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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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咱们这就去福满楼点几个可口的菜!”
王胜子但笑不语,随着这几个小厮一起朝着府门口走了过去,现在在他看来,他为何会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今天喝完酒了以后有地方可去了,虽然安支梅的身子骨不如小丫头般稚嫩,但是偶尔解一解自己的干口之火还是不错的。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从走远直到消失,芊芊已经惊讶的都无法形容了,趁着年莹喜松开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她心急的问道,“小姐,您刚刚到底对王先生做了什么啊?为何他清醒过来以后啥也不知道了?”
年莹喜站起身子,简单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勾笑回答,“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玩意儿罢了。”说着,带着芊芊从树后走了出来,带着她朝着院子走去,“一会回到院子你也去睡一觉,今儿晚上你务必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小姐。”芊芊答应着,紧跟在了年莹喜的身后。
宣国皇宫,御书房。
远处,香炉里燃着的香摊,悠悠飘渺的升于上空,将空气弥漫出一股沁人心扉的味道,近处,一壶热茶在桌,一卷史书在手,和静且安穆。夕阳的余晖斜照,将台案前凝眉看书的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屋内寂静一片,除了修长手指轻翻书卷的折页声,屋内再不闻一处响动。
一直站在门外的桂公公擦着面颊的汗,垂目低头,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时辰有余,腰酸背痛却不敢抱怨,只因在他的身边站着脸色不善的禧妃。
如果此刻站他身边的要是其他各宫的妃嫔,他也不会这般的难做,好言相劝将人劝走,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太监的身份,但是碍于他跟在宣逸宁身边多年之久,想来那些个嫔妃也是要给他点薄面的。不过这个禧妃可就不同了,先不说禧妃在后宫中的位置,就是她那个当都统的爹在朝野之中的地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远处,跑过来了一个小太监,估计是也没想到禧妃会选在这个时候等在御书房的门口,忙跪在地上请安道,“禧妃娘娘百福。”
禧妃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那小太监起来,她今天来不过是想拉着皇上去她那里过夜罢了,不想竟皇上根本不为所动,不但让她站在这里晒太阳,更是一句让她进去的话都没有。
小太监见禧妃挥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走到了桂公公的身边,将手上的信举了起来,“桂公公,这是平湖王爷送进来的信,说是务必要给皇上过目。”
桂公公直起腰身,侧目朝着禧妃瞄了一眼,心说皇上连禧妃都挡在门外不见,怎么会看一封信?不过虽然他不怎么抱希望,却也不敢耽搁平湖王爷的事情,接过了信,伸出了手,试探的敲响了御书房的房门。
‘扣扣……扣扣……’
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本来的安静和谐,看书的宣逸宁停顿了下翻页的动作,长眉轻皱,带着不耐烦的潜默启唇,“何事?”
听出了里面宣逸宁的不耐烦,桂公公赶紧加快音速的回着,“启禀皇上,平湖王爷刚刚差人松了封信过来,说是请您务必过目。”
随着桂公公的话音渐渐落去,御书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的禧妃勾唇冷笑,不屑的轻哼出声,“本宫来求见皇上都闭门不见,又怎会看一封信?真是可笑。”
桂公公听着禧妃的冷言讥嘲,苦笑了一下,折回身子正要打发了那小太监离去,却听得御书房里传出了一道低又带着点圆润的轻妙之声“送进来吧。”
桂公公一愣,忙点头称是的将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自己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禧妃冷笑僵在了嘴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道缝隙,心里喷起了妒火,她实在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样的书信,竟然能比她还要来的重要!
进了御书房的桂公公将信放在了台案上,见宣逸宁并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索性便站在了一边,反正站在这里总比站在外面要好,不但凉快还不用受禧妃那杀人般的目光。
合上手中的书卷,宣逸宁拿起信件慢慢的拆封摊开,那薄薄的白色宣纸在他白皙圆润的手指下,竟被显得有些干裂泛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过,站在一边的桂公公时不时的抬眉轻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宣逸宁读谁的信如此认真,不过只是半张纸的字符,却让宣逸宁足足看了一刻钟有余了。
终于,桂公公见宣逸宁将信纸放在了桌上,不过让他惊讶移不开眼的是,他竟然看见了一向严肃内敛的皇上的脸上此刻居然带着一丝笑意,虽然那笑容很浅,不过却也着实惊了他的眼。
食指轻轻敲击着手臂下的台案,宣逸宁沉静了半晌过后,淡淡的开口,“桂公公,你去准备一下,朕今晚要离宫几个时辰。”
桂公公一听,两眼黑了一下,双腿不听使唤的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请三思啊!近日由于皇上总是离宫外出,奴才一直用皇上独寝在乾清宫唯有,挡着各宫的妃嫔,不过就算如此,后宫嫔妃也都已有所疑心皇上为何频频不翻绿牌,不然今儿个禧妃娘娘也不会亲自求见啊!”
“放肆!”宣逸宁单手拍上台案,威严震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是在抗旨?”
桂公公一个哆嗦,后背登时覆上一侧粘汗,忙降低了声音道,“奴才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还不去安排?难道要等朕亲自去安排不成?”宣逸宁的声音虽然不似刚刚那般的震慑,不过却也带着不容人否定的决绝。
“是,奴才遵旨……”桂公公胆战心惊的起身,慌慌张张的退出了御书房。
第六十五章纷纷而至的看戏人
站在门口的禧妃见桂公公走了出来,心里很是着急那信上写了什么,但碍于自己一向趾高气扬惯了又放不下身份,想了半晌转眼瞪向了自己身边的婢女兰竹,示意兰竹去问个究竟。
兰竹是禧妃从娘家陪送进宫的侍女,对禧妃的脾气自然很是了解,如今见禧妃朝着自己使眼色,赶忙心神领会的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子拦住了桂公公的去路,“不知桂公公这么着急着走,是不是那出了什么大事?”
桂公公停住步子,抬眼先是一笑,随后敷衍的道,“皇上的事情哪里是我这个当奴才能过问得了的?”他当然晓得兰竹的开口是禧妃的意思,虽然他不想得罪禧妃,但他效力的毕竟是皇上。禧妃早就知道桂公公的打奸耍滑,见兰竹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免有些心急的自己开了口,“皇上的事情自然不是其他人能过问的,本宫只不过是想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从御书房出来罢了。”
桂公公见禧妃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这次倒是实话实说了,“回禧妃娘娘的话,皇上今儿个从下了朝堂之后便一直在御书房之中观读史卷,想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禧妃娘娘要是信得过奴才,不妨先回去,如果皇上要是提前看完了史卷,奴才一定会去派人通知禧妃娘娘的。”
禧妃见桂公公将话说成了这样,知道今儿个算是白来了,就算面子里子挂不住也没有办法,只能怒气冲冲的带着兰竹下了台阶,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回去。
桂公公见禧妃终于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赶忙自己也提着袍子下了台阶。
御书房内,宣逸宁合上了手中的书卷,缓慢起身到窗边,忽明忽暗的余晖洒在他头乌黑的发丝上,将扣在发冠上的青色翡翠扣子衬的更加煜煜生辉。
回想着书信之中的只字片语,宣逸宁上下匀称的唇轻轻拉伸开了一个上挑的弧度,伸手轻轻刮蹭着窗台上那八宝盆里清雅水仙,终是忍不住心里的笑意轻笑出声,“年莹喜,你还真是不得消停片刻啊……”
年府,亥时,福梅院附近。
夜晚的微风吹动着花草枝叶沙沙作响,轻轻佛过湖面,带起了凉爽的味道。
年莹喜坐靠在一颗柳树上,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一片柳叶,抬眼看看漫天的繁星辉耀,忍不住打了个哈气,她已经坐在这里一个时辰都多了,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王胜子的出现。
“小姐,小姐……”猫在树下芊芊被蚊子叮得厉害,忍不住仰头小声喊道,“您到底在这里等什么呐?”
“当然是要等之人。”年莹喜单手一弹,将手中的柳叶弹在了芊芊的脑门上,“你这丫头就不能安分点,到现在为止,你已经问了不下三十次了。”
芊芊拿下脑门上的柳叶,委屈的嘟囔,“我也不想啊,可是这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年莹喜起身,正想着将地上的芊芊也拉到树上,却忽然听见安支梅院子的另一边传来了,‘鹧鸪鹧鸪’的鸣叫声。
眼睛豁然一亮,年莹喜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身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当看见躲在安支梅院子附近的那抹黑影时,笑着对下面的芊芊说,“芊芊去吧,去平湖王府告诉平湖王爷可以放人了。”
“知道了小姐。”芊芊说着,起身朝着年府的后门跑了过去。
芊芊前脚刚走,年莹喜就见安支梅屋子里黑了下来,随着安支梅的贴身丫头从屋子里走出来没多久,刚刚那学着鹧鸪叫的黑影便麻利的朝着屋子钻了进去。年莹喜一直看着王胜子进了安支梅的屋子,才缓身跳下树梢,想着今天自己给王胜子的那个翻云覆雨的催眠,年莹喜勾唇露笑,看来安支梅的屋子里过不了多大一会,便会巫山的才是。
拍了拍手,大略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年莹喜朝着厨房走了过去,她必须要赶在年更荣回来的时候找个合适的理由去府门口堵他,不然要是他今晚不去安支梅那里,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那她今天忙活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平湖王府,书房。
“这幅山水画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的手臂,不但笔墨流畅似行云,停顿更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想来就算是天下第一的临摹师,也无法模仿出这其中的韵味啊!”年更荣爱不释手的一边看着手中的风景画,一边侃侃而谈,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时辰,或者是今夕何夕,一颗心两只眼,全被眼前摊了一台案字画吸引的失了魂。
宣月淮坐在台案的一角,长指握着手中的白茶,瞧着另一边看字画看得入了迷的年更荣,面上含笑三分,心里的焦急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一直以为年莹喜让他支开年更荣撑死也就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左右,谁想这都眼看就要到子时了,可年莹喜的那边仍旧没个动静,还好他将自己的家底都拿了出来拖住了年更荣,不然按照年更荣的急性子,想必早就坐不住了。
‘叩叩叩……叩叩……’
一阵极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宣月淮的思绪,宣月淮撇了一眼仍旧沉浸在书画之中的年更荣,想了想独自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传话的小厮见宣月淮走了出来,忙上前一步小声道,“启禀王爷,刚刚府上来了一名年轻的女子,说是请王爷放人。”
宣月淮先是回头瞧了瞧屋子里,才转身问道,“她人呢?”
“回王爷的话,那女子看样子很是着急,说完了这话便走了。”小厮老实的回答,想着刚刚那小丫头急三火四很是可疑的样子,要不是王爷提前交代过他会有人来传话,他定会派人去将那小丫头捉回来问个明白。
宣月淮点了点头,见现在的时辰也确实不早,吩咐道,“你去派人准备辆马车在府门口候着。”
“是,小的这个就去办。”小厮领命,跑出了院子去准备马车了。
宣月淮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又有一会,才故意放重脚步的转身回到了书房之中,见年更荣盯着字画还是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不禁低咳了一声走到了年更荣的身边,略带抱歉的笑了下,“着实对不住舅舅了,刚刚皇上派人过来通传小王进宫一趟,看来小王是不能陪舅舅通宵畅聊了。”
听着这话,年更荣才算是从字画之中收回了目光,转而朝着宣月淮看了过去,心思念转之间迅速在耳中再次回放了一遍宣月淮刚刚的话,不禁心存疑惑的拧起了浓眉,“如今已是将近子时,皇上这个时候通传王爷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宣月淮没想到自己随便找的一个理由让年更荣多起了其他的心思,面上笑容加深,赶紧解释着,“如今国泰民安,百姓昌乐,能有什么大事?还不是最近皇兄迷上了对弈,总是在钻研棋谱,估摸着今儿个皇兄又是想到了精妙的棋局,才约小王进宫一搏。”
年更荣如此一听,倒是也听说最近皇上很少留宿后宫,都是一个人在乾清宫独眠,开始他还有些顾虑,现在一听不禁了然,原来不过是下棋而已,想着那年年都在扩充的后宫,年更荣收起了刚刚的疑惑,半开玩笑的捋了一下自己泛白的胡须,“看来要等到明年再次选新的妃嫔入宫,王爷才能一逃这半夜对弈之苦啊!”
宣月淮自然听出了年更荣话中的嘲讽之意,无非是觉得自己的皇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