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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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长臂趁着她还不急做出反应的时候,将她带进自己的胸前,垂眼看着她瞪起圆目的样子,轻开薄唇吐出的是口舌之中,那阵阵清凉薄荷的香气,“朕以为,年家人种种加之在你身上的冷血,已然在你的心里已如同草芥,没想到你到了最后,竟然与朕说要为年家求情?”他说着,更加垂头的靠近了她几分,“朕的皇后,难道你打算在朕的面前上演不计前嫌的戏码么?还是你只是想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收下你身边那个名叫紫蝶的婢女?”
闻着他独特的气息,听着他低醇的嗓音,年莹喜的眼中早已火烧燎原,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好像他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在这种像是被人强制控制的屈辱感之下,她反抗的伸手推拒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也逐渐降成了寒冬凛怒动地三尺一样的冷冽,“宣逸宁,我们之间有契约在先,所以是平等的,别和我说什么帝王最大这种说辞,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如果你不想将我激怒,最好赶紧撤掉埋伏在我身边的人,不然若是让我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你就可以等着派人来收尸了。”
她是真的怒了,因为他一次次没有底线的在试探着她的底线,她根本不是这个男尊女卑时代的产物,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强硬压制的手段?
她开始和他达成契约,就是为了所谓的自由,如果在交易之中就沦陷在了束缚之中,那么这场交易也可以提前宣布结束了。
真是太可笑了,她年莹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压制的一天,还是这般的明目张胆!简直是太相信她容忍的限度了。
她的怒火,烧进了他的眸中,是片刻之间便被熄灭的余灰,感觉着她身体因为反抗而出现的僵硬,他的双臂从环绕改变成了拥抱,摸索上她腰间的系带轻轻的转动手中仔细着系着,一直到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在了她的腰间,他才君子一般的松开了自己手臂的掌控。
在她的怒视之中,他挺拔的身躯与着她擦肩而过,脚下平稳的脚步走到门口时,是短暂沉思过后的浅笑,“年莹喜。”他回头侧目,迷醉的笑容在烛光下,融化了空气里那些无形的寒冰,“在朕的面前其实你无需这般的紧张,你若不喜欢,朕大可以从你的身边撤掉那些暗卫,不过对于年家的事情,朕不会手软,因为朕很是期待,你究竟想要用什么办法来臣服于朕,让朕放过年家一马,当然,若是你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只是年家除了你之外,剩下的统统要巡街问斩。”他说完,含着笑容镇定的走出了里屋,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前面种种的不愉快似得,面色沉稳,步伐缓慢。
臣服你奶奶个熊!年莹喜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的心胸狭隘又假装大义灭亲,简直是丧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境界。
气不过的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里屋门槛上的门柱便砸了过去,伴随着水花四溅与茶片碎裂的声音,她终是忍无可忍的吼道,“宣逸宁你个杀千刀的!你别走!有本事咱俩单挑!”
前厅里的众人听着这一声怒吼,吓得集体噤声的朝着里屋望了过去。
宣逸宁正巧走进前厅,迎上众人惊讶又诧异的目光,依旧含笑春风,“你们小姐醒了,记得抓紧时间梳洗打扮,耽误了宴席的时辰,可是你们担当不起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紫蝶,赶忙跪在了地上,“皇上的话奴婢一定谨记在心,请皇上放心。”
芊芊,碧荷与六子在紫蝶的声音之中回神,均跟着前前后后的跪在了地上,恭送着宣逸宁。
宣逸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步走出了大门,平静的坐上了门外的玉撵,在太监的抬托下,走出了凤栖宫的院子。
走在安静的宫道上,玉撵上的宣逸宁忽然饶有兴趣的开了口,“桂禄海,刚刚你可是听见什么声音了?”
跟在玉撵边上的桂禄海想着才刚从凤栖宫里传出的那一声怒吼,压了压自己的余惊,笑着低声回答,“奴才才刚一直守在院子里,除了栖息在附近鸟儿的鸣叫之外,倒还真是没听见什么其他的声音。”
单臂支撑在玉撵上,宣逸宁慵懒的向后靠了靠,听闻桂禄海的回答,轻声笑了几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又道,“看来她的威力也仅限于此啊。”
桂禄海如此一听,差点没二次闪了自己的老腰,陪着笑脸的不再说话,心里却是不敢苟同的捏了把汗,刚刚那声音差没把房盖给掀开,就差直冲云霄将玉皇大帝的寝宫也震上三震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荣辱与共
跪在屋子里的芊芊等人在宣逸宁离开后不久,便站起了身子,不过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没有一个人敢走去里屋瞧一瞧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还算是比较镇定的紫蝶,走出了她们之中,“你们去该打水的打水,该准备的准备,我去里屋看看小姐,一会小姐若是出来,你们可是要仔细的为小姐梳洗,今儿的宴席想必宫中的其他妃嫔也是要出席的,小姐的装扮绝马虎不得。”
六子与芊芊还有碧荷认真的点了点头之后,不再做停留的开始着手忙活了起来。
见她们都已经开动,紫蝶也不再耽搁,撞着胆子迈步走进到里屋,还没等她迈过门槛,便只见眼前一黑,自己头顶的方向瞬时便传来了‘卡啦’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
这一声音传入耳中,使得本就提心吊胆的紫蝶豁然的后退了几步,随着视线恢复了清明,她便一眼瞧见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年莹喜。
“小,小姐……”紫蝶颤抖着声音看着咬牙切齿的年莹喜,倒不是她的表情让她感觉到了害怕,而是她瞧见了年莹喜那还卡在门框碎裂木屑之中的拳头。
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我的情绪当中,年莹喜根本不理会面前的紫蝶,不消怒气的握紧拳头,伴随着指缝之中‘咯咯’作响的声音,抽出卡在木框之中的拳头没等落下,便再次挥起朝着门框又是一拳。
本就已经两半的门框哪里经得住年莹喜这般的狠敲?终于在她第二次落拳的时候,碎裂成了几快掉落在了地上。
紫蝶心有余悸的再次后退了三步,直到身子靠上了身后的墙面上,才算是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终于是感觉到疼痛的年莹喜垂下了手臂,抬眼对上紫蝶还没消恐惧的眼时,露出了怒火烧尽之后的第一丝笑容,“紫蝶,吓到你了?”其实她还是很生气,不过已经不像是刚刚的那般难以容忍了。
‘滴答,滴答’是什么东西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听见声音的紫蝶垂目望去,当她瞧见那从年莹喜袖子之中滴淌出来的鲜红时,再也估计不了害怕的上前几步,抬起了年莹喜的手臂,“小姐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可以砸东西,但万万不能伤了自己才是啊!”
看着她的担忧,年莹喜将手中的木屑拔了出来,带着血丝的将它们一一仍在了地上,不在乎的笑了笑,“没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再说又是在手上。”
“这可怎么能不在乎?”紫蝶说着,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避免牵扯她伤口疼痛的温柔拉着,一直将她到了中厅,将她按在了梳妆镜的前面,“小姐,手可是咱们的第二张脸,奴婢们可以不在乎,但您是主子,不能不在乎。”她说着,转身去找随身带来的药袋。
“紫蝶,是不是我的好坏,都跟你们有很大的关系?”年莹喜看着她慌忙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温暖的。
拿着药袋蹲在她的面前,紫蝶笑,“小姐若是这么想也可以,只不过咱们跟在小姐的身边,求的只是小姐能够平安便好了,至于其他的大富大贵,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刚刚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的芊芊,与将收拾衣服拿进来的碧荷听见这话,都是笑着点头,“小姐,咱们是要和您荣辱与共的,所以您疼了,便是咱们都跟着疼了。”
“好丫头们,有你们的话,我舒服多了。”年莹喜笑着看了看紫蝶给她用白色纱布包扎好的手,又配合着芊芊起身净脸,最后安静的坐在梳妆镜前由着碧荷给自己上妆,从始至终都恢复了以往的心平气和。
而芊芊,紫蝶和碧荷,也都是安静的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对于刚刚年莹喜为何那般,都是聪明的只字不再多提。
在差不多就要打扮完事的时候,六子敲门走了进来,当他瞧见盛装打扮的年莹喜时,先是惊艳的咽了咽口水,随后才走到年莹喜的身边小声道,“小姐,刚刚我出去打探了一圈,貌似今儿晚上的宴席邀请了后宫之中的所有妃嫔,当然也包括了现在最为得宠的禧妃娘娘,与和禧妃娘娘有着过节的齐妃娘娘。”
听完了六子的大致描述,年莹喜摸了摸头上晃动的让她不得安宁的发簪,“还真是能人辈出。”说着话的功夫,将头上纯金的簪子摘下来踩在了脚下,“无论是多金贵的人,最终都是怕被人碾压的。”转头朝着紫蝶看了过去,“今儿晚上你随着我去赴宴,切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晚的宴席是她第一次在这后宫之中亮相,自然要找最为稳重的紫蝶随着她一同前去,因为紫蝶不但有着一颗相比成熟的心,还有着芊芊与碧荷没有的独当一面。
紫蝶看着地上的簪子,柔软的话语之中带起了一丝硬朗,“小姐放心,紫蝶会看着小姐吩咐行事的。”
年莹喜点头,复又看着其他的人,“至于你们都在这里候着,要是有别人想趁机惹麻烦,记得都给我拿出点厉害劲来,放心大胆的给我动手打给我折腾,就算是打死了也没事,有我撑着呢!”
有了她这话,其他人自然是放心的称是,因为她们对于年莹喜的话,早已是确信无疑的。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一会太监抬着玉撵来了再叫我。”年莹喜说着,便要离开。
芊芊心急的朝着门外的漆黑夜色望了一眼,“想来也快要来了,小姐您还要去哪?”她可是害怕年莹喜会临时搞出什么状况来。
年莹喜指了指脑袋顶上的房顶,“我就在这上面,有事直接喊就是了。”说着,走出了前厅,抬步跃上了房顶。
她还有很对事情没交代墨修,出入宫中对什么还不熟悉的她,绝对不能马虎得任何一样。
宣国皇宫,宴合殿。
早就红色灯笼挂成一排的宴合殿门前,已经停放了许多的玉撵,这些空置的玉撵虽然是有序的排成一排排的停放在台阶下面的空地上,不过由于数目颇多,还是将原本空荡的旷地,显得有些拥挤。
宴合殿内,油灯点制的灯笼高高挂于房梁上,在气色灯笼外皮的衬托下与四周反光的建筑相互辉映,很是富丽堂皇而光鲜明亮。
宽敞的中厅里,除了留出一个通往台阶整座的通道外,其他的两边均是桌椅挨着桌椅的被太监和宫女安置的密密麻麻。
而一些已经早到的妃嫔,因为皇上没来的缘故,并没有规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成群结队的先聊着,时不时的笑声从她们三三两两的人群之中传出,徘徊在三米多高的宫殿上方,倒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又是一玉撵由着太监的托抬,缓缓的停在了宴合殿的门口,守在门口传话的太监看着从玉撵上走下的来人,不禁对着大殿之中高呼了一声,“蓉禧宫,禧妃娘娘到——!”
随着太监的通传声渐渐的落去,一个婀娜的人影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迈步走进了宴合殿的大厅之中。
她明珠生晕的面庞上带着美玉一般的莹润光泽,橘色的百开长裙修于一身,将她的窈窕又不失清瘦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她高高抬起的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宫女举起的手腕上,似流水袖口上的淡蓝色牡丹花,在灯笼的晃照下,像是活生生的一般,在她的手臂的衣袖上慢慢生长盛开着。
随着来人的慢慢步入进大殿的中央,其他刚刚还在闲聊畅快的妃嫔们,全都安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她的光芒是不可被人所埋没和忽视的一样,一时间她便成了这宴合殿之中最耀眼的一道风景。
就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之中,忽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娇笑,“禧妃娘娘今儿这套百开裙真是羡煞我等旁人的眼啊!”随着话音的传散,一个身穿淡紫色罗裙的年轻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该女子长相并不算得上是出众,却独独生了一双明亮的眼,她面带着可以奉承的微笑走到禧妃的身边,状似亲密的挽住了禧妃的手臂,“要臣妾说啊,放眼咱这后宫望过去,还单单就是禧妃娘娘这一朵花,四季常开明艳六宫。”
“安嫔今儿个是吃了蜂蜜才来的么?嘴可是真甜。”禧妃笑的一派骄傲,显然很是受安嫔刻意讨好的说辞。
安嫔见禧妃心情不错,收下了自己的奉承,更是不敢不言的又道,“禧妃娘娘是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妹妹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般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