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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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几日的反思钮钴禄氏已经确信四福晋不是同乡,不是清穿女,更不会是重生的,四福晋是运气好才嫁给了胤禛,他们舒穆禄家那位祖宗更像是穿越种马男。
不怪钮钴禄氏如此地认为,舒瑶犯了许多的穿越女不应该犯的错误,比如不淡定,比如总是缠着胤禛,比如蛮不讲理,比如不贤惠不给胤禛纳小妾,比如同胤禛说话随便,比如……等等,不是老天爷罩着她,四福晋早被康熙灭了。
不过,到今日四福晋的好运气用完了呢,康熙不会眼看着舒瑶在雍亲王府后院里呼风唤雨,一定不会的,康熙皇帝不是最愿意关注四爷的后院吗?以前是四福晋装得好,今日你别想再装下去!
钮钴禄氏顺明白了思路,脚踝也不那般疼痛了,开启女主之路就从今日开始吧,钮钴禄氏攥紧了马缰绳,拍了拍马脖子,眼里闪过几分的慈悲,闪过几分的挣扎,又闪烁着几分野心。
“四福晋大可放心,我不会想做皇后,皇后的位置还是你的,我既然迟了你一步,总不会做下让四爷宠妾灭妻的事儿,四爷会明白我的,皇后的位置我不在乎。”
钮钴禄氏脸上闪过恬淡的笑容,不远处看守热河行宫的侍卫揉了揉眼睛,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她不是脑子不清楚吧,没事在行宫门口傻笑个什么劲头儿?
笑容宁静,恬淡等等独特的神韵,不是谁都能看出来,在寻常人的眼里笑容分冷笑和大笑,愉快地笑,那些特别的属性他们真的看不出来,不都是笑吗?就如同眸子里闪烁着各种光芒一样,除了黑白分明的瞳孔之外,一般人真的看不出。
钮钴禄氏向前走了两步,侍卫扬声喝止:“那疯子,此乃热河行宫,闲散人等不得靠近。”
“里面是万岁爷住的,本大爷看你可怜,快些离去,回去记得吃点汤药。”
钮钴禄氏一身的狼狈,一身的风尘,侍卫们全然当她是疯子了,什么高洁,什么视死如归,什么同甘共苦等等情绪,他们真的没看出来,侍卫大多是近支亲贵的纨绔公子,不是顾忌着胤禛还在行宫里,他们说得更会难听一些。
守护康熙皇帝的差事是好差事,没危险,轻松,还能同康熙皇帝四处溜达,这对不指望向上爬的近支子弟是最好的选择了。
钮钴禄氏被打击得不行,后来一琢磨不能同寻常的人一般见识,镇定地说道:“我是雍亲王的格格,你们向里面通传,我要见四爷。”
“见四爷?”
“格格?”
钮钴禄氏恬静地说道:“是的,快去通传,四爷会想着见我的。”
侍卫们再次对视了一眼,“我记得四爷府上的两位格格都很端庄稳重,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见过四爷的格格?”
“怎么没见过?上次不是帮着四爷算账来着?我一个月的俸禄都被大格格给算进去了……挨了我阿玛一顿骂,说我算账都算不过!”
“混账话,眼前的不是四爷的女儿。”
“那是?”
领头的侍卫敲了旁边人的脑袋,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难怪没什么机会见人,就这幅样子四福晋能容她真是不太不容易了,四爷也是,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她说的格格,应该是四爷的妾侍格格。”
“啊,四爷的妾侍啊,怎么看着……脑子不太够用?四福晋真是贤惠。”
钮钴禄氏听着他们的议论,脸色非常的难看,他们的眼睛长到哪去了,四福晋蒙蔽了多少的人?四福晋还叫贤惠?钮钴禄氏不同白痴一般计较。
“我想见四爷。”
“你想见就能见的?”侍卫统领说道:“你说你是四爷的妾侍格格,有证据吗?”
他们一副瞧不起的样子,钮钴禄氏咬牙,证据,又是证据,他们怎么就不能感动点吗?钮钴禄氏把保命的东西拿出来,“你们看?”
当时德嫔给她的玉佩,阳光下闪烁光亮的皇家玉佩,代表他是德嫔上次给儿子的侍妾格格,钮钴禄氏不想拿出来是因为太侮辱人了,将她等同于玉佩,可如今不拿出来是不行了,“还不让我进去吗?”
“给行宫里的十三爷送信,说四爷府上的格格到了,记得说清楚是妾侍格格。”
“嗻。”
胤祥听见了侍卫的话后,摸着下巴,“四哥的女人?这很难办呢,听说皇阿玛也清醒了,得,直接送皇阿玛那去吧,爷要避嫌。”
钮钴禄氏就这样被打发到了最终目的地——康熙皇帝身边,钮钴禄氏手心紧张得满是汗水,康熙,她终于有机会见到康熙了。
第546章 小虐
在康熙皇帝身边伺候的德嫔听说胤禛的侍妾格格钮钴禄氏到了,给康熙奉茶的时候叹息:“臣妾真不该将她给了老四,大老远地从京城跑过来,知晓的会明白老四福晋治家严格,钮钴禄氏不知用了什么诡计,不知晓的……哎,指不定会议论什么呢,老四福晋如今正有身子……臣妾担心得紧,她真有个好歹,臣妾不是成了恶毒的婆婆?臣妾不是伤到了乖孙?”
康熙皇帝如常理一般就没记住曾经风云一时的钮钴禄氏,心里多了几分纳闷,钮钴禄氏入行宫确实不好让十三处理,将钮钴禄氏送到胤禛面前,如今也是不成的。
“老四福晋也是个糊涂的,再怎么能让她跑出京城?来往一千多里但凡出个差错,老四的脸面……”
康熙有几分的恼怒,德嫔一看,不好,万岁爷能不能别这么胡思乱想啊,德嫔按摩着康熙的肩头,柔柔地说:“腿长在她身上,她想跑出来丢老四的脸面,老四福晋挡不住的,没准是找到什么借口偷溜出来,老四福晋虽说规矩大,可她如今怀相不好,不知晓怎么难受呢,哪里顾得上她?”
康熙皇帝面容松缓几分,仔细想起来舒瑶自从嫁给胤禛之后,还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张扬开了,京城的人都说四福晋是最为重视规矩的,康熙想到舒瑶那懒散的样子,她到底哪里重视规矩啊?
德嫔低声说:“想要知晓详情必须得问她去,左右臣妾无事,不如臣妾见见她?这个钮钴禄氏不是个省心的,当初就是……”
德嫔成功地激起了康熙皇帝好奇心思,如果她见了钮钴禄氏,康熙不是闲着?当年钮钴禄氏和耿氏就是康熙借着她的手赏给胤禛做侍妾格格的,如今还想让她背黑锅?德嫔如今才不干蠢事呢。
好不容易同胤禛亲近了一些,德嫔坚决不会再得罪儿子,四儿媳妇说过,多做多错,不做不错,还说过四儿子心眼儿小。
同康熙皇帝不一样,德嫔还记得钮钴禄氏,在永和宫调教过她,德嫔对钮钴禄氏的古怪想法很觉得好笑,德嫔为难地看了一眼康熙,心里想着这么古怪的丫头也得让万岁爷见见,万岁爷准保没见过。
德嫔欲言又止,康熙身体向后靠了靠,“她是秀女?”
多新鲜啊,不是秀女能进雍亲王府?德嫔看得出康熙是真没什么印象,眼角一挑,外面的人可是装得没事人儿一样却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出自己不同的钮钴禄氏,如果钮钴禄氏知晓康熙皇帝如此的健忘,会是一个打击吧。
德嫔有时也奇怪钮钴禄氏的想法,凭什么她认为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平静表面下的不同?康熙连自己有多少个女人都记不住,还得费心思记挂住儿子的小妾?
如果钮钴禄氏倾国倾城,美艳无双,世上就没做比她出落得更好的女子,德嫔也认了,男人嘛,总会记住绝美的女子,可她有什么?哪长得让人印象深刻?
“可不是秀女,回万岁爷当年选秀时,那届秀女中就属她命格最好,听说是有后福的好命格,天生福相呢。”
康熙眉头皱紧,“让她进来,朕看看她的好命格儿。”
德嫔低头称喏,掩盖住心愿达成的微笑,目光在桌上环顾一圈,还有凝神镇气的汤药,一旦康熙皇帝气得不行,也有得救不是?
钮钴禄氏听见召见的命令,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衣装,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胤禛没染上时疫,也没病得人事不省,更不知道有病的是康熙皇帝。
当然康熙皇帝从没想过时疫传染的问题,只要他想,他可以将一堆的人找到跟前,人命在康熙眼中是最不值钱的。
钮钴禄氏脚步轻盈,身姿卓绝地走进大殿里,很正规地福身屈膝,“见过万岁爷,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皇上吉祥的话不能说,钮钴禄氏等了好半晌也没听见康熙让她起身,康熙皇帝是在注意她,打量她吗?钮钴禄氏维持请安的姿势也很辛苦的,让自己站起来再看完全来得及啊。
德嫔在后宫里见了多少的人?在后宫沉浮了多少年?从伺候人的奴婢到主位妃嫔,她不仅了解主子,还知晓奴婢,看钮钴禄氏的样子就知晓她累了,主子没叫起,她起不来,也不能起来。
德嫔深深地记得钮钴禄氏是她调教的,如今钮钴禄氏丢人就是丢她的脸面,舒瑶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倒霉的只能是旁人,德嫔绝不承认她心疼儿媳妇,见缝插针地提醒:“万岁爷,她还蹲着呢。”
康熙的目光从钮钴禄氏身上移开,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德嫔,记得她最近几日的陪伴伺候,康熙不想让德嫔太过没脸,“朕让她跪着,她有不满?”
德嫔瞥见钮钴禄氏抑郁的表情,她私底下弹了弹手指,带了几分诚惶诚恐地说:“臣妾知错,不知您是让她跪着的。”
康熙拍了扶起请罪的德嫔,“为她求情不值当,充其量不过老四的侍妾格格罢了。”
德嫔站到康熙身边,敛去脸上的感动,这个地方看钮钴禄氏真是清楚啊,她虽然恭谨地站着,但眼睛是笑的。
钮钴禄氏听见康熙皇帝同德嫔的对话,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淡定,她要淡定,不能表露出对康熙的在意,越淡定越低调越好。
那些冷艳高贵,张扬热情,绝美甜柔的女子康熙皇帝记不住,只有淡然低调不同于她们的人,康熙才会记得,人格魅力才是永恒的优势,哪怕康熙以前不记得她,这次事情后她一准会被康熙皇帝记住。
康熙转头问身边的德嫔,“她是老四的侍妾格格?”
康熙打击人的本事也不小,钮钴禄氏这点心思在当了快五十年皇帝的康熙面前连小菜都算不上,多少心机深沉的人被康熙耍得团团转?钮钴禄氏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一个人的神情总会外漏的,康熙皇帝再怎么说也能看出一二来,对男人女人康熙这一辈子就没输过。
钮钴禄氏想要脸面,康熙皇帝偏就不给你脸面,康熙轻蔑地说道:“就她这样的还是好命格儿?就她这样的还是天生福相?”
“万岁爷……”钮钴禄氏想要申辩,这些传言也不是她想要的?钮钴禄氏泪盈盈地说:“您可知晓命格高贵是奴婢最为沉重的负担,奴婢从未想要这些,奴婢只想着……”
“闭嘴,你给朕闭嘴。”
康熙皇帝有捏死钮钴禄氏的心思,不是顾忌着地位相差悬殊……想死在康熙手里钮钴禄氏都不够资格,“没规矩的东西,朕有问你?朕准许你说话?”
“万岁爷息怒,息怒。”
德嫔心里好笑,活该,她早就教导过钮钴禄氏主子没问话便是再想诉说委屈也得忍着,老四福晋把钮钴禄氏圈养傻了。
康熙自从染病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对照顾他的德嫔出不合适,对儿子们出也不妥,原本想召见下娴嫔的,钮钴禄氏正好撞到枪口上,康熙不知怎么对钮钴禄氏这幅样子极为地看不惯,想要权贵的人康熙见多了,但他很少见钮钴禄氏这样做作拿乔的。
“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还沉重的负担?朕不知晓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有什么好当作负担的?莫不是她丧父丧子,守寡克夫,天煞孤星的命格儿就不是负担了?”
钮钴禄氏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惨白的,德嫔帮着康熙顺气,心里乐死了,万岁爷的嘴真是毒啊,钮钴禄氏只装了这么一下子,总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让康熙愤怒成这样?加油啊,钮钴禄氏,本宫还没看够好戏呢。
“万岁爷,她是老四的人,您金口玉言的,臣妾怕老四……”
康熙堵住了德嫔的口,心里有一分的懊悔,“是不是老四的人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儿,老四有福禄双全的嫡福晋哪轮到她一个妾侍说克就克了?”
“您说得是,臣妾太担心老四了,老四从小长到现在七灾八难的,臣妾真是怕了。”
“有了诸多的磨炼才有今日的胤禛,朕很看重胤禛。”
康熙的神态不像是玩笑,德嫔心里蹊跷,万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传位给胤禛?她还能做太后?原本想着在嫔的位置上终老的德嫔看到了升迁的希望,她能做太后吗?不行,不能想太多,康熙皇帝这话不知晓同多少女人说过,德嫔敢肯定起码对赫舍里皇后说过,对惠妃说过,可如今呢?
二阿哥不是太子了,大阿哥看样子也没什么指望,谁也不知道康熙还会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