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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亿万光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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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参谋长,你果然是通情达理,怪不得大家都称赞你呢。”

诺薇卡望了他一眼,径自走了进去。

菲利克斯叼着一根草叶,正对着天窗吹口哨。或许因为自己在军校的时候,被关过多次禁闭,所以进了拘留所,他也丝毫不感到害怕。见到诺薇卡,他仍旧是不正经的一笑。

“菲利克斯,这次都怨我,要是上午我在家的话,一定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你在内疚什么啊?我又没有怪过你。”

菲利克斯给诺薇卡递上一张纸巾。

“千万不要哭,要是实在忍不住,都一定要把眼泪擦干净,要不然很容易老的。”

“你都被关起来了,还跟我寻开心?”

诺薇卡看到他的样子,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告诉我,他们都问你什么了?你怎么回答的?”

“还能问我什么?”

菲利克斯拨弄着嘴角露出的草叶,满不在乎的回答。

“对于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你们想怎么认为就随便你们。”

“啊?”

诺薇卡惊讶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的?他们明明是冤枉你,你却一句话都不解释?”

“只有真正做了缺德事的人才喜欢解释,那可不是本少爷我的作风。”

菲利克斯倔强的撇起嘴。

“如果他们觉得拘留的惩罚不够,就严刑拷问好了,那不才是他们喜欢的吗?”

“菲利克斯……”

“你听我说完嘛。把我关到监狱之后,然后就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判什么刑,不过我比较喜欢死刑,请你有时间告诉他们一声,无期徒刑就免了。如果一辈子要我呆在那黑乎乎的地方,我会吃下几颗安眠药,然后再被人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我死了以后,只希望你给我立个碑,墓志铭就写上:菲利克斯,卒年十六岁,在牢狱中服毒自尽,随葬者——一架破飞机‘王尔古雷’,立碑者——海尼森第一公主诺文斯卡娅。”

诺薇卡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不要说风凉话了好不好?听着,我不会让你含冤受屈,更不会让你死的!”

“喂!”

菲利克斯正想叫住她,诺薇卡却只丢给他一袋干粮,便头也不回的奔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诺薇卡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提着那一小袋干粮,菲利克斯无奈的坐到草床上,想着诺薇卡离去时那关切的眼神,不禁也感动万分。

“算了,诺薇卡对我这么好,她送给我的食物,我又怎么可以就这样扔掉呢?虽然没有胃口,不过还是勉强吃一点吧。”

啃着白面的烘饼,菲利克斯却突然咬到了饼中的一小块奇怪的硬物。顿时,他意外的惊讶了。

第十章 雷沉梦魇(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咬到面包里的硬物,菲利克斯心里有些紧张。趁着看守没注意,他故意打了个呵欠,便悄悄抓了干粮袋,钻到被子里假装睡觉。

面包里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简单,除了那金属小物件以外,还有一张很小的字条。黑发少年将被子拉开一条缝,借着天窗透射的微弱光线,小心的默读上面的文字:

“菲利克斯,我知道你被冤枉,但是负责此案的参谋长钟泰来,却一口咬定你与恐怖事件有关,所以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救你出去。可是我怕他们对你不利,还是写了这些东西给你,那金属的小物件是一枚微型应急武器,虽然制作成指环的形状,但只要把它用力扔到地上,发射机关就会自动开启,放出杰服粒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动用它,除非你有生命危险时,方可以用它来解围,切记。”

“诺薇卡……为什么总是帮我?”

菲利克斯不知道是惊奇还是感激,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幸运。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诺薇卡总会在最适当的时机出现?

自己接触过的女孩子甚多,无论在哪一所军校,他的帅气与叛逆总是能吸引越来越多的女孩,甚至他被处分的时候,女孩们都会“围攻”教官想替他出头。在他看来,女性不过是麻烦的人群,因此在女孩子面前的他,时常是一副冷漠表情。男同学们曾想说服他去尝试那所谓“男人必修的功课”,他只是一笑置之。

可是,自从诺薇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心底便无端的滋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突然很想再见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坐在窗前,小心的往盛着半杯红茶的杯子里加入白兰地,茶与酒混合的一刹那,不同分子的结合飞快的产生一缕异香。那是一幅韵味十足的画,整个画面是冷暖结合的色调。凌乱得可以称为狼藉的房间里,和背景不协调的绽放着一株幽兰,小小的花瓣衬着风霜雨露,恰有一种动人心弦的抽象艺术。使那暗淡的画面,平添了一种难言的力量,一种属于生命的、属于灵魂的、属于感情的力量。或许,自己也不能再次看到那幅画,他觉得这一辈子,也许都要欠那个异国女孩的情谊了。

正当菲利克斯在感慨万千的时候,诺薇卡已经到了拘留所的前厅会客室。钟泰来坐在紫檀木的写字台前面,慢悠悠的抽着香烟。一个个大小各异的烟圈,像是要将整个会客室都笼罩在朦胧之中。

“看来参谋长知道我会来。”

诺薇卡上前几步,对着抽烟的人行过军礼,接着冷冷一笑。

“杨少尉请坐。”

钟泰来习惯性的微笑还礼,并为她冲上一杯红茶。

“谢谢,很有名的红茶呢,不知道参谋长泡茶的手艺是哪位高人传授?”

诺薇卡只尝了一小口。

“或许这茶有别人所说的老东方味道,不过我可能不太会品茶,自觉还是哥哥泡的茶喝起来更习惯,参谋长泡的好像多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难得杨少尉赏识,钟某的茶道技术不过是祖辈传下来的,比起敏兹元帅自然是差了些。”

钟泰来笑着眯起眼睛。

“话又说回来,杨少尉不满意我对菲利克斯的处罚,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吧。对于这件事情,我的确觉得很抱歉,正在写道歉信,还得麻烦你转交给敏兹元帅。”

“道歉信?”

“我没有得到元帅的许可,就私自作主逮捕了菲利克斯。但查出破坏杨元帅坟墓的恐怖份子一事刻不容缓,所以想请杨少尉帮我把信交给元帅,以表示我的歉意。我也相信那孩子是受到别人的指使或蒙蔽,而参与了错误的行动。毕竟多罗地亚回廊的那次小规模空战,单凭那空战技术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整改过战斗机的结构以及增加了新的功能,希望你可以理解。”

诺薇卡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那坐在对面的参谋长,到底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在她没有发话之前,对方竟先用一封书信和一场根本不算战争的小型空战堵住了她的嘴,理由说得更头头是道。那看似亲切的微笑背后,果然藏着深不见底的城府。然而她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发火,否则事情会被搞得更加复杂。

“钟少将果真是一位出色的参谋长,哥哥有阁下这样的得力助手,相信他也非常满意。我这就告辞了,再见。”

“阁下,诺文斯卡娅不过是个少尉,用得着如此以礼相待吗?”

在钟泰来耳边低声说话的人,是跟着他十几年的副官——方克文。这位小他两岁的中校,有着与上级相同的血统,脾气却并不如钟泰来那般让人捉摸不定。方克文属于死板类型的人,用机械来形容他或者更适合。然而正因为他的死板,才对钟泰来的观点极端赞同,为他办事也是兢兢业业,深得上级信任。

“这你就不清楚了。”

钟泰来回头冲着副官笑道。

“诺文斯卡娅虽然只有少尉的军衔,但整个杨舰队所有官兵里面,恐怕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就是我最大的对手……”

“这……不至于吧,虽然她是杨威利元帅的独生女儿,可就凭她的经验,怎么也不如阁下啊!”

方克文几乎不敢相信,那位一向自信非凡的长官,居然会对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另眼相看。

钟泰来摇摇头,右臂搭上副官的肩膀。

“克文,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之所以对那个小女孩有种特别的担忧感,但并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杨威利,母亲是巴拉特自治领的总理。虽然她一直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也没有协助母亲处理过政务,却像是隐藏着深厚的潜力,只不过还没有发掘出来。我家世代与政治为伍,就是我自己也在政坛呆了近十年,其间的风风雨雨我都见识过。即便面对一个陌生人,我看他的表情,足可以将他的心事猜出几分。然而面对这个女孩,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厌恶,却猜不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仿佛从一开始就在告诉我,我永远不可能了解她的全部。”

“阁下……”

“跟我进里面去。”

钟泰来熄灭了手里的烟头,轻轻扔进垃圾箱里,然后转身朝会客室里走了进去。

“您一定是又要我帮您办事情了吧?”

方克文似乎已经习惯,钟泰来一旦叫他单独入内室,必定就是交代任务。

“听着,克文。”

钟泰来低声说道。

“今天晚上就提菲利克斯到后面的山上去,我已经派人把他的‘王尔古雷’弄到了那里,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那小子开口,吐出幕后的主使者。”

“如果他就是不说呢?”

“一只稚嫩的雏鸟,最好在它羽翼还没有丰满之前,就动用猎枪。如果没有亲鸟保护,那样就可以成功的将其射落在地,不费一丝多余的力气。”

“如果那小子骨头真那么硬,那就把他扔到他的战斗艇上,再用上面的引爆装置将他连人带机一并炸毁。然后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查找其他的嫌疑犯,或者换一个角度去搜查。阁下,我的建议还好吧?”

方克文摘下军帽,得意的拉扯着前额的一小撮头发。

钟泰来并没有明确表态,依旧只递上一个微笑,第二根香烟,很自然的代替了垃圾箱里的那一根的地位。还是淡淡的烟圈,萦绕在整个房间里,迷乱而朦胧……

第十章 雷沉梦魇(下)

“2月5日,星期二,阴

因为父亲的坟墓遭到恐怖份子袭击,姓钟的新参谋长或许就从此开始了他的新计划。我不知道哥哥为何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也不想去思考。我只是莫名的担心菲利克斯,担心他万一出事,帝国和巴拉特自治领好不容易维持十六年的友好关系就会再度恶化,爸爸和哥哥从前所做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

没有百姓会喜欢战争,因为百姓永远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每一场战争的战胜方都宽容,也不是每一场战争的战败方都能幸存,人民也能避免沦为亡国奴。或许在银河系外,别的星系里仍存在无休止的战争吧。听过前次关于河外星系布拉诺德的依瓦和萨拉两国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萨拉军的南征成功占领了依瓦国首府,士兵们高唱着国歌,冲进依瓦的总府,一路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无数的尸体堆积如山,成片的建筑被破坏殆尽。

统治宇宙谈何容易?即使像莱因哈特皇帝那样的霸主,可以在形式上征服了整个宇宙,却无法将一切散播到每一个角落。战争仍然长期存在,永远的和平只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梦想。为了战斗,军人狂热的信仰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军人也总是在牺牲成为烈士之前,才突然想起在胸前划个十字,用哽咽沙哑的声音叫声‘阿门’。

战斗和暴动并非刺激,更非崇高,模糊的外表下,只是掩饰着无比的罪恶感。军人们原本都应是善良之人,会为父母的去世而哭泣,会为儿女的诞生而欢喜,会为朋友的相聚而欣慰,会为国家的和平而赞许。然而,他们中的多数却被麻痹,那正是历史以最残酷的事实,告知我们要记住多少人的血和泪。

有时,从钟泰来满脸的微笑下面,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无奈。不过,只有极细的一丝而已。更多的追求,固然不如我意,那不像凡人的参谋长,今后在海尼森到底会如何?我不知道,也无从猜想。

——诺薇卡记”

“行动还真是快啊,居然想到押我到这里,哼。”

菲利克斯被两个身形魁梧的士兵拖着,极不情愿的上了漆黑的后山。当他看到自己的“王尔古雷”就在悬崖上时,猛然明白了诺薇卡送来的字条上的意思。

“老实点,臭小子!”

方克文在后面狠狠将他的后脑勺往前推了一把,接着指向山崖上的战斗艇。

“快告诉我们,你认不认得那架飞机?”

“明知故问,装什么腔?”

菲利克斯回望了方克文一眼,深蓝的眼睛透射着寒冰般的凛冽。本来身材就高挑的少年,在比他矮半个头的中校面前,那倔强而凌厉的眼神,仿佛会将方克文的身躯更缩小几倍。

“你——”

方克文不愿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孩子的眼神吓到,故作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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