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能等待中国式ed访谈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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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那么多,你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我不知道您说的好女孩是什么样的女孩,我只知道我不爱别人,我爱的是李莉。即使她真的离开了,只要她能找到想要的生活,我也就无所谓找到的是好女孩还是坏女孩了,过日子呗。”
陈东的妈妈气的一边哭一边敲打他的肩膀:“傻儿子,你真是傻透了……”
李莉说在那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靠着墙根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她为自己伤害了陈东而感到懊悔。一夜情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发生在她的生活里,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自己应该释然一些把它当成一个成|人的游戏去对待,邓伟达就是这样的,李莉想着,这世界上会有几个女人傻到对一夜情的对象产生爱情的呢?也是在那个瞬间,她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对于她爱上了的所谓一夜情的那个对象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一夜性的对象,在那个夜晚,即使不是自己也会有一个别的女人去跟邓伟达过夜。
“到现在陈东也不知道邓伟达这个人,不知道我跟邓伟达的一夜情,他一直以为我想离开他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他的人太乏味,他也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有趣起来,学着享受生活而不是一味的赚钱。其实这件事挺简单的,而且很容易就想得明白,之所以我那么疯狂的迷恋邓伟达只是因为我在男女情感方面经历的太少了,陈东是我的初恋,我从没有与他之外的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和邓伟达的那一夜可能唤起了女人骨子里的那种欲望,我相信在女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出轨的愿望,这也是人性本身的弱点——总是想寻求刺激,尝试从未有过的新鲜事物,在尝试过之后我确定了一点,邓伟达那样的男人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发生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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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访谈:一夜情VS一夜性(8)
实际上,在一夜情发生之后李莉的内心是很痛苦的。
《中国式ED》点评
如果对自己的幸福和性福不满意,一夜情和一夜性,是很多人顺手抓来的药方:先舒服了再说,至于毒副作用,相信自己的身体足够强壮,不碍事。但是,生理的需求暂时满足了,心理的创伤却几乎不可弥补。这样的药,不吃也罢。除非你真的不在乎心灵的伤痛。
况且,除了一夜情,你和你的幸福,真的就无药可救了吗?!
个案访谈:换妻日记(1)
顾小姐 1973年出生,女,公司职员,已婚
《换妻日记》
2003年4月9日 星期三 晴转阴
南威接到一封请柬,内容是周六下午五点在南门外某饭店吃饭。不就是同学聚一块儿撮一顿吗,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还正儿八经的发请柬,弄得就跟要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似的。请柬上还特别注明:请南威带着老婆。南威当时一看请柬是肖亮发来的,便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估摸着他在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瞅着请柬,忽然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在此之前南威曾跟我说南门外新开了一家换妻俱乐部,还诡笑着说要带我去玩玩。我只知道这种换妻的游戏在南方比较流行,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接下来我便猜想刚才南威拿着请柬时嘴角露出的那一丝冷笑,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南威、肖亮、肖亮的爱人张梅和我都是一届的同学,而南威和肖亮又是同班同学,南威是班长,肖亮是学习委员。他们两人在班里各方面都很拔尖儿,学习成绩总是难分伯仲,经常谁都不服谁,凡事都爱较个劲。
当时我和肖亮正在热恋中,肖亮和南威表现和和气气,但我知道两人私下的关系不太好。在第二年,他俩同时喜欢上了外班一位刚转学过来的女生,她长得很漂亮,在全校也算得上校花,她就是张梅。
最先对张梅心动的是南威。后来,肖亮也弃我而去,加入和追求张梅的队伍中。这让我伤心不已,对他们开始疏远。从此,两人经常为张梅争风吃醋,甚至险些大打出手。张梅对这两个优秀的班干部谁都不愿意得罪,于是脚踩两只船左右摇摆于他们二人之间。不过,走向社会以后,张梅最终还是投入了肖亮的怀抱。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南威此时频频向我示爱,而我正好也对肖亮有一肚子仇恨的怒火,很快我和南威就好上了。
多年来,我知道南威一直在为争夺张梅方面栽给肖亮而耿耿于怀。他们二人高中毕业后,同时考上了名牌大学,只是南威上的那所大学名气更响一些,从这一点上他算是压过了肖亮一头。大学毕业后,南威分进了现在的这家出版社任编辑,而肖亮分到了市里某大机关,后来又辞职下海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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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访谈:换妻日记(2)
南威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有工作能力,为人处事也很有人格魅力,在进出版社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一路平步青云,从小编辑到主任再到副总编辑,直到现在的总编辑。我和她结婚四年多了,对他一直是言听计从。我不知道这是幸福还是什么,在别人面前我们给人的印象就是恩爱小夫妻,在家里平时他对我的话很少,不过在一些家庭重大事情上还是和我商量的。这样想时还是挺满足的。
2003年4月12日 星期六 晴
今天老公生日,快十二点了我才发信息祝他生日快乐,因为我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把这两天的经历记录下来,或者轻描淡写,或者避重就轻,但无论如何得给自己留下一个可供审视的机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作一种快乐。
其实肖亮和张梅是一对很好的夫妻,很纯朴很善良很热情很恩爱的一对。见到他们是在事先约见的南门外那家饭店,得知我们喜欢辣食,他们很费心地请我们吃火锅。看见他们招手,我们面对面地坐下去,开始谈天气,谈南方与北方的气候差异,后来男人们的话题又转到两岸关系上,我和张梅则比较沉默。
吃完饭一起去唱歌时大家都显得很轻松。老公很开心,喝着啤酒,唱着记忆里的老歌,像是回到了恋爱的季节,他一手拿麦克,一手指着我,嘴里唱着“最爱是你”,迷离的眼神让我有些感动。肖亮和张梅很亲昵地对唱,也很开心。我们都这样坦然地打发着时间,昏暗的灯光产生不出一点点感觉,唱在嘴里的情歌也只是一种美妙的音符。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十一点半的样子我们一起坐出租去了那家换妻俱乐部。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二人世界,室内简洁温馨,从客厅走出去,外面有一个大大的凉台,我拥挤的心情忽然得到片刻的放松,夜风吹得人心都软了。
肖亮在走上凉台时用手在我的腰上作了短暂停留,我突然变得紧张。我不敢看肖亮,我觉得我会泄露自己的表情或意愿,一时间我像是从幻想的高空落在了地上,很清晰的下坠感使我思想清晰。不隐瞒地说,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玩这场性游戏。
个案访谈:换妻日记(3)
坐了一会,我去洗澡,服务生给我拿了件睡衣。我一再叮咛服务生我要穿不暴露的,但是最后出来时,我还是发现了自己漏出的小半个胸和清晰可见的||乳晕。我双手掩着胸,坐在南威旁边,肖亮和张梅也都轮流着进去洗澡,完了之后我们都本分地坐在客厅看电视,一直到次日凌晨一点多。灯光很明亮,大家彼此没有一丝暧昧,南威关掉了客厅的灯,大家开始心照不宣地笑了。我其实有些勉强,因为我一直对肖亮情有怨恨,想当初是他抛弃了我开始疯狂追求张梅的。
写到这里,我的手有些哆嗦,不知道害怕还是紧张。我还在想接下来的细节该不该用日记的形式将它记录下来。
我看见南威很规矩地坐着,我突然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张梅,就用眼神鼓励南威。于是南威拉着张梅去了另一间房,此时,就只剩下我和肖亮。
肖亮提议把灯灭了,我想也好,这样或许能减少视觉压力,心理的负罪感会减轻些。渐渐地,我感觉到肖亮的喘息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想逃避,但身体却身不由己地贴上去。他左手搂住我的肩,右手揽住了我的胸,我感到一阵暖流迅速袭击了我的身体。顺势便倒了下去。
其实那时我是轻松的,也许是身体的短暂快感使我有了少有的宽容与接纳,后来我们分别在两个房间做了,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和肖亮有过同样的场景,那时候的我们是天真的,可这次的感觉却是陌生的,让我几乎有些伤感,可能因为不习惯或者其他原因,我的快感没有如约而至。
写到这里时我有些写不下去了,我的脑海里总是回放着那天和肖亮Zuo爱的场景,他长驱直入时几乎将我一击即中,我甚至体验到了和丈夫无法达到的高潮,这种感觉很特别,仿佛在那一刻,我生在他的身体里一样。我想到肖亮负我的那一年,虽然表面平静,但其实内心疼痛得无以复加,而我居然和这个我曾经憎恨的人交合缠绵……
我感觉到有些恶心,我希望以后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今晚南威不回来,说是社里有事需要加班。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红,裹了毯子陷入沙发里,我想让自己赶快昏死过去,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个案访谈:换妻日记(4)
2003年4月27日 星期日 晴
今晚没有月光,我心静如水。屋里也没有开灯,楼门口停着一辆垃圾清理车,有清洁工人把楼门口的垃圾往车上装。我不知道南威在某一天会不会看到我写的这些日记,如果是那样他会怎么想,我不去猜测,我现在害怕猜测,害怕回忆,但有些细节想忘却也忘不掉。
那晚在我和肖亮做的过程中他一直惦念着他的张梅,甚至有一刻,他一直叫着张梅的名字。我并不在乎,把头偏向一边,报以理解似地坏笑。
后来张梅和南威完事后她跑过来看我们了,只一眼,又跑了出去。张梅出去以后就哭了,这使我想到了自己。可奇怪的是我没有一滴眼泪,甚至找不出悲伤的影子。我和南威还有肖亮都在安慰她。
她哭得很有感染力,她的眼泪使这个游戏中感情的成分加重,我觉得真实就很好,如果大家都沉醉于纯粹的身体上的快乐那会使我们觉得更悲哀,甚至我们会开始怀疑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
我们还有爱情吗?
女人总是有些敏感,我很怜爱她,就像怜爱自己。于是我让南威抱着她,我则在身后抱着南威,其实那一刻我也需要他,只是我没说出来而已。我头贴在他的背上,感觉他背部的温度。这个我熟悉的温暖的怀抱,我不忍离开。很长时间张梅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我觉得那是因为两个男人的同时安慰。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居然有些嫉妒张梅。
我和张梅都认为在这场游戏里男人得到的快乐多于女人,那时我们很友好,她的笑很迷人。分别冲完澡,我们又重新坐回客厅。大家商量着晚上怎么睡。其实在洗澡时我就对南威明确说了我不想和肖亮整个晚上都在一起。这是真的,当时并没有想到也不希望我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过夜。我只是从我自身出发而强烈要求的。所以大家在讨论时都尽量遮掩自己的态度。当然,明确地表达出来肯定或多或少地伤害到某个脆弱的灵魂。我笑着说我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睡。如果开着灯,大家会看到我坦诚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微笑。南威和肖亮其实并不很赞同我,因为他俩还在讨论。昏暗的角落里,张梅说你们决定,我随便。他们三个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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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访谈:换妻日记(5)
我突然有一种悲哀,情绪很低落,但又很执拗。也许他们都期待一种新的睡眠的感觉。
我还是坚持和南威睡,要不然真的不习惯。南威、肖亮都同意了。我和南威回到房间,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一丝不快。我不是那种自私任性而又刁蛮的女人,我责怪南威不顾及我的感受,责怪他为什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玩这种游戏,责怪他不疼惜我,责怪他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爱我,责怪他的种种。我打他,掐他,拧他,我让他发誓说爱我。我背过身去,双手抱肩,头发寂寞地垂在胸前,我泪流满面,鼻息沉重不堪,我觉得性使一切变得脆弱,我悲伤,我恐惧,我孤独。
我妈曾经说我傻,她看到我事事处处都由着南威,妈说我太没有主见,说我以后肯定会在这上面吃苦受罪的。还真让她老人家言中了。
2003年5月13日 星期二 小雨
我想,婚姻应该是一种承诺,但是性在其间显然并不是占据无足轻重的地位。当这一因素演化成为两个人必须共同面对的危机时,那么按照婚姻的契约,它的解决需要夫妻双方共同承担。有一天我问南威为什么要去换妻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