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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官城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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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他认为柳荫功的不得势是因为李诗雅,他的不得志就是因为李虎彪,才在毛泽东死后的第三天顾凶杀人,发生了枪杀县委书记、革委会主任李虎彪的血案……
官城扇 第二章(4)
文化大革命闹的最凶的时候,柳荫功的侄子柳絮远在官城县也建立了造反派组织,白团扇的初恋情人李风清被以柳絮远为首的红卫兵造反派拉出去接二连三地批斗,理由是他当初娶了汉奸县长的女儿封惜俏当老婆,还生了个儿子叫李得叶。另一个原因是柳絮远听他母亲说当初李风清的老婆封惜俏勾引过他的父亲柳荫厚。

  要说李风清也够不幸了,他参加工作不久就认识了封惜俏,李风清当时是县政府的秘书,封惜俏是银行的会计。封惜俏不但人长得漂亮,算盘也打得好,是那时县城的四大美女之一。李风清当初爱的是白团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爱白团扇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娶上封惜俏。后来他最自豪就是能够把封惜俏争到手,因为那时追求封惜俏的人很多,其中就有柳荫厚。再后来也就是因为柳荫厚的插足,才使李风清和封惜俏离婚了。

  十年###之前,在官城这个地方有一种奇怪现象,在外边工作的干部大部分都换了老婆,大老婆不愿意活受罪的改嫁了,也有不愿意改嫁的就两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大老婆在农村务农,离婚不离家,带着孩子过,很少见到男人,城里的老婆吃商品粮参加工作陪伴在身边男人身边。

  离婚不离家,就是男人跟女人离了婚,女人还在男方家里住,不改嫁,也不回娘家住,还算男方家庭的一员,乡亲们仍然认为她是某某人的妻子,并不认为她是寡妇。其实她离婚不离家,跟死了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平时见不到男人,连名义夫妻也不是,却又理直气壮、自欺欺人地说自己有男人。比如李师村的封惜俏是李风清的前妻,其实她和李风清离婚之后嫁过一个男人,但是没有过多久那个男人死了,她仍然住在李风清的家里,因为她和李风清生了儿子叫李得叶,所以人们仍然认为她就是李风清名正言顺的妻子。

  柳荫功的前妻人们都叫她柳李氏,因为她娘家是地主,和柳荫功生了一个孩子之后柳荫功才参加革命,柳李氏在家带着儿子柳飘平艰难地度日,盼望着有一天自己的男人能够回来。后来渐渐听说柳荫功早就偷偷参加了地下党,为了不连累家人,才离家出走没有了消息。柳李氏心里害怕,怕柳荫功在外边会有什么意外,经常在夜里烧香磕头,还偷偷地哭泣。后来解放了,柳李氏想着自己的男人也该回家了,她盼呀盼等呀等。可是,男人没有回来,他是革命的功臣,在古邑城里有了工作当了干部。女人盼着能跟男人一起进城,去见见世面,享几天福。后来柳荫功终于回来了,柳李氏非常高兴,多少年没有夫妻团圆了,儿子柳飘平都长高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见了他还不认识呢。可是,柳李氏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柳荫功是回来跟她离婚的,那时的农村还很落后,女人也没有什么见识,离婚就离婚吧,反正我离婚不离家。柳荫功又走了,柳李氏就带着儿子柳飘平过,住在他们结婚时的小院里,和自己的儿子相依为命。柳李氏还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还是殷勤地侍奉公公婆婆。柳荫功的侄子柳絮远仍然叫她大娘。柳荫功在古邑城里又结婚了,妻子是知识分子,他们又有了孩子。柳李氏后来又莫名其妙地生了一个儿子,叫柳飘扬,有人说是柳荫功的孩子,有人则说是一个工作员的野种,不过柳荫功没有计较这些,后来还是给柳飘扬安排了工作,可能念在柳李氏没有改嫁的份上。

  柳荫功对柳李氏和儿子柳飘平很内疚,想把大儿子接到城里,想让他好好读书。可是城里的女人不答应,柳荫功又觉得柳李氏的娘家是地主成分怕影响自己的前程,干脆不再管了,因此在柳飘平的心里从小就扎下了仇恨的根,后来因为写反动标语被判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柳飘平因为对父亲不满,父亲给他捎回来了一个毛主席纪念章,他非常恼怒地说:“不给钱,给一个这有屌用!”随手把它扔在粪坑里边了,结果村子里边一个比较积极的女青年柳叶眉告发了他,说是什么时候还见他写过打倒×××的反动标语,他当天就被抓到公社,第二天就剃光了头发,成为现行反革命,胸前还挂着“现行反革命分子”大牌子,被三个全副武装者揪头压臂站在一辆破汽车上到处游斗,后来就被判刑了……刑满释放之后又发生了被柳清河利用杀死李虎彪的事情。柳飘平被枪毙了,柳李氏也没有了生的希望,不久就害病死了,只留下一个柳飘扬,不管别人怎么说,柳飘扬仍然说自己的父亲就是柳荫功,柳荫功也认这个儿子,慢慢地就没有人再议论杂种不杂种的问题,好像柳飘扬就是柳荫功的儿子。
官城扇 第二章(5)
柳荫厚的情况和他哥哥柳荫功一模一样,柳荫厚的原配夫人也被别人称为柳李氏,也是解放后和柳荫厚离婚的,在家每天以泪洗面,养育柳絮远,自己没有了丈夫,不能再让儿子失去家,不过她娘家是贫农,柳荫厚没有和他划清界限,但是因为小老婆看的非常紧,他也很少和大老婆再来往。

  有一年,柳荫厚从官城宣传部回来了,带着城里妻子柳遇秋生的小儿子柳絮行。柳遇秋有事情当天就回官城了,柳荫厚在父母那里住了几天也回去了,把小儿子放在家里。絮行还小,柳李氏就让小儿子住到自己家里,每天给他洗脸、做饭。别人就跟小絮行说:“她是你娘呀,你要叫她娘的,你见到她和你爸爸睡在一起没有?”小儿子说看见爸爸和娘睡在一起过,以后就每天“娘、娘”地喊着,柳李氏就高兴地“哎、哎”答应着,但是大儿子柳絮远却始终不认这个小弟弟,他认为是小弟弟的母亲柳遇秋抢走了自己的爹。后来小儿子回到城里去了,有时候还往柳家湾写信说:“我不知道娘就是妈妈,妈妈就是娘,我娘对我真好。可是我妈妈告诉我说娘不是妈妈,娘是一个没有丈夫,没有男人娶的野女人……难道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啊娘?”

  信被柳絮远偷偷看了,他非常恨城里的女人柳遇秋,就悄悄写信骂那个女人。从那个时候起,小絮行没有再回来过,柳絮远也更加恨柳絮行和他的妈妈柳遇秋。

  李师村的李诗雅的前妻比他大三岁。1948年,十八岁的李诗雅参军,留下未婚妻在家。李诗雅的父亲和他的岳父是盟兄弟,他们一起贩卖过私盐,因为这个原因,李诗雅的父亲绝不允许李诗雅悔约退婚,并且在没有新郎的情况下把新娘子娶进家门。1951年,李诗雅的父亲收到李诗雅从外地寄回的平安家书,此时,李诗雅的父亲母亲才知道由副司令做媒,李诗雅娶了一个当护理排长的妻子。为此,李诗雅的父亲在老家那个北屋里赌咒发誓要把李诗雅给诅咒回来,她的母亲一个劲儿地啼哭。残酷的现实和李诗雅的前妻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她虽然做了新娘,但是没有和男人过上一夜。当她得知李诗雅再娶的消息,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地守候着这个家,照顾着李诗雅的父亲母亲。 

  1958年的时候李诗雅调动古邑工作后回来过一次,他见前妻的模样并不丑,在父母的撺掇下住在一起了几个晚上,后来就有了儿子李景星,因此李诗雅的前妻离婚不离家,养着老人照顾着孩子,不过时不时她会收到李诗雅偷偷寄给她和儿子以及父母的生活费,还收养了一个儿子叫李宾……那个时候一些老式的妇女受封建思想影响,宁可独身也不愿意再婚,不想离开已经建立的家庭,所以就出现了很多很多离婚不离家的女人……

  十年###在官场上的流毒是慢慢肃清的,后来地方上仍然存在许多严重的派系问题。而官城“文化大革命”的派性斗争是严峻的,当时“井冈山”和“硬骨头”两派都有强大的宣传队伍,大字报、大标语、宣传车、广播站等宣传形式和宣传工具无所不有,你攻击我,我攻击你。对自己人称“革命的”、“造反的”、“亲爱的战友”、“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对另一派称“受蒙蔽的群众”、“可怜的小爬虫”、“保皇派的走狗”、“一伙亡命之徒”;对另一个造反派头头称“匪首”、“变色龙”、“可怜虫”;武斗得胜时称“击毙敌若干,缴获武器若干,投诚起义若干,取得了伟大的胜利”;武斗失利时称某匪又残杀我无辜战友数名,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血债要用血来还”等极具挑唆性的语言。对于造反派无非探及的“权力真空地带”两派都自认为“非我莫属”。一部分群众也以我们快“掌权了”,跟着走吃不了亏的心理状态,视“井冈山”和“硬骨头”为家,为“派”拼命。

  派性斗争起源于北京的红卫兵,那个时代地方上的时尚就是效仿首都革命小将的革命行动,能够高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成立造反司令部是最大的光荣。派性又是相当错综复杂的事情,一个造反司令部必须是有要人在暗中或者公开支持的,不然就没有合法性,有些地方的派性斗争又因为领导干部的直接介入而更加复杂。因为造反派的“革命行动”打乱了旧的社会秩序,便有一批想维系原来社会秩序的人来做“保皇派”了,在官城叫“硬骨头”而与之相反的是“井冈山”,这两派和古邑的一样,并且有隶属关系。甚至一家人也分为两个派,争吵到反目成仇,恩恩怨怨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官城扇 第二章(6)
官城的两派大约是在1967年的4月形成的,先是在李师乡闹起来,当时的口号也是农村包围城市。后来造反派势力就影响到县城,县委书记一派,县长一派。各学校的学生也分为两派,教师也分为两派,各机关单位和工厂里也有两派,最后连贫下中农也分为了两派,而当时“井冈山”造反派的势力大,抓住“硬骨头”都一律反绑了双手当作牛鬼蛇神一起站在台上接受批斗。战斗队的组织并不需要什么上级任命什么手续,只须一张声明张贴出来,自封“司令”,自己只要说是拥护毛主席的就可以了,大势所趋,有毛主席撑腰,谁敢不支持小将的革命行动?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召下,派性归派性,牛鬼蛇神是不能不斗的,否则你就是站在了阶级敌人的一边。在1968年初起,原来只是在大字报上批判过的“走资派”这个时候开始被牵上街游街示众。其它单位的牛鬼蛇神也陆续游起街来,在街上行走,不小心就会碰上几个头戴高帽,身挂“罪牌”的人,有的还自己敲起大锣,高声宣读着自己的“罪状”。“革命小将”的命令下来,没有哪个牛鬼敢不听?勒令的名单上的人只好服服帖帖地听令去游街。造反派一般常用的话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相信群众相信党”,后来是“要文斗不要武斗”。后来李虎彪终于把官城的县委书记赶走,他名正言顺地夺了权,当上县革委会主任。

  在那个年代也有一些可笑的事情,有父子辩论动刀枪的。有一次柳荫功回家,和柳飘平在家同餐,餐桌上发生了争吵。柳飘平说父亲的“硬骨头”是“保皇派”,让他早点醒悟,参加到“井冈山”革命派里边来,否则要和柳荫功“划清界限”。柳荫功气的战战兢兢说:“老子是工人阶级,我当工人阶级的时候还没有你龟儿子呢,现在你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啊?老子是保皇派,那你是小保皇派,我劝你还是参加硬骨头吧。”柳飘平立即反驳道:“哼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你这反动的血统论正是保皇派的论调”。柳荫功一听来火了,操起坐凳向儿子砸去,并且骂道:“我是老鼠,那么你他妈的就是小老鼠,叫你打洞去。”柳飘平激怒了,拿起武斗配发的步枪,对准柳荫功说:“保皇派,你放规矩点,小心你的老命,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谁还怕你这一套?”柳李氏看见这样的阵势吓坏了,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抓住儿子连推带搡赶出门外说:“伟大领袖毛主席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吗”这样才平息了事端,父子两个从此基本上就谁也不答理谁了。之后数日不见儿子柳飘平回家,怕武斗中儿子有意外事故,就不停地叨叨着让柳荫功去找,柳荫功余怒未消的说:“打死在外边也活该”。后来武斗结束,父子见面还是横眉冷眼,柳飘平恨透了柳荫功。

  也有“战友”死了哭断肠的。武斗中派性常用的术语号称对方为“乌合之众”,称自己为“一条战壕的战友”,造反派听到这句话,给人以患难与共、生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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