领。
纵是夜色,以竺逢平的修为,基本能看到大约百米外的屋顶上,各有两人屹立大风雪中。这一个不善言辞,甚至很刻板的徐铁柱徐徐道:“你再看看另一边。”
荣华楼的另外一侧,是一条倒挂的尸体,低温令鲜血凝固在尸体上每一处,格外狰狞。竺逢平认得,乃是一名北衙的一名核心供奉,凛然:“皇室武宗”
徐铁柱似在大门口思考了很久,竺逢平多少知道此人,祖上一直是南衙的人,忠诚不二。如果不是有武宗威胁,他估计早就转身走了。
竺逢平忽然一把压在他肩膀上:“先进去,看看他们的把戏”
徐铁柱默然,半强制的被推进荣华楼。
荣华楼的一楼二楼,乃至于三楼,都已经被许多两衙的高级官员,乃至供奉给填充满了。而一旁的四角,赫然便是一批皇室高手虎视眈眈。
两衙高手已然知晓处境了,跟皇室高手互相隐隐对峙。但,没人动手,因为……
竺逢平不动声色的观察一番,隐约发现另外两个方向,依稀有两条人影屹立风中,心中顿时寒了一片:“四大武宗全部到齐”
“竺大人,徐大人,上边请。”这一名皇室高手彬彬有礼。
竺逢平和徐铁柱面无表情,一步步的艰难走上二楼。二楼悉数是总领,以及一些斗罡境供奉。见又是两名总领到来,任时中和孙允浩对视一眼,暗自苦笑不已。
只差竺逢平和徐铁柱了,一来,两衙的总领除了王策,以及两位出巡的总领,其他全部到齐。
此时,三楼传来一阵故作爽快的大笑:“诸大人,许大人果真守信,也果真是两衙的不二人选,一声令下,就把两衙的人都召集过来了。”
“许大人,请”
“诸大人,请”
安阳郡王,洛王纷纷微笑举杯。诸相如和许重楼神色浅淡,缓缓举杯,将杯口向下,酒水哗啦洒在桌上。一个重重的落下,杯口倒扣在桌上。
安阳郡王和洛王也不恼怒,反而笑容越发的灿烂:“诸大人,许大人,何必如此。”一顿,往另一边道:“童参赞,蒋参赞,你们何不劝一劝二位。”
童西华和蒋百书冷笑,反手把杯子扣下。诸相如抬头,淡淡道:“皇家五王中,居然有三名王爷都参与谋反,安阳郡王,你果然好手腕。”
安阳郡王微笑:“并非我的手段,乃是皇帝不得人心。”
许重楼环顾一眼,三王乃至一些郡王都在这里,他道:“今日,叛逆想必是全部现身了,难道安阳郡王你就不怕陛下和谈大人将你们一网打尽。”
“谈季如?他自顾不暇,不死也脱一层皮,来不了。至于皇帝……”安阳郡王哈哈狂笑:“你们以为皇帝还有机会吗?”
诸相如等人的面色顿时一沉。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怒气冲霄的吼,充满了悲愤:“安阳郡王,洛王,你们他娘的都给小爷滚出来,让小爷砍掉你们的脑袋为阿策报仇”
……
……
鲁克悲愤欲绝的挟着滔天怒火而来,径直在荣华楼大门破口大骂
几名把守大门的皇室高手脸色一沉,一瞬拔刀剑相向。刹那,一道绚烂的剑芒吞吐伸缩,叮当数声,俏脸红润得反常的诸海棠悄格开袭击
一道剑芒汹涌,吞吐半丈,嗖的一下从一名真武九境的皇室高手胸膛上洞穿。其他三人暴跳如雷,挥动宝剑疯狂的杀过去。
“你敢伤她”“不许伤人”两波罡气无声袭来,将这三人一道震飞。
诸相如和安阳郡王几乎是一道出手,一道飘落大门前。诸相如冷冷的扫视一眼,虚空一按,一股雄厚真气轰隆一下爆裂,当场将那三名皇室高手震得狂喷鲜血倒下。
“安阳郡王,我他娘的宰了你”鲁克发狂的红眼,充满血丝的扑上来,分毫没有平素的沉稳。
“小子找死。”安阳郡王淡淡,你以为你是王策啊,就是王策眼下也不敢在他面前跋扈。以前的他被规矩约束,今日的他,便是规矩。
拂袖之际,眼看就要把鲁克一举轰杀。诸海棠忽然折身拦在前边,安阳郡王大骇,急忙撒手,欣赏的看了诸海棠一眼,看见她眼里的坚决,她说:“你杀我的朋友,我就离开北唐”
安阳郡王冷冷的扫视拼命挣扎的鲁克一眼:“小子,你运气好。”
诸海棠和熊式武,乃是北唐的未来,乃一国之根本。强如某个全民运动时代,钱三强等研究核武的科学家也没被运动过。
“请”安阳郡王微笑。
目送诸相如三人上楼,安阳郡王的目光巡视一番,暗自锁眉:“难道那孽种猜到凶险了?”
“他不会来了,他猜到了。”
神秘恩主再一次以易容后的面孔出现,凝视着街道的一端,深锁眉头:“他很狡诈,非常狡诈。来了,就会送命,他只要猜出,就决计不会来。”
安阳郡王皱眉。神秘恩主淡淡自信道:“放心,只要控制两衙,他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北唐。”
……
……
“我不是犯贱,我只是忽然想起,没准那位犀利哥,可能在关卡要道布下重重埋伏,我估计很难逃出北唐。”
王策不知道是在给谁解释,或许是向老天解释,或许是说给自家听。解释他走了,结果又回头的犯贱行为。
“你想,如果两衙被控制,以两衙的本事,那我必定逃不出去。除非我是武尊,可我不是”
王策拼命找理由,拼命解释。
老许太监微笑,释放一记闷棍:“以你的狡诈,断没有逃不出去的道理。”
王策恼羞成怒,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承认我就是犯贱?我就是下溅?分明都跑路了,居然还自动转回去送死。一想起这,他就泪流满面,心软真烂啊。
老实人就是容易被人欺负。恭王和忠王在地狱泪流满面,这丫的居然还有脸自称老实人,这多半是冲出九洲冲向外太空的“老实”。
真草蛋,真犯贱
辽东铁骑,乃至白马义从并非摆设,除了李香君的六大战灵,也并非摆设。只要他想,他就能。
以王策对南衙的熟悉,甚至多半连战灵都不必出动,就能找到南衙的规律破绽,从而施施然离开。作为一个一早考虑跑路的人,那条退路是十拿九稳。
好吧,我是犯贱了。我是白痴了。王策恶狠狠的心想,北唐有一些人是留恋的,有一些事是必须要做完的。不能留下一地的污泥,然后就不负责任的丢给别人。
某些事,既然开头了,那就索性做完它。老顾要他一直留在北唐,就必定是有理由的。
舍了跑路的念头,王策思绪万千,一时心中一动。不对,皇帝是一个很琢磨不透的人,能在四大武宗的镇压下苦忍十七年,一旦开战就必有极大把握。
京城这一条线,一定有转机,皇帝的小黑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王策心想:皇帝暗中提拔我,默许我弄死恭王和忠王,把我摆在台面显眼的地方,用我来激化矛盾。一步一环,分明是咄咄逼人,这里绝对不该出现如此大漏洞。
就是给一头猪思考十七年,没准都能思考出为什么活着这个哲学命题呢。
“必有转机”王策用力挥拳,泛漾出夏天一般的灿烂笑容,几乎融化掉积雪。
“那就大干一场。让小爷用一身帅气震撼那些坏蛋吧。”
爆喝一声,战马猛然加速飞驰,几乎快要飞起来。王策的目光渐渐坚定不移,这一次,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让这些土著们看看华夏好男儿的勇气和斗志
这般想着的时候,这般下定决心,要大干一次的时候。
一抹鲜红,悄然无息的从头顶渐渐凝态
不多时,隐约已然能看见城墙。王策狂喝震动:“狭路相逢勇者胜,老子一身帅气,难道还怕你们打就打,干就干别以为老子就没有风骨”
风在吼,马在叫王策在咆哮
隐约的,伴随王策的决心,那一抹红色越发的明艳动人,越发的凝聚形态,几乎就快要呼之欲出。
老许太监震撼绝伦的亲眼目睹,一个奇迹诞生在眼前
王策的头顶风云席卷,竟然一转眼,又一个心相仿佛从脑袋里拔出来似的,凝结成形。
老许太监甚至震撼得一脑袋把一棵树生生的撞断,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无法找到更贴切的词来描述他此时此刻的心理
从来没听说有人能有第二个心相,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心相,就好像一个人不可能把灵魂一剖为二一样,这是天经地义的。
而今天,他看见了。
王策这时诞生了,第二个心相
正文 第158章 老子一身正气,苍天笑了
第158章 老子一身正气,苍天笑了
一抹如火焰跳动的红色分外的明艳。
第二个心相?
心相是很独特的东西,强如历代炼师都没能摸透。那是一种纯粹的精神能量,是个人心灵中,思想中,乃至灵魂中的信念信仰,个人图腾。
王策错愕。他曾对心相做了一番深入的认识,没有人能拥有第二个心相。一个心相,就像是一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具备唯一性,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就像一个身体里不会有第二个灵魂。
从来没有。这四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王策忽然挠头,难道因为自家不是土著灵魂的关系?所以有了第二个心相?或许是一个解释。
不论如何,这是天大的好事。王策从震撼中苏醒,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很像是一个偷鸡的小贼,不知不觉的从老天爷那里偷来了第二个心相。
令人错愕的是,王策的第二个心相居然是毛笔形状。这很古怪,一个至今没适应毛笔,才勉强学会正确的拿毛笔手势的他,居然诞生了一个毛笔的心相。
毛笔,这好像素来是文人的专利。上辈子的王策都没念过大学,这辈子依然没读过太学或国子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一个拿毛笔的人。
嗯,他更像是一手拿剑,一手拿算盘,随时准备绑架勒索的好人。
王策,今日正好年满十七岁。年纪轻轻,已然是结罡境其实是罡气境,老许太监的情报落伍了。
身怀六大战灵其实是七大战灵,外加几支战灵军。老许太监的情报仍然没能与时俱进。
然后,王策是心相学士,身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