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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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与桂禄海拎着两台玉撵安静的走在她和他的二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近不远的跟着不敢怠慢。
年莹喜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挣扎不出宣逸宁的怀抱,索性放任自己松懈下来了身体,软趴趴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抬眼看着夜晚的风景,轻快的哼起了小曲。
墨色的天空被无数闪着亮光的星星铺满,像是一条通天的银河一样,在空中安静的流动着,脚下宽敞的宫道像是感染了月的银白,与天空上的星星相互辉映着银洁的白。
宣逸宁听着飘进耳中的音调,不由得失笑了出来,“刚刚还那般谨慎,现在却是如此的松懈,年莹喜,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年莹喜轻抬眉梢,吧嗒吧嗒嘴品了品这不褒不贬的话,斜眼朝着他望了去,“宣逸宁,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帝王。”
“哦?”他浅墨轻笑,月色的衬托下,将他唇畔两边的酒窝托显的更为圆润迷人,“这话怎么说?”
年莹喜以为他这是赖账的表现,为了证明自己这话是有根据的,不禁伸出了手指,“上房梁,探密室,娶傻子,搞专治,如此以上的种种在那摆着,你还敢说你不是史上最无敌的帝王?”她说着,忽然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前的发丝,迫使他跟着她的力道低头,“还有就是,宣逸宁,谢谢你。”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沙哑,似乎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悲哀与庆幸。
就算他从没有说过,她也知道世人对她的偏见,而她也能想象的到,那些文武百官上奏拒婚的折子,说到底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根本不痴傻的事实。
她本以为面对着众人的指责与质疑和否定,宣逸宁会犹豫,会推迟她进宫的时间,更甚会取消了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嫁,毕竟帝王有着帝王的苦衷,他不能因为一人而否定了满朝文武的言词。
可让她惊讶的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是提前了她进宫的日期,这是她对他认识这么久唯一举得有所感动的地方,只因他是第一次敢于给自己百分之一百肯定的人,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想要利用她身上的特长。
宣逸宁听着她算不得赞赏的评价垂下了眼眸,看着她迷醉双眼里那残存的意思悲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被牵的一痛,这种疼痛像是牵连到了神经的最末梢,虽不是那种延绵的疼,却是让他蓦地为之一震。
“年莹喜。”他忽而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收紧了自己因为搂抱而酸胀的手臂,“你对于朕来说,无疑于是一个意外,不过……似乎朕并不是很讨厌这个意外。”他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所以要好好感谢这来之不易的意外,别让朕对你失望才是。”
他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以后,听到的一定是她尖牙利齿的反驳,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于吃亏的女人,可他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反驳声,好奇之下不禁垂眸一望,这一望之下又不禁哑然失笑,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前兆的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低声呢语
他从不认为她是一个对外毫无防备的人,也从不认为她是轻易相信人的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对世界充满防备的她,此时此刻竟然就这么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均匀呼吸着。
看着她莹润洁白的面颊,他有些自嘲的笑出了声响,“年莹喜,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煞风景啊……”
跟在后面的桂禄海见前面的谈话声逐渐没了动静,琢磨了又琢磨的想了半天,最终一咬牙的猫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蹭到了宣逸宁的身边。
“皇上,时辰不早,有损龙体,不如让奴才亲自送皇后娘娘回去可好?”桂禄海说着,见年莹喜已经睡着,不免再次肯定的道,“奴才一定仔细着将皇后娘娘送到凤栖宫。”
宣逸宁确实双臂已经酸胀的快要失去了知觉,太阳穴不停的叫嚣的跳动着,示意他这几日已经足够的劳累过度,他再次盯着她沉醉的睡颜半晌,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去叫人将皇后的玉撵抬过来吧。”
桂禄海一听乐了,“奴才遵旨。”说着,便伸手招呼着身后的其他小太监加快速度。
紫蝶见状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走了过来,生怕这些个太监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年莹喜。
玉撵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桂禄海与紫蝶等在一边,均是抬着手臂做好了将年莹喜接到玉撵上的准备。
宣逸宁慢步迈过玉撵的挑杆,弯腰正想将怀中沉睡的人儿放进玉撵之中,却在他刚刚弯腰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但是让宣逸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更是让桂禄海与紫蝶还有其他的小太监屏住了呼吸,双双眼睛全都朝着宣逸宁的怀里盯了过去。
其实在他们之中,紫蝶才真真是最为担心的一个,因为就算别人不了解年莹喜的本事,她可是深有感触,就拿着今儿傍晚年莹喜一拳打碎门槛的事来说,那力气就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这深更半夜的,年莹喜要是当真耍起了酒疯,估摸着够这里所有的人折腾一夜的。
不过这话她敢想,可不敢说,历代名门淑女均已手无缚鸡而为美,她可不能亲口破坏了年莹喜的形象。
当然……要是年莹喜耍上了酒疯,那就另当别论了……
站在原地不动的宣逸宁再次朝着自己的怀里望了过去,却见怀中的人儿的唇齿轻动,低低的张开桃唇叮咛了一声。
“什么?”他垂下头,任黑亮的发丝垂下,遮盖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一边的其他人等虽然根本就没听见年莹喜发出过任何的声音,不过见宣逸宁低头仔细的聆听着,不禁都跟着又好奇又憋气的等在原地。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就在宣逸宁觉得自己的腰身快要弯折了的时候,又是一声浅浅的呢喃吹进了他的耳里,而这次,他却是跟着呆愣了许久,才终是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腰身。
依旧什么没都没见的桂禄海瞧着宣逸宁的样子,深感担忧,“皇上,咱们还是……”
“罢了。”没等桂禄海把话说完,宣逸宁则是叹气的打断,像是一种认输又像是一种心疼,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迈步跨出了玉撵的挑杆,“你们继续跟在后面好了。”说着,他朝着前面平坦的路,平稳的继续向前走着。
桂禄海一脸问号的转脸朝着紫蝶看了过去,希望能从紫蝶哪里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改变了主意。
紫蝶迎着桂禄海的目光,也是一脸的茫然。
桂禄海无奈的叹了气,招呼着身边的小太监跟着起身,“走吧,跟着皇上小心的走着,别弄出什么太大的声响惊动了皇上。”
“是。”小太监们喏喏的应着,抬起玉撵缓缓的走了起来。
就这样,寂静的夜色中,一个很是诡异的队伍缓缓的朝着凤栖宫的方向移动着……
司南王府。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司南王府里却呈现出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司南王府便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的死沉,就连守在门口的门卫都是无精打采叹声连连。
辰苑里,宣雨辰紧盯手中的一张宣纸,双目通红似火,整张脸已经扭曲的变了个样子。
信劫持,事败露,速逃!
看着白纸黑字的只字片语,宣雨辰忽然抬起了双眼,他像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猛地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快速的迈步走进自己的里屋中直奔床榻。
当他从床板里拿出密匣,当他将里面的叠叠书信拿在手中,当他将左手与右手的字迹相比对之下,不禁从低笑转为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愤怒的撕碎了全部的书信,双手一扬,便是片片如雪花般的碎纸,从半空飘然而下,落在了他的发上,臂上,地上……
前几日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一件一件是那样的有迹可循,一直到了现在,宣雨辰终于明白,原来年莹喜只不过是宣逸宁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扒手罢了。
想来宣逸宁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想要谋反,所以派人在关卡拦住了那些回复的书信,然后为了找到自己通敌的罪证,让还没有进宫的年莹喜混进了他的府邸里,与他纠缠拖延的偷窃密匣里的书信。
要不是他对照了这刚刚到手的书信和自己床板下的信件,他可能就算是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好一个稳兵不动的宣逸宁,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年莹喜,他这次算是真的被自己的大意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可是……如果年莹喜当真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还会帮着宣逸宁除掉自己?而宣逸宁与年莹喜又是如何勾搭上的?
虽然他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不过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费尽心思的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了,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两腮,宣雨辰忽而拍掌的招进了辰苑附近的暗卫。
“主子有何吩咐?”两名暗卫眨眼的功夫便从窗子跃进了屋中。
宣雨辰忍着心中的无限愤怒,尽量控制住声音的交代着,“通知其他的暗卫,马上准备马车,今夜务必要出城。”
“用通知王妃么?”其中一明暗卫开了口。
宣雨辰脚下来回渡着的脚步一顿,随后没有一丝留恋的叮嘱,“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王妃。”
听着宣雨辰如此的交代,两名暗卫齐是一愣,不过良好的训练素质又让他们马上点头,“请主子去书房等候,属下这就去安排。”
宣雨辰点了点头,跟着两名暗卫脚前脚后的出了辰苑,在路过淑兰院的时候,他甚至是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的直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于淑兰没有疯癫,他也根本没想过有一朝一日会带着她一同的逃走或者共享荣华富贵,毕竟在他看来,于淑兰不过是他寂寞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傀儡罢了。
正在淑兰院窗口望风的齐嬷嬷正因为于淑兰现在的样子一筹莫展,忽然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影子的身形与王爷相似,正想出门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王爷,却在她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从里屋传出了一声嚎叫的哭声。
听着这声音,齐嬷嬷知道估计是于淑兰又被噩梦吓醒了,担忧着于淑兰的她,赶紧迈步朝着里屋跑了去,将刚刚看见人影的事情瞬间便遗忘在了脑后。
里屋内,于淑兰披头散发的跪在床榻上,一双细了一圈的手臂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们,不是我!”
齐嬷嬷见状,不免疼惜的叹了口气,几个小跑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王妃莫怕,王妃莫怕,有老奴在呢。”
带着触感的安抚,似乎让刚刚疯狂的于淑兰平静下来了不少,她将呆滞的目光转到了齐嬷嬷的身上,在盯着齐嬷嬷又苍老了些许的面容片刻,忽然流出了两道泪光,“齐嬷嬷,王爷在哪里?”她哭着,诉着,像是一位等不到夜归的丈夫一般的委屈可怜。
齐嬷嬷见状,幽幽的长叹不止,自从王妃得了失心疯开始,王爷除了过来交代了一声让人看紧王妃,便再没有过来瞧过一眼,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如今王爷的这般薄情,她又怎么能忍心道出告诉给王妃?
于淑兰见齐嬷嬷不语,伸出根根暴露在肌肤下青筋血管的手指,突然拉住了齐嬷嬷的胳膊,声音里无不是慌张的,“齐嬷嬷,是不是王爷不要我了?是不是连王爷也嫌弃我了?”
“怎么会,王妃莫要多心。”
“既然不会,你为何不找王爷来看我?我现在这般的模样正是让王爷心生怜惜的最佳时机,难道你被其他人收买了想要从中作梗?”她死死的瞪着齐嬷嬷,似乎只要是齐嬷嬷犹豫一下,她便会毫不犹豫的掐断齐嬷嬷的脖子一般。
第一百四十四章琢磨不透的心思
从今儿早上开始,司南王府的人见了于淑兰的样子,无疑不是认为她疯了,其实一直到刚刚,齐嬷嬷也是觉得于淑兰是惊吓过度而错乱了心绪。
可是直到她听着于淑兰现在的这般问话,她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一直纠结着于淑兰不让她恢复清明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惊吓,而是被那份一直不服想要勾心的怨念,拉进了走火入魔之中。
如果她当真只是一般的惊吓,又怎么会有现在这般狰狞的表情?
如果她当真只是平常发噩梦,又怎么会还心心念念着司南王爷?
归根结底,是她那份所谓的坚持要赢的心态,将她推到了今天这般无法回头的局面里。
不过就算如此,齐嬷嬷又能怎么说?好歹于淑兰是她喂养大的孩子,就算于淑兰有着千万的不是和过错,她也还是心疼的。
安慰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于淑兰的手上,齐嬷嬷浑浊了老眼的叹息着,“王爷并非不来,而是事务繁忙,王妃别急,等天亮老奴便亲自去找王爷过来。”
于淑兰听着她的安慰,终于像是脱了力气一样的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