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疲惫地走上楼梯,忽然看到门口一团黑影,我浑身一热,该不是林人渣叫来暗杀我的吧?
我声色俱厉,声音连自己都觉得KB:谁?
黑影闻言,迷糊了一下,接着说:阿超,你回来了啊?
我简直吐血:阿东?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
阿东说:我妈现在病情稳定了,我就搭了个便车过来了。
那你怎么睡门口啊?
你还说我,门钥匙换过了是不是啊?我进不了啊,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个开门的,我就知道你不在。
我心里一沉:难道小芸被我连夜气走了?
当下心里满是愧疚,默默地开了门,走了进去,拉着电灯,看到房间是半开着的,心里一动,走过去,轻轻推开门,黑夜里一望,床上依稀躺着一个人,
原来小芸还在的,心里头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带上门,到厅里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阿东一边放下行李,一边问:怎么啦?里面有人?
嗯,一个朋友借床呢!
“哦,那刚才为什么我一直按门铃也不来开个门啊?真是的!”阿东老大不开心,嘟哝着。
我闻言心里猛地一颤,突然间整个头皮发麻,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疯一般地冲向房去!
小芸,你TMD千万别给我乱来啊!
一脚撞开刚刚被自己带上的房门,一把拉着了房内的电灯,我看到小芸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左手软软地垂在床边,地上的血蜿蜒如蛇,她居然割腕了!
随脚跟进的阿东吓得尖叫起来:阿超,你在搞什么?
MD,老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我摸摸小芸的脸,尚有余热,当下一把捏住小芸还有滴血的左手腕,厉声道:快拿条毛巾过来!
阿东飞也似的跑出去,取回一条毛巾。
“撕开!”我狂吼一声!
嘶——!毛巾应声而裂!
靠,我们的毛巾就是烂。
我一下抢过撕开的巾条,迅速扎到小芸腕部上方,以阻断血流。然后一把抱起小芸,冲出去,差点没有直接从五楼往下跳。
小芸,我只是叫你消失,没叫你自杀,你MD怎么这么低智商啊?!
冲到楼下,出得小区,五点钟的天气,除了不远处一个早起扫地的清洁工人,整条街都是空荡荡的。
阿东喘着气问:阿超,怎么办?
我没精力回答他,紧一紧怀里的小芸,拔腿就往东跑,三十步后折南,我知道上去三四百米,就是南二环线,那里应该有车。
阿东与我并肩跑着,说:阿超,我来抱吧!
我浑身是汗,但没有缓下脚步,如果这次小芸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小薇那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是自己心里,也将永无宁日!
果然,才到南二环,就有一辆空出租车自东向西而来,阿东狂窜两步,把他拦下,与我一起手忙脚乱的把小芸塞进车内,上车后我喝一声:快,人民医院!
司机也不含糊,一个特技式掉头,居然转了个东西向,然后一轰油门,车子箭一般射向人民医院!
一路上,我的屁股一直没坐实在座椅上,几分钟的车程,在我不啻百年之遥。
我想,我与这个医院或许真有不懈之缘,短短没多久,我都不知道自己已几进这个医院了!我直怀疑这里好几个护士应该都已给我混到熟脸了。
自从那次送小薇来,以后的日子就过得象电视剧似的。惊险吧?惊险!刺激吧?刺激!好玩吧?这个还是你来说吧哥们!
终于到了,车子还未定稳,我已一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把拖过小芸,掳起来就往里面跑。
大厅里的人三三两两,东倒西歪,导医台内有一护士模样的人在闭目养神,我冲到她面前,大叫:医生呢?快点抢救!
护士明显是吓了一跳,驴脸拉得老长,说你叫什么叫?怎么回事?
我说割脉了流很多血。
护士叽叽咕咕地就撕下一张小票,说先去挂号,然后一指对面的外科急诊室,说回头你找里面的医生。
这时阿东推来了推床,我将小芸放到推床上,把小票递给阿东说,你快去挂号。阿东一个转身,又站住,回头问,什么名字?我火了,丫你阿狗阿猫的随便叫!
完了一头冲向急诊室,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胖墩墩四十几岁,正窝在座位上,一手拿个手机贴在耳边,软声细气,目有春光!我靠,一大截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搞得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学生似的,也不嫌恶心人!
我强忍住呕吐,恳声说道:医师,快,我朋友割脉了,帮忙抢救下!
男人对着话筒温柔地巧笑一声,然后把手机稍稍离开耳朵一些,抬头问我:什么事?
要不是小芸还得由他去抢救,我差点就想冲上去给他一耳光,我几乎在吼:有人要抢救!
他这时听明白了,对话筒轻语一声:有事了,一会聊,噢。
收起电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象死猪般的难看。站起来,简单问了下,然后就指使我推着小芸赶往斜对面的抢救室。
直到小芸被抢救室内的护士接了进去,我才得以稍缓些气来,才发觉自己双脚发软,整个人虚脱般似的,差点没有跌坐到地上。
小薇,现在的你,又在干吗?
不一时,一个护士拿一大叠单子,一边出来一边喊:走,狗!
其时我正站在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稍往边上挪了一步,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没想到护士却没有从我让出来的道里通过的意思,还瞪着我喊了一句:走,狗!
我气得脸都绿了,扑上去咬她几口的心都有。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小芸的命还在她们手上,当下闷哼一声,退后三丈。
护士不高兴了,说:喂,你走什么啊?刚刚病人不是你送来的吗?
我一愕,说是我送的!
护士说,那你跑什么呀?真是的,这是单子,先去付钱!
我怔怔然接过单子一看,差点没气苦得翻过身去,阿东这个混帐居然把小芸的名字写成了“周狗”!
丫的也没时间多想,就拔腿往付款处跑,甚至也没看单子上写的都是什么,估计是点滴血桨各种体征测试等等诸如此类,就一下递了进去,工作人员的指法很娴熟,不一时,电脑输入完毕,说:852元
我一边把身上的钱悉数掏出来,整了852元递进去,一边心里一沉,当初从裘科长处借了2000元,分三次给了小芸800元,上海替裘科长买吃的花了一些,昨天请小薇吃饭也花了一些,自己零七零八的又花一些,付掉这笔钱,我手里又只剩一些毛票了。
而今天晚上,现在付的这笔钱,恐是百丈高楼打地梁,才开始垫底呢!
拿起盖了大印的一叠单子,回到抢救室塞给护士,正碰上不知是不是上厕所回来的阿东,我低着声音吼:你搞什么搞,怎么叫“周狗”来的?
阿东说:我问你名字你不是说阿狗阿猫的随便叫吗?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就干脆跟你的姓,叫周狗了。
我吐血,娘的,阿东,I 服了 U。
我说: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阿东一怔,说:这次回来只留了路费,上次你这里借的除了替妈交医院押金,剩下一些全留家里备用了。
我唔了一声,有些惭愧,都没问阿东,他妈现在怎么样了,当下说:婶婶怎么样?
阿东闷闷地说:病情基本上稳定了,不过还要过几天出院,我就先过来了,挣点工资。
嗯。
现在钱不够?
恐怕不够!
哦,那怎么办?
苦笑,无语!
大半个小时后,里面一个护士出来,说:病人情况已基本控制,但流血时间过长,很多器脏伴有衰竭现象,必须住到重症监护室!这是单子,你们去办手续吧!
我闷声问:要多少押金?
护士瞟我一眼,说:先押个3000吧!
行!你们就当我大款吧!我一把接过单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小芸,你TNND真是个福星,每次见你如见钱。
我拿着单子在原地呼溜溜地打转,阿东急了:阿超,怎么办?
我说:不就钱吗?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吗?
估计阿东被我这气概也是唬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一把抱住头,蹲下去,痛苦的呻吟:你叫我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啊?
阿东顿时呆若木鸡!
半天,他问:这是你什么人?
我也问自己,这个福星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我说:是我们老乡!
阿东哦了一声,说,以前没见你说过啊。
嗯,才认识的。
什么名字?
小芸,草字下面一朵白云的云字。我想起那天在洗头房的包间里,我问小芸名字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介绍的。
“她。。。。。。怎么做这傻事?”阿东一脸的狐疑,我甚至怀疑他在心里想象是不是我QJ了这个女孩,才导致她的自杀。
我无语。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被忽然打开,先头那个护士跑出来,说:你们把钱交了没有?把单子给我!
我心里格登一下,急声说:还没交,身上没这么多钱,病人怎么样?
护士说:病人情况突然恶化,必须再次补血,你不交钱,是不是打算放弃抢救了?
今天就到以上了,感谢大家一直来对狗蛋的无私捧场,有大家的支持,我有就写下去的勇气。
我初步打算写到明年奥运会开幕,呵呵
对了,北京奥运会几月几日开幕啊?^_^
我五内俱焚,却是半天无字,豆大的汗粒从我的额头涌出、连接、蜿蜒而下。
死神在狞笑,谁说钱不是万能的?连命都能换,还不够万能么?
钱只有在百万之后,对于生活的作用力才开始递减,在百万之内,绝对是递增的,而象我这样口袋里常年只有百把十元的人,简直就是生命的咽喉。
我现在已能深刻体会小芸为什么当初会为爷爷而不惜踏入风尘继而筹借高利贷了,一条活生生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某一个决定里的时候,你往往别无选择。
事非经过不知难,当家始知柴米贵,现在的我,别说高利贷,就是高高高高高高高利贷,又有何不敢借的?
护士的嘴巴在动,但我半个字也没听清,我看见她转身,白大褂在门缝里一闪而灭,我浑身一个激愣,猛地扑过去,一把抵住正在自动关上的抢救室的门,冲进去,我看到小芸就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按满了各种管管线线,她的脸煞白煞白的,而那吊在边上的血袋里的血,已是空空如也。
我一把拖过那个胖胖的医生,颤声问:医师,怎么样?
医生用手拍拍被我抓过的地方,说:病人失血时间过长,各种生命征兆微弱,同时有心肺衰竭现象,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必须继续输血。
我转头一指那空空的血袋,眼眶发热,吼:那还不快输?
医生皱了一下眉,一边脱手上的手套,一边转身就往外面走,说:你把钱交了,我们才可以向血库调血!
我哪里肯让他走,抓住他的衣服说:钱我马上想办法,但你先把血调过来!
医生有些火了:你以为这医院是我开的啊?说调就调?要钱先进去,然后才能拿单子去调的!
我很想很想给这个鸟人当面一拳,然后让他也到鬼门关去转悠转悠,因为他实在愧对救死扶伤这个神圣的使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是不是自己提前更年期了,反正老想着扁人泄火。
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出拳。我知道现在的每一秒钟,对小芸来讲,意味着什么。我虎目含泪,哀声道:医师,那你帮我垫一下钱,我一会马上给你还上!
“我没带!”他很干脆:“你给我放手!”
当一个人跌入深渊前的一瞬间,往往会本能地向空中乱抓,哪怕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这个时候医生毫无回旋的拒绝,无疑等于是判了小芸的死刑,我浑身发冷,突然间就失去了理智,双目尽赤,一跃而起,强行去搜他衣袋里的钱包。
两个人当即就扭在了一起,他厉声道: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
我吼:你们TMD见死不救,同样是犯罪!是故意杀人罪!
那个医生气得差点背气,他回头对那个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护士狂叫:“小李,你马上给我报警!”末了又回头给我加了一句:“你TMD真是岂有此理!”
=
昨天晚上被二锅头直接整到床上去了,对不起支持我的兄弟们,今天早上跑步来向大家谢罪!
正不可开交间,抢救室的门忽然被撞开,阿东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一看这个场面,顿时厉吼:阿超,你在干什么?
我头昏脑胀:阿东,你快过来,把他的钱给我搜出来!
阿东却是一把把我推了个趔趄:“你疯了你!”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叠钱,吼:“快去交钱吧!”
我一下子呆住了:阿东,你哪来这么多钱?
阿东抹了抹脸上的汗,说:向人借的!
“你向谁借的?”我看到那钱起码有五千以上。
阿东一下把钱塞进我手里,说:你现在还有时间问我这个么?还不快去交钱?
我看一眼一动不动躺在手术台上的小芸,心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