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逝去的青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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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一刻的澎湃,爱情的暖意由然而生,那股微妙的感觉,我今生难忘。
我们转移到了床上,席梦思的柔软度如同晓桐的身体一般,我们为彼此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双方的身体尽览无疑。
你下面。。晓桐红着脸看着我。
完全是荷尔蒙的冲动,我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我说你躺下。晓桐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
我抚摩着她全身的肌肤,手指划过的地方,她都像经不起折腾似的扭动身体。
晓桐很瘦,甚至可以说是皮包骨,我曾问她要不要增肥,她却笑着说现在流行骨感美,容易吸引和你一样的色狼!
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做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进入,我对晓桐说,再等等,再等等。
晓桐害怕的说:“会不会很疼?”
会很舒服。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终于鼓足勇气,深深的挺了进去。
“天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晓桐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都是假象!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越来越猛烈的抽动,晓桐的眼泪粘着我的胸膛,咬着牙,样子很悲壮。
我突然想起了姑姑家的那片庄稼,每每回去都会帮着干些农活,姑父带我赶着马车穿过一丛林,再穿过一片墓地,越过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然后对我说:“看,这就是咱们家的地!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要辛苦劳动才能对的起祖上啊!”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了通往庄稼的路:绿油油的林里空无一人,林的后面笼罩着一大片墓地,元宝,冥币散落一地,烧成灰的纸钱被风吹的满天飞,想着想着不禁毛骨悚然。。。。
我们毫无保留,
将彼此交付。
你毁了我。晓桐看着床单上的一摊血迹说。
感性战胜了理性,同样也战胜了血性。我笑着摸了摸晓桐的额头。
刚才真是一场噩梦,晓桐说。
“走,出去吃饭,我请你。”
***
心像两座岛屿,
要么抱在一起,
要么分开两边。
和迟雪在公交车上相遇,我坐在最后靠着窗,她在前面,我想她大概是没有看见我,头朝着窗外东张西望。
她的身边坐着罗弋,我早该料到他们会在一起,我该替他们高兴才对,可我为什么心乱如麻?甚至是烦躁?
我在下一站悄悄地下了车,然后徒步走回了家。
其实再坚固的爱情,也可以被时间冲淡;
被空间阻隔;
那么,
会有什么是永远的?
在将来,
你我都长大的时候,回想起曾经;
回想起爱情或友谊;
是不是最坚贞的;
或是玩笑。
想着想着,落了泪。
***
宋源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所有同学全部到齐,无一缺席。我们去天池吃韩国菜,摆了五桌都爆满,场面壮观的没的说。
马佳抱着瓶啤酒就要跟我干,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瘦的跟个豺狼似的,还想喝倒我?
被酒冲昏了头的马佳哈哈大笑,然后指着我:“杨宾,我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对呀,什么秘密。周围的同学跟着起哄。
不说了!喝酒!马佳举起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马子威给我倒了杯啤酒,然后示意刘建和宋源自己满上。
“我们四个单独干一杯!”马子威说,“我们从出生,到现在,共同走过了十六年,啊不不,准确的说再过几天就是十七年。愿我们的兄弟情谊长存,并肩走过下一个十七年,再下一个,一直到死!”
我的眼泪突然冒了出来,这些何尝不是我想说的,宋源,马子威,刘建,我杨宾,我们四个要并肩走过以后,走到最后,到死。
刘建席间很少说话,和他交流也经常走神,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摇摇头说喝你的酒吧!
我们都大了,都有各自的秘密了。我便再也没有追问。
吃过饭以后,走了一部分同学,其余留下的一起去了夜来香开了个大包房,开场曲是由我班文艺委员铭昊带来的《心太软》,他的嗓音很独特,属于似细非细,又特柔的那种,有点娘娘腔,感觉怪怪的。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
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听完这首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想起了前些天在公交车上见到迟雪和罗弋靠在一起的那一幕,真他妈的沮丧到了极点。
陆露是我班的传话筒,在学校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歪曲成各种小道新闻,然后四处传播。我和罗弋的仇恨越积越深,多半是她的功劳。
她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推了推我:“杨宾,你认为马佳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心地善良,张的也漂亮。
其实你们很般配的!
去你的,不要乱说。
你知道吗?刘建喜欢她。
“哦。”我了解陆露的性格,所以没当回事,但总觉得她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从刘建的眼神里就可以看的出来,亏你们还是那么多年的兄弟。陆露撇撇嘴走开了。
陆露带着全班同学起哄,让我和马佳合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我说得了,我五音不全。然后大半数男生开始吹哨,女生就使劲的鼓掌,宋源更是把我推到了包房中央,马佳也站了起来,脸上泛着红光,拿着麦克风。我说你先来吧。
………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
让你猜猜我是谁
从mary到sunny和ivory
却始终没有我的名字…。
刘建不知对宋源嘱咐了一些什么,然后离开了包房。宋源和我示意,刘建有事先走一步了。
“杨宾怎么哑巴了?唱啊唱啊!”所有人都在喊着,闹着,我却发不出声,像是被孤立了,傻傻的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如果陆露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刘建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像曾经迟雪对我一样?藏在心底的天都裂了?
但这一切完全是个误会!
我扔掉了麦克风,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包房,去找刘建说个清楚。
希望你会懂我。
--我们是发了誓要一起走到死的。
第五章 风一般的少年
我在夜来香的转角处找到了刘建,他见了我以后淡淡的点了点头,我能看到他脸上刚刚逝去的痕迹,泪水的痕迹。整张脸显得那么憔悴,苍白,我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点燃根烟,递给他,他拒绝了。
“刘建!有什么话你就说!”我瞪着他!我被他激怒了。“有什么?你说!”
“杨宾。。”刘建的眼泪像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流了下来。
“妈逼的!没出息!”我伸手就是一巴掌。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是男的就起来!”我指着他,“是我兄弟的就站起来!”他还是没有起来,只是坐在那。
我无法想象他此刻的心境,以前那个飞扬跋扈,带点傲气的刘建如今像张纸一样软绵绵的,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了,他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我后悔煽了那一巴掌。会不会连他那最后一点自私,甚至是底限都给丢光了?
“我只是拿她当朋友,你不要多想。”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
“吃醋。”
“好罗嗦。。”
我靠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许久说不出话,心情顿时也跌到了谷底。
画面停在了这一刻,两张男人的脸,被风吹落的烟灰,以及内心迷乱的世界。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伤的一塌糊涂。
***
晓桐买了手机,我说你果真是走在了时尚的最前沿。她说好事成双,也有你的一部。我说得了,这么重的厚礼,我哪承受的起,结果她使用浑身解数,硬是把手机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请她吃东北菜,因为我比较喜欢农家大院的环境。双腿盘坐在土炕上,喝上一杯小烧,点上一桌子菜,什么小鸡炖蘑菇,杀猪菜,东北拉皮等等。晓桐见我要了这么多,问我能吃的完么?你胃口不小啊?我说吃不完打包。
晓桐的吃相很有意思,抿着嘴,不露齿,感觉特腼腆。我说大姐,您是东北人么?她问怎么?我说最起码要露点杀气啊!狠点啊!
那你示范给我看!晓桐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我。
我三下五除二,也不管它是几七二十一了,好一顿忙活,吃的满嘴是油,还没来得及擦就吱了一口白酒,“过瘾!”我哈哈大笑。
……
太恐怖了。。晓桐半天吐出了四个字。
“对了,”我靠着墙休息了一下,“过年去哪?”
不知道,无处可去。
我们两个过。
好好!晓桐兴奋地凑到了我的身边,亲了我一口。
其实我一直想说的,最近过的实在太累了,一连串让我头疼的事情发生,脑子都要炸了,幸好还有你。晓桐,谢谢你!
我想。
***
天暗了下来,要下雨了。
几朵漂浮的云彩被风吹散了,
渐渐地,天空失去了颜色。
电闪雷鸣,然后是狂风暴雨。
我躲在屋子里,懒的动弹,父亲喊我去买啤酒,我说我吃饱了,要买你自己去!我爸骂我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我没理他。看来今天他又要和刘庆国喝个天昏地暗,一醉方休。
我趴在窗户边,望着窗外,那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浇成落汤鸡的路人边跑着边骂街。鬼天气!我叹了口气,如同我现在的心情!我该怎么去化解?谁能告诉我?如果刘建能像迟雪一样的释然,那该有多和谐呢?
可是迟雪的转变,又是经过了多久呢…
我拨通了马佳的电话。
喂,我是杨宾。
好意外啊!
最近还好吗?
非常开心!
出来聊聊吧!
在哪?
星期八,不见不散。
我挂了电话,穿上了外衣,打着伞,坐公交直奔星期八。
星期八是一家咖啡馆,地处市中心,内部装修极为优雅,几幅油画挂在四周,我尤其喜欢一幅名为天空的油画,画的是一座市中心,妇女搀扶着老人散步,孩子们在街上玩耍,孔雀看着来往的路人,一片其乐融融的的景象。最引起我注意的,是画在天空中的那只鹰,它伸展开翅膀,尽情的翱翔,不知道飞去何处,总之很自由。
人是感性的动物,越长大越会放不开,越会被束缚,也完全体会不到自由的含义,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选择的是对的,然后不顾一切的去做,到头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以为是。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雨,外面的狼狈和塞车的景象,一片凄凉。
马佳如约而至,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外套,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挎着一个单肩包,很休闲的样子。我朝她招了招手,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到我对面坐着。我说。
为什么?
快点!
她抿抿嘴,摆出个鬼脸,然后乖乖地坐到了对面。
我要了一壶蓝山,给马佳倒上了一杯,然后切入正题,“今天有事求你。”
“说吧!什么事!我全部答应你!”马佳很兴奋地样子。
“操?不是吧!做爱也可以?”我骂她。
马佳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刘建是我兄弟,你是知道的。”马佳点了点头,我继续说,“她喜欢你,你们要在一起。”
“可我喜欢的是你!”马佳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
“我有爱的人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决不会和我兄弟喜欢的女人乱来!”我也站了起来,瞪着她。整个屋子里凝聚着一股凉气,让人窒息,所有的目光都对着我们,场面甚是尴尬。
她哭了,眼泪像外面的雨一样滴答着,从进来到现在不足五分钟,心情从高兴到失落可以转变的如此之快,也只有感性的人类可以做到。
“他对我说过这些,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我爱的人不是他!杨宾,你明白吗?”马佳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有错吗?我错哪了?”
我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结帐!”我喝了口蓝山,这次见面要花掉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实在舍不得。
我走出了星期八,终于松了一口气,刚要撑起伞去公交站坐车,马佳朝我跑了过来,哭着喊着不让我走,说让我原谅她,我说你又没什么错,她说刚才是她的态度不好。我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没有错,只是你选错了人。于是我转身上了公交车,透过车窗看到马佳跪坐在马路中央,被大雨浇的一塌糊涂。
突然觉得自己伤了她,但是没办法,如果让我在你和刘建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会义无返顾的选择后者。
你没有错,只是你选错了人。
对不起,马佳。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坚信。
***
我去敲刘建家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确定刘庆国还在我家喝酒,于是我对刘建妈说我买了一箱啤酒搬不动喊刘建来帮忙。刘建妈不耐烦的喊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