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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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膝盖想想,也知道那是一大口鲜红的血,人顿时一阵的瘫软,闭目长叹:超哥啊超哥,佳人未得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天意如此,夫复奈何?!
张经理强硬的口气,毫不留情的警告,无疑已把我所有的希望扔进了冰窖,我的心彻头彻尾的冷。
不错,我太潦倒,我无权无势,我不文不名,我只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是当地人闲谈时连眉梢都流露着不屑的“外地人”。而小薇呢?家底殷实,容貌倾城,于我,确有天壤之别!
我有些失笑,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清楚彼此间的距离,后来怎么会昏了头失了方向呢?平白招来这么多的羞辱?
也好,就这么散了罢,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回归呢?
我不再打算向小薇解释一些什么,解释了又如何?当很多事,注定只有一种结果时,所有横生的枝节,其实都是一种浪费。
不是么?
心底里暗道一声:永别了,小薇!永别了,我的爱!
老泪纵横!
走廊尽头响起了脚步声,当下定一定神,努力睁开双眼,意外的是,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上帝保佑,我吐出来的,原竟只是一些胃里的秽物,估计是这几天元气太亏又加上急火攻心之故。
当下竟有捡了一条命似的感觉,用手擦擦嘴角,掏出手机,打到保洁部,要他们叫人上来收拾。
再举头时,对面三米不到处,正婀娜而来一个女孩,但见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对我嫣然一笑。靠,她这一笑不打紧啊,我却浑身如被春风碾过,精神陡地为之一振!
我慌忙挺一挺腰,正念想这人究是何方圣物之际,她却在这时突然发现了地上的秽物,粉色的高跟鞋陡然一个刹车不及,眼看就要踩到秽物之上,她哪里肯依,当即顺势一跳,居然轻盈盈跳将过去,双膝轻巧巧一弯,再轻巧巧舒展,优美得犹如在跳琶蕾。
我看得整个人都呆了!
女孩略一回眸,看我傻傻的样子,再度嫣然一笑,说:嗨,你好!
我的自信正被张经理踩踏得七零八落,自然不敢相信这样的美人会和我招呼,当即下意识的转回头看看,背后却是空无一人,待再转回头时,美人已伸手推张经理的门而入。
我暗自啐一声,丫的,原是来找这个变态狂的。
小贱人!
当下也未及细想,以手洗脸,强打精神,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脑海里怎么也抹不掉裘科长的身影,想起她孤零零远在上海,也不知她孩子怎么样了,而她的情人,此时说不定正在办公室与刚刚那个贱人寻欢。想起这一切,满脑子的竟是刚刚那个小美人脱光了衣服与张经理玩的身姿,神往了半天,忍不住吐了自己一口,猪!
拿出手机,想了想,拔通了裘科长的电话。
我想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手上的一些计划书,说实话,没有她,我还真无法独挡一面。
手机通了,但一直没有人接。
于是,悻悻然把手机插回了口袋。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直接到了医院,阿东见我进去病房,立马竖起食指轻嘘了一下。我心念一动,这么看来,小芸应该是醒来了?当下竟大大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看小芸,手上还打着点滴,下巴埋在毯子下,闭着双眼,鼻孔上还补着氧气管。
阿东站起来,拉我出门。
我低声问:她怎么样?
阿东说:醒过来过,但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呆呆的,睁着看了一会,就又闭上了,一直到现在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已基本脱离危险,但人还很虚弱,需要继续观察。
我无语。
阿东皱着眉头,问:究竟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一下,拍拍他的背,说:说来话长,下次吧。
拿出家里的钥匙,我说:好了,先回去吧,晚上我陪这里,不回去了。
阿东嗯一声,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然后对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接过钥匙,转身而去。
目送阿东转过走廊转角,才悠悠然收回目光,右脚后跟蹬了蹬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一步一顿地回病房而去。
小芸依然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她的头发很凌乱,有些板结,几绺垂下来,遮住了嘴角。
一个护士拿着一支针筒过来,我站起来,让开,护士在小芸的点滴中加注。
小芸依然一动不动。
我小声问:护士,她怎么样?
护士看了看小芸,说:现在不好说,再观察吧。
哦。
继续坐下来,细细地审视小芸的脸,小芸瘦了,小小的下巴犹如刀削,深陷眼眶有些发青,只有长长的睫毛,依然迎风能舞,扣人心弦。
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腕上,点滴正不断地从这里注入她孱弱的体内。我下意识地提起自己的右手,在略一迟疑之后,轻轻盖到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指,冰冷如铁!
紧急通知
我的QQ号被盗,已有好几个朋友钱财被骗,请看到这消息的朋友转告朋友,我现在最最着急的是狗蛋群里的朋友们,他们还不知道,我相信一定有人上当了,如果有群里的朋友们看到,一定马上到群里转告,谢谢大家了
对不起。
QQ终于回来了,感谢兄弟们。
鼠兄,我已向你发出邀请,我在群候你大驾!
届时为你接风洗尘,呵呵
我的心随之一缩,揪一般的痛。
对不起!
我当然自然的认为,小芸自杀的根源,并不是她的身世,而是我那天给她的态度。
我再次叩问自己,小芸,她真的是那么的卑微不可原谅吗?在这个世上,高贵与卑微,该以何为凭?又该由谁来定?要是小薇与小芸对换一下,谁会比谁更高贵一些?
想到这里,闭上眼,使劲地甩了一下头。因为我感觉这么比较,对小薇是一种亵渎。
亵渎?我的眉不由自主的一拧,这两个字,从某种意义上,对于小芸,又何尝不是一种亵渎?
我站起来,开始在病房里踱步。
当窗外最后一丝霞光流失,天渐渐放黑,病房里静得可以听见心跳。
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裘科长来的。
接起来,低低地“喂”一声,一边走到了病房外。
裘科长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
“医院?”裘科长有些惊诧:“你怎么啦?”
“唔,没什么,有一个朋友住院!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半小时后到,你在哪个医院?”
“在人民医院!”我回答,一边寻思裘科长是不是就听错了?想来医院看我?于是接着说:“不是我住院,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裘科长一下接住了我的话头,顿了一顿:“我有事找你,你有没有时间?”
“哦?哦!好的,有的!”
“嗯,那我到了打你电话!”
“嗯嗯!”
收了电话,我心里充满了纳闷,裘科长这个时候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一边想着,一边转进病房,再次在小芸床前坐下,很自然地盖住小芸的手,没料小芸的手居然突地一震。
“小芸?”我的声音温柔而惊喜。
小芸没应声,但我看到她的睫毛跳动了一下。
“小芸?”我再次低低地喊,我相信,那种疼惜可以穿透铁壁:“你,好点了吗?”
小芸试图挣开被我按着的手,我重重地握住,几经较量,她终于放弃了挣脱。
“小芸!”我低叹着:“对不起!那天,我说得太过份。。。。。。”
小芸的身子轻轻的抖着,长长的睫毛下,有泪光闪动。
我心痛地看着,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小芸,我不是故意的!”我嗫嚅着:“我并没有想过伤害你,从来没有。。。。。。”
小芸的泪水,开始疯狂地往外涌来。
“小芸,请你,一定好起来!好吗?”我有些呜咽:“爷爷还盼着你回去呢!”
小芸的泪水,早已汪洋一片,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有些慌乱,略一迟疑间就用手替她去擦泪水,一边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别哭了!
小芸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最后还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一把掀过被子,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被窝里压仰的哭声让我同样的泪流满面。
约十分钟后,小芸哭累了,我轻轻的掀开她的被子,她被泪水洗过的黑眼珠清亮得让我心碎。
一时相对无语。
良久,她在喉咙口低语了一句。
我一时没听清,于是问:说什么?
“我饿!”她重复着。
“哦哦!”我有些自责地站起来:“想吃什么?”
小芸微笑着,尽管很虚弱,但看得出,很舒展:“我想吃。。。。。。炒面,还有!”她补充着:“呃,还要一罐可乐!”
我万没料到她会又一次提出炒面加可乐,一时想不通她是真的喜欢吃炒面呢,还是她对我最初对她的那份关怀念念不忘。
我研判的看她,她却是坏坏地笑。
我动了动喉咙,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话。
当下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直奔医院对面的小炒店,去炒小芸想吃的炒面,唔,对的,还有一罐可乐!
当我一手炒面一手可乐地回到病房的时候,小芸已斜倚在病床上。
她看到我进来,笑吟吟地说:刚才听护士说,那天你与医生打架了?
我老脸一红,靠,还不是为了你啊?当下咳一声,含糊其词:噢噢,来,吃面了!
小芸却是不依,饶有兴趣地问:告诉我啊,怎么回事呢?
“唔,也没什么了!”我想起了阿东抢钱的事,情绪一下子郁结起来,闷声说:“好了,你到是吃不吃面了?”
小芸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脸,笑容顿时有些凝固。
我默默地打开可乐,递给小芸,小芸接过去,低头啜了一口,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夹了一筷面,送到她的嘴边,她迟疑了一下,忽然哎呀一声,说:我还没有刷牙呢!
看着围绕在床边的瓶瓶罐罐,我说:哪有牙刷啊,要不,漱一下口吧?!
小芸皱了下眉,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嗯了一声!
看她那副低眉下气的模样,我倒是忽地不忍起来,当下放下面条,瓮声说声“你等一下!”,随即快步走出了病房。
我飞快地跑到楼下,买来了牙刷牙膏杯子毛巾还有一个塑料脸盆。回到病房,挤好牙膏递到了小芸手中。一手拿着杯子,一手递着脸盆,说:来,刷刷吧!
小芸看着我所做的一切,表情复杂。我强颜一笑,说:傻看什么呢?刷刷吧,刷完再洗个脸,就吃了!
小芸低下头,从杯子里吮了一口水,开始细细的刷牙,板结但依然乌黑的秀发在我的胸前一飘一荡。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错觉,她那一摇一摆的头颅让我一下子想起她曾经的职业模样。CAO!
刷牙罢,小芸已是气喘吁吁!
我从YY里回过神来,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膨胀。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正是裘科长的来电,当下接起来,裘科长说:我在下面东大门,你下来吧!
我应声说:好的,我马上到!
小芸说:你要出去吗?
我嗯一声,看着嘴角留有白色污痕的她,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迅速地替她到水龙头下绞了一把毛巾,递给她擦脸,然后端起面条,夹一筷送到她嘴边,说:来,我喂你吧,吃完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下。
小芸温顺得象一只猫,嗯了一声,就张嘴接过了面条,嚼几下,问:“你也还没吃吧?”
“嗯,没呢!”
“那。。。。。。一起吃吧!”她的目光透着期待。
“唔,嗯,好吧!”我笑笑,夹起一筷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小芸笑了,如释重负的样子,那丝笑意,居然无邪得象个孩子!
(今天的任务完成,收工睡觉,谢谢大家,咳,好冷!)
我没敢对视小芸的眼神,潦潦草草地喂毕,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有事去了。
向护士小姐交待一声,留出自己的手机号码,道声有事就打电话,便匆匆下得楼去,直奔东大门。老远已看到了裘科长那辆银灰色的宝来车,想起裘科长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忽地无端的亲切,奔过去,打开了副室的门,裘科长冲我点了点头,我就坐了进去。
几日不见,裘科长看上去清瘦了很多。
我喊了一声:央姐!
裘科长却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说话。
车子在夜色里缓缓流动,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沿着新城大道一路向北,穿过国道穿过三北大街又过了北二环,裘科长一直正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车子没开音响,只有空调出风口的气流声,在丝丝作响。
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她在想什么?我看了看裘科长,车流中忽强忽弱的灯光把她的脸映衬得愈发的扑朔迷离。我的思维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