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录-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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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目的地越行越远。
李戴克把所有人集中到驾驶舱，跟大家说了心中的疑惑。新问题总能转移目标，莉莎暂时忘了火山神秘动物事件，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边。大家认同李戴克的想法，但答案没人知道，大家经过热烈的讨论，得出几个结论。第一：开错了方向。第二：没有开错方向，只是翼龙歇脚的地方在海平面下方，翼龙能看见，而人类看不见。第三：幻象，精灵设置了幻象，让人类错过了岛屿或者陆地。就像没登岛之前一样，另半边用幻象做出的岛屿迷惑住人类，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结论一个个被推翻，除了第三个无法证实，其他的所有疑虑都可以消除，首先方向是绝对不会开错，之前的事实证明，此星球存在磁场，并与地球的磁场方向一致，指南针不会指错方向。其次，海底不可能存在供翼龙栖息的落脚处，如果有那么多天薄板龙不可能没发现，它们始终呆在海里，并每日进行海底作业，若海下有海礁，它们会提醒大船及时避开。至于其它毛人们提出的什么薄板龙误导方向，精灵大人做法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可能发生，地球上的人类清楚的知道所谓的精灵大人们不过是一群呆在木星上的人类，他们拥有高科技，但不是神，不能控制人和动物的心，所以施法、误导一说纯属胡扯，毫无依据可言。最后问题的关键纠结在幻象上。李戴克认为幻象一说未必正确，但精灵设置幻象的逼真程度不得不让地球人信服，那么他们要怎样证实眼前发生的事实不是幻象，而另有端倪，这个问题非常困扰地球人，凭地球上的科技和目前拥有的工具，他们还无法跟木星上的科技抗衡，也就是说现在无论地球人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证明是不是被幻觉所迷惑。一旦这个问题证实不了，人类将被困在海上。
“真他妈的！”拉贝尔气愤的爆粗口：“我就说这两天怎么这么太平，原来陷阱早就设好。这些该死的木星人。”
“木星人是什么？”濮云飞很敏感。
“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精灵大人。”雷贝克船长乐呵呵的解释：“我们称呼他们为木星人。”
濮云飞半信半疑地看向李戴克，李戴克没有表情，雷贝克船长说的没错，大家的称呼不同是事实，只是里面带的‘内容’没说出来而已，反过来濮云飞没问，地球人又为什么要说。
两个人的表情暂时消除了濮云飞的疑虑，他不再发问，（聪明的濮云飞知道问了也没人会告诉他，所以他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拉贝尔还在骂骂咧咧，李戴克找不到问题的根结有些烦，他厉声道：“拉贝尔！镇定！你是想让精灵看笑话吗？”
这句话很有效，拉贝尔立刻闭嘴。他心气高，在实验星上他把自己当神，又怎么可能服木星人。驾驶舱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想办法，可思维仿佛走进了死胡同，没有破除环境的有效方法，任谁都无计可施。
“我能不能先去做晚饭。”秦淑芬小心翼翼的询问在提醒大家时间已经浪费了半天。
“该怎么办？”濮云飞很镇定，他发现一个问题，精灵大人设置的陷阱不是针对船上的所有人，他们要对付是诸位天神大人，原因他不清楚，有一样可以肯定，两方都是神，他们谁都不服谁，因此暗中互相较力，想分出个胜负，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的能在他生活的国度中起主导作用。濮云飞很聪明，可他只猜对了一半，还处于封建制度下的他又怎么能理解世界上根本没有神，只有拥有各种高端科学的外星人这种极其先进的理论。
“先做晚饭吧！”李戴克宣布讨论结束：“大家不要盯在一个问题上，可以从别的角度想想。”
队员们散开，大家去忙各自的事情，雷贝克船长选择了留在船舱，他要再研究一下路线。自温泉回来后雷贝克船长的伤恢复的很迅速，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伤疤很淡，看来图腾让他们去泡温泉是有目地，硫磺泉对皮肤好一点不错。莉莎的脚早就没事，拉贝尔很小心，还是抱着她来回，对拉贝尔而言好像照顾莉莎是种享受。那几个闲得无事的家伙又怎么会去思考问题，他们一解散不是去甲板欣赏风景，就是回舱房八卦各国的新闻、丑闻加绯闻。李戴克有自己的打算，他来到甲板，让马克带他飞上半空，他想从空中俯视周围的海面，看能不能有发现什么，那怕细微的蛛丝马迹也好。
李戴克的心思没有白费，不上去还好，一上去李戴克竟然有惊人的发现。李戴克在高空举着望远镜看了又看，他确信自己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岛屿确实是他们五天前离开的岛屿，根据路程推算，他们只航行了一天半左右的距离。明明在海上行驶了五天，为什么会只有那么短的距离？难道这两天他们没有前行？而是一直在原地打转？这个发现太令人震撼，李戴克立即下去告诉其他人。
秦淑芬和濮云飞为大家准备了简单的晚餐，人又聚集在一起，正适合李戴克宣布消息。李戴克的发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大家都以为自己离岛屿已经很远，没想到还在它附近转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莉莎跟大家一样吃惊，不过她稍微愣了下，转而乐了，兴奋地问众人：“反正都过不去，我们要不要考虑下返航，回岛上再呆几天？”
莉莎的意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始终对火山上的神秘生物念念不忘。众人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想回去，他们的字典里没有‘退’字。况且火山又不是坐落在大船能够停靠的地方，让动物们再次当坐骑，人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
大家虽然各有各的想法，但答案是统一，除了莉莎外，其他人宁可被困在海面，也不愿意回到岛上，一天半的航程也是路，多浪费些时间，谁都不情愿。
“嗯……！大家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雷贝克船长岔开话题。
所有人沉默，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新鲜的事情，谁都没有经历过，又怎会有好的建议。现场很安静，队员们低头吃着昨天剩下的鱼肉和难以下咽的鳄梨。拉贝尔喜欢热闹，安静的氛围让他受不了，于是他挖空心思找了个自认为轻松的话题开口道：“戴克，我的祖母是中国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她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在中国发生的灵异事件，叫‘鬼打墙’，内容跟我们现在遇到的状况非常相似，就是说某个人在某个地方不停的转悠，怎么走都走不出那片小圈子，后来他咬破手指将血洒在周围的地上，才从鬼打的墙里面走出来。”
恶趣味的故事，秦淑芬害怕的拉住丈夫的衣服，辛那提胆怯地看着李戴克，莉莎恼火的扔下木勺。拉贝尔的鬼故事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凝重，凭他的思维能力怎么可能会想到一般相信神的人都会相信鬼。不识趣的拉贝尔没有看到妻子的脸色，继续兴致勃勃地问李戴克：“戴克！怎么样？有没有带给你什么启发？”李戴克不去理他，这种毫无科学依据、没来由的故事他早听过，据说都是讹传，根本没人碰到过。拉贝尔见李戴克脸色阴沉，还当是自己讲到了要害，非常得意：“你看，我们明天要不要洒点人血到海里？或者……”拉贝尔狡诈地看着辛那提：“拿个没用的人祭祀一下？”
辛那提吓得眼泪都快落下，他无助地望向李戴克。李戴克被他受伤小鹿似的表情逗乐，他笑道：“谁叫你一定要跟来的，早跟你说了路途凶险。”
辛那提嘟起嘴，难过地低下头。
“好了！好了！别逗他了！人家好歹也是强国的侯爵大人。”濮云飞为辛那提解围：“戴克！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归云庄吗？我想眼前的情况会不会跟归云庄外层的状况一样？”
李戴克和拉贝尔同时想起归云庄的事情，方才恍然大悟，两人竟然把空气罩的事情给忘记。不过这边的情况和那边稍稍有些不同，李戴克怀疑木星人在加设空气罩的同时肯定布置了幻象，否则不可能几天下来大船纹丝未动，他们却没人发现。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幻象破不了，一切问题免谈。
“不就一个空气罩吗？破了它。”拉贝尔趾高气扬地拍着桌子，他当木星人是傻子，就留个空气罩让他破。
“破？怎么破？”李戴克真想给拉贝尔后脑勺来一下，让他清醒清醒：“人家要你连位置都摸不着，还破？谈何容易！”
听了李戴克的话，拉贝尔像泄气的皮球——蔫了，事实他也看到，周围全部是大海，空气罩的位置不像在陆地那么好找。
“什么叫空气罩？”秦淑芬小声地问，辛那提、渣猛、连蒙拏斯都好奇地将头伸了过来。
“是结界，精灵在这片海域布设了结界，防止我们这样的凡人随便闯入。”说起结界其他人都明白，但他们不知道天神们为什么把结界叫做空气罩，想来想去只能当是天国语言。只有濮云飞根据字面意思大概理解了结界的真实含义，也正因为他聪明过人，认识到太多超越时代的东西，最终被扣留在观察站，老死不得离开。
“戴克，是不是因为在海里的缘故？空气罩才很难找寻？”莉莎对动植物非常内行，对别的科学一窍不通。
“不是。”雷贝克船长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代替李戴克回答：“因为空气罩隐藏在幻象里面，我们若分不清那部分是幻象，那部分是真实的话，永远都别想找到空气罩的位置。”
“那群混蛋的幻象做的太逼真，我们要如何区分呢？”拉贝尔出口就是粗话。
“拉贝尔！”李戴克瞪了他一眼，木星人在上面听着、看着，他总出言不逊对以后的交流非常不利。
“怕什么？别让我碰见他们，碰到我不但要骂他们，还要打他们，之前整死我们的这笔账……”拉贝尔不知就理地扬着手臂。被恨铁不成钢的莉莎揪着耳朵拉回卧室。
拉贝尔和莉莎闹闹腾腾离开，秦淑芬明白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她自觉地起身，收拾桌上的碗勺，疼爱妻子的濮云飞也起身帮忙。两个被人伺候惯的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悄悄放下手中的东西，由渣猛护送回舱房。
“要不要让马克晚上观察水的流向来分辨那段是幻象？”雷贝克船长建议，根据上次看到的幻象分析，估计希望不大，雷贝克船长之所以知道还说出来，主要是想让李戴克分散注意力，不要把问题放在一个点上。
“行！”李戴克同意了，不是不明白雷贝克船长的心意，而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种方法并不是完全不可取，试试也未尝不可，就算是把死马当活马医，明天会有所收获也指不定。
又商量了些细节，李戴克回屋休息。雷贝克船长今晚不会睡觉，他要留在甲板观察星象。马克早就坐在舱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试图根据水的流向找出幻象做出的那片海域。
星光散去，太阳照样升起，朝霞散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折射出美丽的光芒。雷贝克船长直到凌晨才回屋睡觉，李戴克本想问他昨晚有什么发现，看他疲惫的眼神没好意思开口。马克那边跟预料的一样，一夜未果，木星人做的幻象能达到百分百跟实景吻合。马克靠数据分析辨别真伪，而完全吻合的数据又让马克如何分辨？
幻象的事必须解决，九生一死都过来，绝不能卡在这边。但要从什么地方下手？李戴克犯愁，这个问题比最早大船不能开动来的严峻，至少大船的启动装置安装完毕，他们需要做的是动物的思想工作，当时再困难总还有希望，如今无计可施要比为难来得棘手，李戴克连入门都没找到。
趴在甲板，李戴克深深吸了口气，他把目光投向湛蓝的海面，薄板龙不在大船周围，勤劳的它们肯定又去捕食。海面因此变得异常平静，有微风，浪涛不大，轻轻地拍打着船板，发出温柔的‘哗哗’声，催得人想睡着。没被污染过的海水真是清澈的可以，若不是大海够深，李戴克想人类可能会看见海底的礁石和鱼群。
‘够深’？这个词汇突然让李戴克想到了什么‘对啊！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鱼群，也就是说薄板龙的捕鱼作业在深海，海到一定的深度会变得很黑暗，那么在黑暗中薄板龙是靠什么辨别猎物的位置？超常的视力？还是与众不同的感知能力？’这个问题对李戴克很重要。不过他马上有了取中的答案。李戴克笑了，破解幻境的办法就在眼前，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帮妻子做完早餐，濮云飞来叫李戴克过去，昨天还满脸愁云的他，此时却笑的如此诡异，濮云飞猜想可能问题解决。
“等会就知道。”李戴克冲濮云飞神秘的摇摇手指，意思天机不可泄露。濮云飞衷心地为朋友能找到出口感到高兴，至于怎么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