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明星-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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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溥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另一名保镖,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安下心来。
那名保镖,就是澳大利亚“海军突击队”的一名特种兵,退役后进入公司,一直追随自己,做贴身保镖。他见多识广,而且各国的特种兵都会有一种超越常人的凌厉气质,这些东西是无法掩盖的。
叶皖如果一开始就说自己是特种兵,郑溥自然可以接受。但是现在叶皖绝对不能暴露,好在他的太极玄门心法已经大成,整个人英华内敛,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地步,整个人看起来除了有股子蠢力气,其他方面别无所长。
郑溥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老虎,你接受过训练吗?”
叶皖点了点头:“我在中国时,我们老板每年都会组织我们去地下靶场打枪,我也特别喜欢打。”
话不能说多,按照王泰虎的性格,叶皖只能半遮半掩,只要时时忠心,不怕郑溥不露马脚,找到郑德龙,弄回去就是首功一件。
郑溥也不欲多追究,却指着另一名保镖说道:“道格拉斯,你不是一直想试试老虎的水平吗?今天大家兴致高,索性你们打一局,赢了有赏,输了…要罚酒!”
室内的三名保镖,包括叶皖都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地下空间,显得有点怪异。
道格拉斯也不客气,脱下外套丢在地上,双手一握,捏得指关节“喀喀”作响,两只眼睛突然凌厉起来,双脚轻轻颠着小步,望着叶皖。
不打,还真无法立威!叶皖也不脱衣服,立了个无极桩,双掌一分,气势顿时雄浑起来,象大江大河般挤压过去。
郑溥眼里露出一丝讶异之色,他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就知道叶皖功夫深不可测,似乎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多。
道格拉斯岂能感受不到?小腿一绷,整个人冲了上去,借助惯性,腰部重重一扭,一记摆拳朝叶皖面门打来。
叶皖既然存心要靠两只拳头打出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就不欲使出巧招,当下大喝一声,迈步向前,宽大的手掌一晃,抓住道格拉斯的拳头,左脚提起,闪电般踹向道格拉斯的膝盖。
“咚”的一声,道格拉斯一下跪在叶皖面前,叶皖不待他反应过来,扭腰一记扫踢,将他直接扫进靶道。
一招制敌!如果说刚才叶皖表现出来的高超的射击能力让郑溥惊奇,那么现在叶皖强悍的近身格斗,就让郑溥感到惊喜了!
没想到,金锚夜总会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位高手!郑溥狠不得把被自己抽得满口牙掉了一半的贾森喊来,重重的亲他几口。
郑溥拉着看得目瞪口呆的郁宁站了起来,指着叶皖,激动不已地说道:“会空手夺刀吗?”
我靠!叶皖郁闷地点了点头,这明显是加试嘛!已经打了100分,非得再出个20分的加试题,不接还不行!
受到严重羞侮的道格拉斯,恨恨地拔出随身带着的刀,反手握住,站在叶皖对面五米左右,死死地盯着他。
叶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把FallKnivenG1战术双刃刀,名叫“地狱犬”,并且从他持刀姿势已经看出他是一种特种兵。
徒手夺刀根本不象一般小说中写的那么轻松,在面对一名持刀的专业人士时,更是危险到极点。叶皖看出来,这次比试,郑溥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鲨鱼的理论就是只要最强的。
叶皖不敢托大,从上衣上撕下一块,缠在右掌上,深深吸了口气,摆出个防御姿势,这才招了招手,表示可以了。
道格拉斯稳稳地持着刀,小步冲了过来,左手呈防御状态,右手突然加速,刀锋直刺叶皖胸口。
叶皖身子一侧,伸掌在刀背一推,脚下同时伸绊,道格拉斯一刀刺空,踉踉跄跄前冲几步,老脸一红,转过身来。
“Hurry!”叶皖懒洋洋地看着道格拉斯,这一句话果然彻底激怒了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怒吼一声,改为双手持刀,象日本人一样握着刀直刺过来,并且会有劈的后招,刀光闪闪,顿时杀气纵横。
郁宁惊呼一声,抓紧了郑溥的手,小嘴张得圆圆的。
叶皖眼睛一亮,间不容发间脚一下滑,躲开致命一刀,左手一抄,托住了道格拉斯的手肘,右手捏紧狭长的刀锋,一提一纵,一招妙到巅峰的“云手”被叶皖使得宛如行云流水,身子转了一圈,道格拉斯在外围被叶皖带得脚步发飘,却依然不肯松手。
叶皖嘴角露出邪气古怪的笑,一闪即逝,猛的身子一停,一招“高吊马”将道格拉斯踢得半边身子飞上了空中,手肘和刀却被叶皖死死抓住,道格拉斯想借势把刀刺进去,却哪里能动得了分毫?
一口血还未喷出,叶皖跟上两掌拍在道格拉斯胸口,肘部一顶,撞在他的肩井穴上。道格拉斯再也坚持不住,刀一松手,叶皖已经松开他的手肘,屈指对着刀柄一弹,右手下抹拉住道格拉斯的右手,发力一抖将他远远抛出。
众人只见刀光一动,叶皖双指挟着“地狱犬”回到郑溥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老板,刀夺来了!”
五十三 两两相望(1)
郁宁的朋友Night其实就住在郑溥家的湖对岸,如果坐游艇过去,大概只要半个小时。但是郁宁从来都是开车去。所以叶皖开着郁宁的乳白色奔驰跑车,绕过联邦桥,一路风光旖旎,景色优美,而且有美女相伴,倒也不觉乏味。
“老虎,你看,喷泉!”郁宁坐在副驾驶,突然高兴的大叫起来。
叶皖转过头看去,果然在格里芬湖正中,突然喷出一股高达百米的喷泉,由于喷射口在湖下,所以倒有点象鲸鱼喷水的感觉。
“有意思。”叶皖点了点头。
“什么叫有意思?”郁宁瞪着大眼睛,看着叶皖,一眼可惜的表情,似乎很为象叶皖这样厮杀汉不懂风情而感到遗憾。
不过现在郁宁已经不怎么怕叶皖了,虽然他长象凶恶,看惯了倒也不觉得怕人。
“你知道不知道,喷射式喷泉是堪培拉的特色景观之一!我每次看到都特别高兴。”
叶皖肚内暗笑,不过是个喷水而已,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吗?就算是200米高,不过是水压大而已。
看着叶皖面无表情,郁宁郁闷地翻了翻白眼,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喀喳喀喳地吃了起来。
吃完巧克力,郁宁闷气稍解,看了看叶皖,突然“噗哧”一笑,叶皖转头看了一眼。
“老虎,你今年多大?”
“28。”
“唉呀,比我大2岁!”郁宁见叶皖不搭腔,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又问道:“老虎,你有女朋友吗?”
叶皖的脸抽了一下,摇了摇头,伸手从前台拿起墨镜戴上,表示懒得听白痴话。
偏偏郁宁不依不饶,好容易找个能说中国话的保镖,还不得起劲折磨,眼珠子转了几转,直起身子,凑近叶皖,用极具诱惑力的口气问道:“老虎,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郁小姐,我正在开车,请不要干扰我的正常工作。”
“神经病!”郁宁怏怏地坐回座位,又掏出一块口香糖咬得咬牙切齿。
过了联邦桥,郁宁指着路,很快的拐到了湖滨路。
面前是大片大片的草坪,规划得整整齐齐,一幢幢造型各异的别墅星罗棋布,散落其间。草花绿树、芳草萋萋,面对无边盈盈湖水,叶皖心中暗赞起来。这么好的居住环境,能够住上几天,确实很幸福。
奔驰驶近一幢浅绿色的别墅,叶皖将车停在车道上的停车位,郁宁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就迫不急待地冲了上去。
两名别墅工人认识郁宁,早打开了门。
叶皖跟在郁宁身后,迈进大门,突然身子一震。
一曲流水般的钢琴曲叮叮淙淙,从二楼流了下来,那清泉般的音乐,正是叶皖念念不忘的《两两相忘》。
顿时,回忆象潮水一样涌来,叶皖站在庭中,面无表情地枯立,心里却早已掀起了狂风暴雨。
“《两两相望》,两个人对看么?”
“是忘记的‘忘’啦,笨蛋!”
“宝剑儿,你真好,我们一辈子都要相望,不要忘记。”
……
“先生,先生。”
叶皖回过神来,一名工人含笑请叶皖上楼。
“谢谢!”
叶皖幸亏戴着墨镜,才没有惹出事,匆匆走上楼,在拐角摘下墨镜,迅速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迈进走廊。
郁宁正趴在一个大窗口前看着里面,听见叶皖的脚步后,回过头伸出食指压在唇下,轻轻地“嘘”了一声。
叶皖蹑手蹑脚走近,伸头看去,偌大的一间体操房内,墙角的激光音响正放着《两两相忘》的曲子,张剑乌黑柔顺的一头长发挽成了一个髻,一枝青玉簪斜斜插入云鬓。穿着一身青色薄绒的练功服,正坐在练功毯上,双腿分开,盈盈一握的柔腰弯在一侧,上半身紧贴在大腿上,整个人恬静象一汪湖水,洁白的颈项象天鹅一样,长长的,细细的。早晨的秋阳照在她的身上,圣洁得象天使一般。叶皖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叶皖怕自己看见张剑的脸会忍不住,转过了身,默默地走到另一侧,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不许抽烟!”郁宁小跳一步,揪下叶皖叨在嘴上的烟,伸手将他又拉回窗边。
张剑慢慢的抬起头,双腿慢慢并拢,完美的胸型和那张叶皖魂牵梦萦,却依然绝美的脸,让叶皖一见之下,眼泪差点又要流了出来,咬着牙闭上了眼。
“宁宁,你来啦。”张剑轻轻一笑,招了招手:“进来吧。”
“咯咯,宝剑儿,我想你喽。对了,宝剑儿,我带了个朋友来,你不介意吧?”
“郑溥?”
“当然不是啦。”
说话间,张剑已经打开门,看见叶皖轻呼一声,似乎感觉有点失礼,勉强一笑道:“对不起,请稍候。”
郁宁早搂着张剑嘻嘻哈哈的进了休息室,张剑虽然和郁宁极熟,却也不大习惯当着她的面换衣服,红着脸要推她出门,郁宁嘻嘻一笑道:“宝剑儿,你男人不要你了,我要你,你还嫌弃啊?”
张剑面色一黯,转过身默默地脱下练功服,换上衣服,说道:“郁宁,今天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对不起啦,宝剑儿,我下次不说了。”郁宁吐了吐舌头,无奈地搂着张剑道歉。
郁宁知道,张剑的男朋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皖,是她心中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说一句难听的话,即使是多年的好友,开一句玩笑就要翻脸,不由得又是为张剑感到难过,又觉得特别的不平。看着张剑姣美的身子,郁宁腆着脸在张剑胸前捏了一把,啧啧赞道:“这么水灵,你怎么保养的啊?你那个英雄般的天神,最最伟大的男朋友,可真幸福死了!”
“什么嘛,别乱说!”张剑心情稍好,也不再计较郁宁说叶皖的坏话,扣上扣子,搂着郁宁问道:“郁宁,那人谁呀?”
“郑溥的保镖。”
“啊?”
张剑吓了一跳,郁宁带保镖来,从来都是让他们在外面等,一直到郁宁玩到下午,才会出门坐车回去。
“你以前不是从没带保镖过来的吗?那个保镖,长得好吓人…”
“没什么啦,宝剑儿,我告诉你,那个保镖是中国人,以前在赌场,好象杀人了,跑出来的,功夫很好的。郑溥告诉我,他的功夫在所有保镖中最厉害,打枪也准,哎呀我不说了,你要不喜欢他,我就叫他出去等。”
“算了,既然来了,就不好再撵人家了。”张剑淡淡说道,推门而出。
五十四 两两相望(2)
叶皖坐在楼下,如坐针毡。捧着一杯早已干了茶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思念了那么久,想了好几年。突出其来的见面,却无法把她搂在怀里肆意爱怜。叶皖苦笑着站起身,自行添了杯水。
郁宁每个月会和张剑见一两面。两个女孩认识,其实是张剑大学毕业时在北京舞蹈学院进修过一段时间现代舞,两人就是在那时候相识并成为好朋友。
张剑初到堪培拉,人生地不熟,她的母亲罗茗就带着张剑参加华人圈内举办的各种活动,看见了郁宁,这才重新联系上。
郁宁比张剑早来一年,两人上街,总是郁宁领着她乱逛。而无论郁宁怎么玩,张剑始终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在郁宁眼中,张剑实在是有点相思成疾了。
郁宁承认,照片中的叶皖确实很帅,但想像不出他怎么能够使张剑几年如一日的保持着对他的忠贞和深爱。
“唉,宝剑儿,有的话我真怕你听不进,但是不说,我又觉得对不起你。”
“有什么就说啊,我都习惯了。”张剑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剪着插花,温婉地笑着。
“我家郑溥,别看他现在宠我,要是我不在他身边,估计不要两年,他就能养一个小狐狸精代替我。”
张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却很坚定:“他不会,我知道还有女孩喜欢他。但是即使他爱着别人,我也知道,我在他心里,藏的最深。”
郁宁实在是不能认同张剑的痴情话,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