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务端-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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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要吃的就是你”
“呵,等你有机会再说吧”
说着,魔术师将盖亚1号放开,虽然刚刚盖亚1号毫不掩饰要吃掉他的欲望,但他并不介意,就像他一直都知道盖亚1号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都吞下去,同样,盖亚1号也知道,他也许会在它完成两人的约定那一刻,把它杀掉。
两人之间彼此杀意沸腾的关系,完全不用掩饰,自然也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信任,之所以现在还平安地站在一起,而不是拼个你死我活,不过人双方都有自己的目的想要达到罢了。
至于图穷匕现之时,究竟鹿死谁手,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
短暂的争执告一段落,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却给外面观察到这一幕的人,留下了大大的疑惑。
因为角度的关系,盖亚1号咧出血盆大口的场面,并没有被楼外的进化者们捕捉到,他们只是看到,魔术师和那个矮小的家伙突然内讧,矮小的人似乎要杀掉保安,却被魔术师用武力阻止,然后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又和好如初。
这种诡异的关系,委实令诸人判断不出来,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不过重点并不在这里。
远远的,看到魔术师和那个矮小的侏儒,往楼梯间走去,麦菲犹豫一下,还是问道:“老师,华哥,要不要把我们掌握到的消息,和那个魔术师说一下?”
在她眼里,精神力强度四阶的魔术师,如果贸然冲进楼梯间,最终的结果,必然和前面失踪的几个四阶一样。虽然不知道魔术师是怎样一个人,但她脑海里也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似乎是个和特事局、醒狮合作过多次的自由进化者,因此就想提醒他一下。
只是话刚出口,安民和方华就同声低喝道:“不行,让他去”
难得的默契,让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不同于刚进入一线还没三年的麦菲,安民与方华两人,在地下世界都属于老油条一类了,他们知道,魔术师看似只有四阶的实力,其实那是他自我封印的结果,如果他将自己的封印解除的话,立刻就是一个达到人类极限的五阶。
他们想要看看,那个“吃”掉了二十多个进化者的写字楼,如果吞下一个五阶,会不会“消化不良”
至于拿魔术师当饵这件事,是不是有失道德,已经不在他们考虑中了。
麦菲看了看面前两个令她感觉有点陌生的前辈,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暗暗叹息一声,默默咽下要出口的话。
打着同样主意的,似乎并不只安民与方华,远远的,一直到魔术师的身影消失在拐向楼梯间的拐角,那些守在楼外的自由进化者和小型组织,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真是丑陋的人性”
她自嘲般地叹息着。
另一边,站在楼梯间外的盖亚1号,也哼哼冷笑:“真是丑陋的人性啊,外面那些可口的食物,明知道这里很危险,却没有一个人来提醒你你说,究竟是你做人太失败呢?还是人类本身无可救yà0?”
“不要废话了”魔术师不耐烦地打断它的冷笑,催促道:“赶快进去”
说着,他就要伸手推门,但刚到半途,就被盖亚1号拦住。这个矮小**的生物,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流光,嘿笑道:“别着急,再等会儿。”
“还等什么?”魔术师皱眉。
它发出尖利的笑声,“当然是等制造出这个空间的家伙无暇分身喽我和他嘿嘿,属于完全的对立面,只要我一进去,他和它立刻就会感应到并赶来抓我,至于和我一起的你,恐怕也会被他们人道毁灭。所以,需要有什么吸引他和它的注意力才行,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小家伙需要解决,不然的话,我答应你的事可没办法做到。”
魔术师盯住它,沉默着,它说的话他听不太懂,什么空间、制造空间的人,什么对立面,他完全不明白,也懒得去多关注。他的心早就死掉了,以前的日子里,支撑着他像行尸走肉一般活在世上的动力,只有复仇,现在也一样,不过是多了一点小小的,却永远放不下的奢望——它说,它能够复活他的女儿
冷静下来,理智想想的话,他知道,复活一个人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存在,五阶的他,清楚地知道人死后的灵魂,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就像得了绝症的病人总是期盼奇迹,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真有可能复活的时候,什么冷静,什么理智,全都不见了,他如同绝望的落水者般,紧紧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期望它能把他带往彼岸,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全都抛出脑海,不想也懒得去管。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点点头:“要怎么做?”
只要真得能复活她,就算让我堕落成恶魔,我也愿意
“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嘿嘿,我可爱的兄弟姐妹们,应该已经准备开始动手了”盖亚1号昂起头,深吸口气,声音透着愉悦,“我能感觉到,它们嗜血的心灵在这城市里沸腾”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那里射入一些远方城市蔓延而来的光晕,老旧的机械钟挂在对正窗户的另一面墙上,滴答,滴答,仿佛水滴滑落,在这宁静的小小空间里荡起涟漪。
宁童舒坐在轮椅上,就那样停在窗前,一直注视着远方的城市。冷风从窗外吹过,一片枯萎的叶子,翻滚着顺风在她视野里划出一条弧线,飘落,一株干枯老树在窗外院子里,于风中摇晃着枝桠,如此荒凉。
然后,门敲响、推开,一个中年人端着托盘进来,轻声道:“小姐,该吃yà0了”
进化者并不是神,所谓的进化,也不过是灵魂层面,与肉体没有什么关系,不使用能力的话,即使变身系高手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比普通人高多少,一天不吃饭会饿,两天不睡觉也会疲劳,连续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也会猝死,同样,也会生病。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腿瘫掉了,眼睛看不见,有时候遇到战斗就不得不依靠未来的画面作为直观判断,有时候嫌轮椅碍事,为了方便也会用精神力刺激双腿,暂时站起来行走。
但这样频繁的动用精神力,无异于饮鸩止渴,结果就是她的身体越来越坏,特别是这样的冬天,人的抵抗力下降,各种má0病就都出来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完全是靠着yà0物支撑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很突然的挂掉。
回过身,她接过中年人递来的yà0,满满一把,塞进嘴里,服水,艰难吞下,微弱的光线中,她脸上的潮红一瞬间浮现,又快速淡去化为苍白,如同窗外淹没了枯萎草地的雪。
呼吸一时间有些急促,片刻后才平复下来,她捧着水杯,感受着那暖烘烘的温度,蒸汽从她面前袅袅升起,默然半晌后,她突然开口问道:“张叔,我们到这里多久了?”
被她称呼张叔的中年人,愣了愣,随后仔细想想,就有些抱歉地答道:“没计算不过,有一段时间了。”
“半个月有吗?”
“可能吧”
“哦”发出这样无意义的单音节,她又沉默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杯里的水渐渐凉掉,被她放在轮椅的扶手上。陪着她默默望向窗外的张叔,顿了顿,转身去拿开水瓶。
这时,她突然又开口道:“很奇怪啊,半个月他居然一直没找我,我能感觉到,那座城市里,他弄出了一座空间对我很不利的空间为什么呢?我以为,他应该会偏向我的。”
说着话,那张一直被漠然占据的脸蛋儿,终于露出些微苦恼的神色。
在她身后,端起热水瓶的张叔,似乎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最近一直被病痛折磨,柔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儿,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犹豫道:“也许也许是他找不到你呢?毕竟,我们现在在郊区,他找不到很正常吧”
女孩儿摇头,苦笑道:“怎么会找不到他现在变得很强大,只要他想,我就算逃到千里之外,也会被他找到——无非是所用时间的多少,或者愿不愿意罢”说着,她突然微微一顿,像是想起什么,闭口不言。
这时张叔过来,为她杯里换上热水,见她有点像是发愣的样子,便奇怪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童舒回过神,摇摇头,双手抱着重新热起来的水杯,汲取着上面的温暖。
房间里再次归于宁静,秒针滴滴答答地响了数十下,某一刻,她若有所思地轻声道:“张叔,我突然想,会不会我这边出问题了?”
“嗯?小姐,怎么说?”
“我在想,会不会,不是他不愿意找我而是找不到呢?”
闻言,张叔笑了,有些怜惜的味道:“不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吗?不要多想了小姐,他不愿意找你就算了,没必要总跟在他”
他话还未完,就被宁童舒挥手打断:“不,不一样”
她单手撑起额角,手指不断地揉着脑袋,对现在病中的她来说,任何思考都在消耗精力,导致脑袋像炸开一样的疼,但她却并没有停下,思索一会儿后,方才继续道:“我在想,也许不是因为距离让他感觉不到我,而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他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他找到我,或者说,不想让我们聚在一起。就像猎人打猎,当看到鹿群的时候,他们会想尽办法让鹿群分散,因为相比起一口吃下一群的困难,各个击破显然要容易得多”
“而且,这样的时机也正是时候,最近我还没从那次在时间长河里受到的攻击中恢复过来,对未来把握的不清晰,只能看到零碎的画面。没有我这只‘眼睛’,如果真的有谁想把我们各个击破,这段时间是最合适的时候”
张叔默默听着,直到少女说完了自己的猜测,他方才笑道:“小姐,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阴谋,谁又想要把你们各个击破呢?那些外人,根本不知道您和他之间的关系。要我说,您啊,就是自己太紧张了好啦,休息吧真要想找他,等您病情稳定一些,我带您一起去。”
宁童舒低垂着头,默默不语,片刻后方才释然般的笑道:“是啊,也许就是我太紧张了张叔,您先下去吧,我等会儿就休息。”
“那好吧别太晚”
“知道啦”
这样温情脉脉的对话着,张叔出了房间,慢慢带上门。
当门外黑暗笼罩上他脸颊的那刻,那张平凡的,爬上了几缕沟壑的大叔脸上,笑容潮水般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像刀锋似的冰冷,长长的舌头从嘴角漏了出来,粘滑地从唇上舔过。
“聪明的食物看来要提前动手了”
第八十七章心灵彼岸(上)
肥朱家住在距离申城三个小时车程的小县城里,这里距离杭州已经很近了,也是一个鱼水之乡。
几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途中大半的时间浪费在了堵车上。主要是这次的大雪导致公路上事故频发,再加上城市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封锁了不少路段,一直绕了大半个城市,才总算驶上国道。
时至夜半,本来白天已微微见晴的天气,似乎又蒙上阴霾,冷风呼号,卷起了地上积雪的微粒,像是平地刮起大雾一样,在视野里留下一层凛冽的朦胧。拐下国道进到县城,小小的透着古老气息的城市,半遮半露地隐藏在风中,乍一看去,仿佛出现在眼前的,是细毫勾勒的写意画的古拙,如同这一路穿越了百年。
还保留许多古迹的小城,没有申城那样的虚浮,也没有黄涂的平凡,宁静、优雅,又带着时光流逝,遗留下来的属于岁月的沉重。
开车拐进县城的肥朱,显然很骄傲于自己居住的这个小城,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向窗外指指点点的说:“据说以前在古代时,这里是一个水陆重镇,南北陆路和水路运输的枢纽,当时是很繁华的,满清不少旗人子弟和南部富商在这里置产,大宅门一片连一片,汇聚了各种园林风光可惜后来没落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小时候听很多老人说,抗战的时候连不少日本军官都喜欢住这里南北在这里讨生活的很多,也带了很多小吃,臭豆腐、灌肠、汤包、麻辣烫应有尽有,无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往红卫场那边一转,绝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口味呐,看,这条小河贯穿了整个县城,一共四座拱桥连接南北,老祖宗留下的艺术啊,前年县政府要把它们拆掉,整个县城的老头老太太吃睡都躺在上面,不让拆,后来就搁置了,现在旅游业发达,听说县城有意把这个宣传宣传。我觉得这样挺好,四座拱桥再加上河两岸的老阁楼,古风很浓,再搭上杭州那边的顺风车,绝对能吸引老外说起来那些老外还真奇怪,有宽敞明亮的地方不喜欢去,偏喜欢这种遭白蚁的木阁筒子楼,果然是钱越多人越傻”
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车子在安静的路面上慢慢行驶,不同于申城那一片片整夜都不消失的霓虹彩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小城早已陷入沉睡了,沿途而来,只有偶尔几栋比较豪华的建筑还亮着光芒,或者某些街道上很少的寻欢作乐的场合,还能隐约听到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