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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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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科长斜了我一眼,说:“小周啊,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我心里格登一下,难道这么快她就看出了我的虚伪?嘴里却说:“是什么啊?”

“你最大的缺点是不够自信!”裘科长一副长辈风范:“年轻人,就需要有‘舍我其谁’的魄力和气概!”

我呵呵一笑,一副未置可否状。但暗地里,对于裘科长明抑暗扬的批评,却是十分受用。

裘科长抚了抚一头的长发,正了正脸色,说:“如果公司里调任这事是真的,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心里一声闷哼,靠,这个问题好刁!如果我表示正中下怀,那等于是表示我现在可以下车了,而事实上,这个P事八字还没一撇;而如果我表示不屑一顾,不但虚伪之心昭昭,从某种意义上还等于是否定了裘科长以前的宝座,那等于是在否定裘科长,聪明如我,能做这样的傻事?

当下略一沉吟,取巧道:“呵呵,不会吧,我根本没想过这事呢!”

裘科长白了我一眼,说:“我这不都‘如果’了吗?”

我嘿嘿傻笑两声,以作搪塞。好在裘科长也不再深究,于是一路无话。

车子进入上海城区之后,我就象苍蝇进了牛屁股,尽管在心里拚命地想记住行车路线和方向,但还是被转得七荤八素,不由得在心地里暗自对裘科长无限敬佩。

我问:“对了央姐,你朋友怎么称呼啊?”

裘科长说:“他姓郁,叫郁涛,你一会见着他叫他郁总就行了!”

“哦,我们现在这是去他公司吗?”

“嗯,是的。”

“哦!”

“到时候你就说是我远房的表弟!”顿了一顿,裘科长解释:“也不是骗他,主要是做起事来方便些!”

“好的,我明白的!”

约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已来到了位于延安西路虹桥经济开发区内的世茂商城楼下。裘科长停下车,取出手机,开始拔号,我估计是给郁涛打电话,我就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脚,仰视这高入云层的大楼,我估摸着,这楼层,怎么着也有三十多层吧!

正想着不知道郁涛在几楼,却听得裘科长放下车窗叫我:“小周,上车!”

我忙跳上车,问:“怎么啦央姐?”

裘科长说:“郁涛说,他现在有两个重要客户在谈生意,他已在太平洋大酒店里订了午餐,叫我们先过去,一会在那里见你!”

“哦!”客户,谈判,签约,酒店,恍惚中,我的眼前闪现着电视里常出现的生意场,原来这真的是一个成功男人每天都在做的事。

去酒店的路上,裘科长介绍说,郁涛的公司在第28楼,共有1000平米的办公场所,光一天的租金,就要一万多元。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听了裘科长的介绍,我顿时羞愧得连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裘科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说:“一个人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要靠机遇,郁涛刚创业做贸易那会,也是穷得叮当响,只不过后来碰到了一个客户,两个人意气相投,生意才慢慢稳定了起来,这几年那个客户发展得相当快,也就带着郁涛飞黄腾达起来了。”

我嗯嗯地点着头。盘算着自己会不会也能这好命,顺着就能飞黄腾达起来呢?

裘科长鼓励道:“所以,古来有‘不以成败论英雄’之说,一个人的成功,有太多偶然的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讲,你只要努力了,那就是英雄了!至于最后的结果,那并不重要!”

我脱口说道:“那也未必,古来还有一句话,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说明结果其实比过程更重要!”

裘科长莞尔一笑,说:“是吗?你以为,‘为王’和‘为寇’就是‘结果’了吗?王者中,不乏小人,流寇中,多有丈夫,小人纵成了王者,终究也遗臭万年,丈夫虽成了流寇,同样可以流芳百世。从这个角度来讲,哪个才是真正的‘结果’呢?所以,真正的英雄,终究不是以成败来论的,而是看他在事件的过程中,是不是做得鞠躬尽瘁!是不是做得顶天立地!”

我从没想到裘科长居然也会如此的雄辩,看着她一边开车一边成竹在胸滔滔不绝的模样,突然有些发呆。

裘科长见我没了声响,柔声道:“小周,一般的男人,要么好高骛远,要么自暴自弃,如果你能摒弃掉这两点,我相信,有一天,你的世界会比郁涛更大!”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鼓励更能催人奋进?我当场眼上一热:“谢谢央姐!我。。。。。。我。。。。。。”

裘科长似乎早就意料我会如此感动,冲我温暖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好了,不是所有的话,都是必须说的,有些话,不说也明白!嗯?”她冲前方抬了抬下巴,说:“到了,下车吧!”

我一抬头,可不是?车都已到酒店大转门前了。


下了车,进得门去,一阵清凉之气顿时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早有眉目如画的女侍在两边点头哈腰:“欢迎光临!”

一个穿对襟短袄的女孩子快步迎上来,莺声燕语:“您好,请问两位下榻还是用餐?”

我说用餐,裘科长随即报了个房号给她,女孩子就说:“好的,谢谢光临,请随我来!”

行走在富丽堂皇的大厅,我凝神屏气,气势恢宏的巨大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柔软猩红的地毯,无不显得富贵逼人。

把手插进自己干瘪的裤袋里,感觉自己卑微得象一颗尘埃。我也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这般的自卑,小薇面前那个自信疏狂霸气的超哥,曾几何时,早已被现实击得粉碎成泥。

女孩子把我们引到了一个包厢外,就躬身而退,这时早有餐厅里女侍已露着温和的笑脸恭声相迎,并随即端上了两杯茶水。我叫不出这是用什么茶泡制的,只感觉闻起来清香扑鼻,一口过喉,舌有余甘,当下忍不住赞道:“这茶好!”

裘科长笑了笑,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茶么?”

“什么茶?”我脸上有些发热,因为我平日里根本没有喝茶的习惯。

“这是武夷山上的‘大红袍’,乌龙茶中的极品!”

“哦,原来这就是‘大红袍’啊!”我恍然大悟。确实,尽管我平素不喜喝茶,但对“大红袍”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

正说着,却听得门外有人敲门,随即,门被打开,有三个人,鱼贯而入。

为首一个四十来岁,身高约一米七外,长得肥头大耳。一进门就哈哈大笑,伸一只猪蹄,直冲裘科长:“阿央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啊,哈哈!”

裘科长闻言早已起立,纤手相握,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们也才刚到!”

直觉告诉我,这位仁兄就是传说中的郁涛,我的心里禁不住一阵的失望,满以为这样一个成功人士,应该是气宇轩昂之辈,哪曾想竟是长得这副德性。看着他亲热地叫裘科长为“阿央”,我心里早有别扭,再看他握着裘科长的手摇啊摇地根本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心里越发的不快起来。

裘科长转头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表弟周超!”

那人这时才好象刚注意到我,恋恋不舍地松开裘科长,对我递过猪蹄,说:“啊,久仰久仰!我叫郁涛,郁闷的郁,波涛的涛,哈哈。”

我站起来,一边握手,一边道:“还请郁总多多关照!”

郁总呵呵一笑,说:“坐下坐下!”然后又是好一番介绍,我才知道,与他同来的那两位,高的一个叫李总,略矮的一个叫张总,都是他的客户。

看得出,他们很是熟悉,席间夸夸其谈,嬉笑自如,想到他们生意已成,这样倒是平添了几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洒脱,让我刮目相看。

酒过三巡,人已有些醉意。女侍见我杯中酒已不多,就笑盈盈地捧着瓶迎过来要给我加注。我怕自己喝得太过,忙挡住酒瓶,说:“谢谢,不要了!”

郁总说:“不不不要了?开玩笑,满上满上!”

我说:“谢谢郁总啊,我真的是不行了!”

郁总瞪着醉眼,说:“不不不行了?男男男人,怎么可以说不不不行呢?!”末了,又加了一句:“阿央,侬讲是伐啦?”

张李两位当即起哄,说:“对对,裘小姐,这男人可不能说‘我不行’是吧?哈哈哈。”

听着他们借机调戏裘科长,我恨得牙痒痒,但裘科长却并不发作,她喷着酒气,从女侍手上接过酒瓶,笑吟吟对我说:“阿超,来,姐给你满上!”

事已至此,我自然不好再推,就放开杯子,说:“谢谢央姐!”

大家说:“你们表姐弟的,还真是客气啊!”

既罢,张总说:“要说这醉酒,还真有很多的笑话,我有一个朋友,上次喝醉酒了,他就去上厕所,回来后告诉我们,说:‘这酒店生意真是好,连厕所里也都摆了两桌酒’,于是继续喝,没多久,一群人冲进我们的包厢,按住我朋友就要打,我们忙问怎么回事?那群人说:‘这小子居然到我们包间里来撒了一泡尿!’”

这个笑话我在网上看到过,但听他这么移花接木活灵活现地说道了一番,倒也逗得满桌子的人哈哈大笑。

李总见大家气氛热烈,当下说:“我这里也有一个笑话,说一个人喝醉了,误入女厕所呕吐,恰逢一个女的正在小解,这人听到怒不可遏:‘说了不喝了,怎么还倒酒?’那女的闻言急停,不料却憋出个屁来,这人再次大骂:‘谁他妈的又开了一瓶啊?’”

话才说完,自己先把自己笑了个倒,于是大家再次集体笑倒。


谢谢各位兄弟的长期支持,前段时间太忙,今天稍空一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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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郁总拿杯敲着桌面,笑道:“各位就别别别净光顾着说笑了,吃酒吃酒!”

于是大家又一起干了。

裘科长示意我向郁总敬杯酒,尽管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想到自己的锦绣前程还掌握在这个鸟人身上,还是斟满了杯,起身恭恭敬敬地道:“郁总,我敬您一杯,请多关照!”

郁总摇晃着站起来,一边斜着醉眼色色地望着裘科长,一边说:“阿超啊,想当年,你表姐可是我们班里的一一一枝花,能与她吃饭,那可是我做做做梦都没想的事!以后啊,咱一定要多聚聚,啊,哈哈哈!”

我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这鸟人看上去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九岁零十一个月又三十天了,怎么着也大裘科长近一轮呢,怎么会是同学?但嘴上自然不好这么问,便作一副恍然大悟状:“哦,原来郁总还与我姐是同学啊!”

“啊是啊是啊”郁总拍着我的肩,说:“所以,就不要客气了!来,干杯!”说罢,拿杯在我的杯上一碰,就自行干了。

我一边寻思着这鸟人莫非十几岁那年才上的幼稚园?一边也是一饮而尽,方才坐下,李总站起来说:“这位表弟,好酒量啊,还说‘不行不行’的,怎么着?难道我们话不投机啊?哈哈,来,我敬你一杯!”

才主动和郁总碰了,这下要是不喝的话,李总肯定会有想头,于是我只好捧杯起立,说:“李总取笑了,这一杯,算我敬你哦!”

闭着眼睛再次喝掉,感觉整个人开始飘了起来。

心里念着佛,这个张总可不要趁火打劫啊,才知心念刚动,那边张总果真站了起来,说:“周先生,果然海量啊!我要不敬上你这一杯,就怕你要来责怪我了,来来来,我还是先干为敬!”

不容我分说,自顾自咕咚咕咚地把手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我一时望着自己杯中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望一眼裘科长,正好碰上她关惜的目光,不知怎的,心里头突然好甜的感觉,当下豪气干云,举杯道:“张张张总过奖了!”话一出口,我自己惊了一记,发觉自己说话这结巴劲怎么与郁总那鸟人如出一辙了?真醉了吗?可事已至此,就算这是杯毒药,我能不喝么?当下强打精神;说:“我我我就舍命陪张总,豁豁豁出去了!”

终于把酒灌下肚去,裘科长忙着帮我夹来一筷青菜,说:“阿超,来,吃点菜!”

我冲裘科长感激地点点头,裘科长却报以一笑,我看到她的眼波里盛满了脉脉的温情!是的,温情,这种温情象电一样,瞬间冲击着我的心房,让我全身酥酥的如沐春风。如果说刚刚的酒足以让我沉醉,那么,这种眼波,却已足以让我沉沦!

一时今夕何夕!

就在这时,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感谢猫猫们的支持,小猫先拜了,有你们的支持,小猫就是再忙再累,也绝不会TJ。今夜,让我们继续小聚。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警报声?

众人正面面相觑,只见郁总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拿出个硕大的手机,打个哈哈说:“电电话,电话,啊哈哈!”

众人笑:“这铃声,够劲!”

郁总提着个电话,才嗯啊了一下,脸色当场就变了,大吼:“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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