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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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忙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想起来了，上次从上海回来的车费还一直没付给人家呢，都拖了快两个月了，一定被人骂死了。
阿东说那明天去付了就是，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啊？
我说就怕人家早骂我是骗子啊！这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呢！
小芸就白了我一眼，说：就你自个儿失身事小吧？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我笑着说一样的一样的。
吃饭罢，阿东说还有事去，我问是不是见女朋友去？阿东的脸就突然沉了下去，说，分了，现在正光棍着呢！我忙把他拉过一边，问怎么回事？阿东淡淡地说又不是闹离婚，哪里必须要有理由？
我一时倒被他说得没了词儿，还是阿东见我尴尬，反替我解了围，说：“分了就分了嘛，这世上，三只脚的母鸡不多，但两只脚的女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呵呵！”
我就笑笑，说，嗯嗯可不是？
于是阿东就走了，留下我与小芸，我骑上电瓶车，冲小芸说：“我们走吧！”
小芸就坐到了后座，问：“去哪里？”
“回家呗，还能去哪里？”
“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林上湖！”
我的心突地一动，那次被她当场捉到我怀揣TT时的尴尬至今想来还是有些脸燥。
见我迟疑，小芸说：“怎么？不愿意啊？”
“噢不是，我是怕你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呢！”
“我不累！”小芸把头轻轻放到我的背上，说：“走吧！到了那里，我有话对你说！”
我心里想，什么话啊，这么神道？还非得到那里讲！但我还是嗯了一声，开始往林上湖方向骑去。
风便往身上吹来，裸露的手臂竟然有了一些些的凉意，我抬头，说：“今天几时了？”
小芸说：“8月25日！”
“哦！那应该是秋天了吧？”
“嗯！”小芸在我的背上划了一下，说：“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秋天！”
晚上的林上湖，非常幽静，月光下的湖水，泛着淡淡的凉白。
我与小芸并肩走在湖堤上，小芸一笑，说：“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头一歪，问：“你呢？”
“噢，我也是！”我再一次想起了那盒TT。
小芸停下来，把脸转向湖水深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声说：“真象是一场梦！”
看到她颇有感触的样子，我有些动容，却一时猜不透她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于是无语。
小芸依然眺望着远方的湖水，尽管那里，只是迷蒙一片，她问：“可不可以，和你聊一个人？”
“谁？”
小芸把脸转过来，她微仰着头，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小薇！”
这是我意料中的，从她提出要和我聊一个人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是猜到了，我并没有躲避她的眼神：“可以！你想问什么？”
小芸冲我点点头，迈动了脚步，她双手叠在胸前，任风吹乱着她的长发，我跟在她的后面，等待着她的问题。
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深沉！
“你是不是，还爱她？” 小芸终于发问。
我沉默着，我不仅仅在斟酌该如何回答她这个敏感的问题，同时更在叩问我自己：是不是，还爱她？
三秒钟后，小芸停下了脚步，她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复杂，但语气竟是出奇的温柔：“你不要考虑了，因为这个问题，我可以替你回答，你，还爱她！而且，很爱很爱她！”
“不！”我下意识地反对：“以前是的，但现在，不是！”
“不！以前是的，现在，也是！”
“。。。。。。”
小芸拉了拉嘴角，算是给我的笑，然后，她继续往前慢慢地走着：“你骗得了自己，但骗不了我！那天你们的吵架，我都听到了，其实，你不觉得，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吃姓林的那个人的醋吗？”她转回头，站定：“为什么吃醋？因为你爱她！为什么吃那么大的醋？因为你，很爱很爱她！”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分析，确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我想辩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是无从说起！
小芸接着说：“而小薇，也同样的爱着你！她对你的爱，流露在北京天天盼着回来和你相聚的日子里。她不肯替你作证是事实，但那并不能说，她不爱你，你想，姓林的是她的同学，而你也说过，她的父母与姓林的父母之间还有很多的生意往来，换作是你，你会不会义无反顾去指证他？我看也未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恼怒地一把扳过她的肩，是的，我现在很不明白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小芸轻轻拽开我的双手，轻声说：“我的意思很简单，给她打个电话，道个歉，然后，重新去追她，真的，她是个好女孩！”
“呵！”我笑了，很生涩：“你这算是婉拒我吗？”
小芸闻言一震，眼中瞬间浮起了雾气，说：“你知道吗？曾经，我是那么那么的渴望能和你在一起？”
我点头。
小芸说：“包括这一次，我已决定去深圳，但我还是想先来这里看你一眼，不看你这一眼，仿佛就会死！”
我的心充满着悸动。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爱你的！”小芸咬着下唇：“但今天晚上，在楼道里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爱你，绝不是那种爱，而是！”她吸了一口气：“而是那种很纯很纯的。。。。。。亲情！你明不明白？”
我明不明白？我好象明白，又好象不明白，我呆呆地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捕捉她内心的真实世界。
小芸却别转头去，继续前行，我站在原地，看月光把她的背影洗得发白又发白。
人，有时就真的这么戏剧？千辛万苦的等候，真正得到时，却发现那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默默地跟上，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长长的湖堤上走着，走着。
终于，小芸站住了，转身，我看到她往回走来。
到我对面的时候，她整个人看上去，竟已象半点事也没有似的，轻松而愈显灵动，她微笑着，说：“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
“没有？那我们回去了，有点冷哦！”
“你觉得，我与小薇，还会有戏吗？”
“只要你肯向她说对不起，肯定有戏，我相信，她在等你的这一声！”
“我不是指这个，你知不知道，我要面对她，就等于必须面对她整个家族！”
“如果真爱她，哪怕面对整个世界，那又如何呢？”
小芸的话软软的，但在我听来，却是那么的掷地有声，豪气干云！
小芸道：“我倒觉得，你对姓林的最好报复，不是把他整到牢里去，而是在事业上超越他，你有现在的开局，凭你的聪明，有什么不可能呢？真的，我看好你！”
我已被她激得壮志凌云！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双目放光，说：“是吗？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小芸微笑着，说：“说！”
“不要去深圳，留下来，帮我一起超越！”
“有信心超越？”
“有信心超越！”
“那你先答应我，明天就去向小薇道歉！”
“好！”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看到小芸的眼里，再次雾气四溢！
回来的路上，小芸已不再靠到我的背上，有时候一刹车，她就会整个人撞上来，但很快，她便会退开，保持着与我的距离。
第二天一早，小芸便催我给小薇发短信，我说今天要去工厂谈判的啊，白天哪有时间？小芸说你白天就算有时间，人家小薇也未必见得马上会理你，你先发个短信，预温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然后晚上回来再约见她，这样才算顺理成章。
我想想也是，便低头给小薇发短信。
毕，小芸斜睨着我，说：“老实交待，是不是说‘我爱你’了？”
我说：“说什么呢，就说‘对不起’了！”
小芸便嘿嘿一笑，作罢。
上午，我与小芸先后到了铭特和梅林。
铭特提出必须首付10个柜交易总额的30％订金，然后每拖一柜交割一次。小胡说这是公司老总的意思，因为价格确实很低，只有起码有10个柜的量，公司才有可能在采购成本上有所压缩，才能保证在这个低价上，公司还能有一些些的利润。
首付10个柜交易总额的30％订金，那就意味着我们要首付近20万美金，这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我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我说其实你们这个价格并不算低，同样的配置，还有一家公司的报价，要比你们低0。5个美金，我是看你们的工厂实力比较大，你小胡人也挺好，才想把这生意投到你们这里。
小胡便说了一通表示感谢的话，但最后表示，这个订金的问题，关系到批量的问题，批量的问题，又关系到成本的问题，因为之前谈的价格实在已经很低，所以，老总明确表示这是底线，除非我们能够加价0。5美金/台。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得说，那我也得请示一下总公司，小胡便说好的。
从铭特出来，我嘴里骂骂咧咧：“这些个锱铢必较的奸商！”
小芸说：“做生意，当然要算得细一点，其实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啊！”
我说：“有什么道理？他们的价格又不低的，还不是高人家梅林0。2美金啊！还口口声声说价格太低，靠！”
小芸便说：“那就快去梅林吧，说不定那里会有收获！”
到达梅林，已是十点多了，陆经理在会议室接待了我们。
他说他已向领导专门请示过了，基本同意我们的方案，但每个产品必须加0。2美金。
我与小芸对望了一眼，现在看来，这加价已是势在必行，在不多付定金的情况下，铭特把价格抬到了12。5美金，而梅林抬到了12美金，而如果要把铭特的价格压回到12美金，即与梅林扯平，那就意味着必须首付给铭特20万美金的订金，这么一比，梅林的优势就突显了出来。
我对梅林的条件基本满意，便掏出手机来，想与裘科长请示。
这时，小芸却示意我等一下，继而她转头对陆经理说：“陆经理，之前我们曾经谈好的价格是11。8美金而不是12美金，那么现在涨价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怕我们的订单根本达不到10万台，是不是？”
陆经理点头称是。
小芸说：“陆经理，这一次的生意，我们绝对是有诚意的，这个10万台的量也是铁板钉钉有的，现在之所以选择一柜一付的方式，都是因为大家第一次合作，所以才这么谨慎！希望你能理解！”
陆经理眯起眼，专注在听着小芸的话，然后说：“是的，这个我也理解！”
小芸便说：“其实，我想我们可以给你们加到12。1美金/台！”
我一听，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靠，哪有这么谈价钱的？不砍还加？简直是疯了！但又不好当着陆经理的面骂她，当下连忙站起来，说：“小芸，说正事呢，你别开玩笑！”
陆经理也是满头雾水：“您的意思是。。。。。。”
小芸却冲我微微一笑，说：“我没开玩笑！”然后转头对陆经理说：“陆经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每台产品上面加的0。3美金，但是，在交易总量达到10万台时，由贵公司一次性返回给我们3万美金。这样，既保证了彼此的利益，也算显示了彼此的诚意，不知陆经理觉得如何？”
听到这里，我才眼前一亮，觉得这确实是个操作性极强的主意，不由得对小芸再次的刮目相看！
陆经理也万没料到小芸会有这样的方案，一时有些犹豫：“这个，这个。。。。。。”
我便乘胜追击：“陆经理，这个确实算是个双赢的方案了，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以12。1元的价格，说实话，就算我只拿一个柜就不拿了，对你们的损失也非常有限，但如果我真的能拿10万台，那么，你们以11。8元的价格，也能从中盈利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笔生意，你们铁定是亏不了的，而事实上，你们还会盈利很多！”
陆经理搓了一下手，说：“话是这么说，但帐不能这么算啊，这个亏与不亏，还是决定在成本上，我的材料只有一次性订量够大，这成本才能下来。。。。。。”
小芸便看了我一眼，轻轻地把头一扬，我心领神会，就站起来，说：“俗话说，这杀头的生意好做，但亏本的生意不能做，既然陆经理为难，那我们以后再说吧！”
“请等一下！”陆经理脱口而喊，站起身来，说：“我向老总汇报一下！”
小芸说：“你们老总在吗？不如叫他出来我们一起谈？”
陆经理笑笑，说：“我们老总一般不在公司，我们都电话汇报！”
等他出去打电话的当儿，我向小芸竖了竖大拇指，小芸则冲我作了个鬼脸。
我说：“脑瓜蛮好使的啊！”
小芸便举起右手食指压到嘴唇嘘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表示隔墙有耳！
我压低声音，说：“估计有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