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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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判定她并不是猜的,是通过刚刚闻到的血腥味断定出来的,一般的人就算是流出再多的血也应该是腥甜的,而只有中毒之人才会血中透酸。
那暗卫似乎没料到年莹喜会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不过仅仅是身子稍微迟钝了一下,便继续起身想要翻出窗外。
年莹喜对于他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意料,更没有加以阻止,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道,“墨修,既然司南王已经派人对你痛下了下手,为何你不直接杀了他,或者杀了我,也算是在黄泉路上为你垫个脚?”
其实他是不是墨修,她还当真不知道,只不过她联想起昨晚那几名暗卫的话,和宣雨辰并没有起疑的态度,再加上这人此刻中毒的迹象,从中推敲出来的结果而已。
能在司南王府之中对地形掌握的如此熟悉,又能在蒙面下让宣雨辰没有起疑心,这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就是司南王府里的暗卫,有着司南王府暗卫一贯的味道。
而他中毒之后不但却闭口不说,更是从眼神之中透露出了死一样的决心,想来他是不能解这个毒,也不愿去解这个毒。
能让一名暗卫自愿中毒而不寻求医治,除了被自己的主子下狠手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
第一百一十章旗鼓相当的齐妃
年莹喜倒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不然昨晚她也不会不跟着那几名暗卫去看热闹,她现在这般的问话只是因为她好奇,好奇这名叫墨修男子的心态罢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杀手,同这里的暗卫一样,都是要过着不能见光生活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理解他们承受的苦与痛,当然她也明白,主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全部信仰。
所以她也就更加好奇,为何墨修会在宣雨辰对他痛下了杀手之后,仍旧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征兆,甚至还在帮着宣雨辰办事,听命的将她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面对年莹喜的种种疑问,墨修仍旧是一句回答也没有,其实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就在年莹喜话音落去的时候,他已经一口血喷了出来,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后窗边。
飞溅出来的血水像是泼墨一样的洒在窗框与地面之上,年莹喜平静的走到墨修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朝他投射去了一道冷漠的视线。
可当她对上墨修那比她还要平静,比她还要死寂的视线时,她忽然呆愣了一下,随后等她再次回神的时候,墨修已经一动不动的在地面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眼中的呆愣转变成了讶然,年莹喜忽而勾起了一丝笑容,面对信仰崩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与沉默去应对的,她现在着实有点佩服起了这个男人。
宣国皇宫,蓉禧宫。
安静的蓉禧宫之中,飘散着美食的香气,站在一侧的宫女整齐的低着头双手交织在身前,等待着主子的随时召唤。
中厅之中,屏风之后,精心打扮过的禧妃正坐在圆凳上,婉转柔软的兰花指时不时的摸着耳边的鬓发,很怕多出一根头发而破坏了她今日的精心打扮,她唇边带着遮不住的笑容,眼中存着着的是些许的期盼,她若有若无的朝着窗外瞟了又瞟,心中早就焦急一片。
不出多时,李全福颠颠的猫着腰身从院子里跑了进来,转身绕过屏风的他先是跪在了地上,随后是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的小心道,“禧妃娘娘,刚刚接到桂公公的口传,说是皇上今儿个不会来蓉禧宫用早膳了。”
“什么!”等了一个早上的禧妃难免是拧眉不敢置信,“难道又是齐妃从中作梗的将皇上给拉到了月华宫?”
禧妃口中的齐妃闺名卞珍,是当朝正二品文职官员卞永辉之二女儿。
虽然齐妃的父亲不过是朝中的正二品官员,远不比禧妃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不过这齐妃却是和禧妃差不多一同进宫,后又几乎是脚前脚后升的贵妃,所以齐妃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算是与禧妃不相上下,而且齐妃性子过于直白与泼辣,根本不吃禧妃表里不一的一套,不但根本不将禧妃放在眼里,更是对禧妃的作威作福有恃无恐。
一次赏花时,早就对齐妃也看不顺眼的禧妃,故意将手中的泼洒在齐妃的身上,禧妃本以为碍于其他嫔妃的在场,齐妃心里就算一万个不高兴,也是无可奈何的。
可让禧妃万万没想到的是,齐妃非但没有隐忍,更是直接对她大打出手,虽然事情在其他妃嫔的好言相劝下得到了平息,可从此她们二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跪在地上的李全福磕了个头,否定了禧妃的话,“回禧妃娘娘的话,今儿个这事好像和齐妃没有关系,奴才刚刚听其他伺候在承乾殿的小太监说,皇上从下了朝堂之后面色便一直不好。”
一听不是因为齐妃动的手脚,禧妃的面色算是缓和了不少,低头仔细品味了一遍刚刚李全福的话,不由得再次疑声问着,“你可有听到什么信儿,皇上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面色不好?”
“这个……”李全福吭吭哧哧犹豫了半晌之后,索性将身子全都伏在了地面上,“皇上的事情怎能是奴才们打听的?”
“行了!”禧妃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仍在了地上,“赶紧说,今儿朝堂之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李全福到底是伺候在禧妃身边的老人了,禧妃又怎能不知道他爱贪小便宜的秉性?
果然,趴在地上的李全福侧眼看见那银光灿灿的银子,偷偷的咧开嘴巴笑了笑,随后朝着禧妃又是磕了个响头,才缓缓的说,“据那些伺候承乾殿的小太监说,今儿早上在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集体又上奏折,统一了口径说是让皇上三思立后的事情,不过皇上执意不改立后的想法,不但发下狠话下来,谁在为了此事上折子要扣除一年的俸禄,更是让礼部的孙大人准备迎娶的花轿,说是后日新皇后必须进宫开始学习宫中礼仪。”他一边说着,一边趁着禧妃拧眉的功夫,将那银子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宫里的事情和他一个奴才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在乎的无非是今儿晚上的赌局是要压大还是压小。
不过相对于一向搏宠的禧妃而言,李全福此刻的话无疑于是字字刺进了她的心坎上,她还从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如此上过心,竟然连不顾朝中所有的大臣反对,执意要娶这个年莹喜进门,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宣国人口口声声之中的傻子,到底是哪里迷住了皇上的三魂七魄,让皇上非要立这个女人为后不可!
妒极之下的禧妃侧眼瞧了瞧身边一矮几的精致菜肴,终是怒气攻心猛地的一挥手,直接将软榻上的矮几掀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李全福连银子还没捂热,就被这突然而来飞溅的菜汤碎碗的溅了一身,连惊带吓的朝着另一处干净的地方蹭了蹭,低下了头不敢吱声,心里不停的盼望着禧妃能赶快的将自己给哄出去。
“呦!一大清早的禧妃这里就这般的热闹,不知道的人还当禧妃是早起晨练呢!”一个带着尖酸大笑的声音顺着门口传进了屋子。
随着声声的讥笑,两个人影走进了蓉禧宫之中,为首的女子足蹬一双水蓝色的绸缎菊花软底鞋,身穿一件水蓝色搭配而下的景礼长裙,她满头的长头发挽起成一个飞月祥鬓盘在脑后,露出了一张姣好的鹅蛋脸和一双眉目锋利,长长的柳叶眼之中透着一股子不善的眸光,冠寇了大红色染纸的朱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扯出了一个半弧状。
跪在地上的李全福见这女子停在了自己的身边,赶紧开口问安“齐妃娘娘安好。”
听着声音,齐妃微微垂目往自己的身侧看了过去,当看见一身菜汤的李全福时,不免再次啼笑了出声,“本宫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禧妃在教训奴才啊!”
本就不想被齐妃看出睨端的禧妃,见齐妃从进屋开始就不听的暗声挖苦自己,连假笑都省了,直接挑明了问,“不知齐妃怎么好端端过来了,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本宫累的很,想要去歇息一会。”
“呵……禧妃还真是能睡着啊!”齐妃眉眼上抬,拿起手帕掩了一下自己低笑的红唇,“现在这后宫之中可都传遍了,说是皇上很是喜欢这位嘉囍皇后,不但不顾其他官员的阻拦,更是提前了嘉囍皇后进宫的日子。”
“那又怎么样?”禧妃不动声色的依旧冷着脸,心里明镜了一片的同时,讥唇不让,“皇上早就下过圣旨,后宫之中的妃嫔不可干涉朝政,本宫虽不知齐妃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这话还是点到本宫这里就好,不然要是哪个嘴不把门的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她刚刚还在想什么风把齐妃给吹来了,原来齐妃不过是也打听到了早朝上的事情,现在来拿着这个理由来让自己窝火,不过她确实是窝火,但并不是给别人看笑话的,想看她的笑话?太天真了。
“本宫可是一片好心,禧妃娘娘既然不领情就算了。”齐妃已经习惯了禧妃的动不动就将皇上给搬出来,如今见禧妃又老计重提,不免笑着转了身子,“蓝水走了,别耽误了禧妃娘娘的美梦。”
跟在齐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朝着禧妃福了下身,随后跟着齐妃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蓉禧宫。
一直到距离身后的蓉禧宫有一段距离了,蓝水才小声的在齐妃的耳边开了口,“娘娘,咱们来不就是为了瞧禧妃笑话的么,怎么还没见禧妃生气,娘娘就这么着急的就走了?”
齐妃轻转眉眼的看了眼身边的蓝水,忽而笑了起来,“禧妃的性子本宫又怎能不了解?她就是再过生气,也绝对不会让表露出来让咱们看她的笑话,所以话传到便好,至于谁生气谁窝火,咱们心里揣个明白就可以了。”
蓝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想起这几日一群宫女闲聊的事情,赶忙再次开口,“娘娘难道当真不生气皇上要立后的事情么?奴婢可是听说这个新皇后……”
“蓝水!”没等蓝水的话说完,齐妃便厉声打断,待蓝水收了声之后,她刚刚凌锐的目光忽而看着远方的路,飘远了起来,“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独宠,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更何况就算今儿没有这个嘉囍皇后,后儿又不知打哪再冒出来另一个皇后,这世上的女子如此之多,要是当真较起这个真儿来,怎能较的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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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暗中结梁
宣国皇宫,蓉禧宫。
齐妃走后,几名宫女走进中厅之内仔细的打扫着地上的狼藉,李全福依旧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一动不敢动,恨不得现在能在这中厅之中隐身了才好。
他之所以这般的惶恐,是因太过了解禧妃的脾性,本来禧妃因为皇上不来就有所怒火,如今又被齐妃这么一刺激,想来要是不找个倒霉蛋将这口气撒出去,今儿一天他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唉呀!”一名蹲在地上收拾碎碗的宫女不小心被碎片割伤,一股鲜血顺着指尖慢慢凝聚成了一滴血珠,滑落在了地面的绒毯之上。
坐在软榻上的禧妃见此,起身晃着腰身迈步走下木阶,站定到那名宫女的面前,毫不留情的一脚揣在了那宫女的肩膀上,“没用的东西!你可知这绒毯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
倒在地上的宫女慌慌张张的爬跪起来,顾不得肩膀上疼痛的赶紧磕头求饶,“奴婢不过是一时的不小心,还请禧妃娘娘赎罪!”
“呵呵……不小心?”禧妃冷笑着瞧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猛地弯腰一手拉住了那宫女的衣领,一手高高的扬起,朝着那宫女的面颊落了下去。
‘啪!’的一声,宫女被大力的巴掌扇滚在地上,还算是细嫩的面颊上顿时露出了一个五指掌印。其他一同收拾中厅的宫女见了均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低着头抖着气,不要说是上前劝阻,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晃了晃自己同样些火辣辣泛疼的手心,禧妃再次向前走了几步,伸将那宫女的身子给翻了过来,居高临下的踩着她的肚子冷笑加深,“本宫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在给你说本宫不是有意的,难道你就不会记恨本宫了么?”她说着,脚下的力道加重,不停的在那宫女的小肚子上碾拧着。
宫女疼的冷汗顺着面颊不停的滑落下来,声若蚊虫的嘤嘤哭了起立,“奴,奴婢怎敢记恨禧妃娘娘,还请,还请禧妃娘娘饶了奴婢吧……”
跪在另一边的李全福抬眼从禧妃解气的眼神之中并没有看出想要饶了那宫女的意思,不由得赶紧起身招呼着外面的太监道,“来几个人,将这名以下犯上的宫女拉出去送到洗衣苑去!”既然有倒霉蛋成了禧妃的出气筒,那么他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在禧妃的面前讨个便宜的卖好?
心里舒坦了不少的禧妃见守在门口的几名太监跑了进来,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自己的三寸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