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明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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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转机,就是叶皖杀人嫌疑被洗清,或者至少有疑问。可是叶皖的能力你们是知道的,在场的人都证明是叶皖杀的,他杀了人,还劫持了皇鑫公司的一名员工,乘滑翔伞逃离,你们都是搞警察的,这样子还定不了,什么能定得了?”
是啊,三人垂头丧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武扬眉虽然心急叶皖,却也不敢胡搅蛮缠,不顶事不说,还会给谢亭峰带来麻烦。组织原则总是要有的。
屋内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或粗或细的呼吸此起彼伏,室内暖气温度很高,赵凯憋了半天,心里发躁,起身脱下了外套。
“丁咚”,门响了起来,赵凯顺手开了门,门外站在外面探进来一个头问道:“谢局长,深办的胡拥军过来了,你见不见?”
“不见…等下,见吧。”
“谢局,要不要我们回避?”赵凯和胡拥军也不熟,不好久留。
“算了吧,他们也是为叶皖来的,而且他们比你们还狠…你们听听也好。”谢亭峰想起这事就气,胡拥军吃了豹子胆,竟然侵入市局指挥中心,这官司一打死输!谢亭峰都不知道怎么好,公安部已经上门问过话,看样子不治几个人是摆不平的。
胡拥军因是国安局的人,所以警卫并没有相随,只是简单登记了便放行。胡拥军带着苏敏将车开到楼下,发现摆着一张大切诺基,难道谢局长有客人了?
果然,刚刚走进办公室,胡拥军和苏敏竟然发现里面坐了三个人。谢亭峰一脸寒冰,冷冷瞅着胡拥军,猛地一拍桌子:“胡拥军,你还有狗胆来见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帽子、你的军衔、你的狗头就要没有了!”
胡拥军站得笔溜四直,任凭谢亭峰骂得吐沫乱飞。苏敏站在拥军身边,偷眼瞧着坐在身后的几人,倒是很奇怪,这里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你…。你什么名字?”谢亭峰骂了一通,指着苏敏问。
“呃?我是国安局深圳办事处苏敏!”
果然是国安局的啊,三人坐在沙发上研究着胡拥军和苏敏,也没见多条胳膊。云绯突然一惊,叶皖也是国安局的…真厉害啊。
谢亭峰骂累了,挥了挥手让两人坐下。
“今天你们来干什么,我清楚得很。这三个人,也是为叶皖而来,你们有空时互相认识一下。”
五人相互打量着,胡拥军和苏敏一时心中狐疑万分。
谢亭峰抓起桌上大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围坐在几张沙发上的五个人。心里翻翻腾腾地都是叶皖的影子,这孩子,可惜了啊!
“谢局长,我有关于叶皖的重大案件进展情况,需要向您单独汇报!”胡拥军沉吟了半天,终于要使出撒手锏。这一招如果有效,不仅叶皖可以救出来,自己屁股上的屎,谢亭峰也肯擦。
“说,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尽说无妨,这里都不是外人。”谢亭峰望着胡拥军,眼神里竟然有一种热切的光芒。
胡拥军感到几道火辣辣的眼神投在自己身上,深感这次责任重大,在头脑里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
“谢局长,我们都知道,叶皖的功夫很好,尤其是他的飞针。据调查,他在四川巴中解救他的妹妹田蓉时,就多次利用飞针绝技建功,这一次,巴中的同志可以证明。”
赵凯点了点头,道:“是的,谢局长。叶皖的飞针还救过我和云绯,并且还得到过四川省政府、四川省公安厅和巴中市政府、巴中市公安局的联合表彰,并授予他‘见义勇为’荣誉称号。”
谢亭峰面无表情,示意胡拥军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次凶杀案,我们发现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也正是本案最大的疑点。”胡拥军停了一下,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案件详情,谢局长想必一定知道。郑渊是被一枚飞镖中距离射中胸口要害,导致心肺功能丧失死亡。”
“而这此之前,郑渊已经被叶皖制服,顺便说一句,叶皖是先制服了郑渊的一名保镖后,又躲开郑渊的子弹后制服郑渊的。”
谢亭峰皱了皱眉毛:“你倒底想说什么?”
胡拥军看了苏敏一眼,苏敏报之以鼓励的眼神,胡拥军信心大增,猛地坐沙发上站了起来。
“谢局长,公安部门认定,叶皖是制服了郑渊,并且折断了他的右臂之后,又在中远距离发射飞镖,杀害郑渊的。”
“您想,如果叶皖要杀郑渊,需要费这么大劲么?无论是击喉,或者是端颈,再残忍一点,还可以将郑渊掷到楼下。如果用暗器,叶皖随身都会带着飞针,为什么会有飞镖出现?这就是本案的疑点!”
胡拥军的话,引起了赵凯和云绯的共鸣,两人欣喜地看着胡拥军,心里反复想着飞镖、飞针。赵凯突然问道:“胡…同志,飞镖从哪里来,没有查出来么?”
胡拥军对赵凯笑了笑:“飞镖没有出处,但警方认定是叶皖携带进来的,因为上面有叶皖的指纹。不过我们调查的结果却很有意思。郑渊的保镖,名字叫杨谟云,是杨家拳法的传人,杨家的暗器有一种叫‘穿云镖’,正是使的飞镖!”
谢亭峰听到这里,头脑里早已将案件走了一圈,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问题,两眼冒着精光,看着胡拥军道:“你是说,飞镖是杨谟云的?那怎么会有叶皖的指纹?”
“这一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事实真像,但是我们可以推理。杨谟云或许护主心切,发镖伤人,却误杀了郑渊,在叶皖潜逃后,将一切罪责推给叶皖…”
“但是飞镖上有叶皖指纹!”谢亭峰一针见血。
“哎呀,那就不能是叶皖没注意摸到了啊?”武扬眉急了。
“这个理由,如果有人证实,警方可以接受。但是目前,只能说是一种可能,而且是最具有狡辩意味的一种可能。”谢亭峰无奈地说。
“哼,臭老头儿,你要不管这事,我就天天咒你没烟抽!”
“扬眉呀,你看你…”一屋子人,武扬眉都不给面子,谢亭峰好不尴尬。
好在没人注意到。赵凯在摸大胡子,云绯在低头翻着包,胡拥军正伸着手掌看掌心的纹路,仿佛里面藏着个臭虫,苏敏茶杯举得高高的,都把眼睛挡住了,也不知道是在喝茶还是在看茶杯上的山水画儿。
谢亭峰沉吟了半天,按铃叫来一人,三十岁左右,身着便衣,干练敏捷,精气神内敛,一见就是练家子。
“这是我的副手李蔚龙,从今天开始他将全权负责叶皖案件的调查,由…由胡拥军和苏敏配合,另外,赵凯还有…云绯,你们几个交换一下联络方式,随时保持联系,互通情况。我会发函正式借调你们两人一段时间,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起身,大声回答。
“臭…师傅,那我干什么啊?”谢亭峰瞪了武扬眉一眼,用眼色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
胡拥军、苏敏、赵凯、云绯四人在李蔚龙的引领下走出门外,刚刚关上门,谢亭峰就眉花眼笑地说:“你陪师傅几天,做点好吃的孝敬师傅,哈哈!”
“我回家看我妈,哼!”武扬眉一肚子气,哪有心思伺候谢亭峰,拎着小包风一般出了门。
“哎哎,这丫头!”谢亭峰望着武扬眉的背影,面容渐渐严肃起来。
一○九 麻姑山
天色已经大亮,叶皖这时已经到了宁都县,快进入抚州境内了。张剑累了一夜,早已沉沉睡去。
叶皖一直开到县城,停在一家早点铺前,吃了早点,又买了份张剑的,看看表已经是八点零五分,商店陆续都要开门了,长期在外面,东西一定是要买齐。
于是叶皖跑到县城百货大楼门口等着开了门,跟进去和抢似的买了一只强光手电,十节电池,一箱方便面,一箱矿泉水,两件雨衣,一床厚绒毯,几个打火机,男女棉袜各两双,男女保暖内衣各两套,又给张剑买了两双运动鞋,一套运动服。
叶皖拎了两次才将所有东西搬到车里,见张剑睡的正香,也不忍叫醒。看到油表见底了,打着火,直奔加油站。
加油站24小时值班,刚刚接班的员工,瞌睡还没醒,打着哈欠拎着加油枪过来加油,叶皖摇下玻璃,看着加油工。
“有洗车的吗?”
“洗车在后面。”
正在这时,加油站两头突然冲进两辆警车,刺耳的刹车声一下子吓得加油工捂着耳朵躲到加油机后面。
“不许动!”
叶皖飞快地打着火,只听得外面“啪、啪”的枪声打在别克车上。
千万别打中油箱!叶皖一踩油门,别克车猛地一窜,撞上前面的警车,一名警察举着枪冲过来对准车内。
“啊,怎么啦?”张剑猛一抬头,叶皖眼尖一把按住张剑,“啪”一声,一颗子弹穿过玻璃正打在叶皖的手臂上。
叶皖忍着痛,飞速地倒车,换档,没等警察形成合围,钻出加油站扬长而去。警察开了几枪,纷纷钻进警察,拉响警笛跟了上来。
叶皖手臂上血流如柱,张剑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怕,边上有买的衣服,找一件棉的裹上!”
张剑从包里翻出叶皖的一条内裤,包在手臂上,想了一下,又解下扎头的皮筋,胡乱绑了几圈。
叶皖从后视镜中看着紧追不舍的警车,心里紧急思考着对策,这样的公路追逐战,对于扮演猎物一方来说,完全是一条死路!
必须要弃车,叶皖想到这里,就注意起沿途地形起来,同时开始加速,争取为弃车后的逃跑多一点时间。
“张剑,你穿上新买的衣服,整理出一个包,除了食物和水,还有手电和打火机,其他全部不要。”
“啊?”
“我们要进山,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快啊!”
张剑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挑着东西,一件旅行包里塞了十几包方便面和几瓶水,又塞进两套衣服,打火机、手电筒,再加上钱,满满当当。
叶皖斜眼看了一下,应该可以了。
这时叶皖已经甩开追兵,速度放慢了一点,望着乡村公路上的交通引导牌,上书“南城县4KM”,原来已经快到南城县了。
前面是个村子,村子后面是隐约的大山。
“嘎”的一声,叶皖停下了车。
“下来,我们走。”
张剑跟着下了车,两人全力将车推到路边的一个树林里,也不指望瞒过警察,拖得一时是一时吧。
叶皖左手负伤,右手拎着包,张剑半走半跑跟在叶皖身后,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往山里钻。
望山跑死马却是一点不假,两人一直跑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山脚。
这山却不是荒山,名叫麻姑山,已经被辟为旅游胜地,游人如织有点夸张,但是一路行来车不断人连人倒是不假。
叶皖手上有伤,如何近得人群?两人坐在路边石头上一边休息,一边商量。
商量的结果,是张剑先买门票,两人溜进山再找家旅馆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张剑买了票,回去头挽着叶皖,叶皖受伤的左手因子弹未取,已经发黑,肿胀不堪,痛疼难忍,更嫌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外面裹的内裤也满是血迹。没办法只得在外面搭件外套,叶皖痛得浑身冒冷汗,扶着张剑的手臂,慢慢往里进。
“喂,美女,帅哥,要不要坐我的车?”一个年青人开着张电瓶车招手。
叶皖想了想,点了点头,张剑扶着叶皖坐上车。
“到山顶还是山腰?”
“山顶怎么说,山腰又怎么说?”
“山顶给50块钱,山腰40块钱,不过我说啊,山顶才好玩,山腰没得意思,还要多走好多路…。”
“山顶!”叶皖右臂疼得要死,哪里听得进。
“好嘞!”
麻姑山属武夷山系军峰山之余脉,又名丹霞山。海拔不到一千米,是东南道教胜地之一。
叶皖和张剑两人心里有事,哪里有心观看沿途风景,听着司机一路嘴里没闲着,倒也算半个导游一般,心下虽烦却不好开口。
好容易到了山顶,付了帐,叶皖和张剑急急忙忙找了个旅馆,关上门叶皖就软在床上,喘着气吩咐道:“去外面买把水果刀,要是有卫生所就买点酒精纱布,还有黄纱布,没有就买点白手帕,要棉的。”说完几句话,累得几乎脱力,费力地抬起手臂,伤口处已经肿得如同一枚鸭蛋。
张剑忍着泪匆匆跑了出去,过了好久才买到东西,酒精纱布倒还真买着了。叶皖被张剑推醒,又叫张剑反锁了门。
将刀和伤口消了毒,叶皖忍着痛点中几处穴道,主要是麻痹和止血。
叶皖瞪大眼睛,看准伤口,一刀切下去,张剑吓的“啊”的叫了出来。
叶皖皱着眉,看着血不停地流出来浑若不知,细心地割去腐肉清创,大叫:“浇酒精!”
酒精入肉,痛得叶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张剑的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偏了头不敢看。
“当”的一声,弹头被挑了出来,落在地上。叶皖单手如飞般挑起黄纱布塞入创口中,再垫上一层白纱布,又抓起绷带紧紧扎住。
做完这一切,叶皖已经费尽了全部力量,浑身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