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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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名。
本应接任费扬古做统兵大将军的完颜永俊被贬为庶民，声威赫赫的侯爵府顷刻间烟消云散，完颜永俊一下子苍老了能有二十岁。因罚抄家产，侯爵府的一切钱财封存归入国库，土地，府邸，庄子变卖，银子同样归了……康熙皇帝，完颜永俊夫妻只带着一个小包袱，领着几名庶出的儿女离开京城，去关外盛京了。
只是到了盛京之后，完颜永俊夫妻怕是更失望，他的母亲，那位科尔沁贵女，结果也不见得多好，不过总会留下容身之地，耕地种田，依附哪家王府做奴才……这里就不详细说了，总之一句话，完颜永俊的结果，印证了瓜尔佳氏常说的一句话，对敌人要狠，踩得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有了完颜家的前车之鉴，京城里的贵妇们对女儿管得更严了，她们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女儿管不好同样会危害整个家族，二是四阿哥是四福晋的，自家女儿千万不能惦记四阿哥，这两项认知，深入人心，嫁谁都不能嫁四阿哥，渐渐地流传来开。
“额娘，还要。”
“嗯。”
舒瑶脑袋枕着瓜尔佳氏的大腿，仿佛小鸟一般张着嘴巴，等着瓜尔佳氏将苹果弄成小块，放到她口中。这半个月舒瑶过得是相当的舒服，心情非常的愉快，整日里粘着瓜尔佳氏，回到了没出阁的时候，舒瑶幸福地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吃着苹果，享受着额娘的疼爱。在阿哥所里孤枕难眠的四阿哥，早被舒瑶扔到脑后去了，胤禛如果知道舒瑶的这种想法，一定会掐死她的。
“我教你的都记住了？”
“唔。”
舒瑶吞下了苹果，点头道：“记得，记得，额娘的话永远不忘。”
“再住五日，你回宫里去。”
舒瑶算了算，苦着脸道：“还没住够一个月呢，不走。”
瓜尔佳氏抚摸女儿的额头，她哪会舍得舒瑶？看着女儿，“瑶儿？”
“您说过凡事不可太过，我是皇家的媳妇。”
舒瑶撇撇嘴，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真住一个月，宫里还不见得闹翻天？已经大婚的皇子可不单单是四阿哥一人，别的福晋不知心里如何羡慕舒瑶的待遇呢。
“回宫后？”瓜尔佳氏问道，舒瑶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睛，“我会先去叩谢德妃娘娘的恩典，同她说，我会一辈子都记住她对我的善意关怀，没德妃娘娘的恩典，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出回娘家住对月的。”
瓜尔佳氏满意地点头，“你是该去永和宫拜谢德妃娘娘。”
母女两人相视而笑，瓜尔佳氏接着说道：“去永和宫可不许再惹事了。”
“嗯，嗯，嗯。”
舒瑶连连点头，一下子把德妃娘娘气坏了，她还得在永和宫侍疾，虽然指挥宫女做事就成，但也很累的好吧，况且谁耐烦整日对着个不喜欢自己的德妃？最重要的是德妃娘娘不再找茬的话，舒瑶又觉得日子过得无聊，好多异能选项都还没用呢。
这半个多月，外面乱成一团，舒瑶也没光睡觉，经常进空间耕地……不，确切地说“讨好”系统，虽然每一次舒瑶总是把人工智能的系统气得半死，但她真的真的在努力讨好系统，只能说人工智能还不完善。
系统此刻泪流满面，听舒瑶拍马屁真的真的很需要忍耐力的。舒瑶常常同系统“交流”得到些好处，虽然空间还是那样，种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却得了几颗珍贵的稀奇的种子，因等级问题，舒瑶就是把种子扔到地上，也不会发芽，舒瑶改变了想法，等着空间升到满级，这辈子都不用指望了。
舒瑶向系统敲诈了一些药品，在医疗很落后的古代，虽然中医也很强大，但有了李芷卿，舒瑶对系统赠送的秘药更为感兴趣，空间出品，必是精品。
系统是小气的，舒瑶磨了好久才得了区区几颗，不过药效倒是挺稀奇的，也许将来有机会的话，可以给四阿哥试试看。内心上说舒瑶虽然得了好处，还是不忿李芷卿空间的神奇，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啥都有，系统回答首次噎死了舒瑶，你又不知道雍正是老几，有这个空间已经是优惠了。
辞别阿玛、额娘和两个哥哥的舒瑶坐在回宫的马车里，继续啃着苹果，昨天晚上她又同系统吵了一架，舒瑶实在是想不明白，有神奇空间，可修无上功法的李芷卿当初死活非要做胤禛的小老婆，这等神智情商有问题的穿越女都有神奇空间，太不公平了。
系统答曰，“四爷是清穿女的最爱，无论是淡然低调的，任性张扬的，活泼好动的，人人都爱四爷，人人是四爷党。”
舒瑶吐掉了苹果核，托着下巴想着，他到底哪好啊。
回到景仁宫，舒瑶看了一圈，偌大的景仁宫虽然收拾得同她离开时一样，但却显得没有人气，“四爷呢？”
“回四福晋，四爷住在阿哥所里。”
舒瑶换上了一身衣服，佩戴好康熙赏赐的首饰，再次穿上万恶的花盆底，先去永和宫请安。
德妃最近招惹了满后宫有儿子妃嫔的怨念，她恩赏四福晋回娘家主对月，是好婆婆，那她们呢？是不是也学德妃？要不然就是苛刻的婆婆。儿子没娶亲的娘娘还好些，总有补救的机会，但惠妃，宜妃，荣妃，同德妃地位相当的嫔妃，儿子可都成亲了，她们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地位低的贵人即便对德妃有怨念也不敢说，但地位相当……德妃想要解释，可谁信？连皇上都说德妃是个疼儿媳妇的贤惠人儿，谁能说皇上错了？宜妃说话夹枪带棒，德妃忍了，荣妃阴阳怪气地称赞德妃，德妃也忍了，惠妃年岁最长，又养着大阿哥，说话顾忌少了，直接说德妃不厚道，既然早有心，为何当初不告知她们一声。
几个人说得德妃眼泪差一点落下，她……她也是被陷害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康熙也有了定论，德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得知四福晋回宫来给她请安，德妃真怕她一时控制不住掐死她，放下了黄罩子，装着睡午觉，舒瑶得知德妃睡午觉，说了一句：“不打扰额娘午睡。”
转身离开了永和宫，德妃胸口又闷得疼了，不想见舒瑶，可舒瑶是不是请安表现得诚心点？怎么也在外面站上一刻钟啊，德妃学聪明了，打死她也不会把舒瑶再叫回来，“走了就走了，省得本宫同她置气。”
嬷嬷看着一碗一碗喝败火汤的德妃娘娘，里面有黄连的说，不见四福晋，也没看主子少生气。
舒瑶走进阿哥所时，听见一阵欢呼，“给四嫂请安，给四嫂请安。”
阿哥所里的小阿哥们纷纷打千行礼，“四嫂来见四哥的吧，您终于回来了。”
第243章 比试
面对皇子阿哥突然迸发出的热情，舒瑶有点头晕，小阿哥们眨着求救般的眼眸，是怎么回事？谁敢欺负皇子？
“四嫂，您快将四哥接回景仁宫，算是弟弟求您了，往后您再给我出难题，我也不怪你。”
十四阿哥胤祯一副苦瓜脸，看向舒瑶的眼里多了几许的敬佩，“四哥实在是太能说了，嫂子，您听不腻吗？”
舒瑶晃了晃脑袋，鬓间的流苏摇晃着，甜甜笑道：“四爷可好了，我不腻。”
全当催眠曲了，只要舒瑶想睡觉，就是胤禛说出天来，也阻挡不了睡神舒瑶。
“四嫂，您好厉害。”
十四阿哥越发佩服起舒瑶，“快，快点，四哥正训十哥呢，九哥给十哥求情来着。”
舒瑶看了眼前面，道：“既然四爷忙着，我不好打扰，一会我让人知会他一声就成。”
“四嫂亲自告诉四哥的好。”
一直含笑的八阿哥笑容里多了破绽，屋子里被四哥训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不救不成，但让他进去劝说胤禛，他又有些怕面对四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哥对他格外的严厉，好像他吃亏了，挨训了，四哥嘴角都会上扬一分。胤禩反思了，他没得罪他四哥啊，莫不是因十四弟胤祯同他走得近了，让四哥不高兴了？
胤禩琢磨着是不是远着十四弟……小阿哥们年纪都不是很大，远没到九龙夺嫡时的你死我活，在皇宫里生活虽然他们的心思不见得十分的单纯，但康熙给他们找的师傅还是不错的，更为看重自己人，舒瑶是四嫂得敬重着，异能适时传回胤禩的心思，舒瑶恍惚听系统说过一句，胤禛同胤禩相爱相杀，不由得多看了胤禩两眼。
胤禩生母良贵人据说是后宫第一美人，舒瑶一直无缘得见，但看胤禩，长得白白净净的，面如冠玉，比胤禛看着好看些，胤禛喜欢胤禩？舒瑶一阵恶寒，她不是歧视同性恋，只是嫁个同性恋的丈夫……舒瑶不是很舒服，他哪比女人长得好，能吸引胤禛的目光？
“福晋。”
“四爷。”
舒瑶听见胤禛的声音，忙从八阿哥身上收回视线，迈步走到胤禛跟前，屈膝道：“四爷安。”
胤禛狭长的眼眸瞟了一眼胤禩，道：“你先等一会，爷给九弟讲完道理再回景仁宫。”
胤禛教育兄弟，舒瑶懒得多发表意见，原本想着去隔间喝杯茶水等胤禛，却听见胤禛身后传来动静：“不公平，有本身咱们比算学？你少拿之乎者也教训我。”
“就是，就是，九哥跟四哥比。”
舒瑶看见胤禛面色微霁，难道他算学不成？额娘说过，侮辱丈夫的人，就是在侮辱她选择夫婿的眼光。虽然胤禛是康熙皇帝硬塞给她的，但既然成亲了，就是她的人，敢“欺负”胤禛，哼哼哼……如果是别的方面舒瑶也不敢冒头，算学……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算学。
舒瑶推开了胤禛，笑眯眯地说道：“算学？比算学吗？”
十阿哥对九阿哥胤禟极为有信心，洋洋得意地道：“当然。”
“有没有奖励惩罚？”
“四嫂，你懂算学？”
“还成吧，同四爷学过两招。”
胤禛原本有些微抽的嘴角微翘，是同他学的。舒瑶走进书房坐下后，对着站在门口的胤禛道：“请爷做个评判。”
“九弟十弟认罚，今日的事便作罢。”
如果胤禛不说这句话，九阿哥不屑同舒瑶比，也不会赞同奖惩，胤禟道：“比就比，输了可不许赖皮。”
“奖惩呢？”
胤禟同样坐下，自信地说道：“四嫂定。”
舒瑶眼珠一转，睫毛忽闪忽闪的，轻笑道：“我也不为难九弟，这样吧，如果我输了，四爷罚你的事我担着，如果我赢了……”
“你待如何？”
舒瑶从桌上拿起竹板子，“打手板吧。”
“竹子打手心很疼的。”
“九爷怕了？”
九阿哥胤禟桃花眼儿一翻，“谁怕了，不就是竹板吗？指不定谁输。”
舒瑶勾起唇角，“你说吧，是算几何？速算？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我都接着。”
“……”
九阿哥胤禟后背发凉，好像……大概四嫂有两把刷子，康熙皇帝是喜好西洋算学，皇子阿哥对算数并不陌生，不过他们做的大多是初级几何，对光电硕士理科天才的舒瑶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她终于找到前生的感觉，她也不是那般没用。
其实舒瑶在设下奖惩时耍了个小花招，她替胤禟担着胤禛的处罚，胤禛舍得罚她吗？答曰舍不得，所以无论舒瑶输赢，她都不会吃亏，当然同九阿哥对阵，舒瑶没输的理由。
“比打算盘。”
舒瑶道：“算盘？我不会的。”
胤禟心中欢喜，斜着桃花眼道：“可是您让我定的比试，您是认输了？”
“我不会算盘，但没说不能比，不就是加减法吗？九爷，您即便打算盘也不一定能算得过我。”
“爷不信。”
舒瑶向胤禛道：“取两本账本。”
胤禛从书案上取出户部往年的账本，分别递给胤禟，舒瑶，“一炷香的时辰。”
胤禟一看是户部的账册，放心了，四哥不会将户部的往年账册给四嫂看，“好，就一炷香。”
舒瑶翻了翻账册，大多是四位数加减法，轻笑地点头：“成，点香。”
一众看热闹的阿哥们涌进来，高福点燃了香料插在香炉里，胤禛道：“开始。”
因最近胤禛实在是训得弟弟们狠了点，所有人都希望九阿哥胤禟赢，他们是不会打四嫂手板的，不是有四哥么，到时四嫂输了四哥顶上。大多阿哥凝神静气地聚在胤禟身后，暗地里给胤禟鼓劲。
舒瑶一页一页地翻着账册，胤禟手中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好一顿忙乎，同仿佛寻常的舒瑶一对比，除胤禛以外的皇子阿哥们更有信心了些，四嫂一定会输的。
胤禛含笑的目光凝在舒瑶身上，志远他们都说她擅长算学，她虽说愁人点天真点，但从没让他失望过，胤禛越看舒瑶，心里越多了一分怨气。在公爵府呆了二十多天，愣是一封书信也没给过他，连口讯都没有……胤禛想着晚上一定好好折腾她一番。
异能警告，有危险，舒瑶愣了一瞬，瞥了一眼胤禛，你想做什么？
胤禛嘴角勾起，晚上你就知道了，他又得了两本据说很全面的春宫图，可同舒瑶一起研究研究……
不过是一瞬的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