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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何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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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倒有理,故意气她:“你想找我啊,也得问问我们家君西同不同意啊?”

朱晓一果然气得要命,故作夸张的敲敲门牙:“哟,君西啊,我的牙都要酸下来了。”她又切了一声:“怎么大家最近都是好事将近,二哥和霏霏也要复婚了。”

周心悦笑:“听你这个意思,吃醋了?那你最近呢?”

朱晓一先是摇头,后来又抿起嘴来笑。

周心悦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追着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讲快讲,趁我不在你又勾引谁了?”

朱晓一说:“没有勾引,是我要结婚了。”

周心悦“吓”了一声,而后又扑哧一声笑起来:“看不出来啊,你们居然是我们里面最快的一对!”

朱晓一紧绷着面皮,矢口否认:“没有!”

周心悦一脸不以为然,只是以为她害羞,还打趣她:“咦,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还不是跟你家‘峥嵘’要那个了?”她窃笑着,故意将“峥嵘”两个字拖长音,伸出两个拇指,一起向下按。

朱晓一只是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来,却说:“新郎是长安。”

朱晓一的未婚夫易长安与他们并不熟,是个巡逻交警,很少的时候能在车旁见到,而他多半是在开罚单,专往违规的豪车上贴。

过了一会儿,周心悦才说:“对不起。”

朱晓一反倒很平静,似乎放松的笑起来:“没关系,爱一个人不单单是要爱他,爱一个人还是要让他比自己更幸福、更快乐。我希望峥嵘过得好,我也希望长安过得好,心悦,我们会幸福的吧?”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努力的微笑:“会的,你会幸福。”她又加上一句:“比我们都幸福。”

与闺蜜叙旧,下午时间过得很快,临街傍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沈静北的,电话一直在响,她看了看,调了静音不肯接,结果打电话的人誓不罢休,最后朱晓一看不下去接了起来,沈静北在电话那头几乎咆哮:“周心悦!我哥心脏骤停!你快点来!”

电话那头已不是人声,他吼得声音那样大,她坐在另一头,都听清楚了。

沈静北是跟着救护车一起跑出来的,一直看到岑君西被抬进急救室内,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击垮,全身都软绵绵的,坐在廊椅上,连手机掉在地上都无法捡起来。

他竟然不是沈嘉尚亲生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比岑君西命好了很多,纵使岑君西夺走他的最爱,他也觉得,自己比岑君西命好了很多,可结果竟然是这样。

他没有那个好运气,好运气原来一直都是岑君西的。

急诊大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抬起头来,关荀问他:“七哥怎么了?”

他只是抬手指了指急诊室。

就在刚才,岑君西倒下去,他打了急救电话,等医生赶来的时候,岑君西已经呼吸停止,连心室都静止。

他一直看着医生和护士忙前奔后,做心脏起搏,做电击除颤,他们又冷静又慌乱,嗡嗡的在他办公室里指挥着操作着,办公室门口渐渐围了其他科室的同事,议论纷纷,嘈杂如同公共场合。他逼着自己,要冷静,他害怕自己会在哪一刻支持不住,牵扯那些医生的精力,对他再围过来。

等周心悦赶到的时候,岑君西刚刚抢救结束,从急诊转去了住院部,关荀把他送进高级病区,又安排了很多人看守,因为外面风声实在不好,杨炎虎视眈眈,他们等到岑君西的情况基本稳定,才将他转院送去江仲迟的医院。

他一直在输液,因为刚刚退了烧,眼皮很沉重,睁不开,后来脑子晕晕的,总感觉身边有人在哭,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那声音嘤嘤泣泣,他不由得在这声音里面做梦,一开始以为是邵颖,母亲在儿子的床前细心的呵护,的确让人向往。后来又以为是涵涵,涵涵最能哭,一哭起来哄都哄不住,他只好自己蹲下来,把孩子捞在怀里,小心拖住孩子的小屁股,满走廊走着哄:“爸爸在,爸爸在,涵涵不哭了……”

可涵涵还是止不住的哭,小孩子才醒过来,这么哭,还要不要小命了?他心烦不已,终于忍受不住,拼尽全劲儿,把眼睛睁开,梦呓的说:“不许哭……”

身边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他双眼发涩,渐渐才有了焦距,对上天花板,才知道自己躺在医院,而身边的人既不是邵颖也不是涵涵,原来只是周心悦。

她终于不哭了,两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大小,瞪着他。

他只有一声叹息。

她还在揪着纸巾拭泪,他抬起没输液的手按了按额头,问她:“什么时间了?”

一句话又把她问得眼泪汪汪,他才知道,原来都睡过去两天了。他大惊,竟然直接从床上起来,害得她又是声泪俱下:“钱不挣了行吗,可不可以把身体先养好了?”她一时绷不住,又哭得很凶:“你都从来没告诉我,那颗子弹没取出来,留了一堆后遗症,现在都已经转成心脏病了,你又不肯养病,还乱用止疼药!”

他被她说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靠在床头,习惯性的摸口袋,发现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又去拉床头柜的抽屉,除了打火机,什么都没找到,周心悦一边揪面巾纸一边吼他:“不准抽烟!”

他被她吼得愣了一秒钟,然后靠在床头上,玩着打火机说:“不抽就不抽。”

卡在剑突里的那枚子弹一直是他身体的定时炸弹,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料到会来的这么早。他原本想一直瞒着周心悦,等到出国就不再劳神,身体也会渐渐养好,可是还没出国,就已经发病了。而且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似乎不太好,因为他刚才只是动了一动,就又心痛气短起来。

他坐了一会儿,只是蹙了蹙眉头,周心悦就草木皆兵,要叫医生,却被他拦下了。她没有办法,只好打开氧气让他吸。他又在床上重新躺下,吸了一会儿氧,她等他好受一点了,脸色也好看很多,才开口跟他说:“我去看过涵涵了,他挺好的。我去看过他,就决定过来一心一意的照顾你。君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就算你再不想说,也不要再找那些这样那样的借口,去自己承担。你受不住,也担不起来。”

他躺着,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笑了一笑,答应她:“好。”

她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敷衍。

但她很认真,手捂在肚子上,告诉他:“我想了很久,也想清楚了,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

他仍旧不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停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她出门到涵涵的病房去,过了一会儿抱着小家伙一起过来,还有老八,没想到这两天连欧立宁都跑来了。

她把涵涵放到床上,认真的问涵涵:“这两天,八叔都教你什么了?”

涵涵可怜巴巴的揪着手指头,看看周心悦又看看欧立宁。

欧立宁立刻把袖子挽起来,握紧拳头,在他跟前晃了一晃:“嘿,小不要脸,别告诉我你又变卦了!”

岑君西只觉得云山雾罩,但是见着孩子,压根没有心情想别的,把孩子拉到跟前来仔细端详。小家伙绷带都已经拆了,只有后脑勺的刀疤上还贴着一方纱布,他认真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涵涵上嘴唇鼓起来一点,倒有点像兔子嘴巴似的,肿起来了。他抬手,微凉的指肚轻轻摩挲过,涵涵就突然疼得直咧嘴,露出缺了一颗门将的牙齿。

岑君西突然嘴角拉成一线,眉心微拧,声音凛冽起来,“门牙给敲掉了?”

涵涵的桃花眼顷刻委委屈屈的包了眼泪,周心悦心虚的上前拍拍他的小脑袋。

岑君西眉头已经锁的很深了,厉声质问欧立宁:“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放假了!!相信我!!我会勤奋起来的!!

70章

岑君西这一回病得轰轰烈烈;他十四岁就跟着梁博羽;初识梁博羽的时候连个子都没蹿起来;瘦瘦小小的;还带着比他更小的张宝茹,后来哥几个里面为人又好,尤其是他扛罪坐牢之后,就成了最让人挂念的一个。所以他这一病;哥几个全都来了。以前吃喝都在一块;现在生意都做大了;哥几个难得全都凑在一起;见岑君西还睡着;就在医院附近的会所聚餐吃饭;欧立宁本来提议打牌等岑君西,但是公事太忙,又没人有心情,于是也就散了。

梁博羽吩咐欧立宁回来做陪床,欧立宁一口答应,就在床前一直打游戏,虽然百无聊赖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但后来周心悦看望过涵涵就回来,她站在床前,倒叫他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一样,于是连忙嚷嚷着去看大侄子了。

没想到涵涵正在跟沈静北亲热,一口一个“爸爸抱”,那个热乎劲儿,甭提有多让人上火了。他二话没说,踹开门就把孩子抱走了,一直抱到岑君西的房间,愣是逼着孩子对着岑君西叫爸爸。

那时候岑君西刚刚撤掉氧气,紧闭着双眼,脸色也发青,涵涵吓得直发抖,怎么样也不肯开口叫,等沈静北也进来,涵涵“哇”的一声便大哭,对着沈静北伸出胳膊直喊“爸爸”。周心悦一时生气,狠狠戳了孩子一指头,倒把一颗已经松动了的门牙给戳了下来。

门牙刚掉那会儿涵涵给吓住了,也不会哭,过了一会血流出来,他才咧开嘴嚎啕,只是缺了一颗门牙,黑洞洞的,又撅着肿了的嘴巴,让欧立宁不由得想起老家人说得“猪灰灰”,看着怪有意思的,于是差点笑的撒手人寰。

没想到岑君西醒来又追问这件事,他第一反应就想起“猪灰灰”,反倒乐了:“小不要脸不听话,我和七嫂就把他变成了猪灰灰。”

岑君西才不知道猪灰灰是什么意思,只是听这话也知道是被人打了,于是大怒,伸手在欧立宁头上狠狠凿了一拳:“神经病!”

欧立宁没提防,被这兜头一拳打得很痛,于是呲牙咧嘴的喊:“还不是让他叫你爸爸他不肯,七嫂一着急,杵了他一手指头,谁知道那颗牙恰好要退了,给掉下来了!”

这几句话正中岑君西的痛处,一时又心急又气闷,一把扯掉碍事的输氧管,心烦得要命:“那是说叫就能叫的?他不甘心,叫出来我也不爱听。你们又不是我,别提我瞎操心,行不行?”

欧立宁被他几句话呛住,气得狠狠大口喘气:“行!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惯着他继续叫你阿七!你都不知道这个小不要脸见着沈静北有多欢!一口一个爸的!真欠揍!你爱听,你就听!”

岑君西原本黑着一张脸在查看涵涵的嘴巴,听欧立宁说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指大门:“滚!”

“滚就滚!”

“我让你滚到护士站给我拿软膏去!”

“滚去就滚去!”

“那你还不快滚?!”

“(#‵′)凸!”

欧立宁没好气的跑去护士站,他女朋友是这家医院的护士,虽然不在这一层上,但是私人医院,护士间时有调动,一来二去的,几乎所有护士都认的他了,见他来,纷纷凑上前:“咦,八哥怎么来了,八哥好!”

“八哥什么时候再带咱们出去K歌?”

“八哥什么时候再请咱们吃吉品鲍?”

“哎呀!八哥和绕绕忙结婚呢,都快‘出人命’了,没空理咱们。”

“八个什么时候结婚呀!咱们去堵门!要给咱们包大红包!”

“就是,就是!”

哼,总算有了几分面子。

大摇大摆的把药拿回来,突然又觉得不对了。

咦?

欸?

他好心都被当陈驴肝肺了,为什么还要伺候这个小不要脸的?

奴隶性啊奴隶性!

他肯定是被岑君西那一拳打傻了!肯定是!必须是!绝逼是!

继续没好气的把药往岑君西手里一塞,他就去沙发上横眉冷对父子俩了。

大哥的命令还是要从的,他被勒令陪床来着。

可是医院的沙发太软,又有一股子消毒水味,反正害他不爽,于是在那里坐着,也是颠过来倒过去,没个安静。

岑君西没有理睬他,只是扭开小盒,小盒里是乳液般的药膏,一抹绯色隐隐混在其中,泛着复方的中药味。他挑了一点在指肚上,蹭到涵涵的嘴巴上,又怕下手重碰疼了他,于是小心翼翼的涂抹开。

肿起的嘴巴传来凉丝丝的感觉,冲淡了火辣辣的疼,涵涵撇撇小嘴,哇的一声扑进岑君西怀里大哭起来:“哇呜呜呜……阿七……”

岑君西一只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抽离,皱着眉:“怎么又哭了?”

“八叔……妈妈……”涵涵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啊蹭。

“八叔和妈妈怎么了?”岑君西可气坏了,一把拉起涵涵的小手,凶巴巴地问他:“他们还打你哪儿了?”

涵涵又把头像鸵鸟一样的埋进岑君西怀里,抽抽啼啼,“他们不理臭涵……”

岑君西呼出一口气,血色淡薄的唇浅浅的上翘:“别哭了!一个男孩,哭什么哭。”

小孩子抽搭了两下,又在岑君西怀里磨叽了一会儿,终于冲他一笑,露出没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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