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烟爱如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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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我也不活了,如此撕心裂肺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我没有眼泪?为什么我不想伤心,因为我马上就可以在阴曹地府见到师兄,他一定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呢,别让他等久了……
我对东风微微一笑,亲亲他的脸颊道:“你又在骗人,不跟你好了。我现在饿得慌,你帮我去买盒点心来。”
东风还要说什么,我伸手捂上他的嘴,笑道:“莫再骗我了,我才不信呢!快去,我饿了!”
东风怜惜而又担忧地看了看我,转身出去。我默默换上一身新装,抽出防身匕首向心窝扎去……
“当啷!”一声脆响,手中的匕首被一枚飞来的大钱打飞,东风冲了进来:“我就晓得你会如此,我就晓得你已信了,我也晓得你会背信弃义,会留下我一个。当初你是如何应喏我的?”他将我一把抱入怀中,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我怕你会如此才一直未告知你,我怕你如此才要你嫁给我,我怕你如此,才要你答应永远陪伴我……你若走了,我如何独活?总不能要我也与你一同去吧?”
“嗡!”我的脑袋一阵闷响,泪水这才顷刻流出,东风啊,你怎能为我做这么多?我以为我嫁给你便已算是还了不少你的情意,却想不到就连我的出嫁也是你为我而设计……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啊!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当初会趁人之危要与我成亲,他为什么要我承诺那些话……
“烟儿,难受就哭吧!明日我带你去祭奠先生,我陪你去给先生报仇,但你不能丢下我一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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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现在还不能去,你在桥边多等我会好么?”我心中喃喃低语,紧紧抱住东风,抱住我的责任,放声大哭起来……
师兄走了,那冷冷的气息,那温柔的笑容,还有那坚实的胸膛,都不在了,永远也不在了……他永远不会再看我胡闹,也永远不会再为我担心了……师兄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连尸骨也未留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走呢?你最后的那些日子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你一定很寂寞吧?早知道你会这样走了,那次在山洞里,即使你如何唾骂我,我也要多陪你一会,多抱你一下……师兄啊,还记得我四岁的时候吗?那年我就已经在爱着你,我一直爱着你,但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残忍地分离?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去管什么刘恒,更不会同意受伤后被你送到代王府,我要与你在一起,即使死在你的怀里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师兄啊,我有很多很多话没给你说呢,我那个世界,我的小心思……
没有机会了,心里即使呼喊千万次,我也没有机会了……
第三十九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再难入怀空感伤
我整整哭了一夜,而东风就这样陪着我,清晨,我睁开红肿的眼睛,正对上东风担忧的目光。他头发蓬乱,脸色苍白,满眼痛楚,默默无语,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带我去看看师兄……”我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心里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痛苦,而是痛彻心扉的伤痛与后悔,怎么就不能多陪会他呢?虽然我很想去奈何桥上找师兄,但我现在不能去,因为我要报仇,因为我还有责任。
“好,这就去……”东风轻轻放开我,叫丫头们进来帮我梳洗,他去准备祭奠用品。春风拿进来的是一身白衣与一朵白色的珠花,唉,东风早就准备好了,他早都准备好让我以未亡人的身份去祭拜师兄……东风,我的责任……
片刻东风回来了,我们整理好东西正要上路。诚伯进来,面无表情地望着东风问道:“少爷是不是将藏宝图献给了刘恒那狗皇帝?”
东风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沉声道:“是!”
诚伯狰狞的刀疤也跟着跳动着,厉声道:“那少爷是不是不再打算复国?”
东风默默注视着诚伯血红的眼睛,半晌,才说:“是!”
“那好!你不再是我的少主,老主公也没你这般因色望志的子嗣!”诚伯咬牙切齿地说完,又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然后黑影一闪,飞跃出去。冷汗瞬间从后背漫过我的全身,那冰冷而狰狞的气息让我感受到了彻骨的恐惧……
“师姐,快,你带着菁儿跟着诚伯,莫要出甚意外!等他气消了劝回来便是!”东风急切地说道,看着牙牙与菁儿追出去后,发出一声长叹,拿过一件披风给我披上,柔声说:“走吧!”
我默默看着他苍白的脸,紧紧牵着他的手,说:“苦了你了!日后我一定做你的好夫人!”
笑容慢慢在东风的脸上绽开,他永远这么容易知足……
留下春风与秋水在客栈等候诚伯的消息,我们就上路了。山路异常难走,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东风便背起我,行了多半日,黄昏时才到东风说的寒池。如今已是隆冬季节,山中异常萧瑟,没有了树叶的枝干狰狞地在北风中挥舞,还未走到寒池近前,我便已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这种冷不同于平常的任何一种冷,胜过寒冰,胜过隆冬,这种冷直接冷到骨头里,仿佛所有的关节,包括空气都会被冻僵……望着那漆黑不见底的寒池,我的心彻底凉了,任谁掉到里头也难逃出生天……
我仿佛感受到了寒池对我的呼唤:“跳下来吧!跳下来就能见到你的爱人了,快跳啊,他已经等你太久了……”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师兄正在寒池里看着我微笑,默默向我伸出了手……
我慢慢一步一步走近寒池,走到了寒池的边缘,感觉到寒池对我致命的吸引力与摄魂的召唤……
“吧嗒!”北风吹落了一个枯枝,掉在我的脚边,我忽然打了个冷战,停住了脚步,默默对寒池说:“等着我,我会来的!辛苦你多等我些时候,我一定会来的……”
东风默默找了个地方,点燃香烛,摆放好祭品,默默走到矗立在池边的我,却发现我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便紧张地将我拉了回来:“香案摆放好了,过去祭拜吧!”
我轻轻擦掉冷汗,回首走过去,跪在香案前,喃喃道:“东风,如今我活着是你的夫人,若我有日死了便会去陪师兄,你可不要同他抢!”
东风哽咽道:“好!”
我喃喃道:“师兄,我会杀了陈平替你报仇!”
“是,杀了陈平替先生报仇!当初我未找到先生尸骨,去找陈平理论。陈平厚颜无耻,说先生乃是自尽。于是我与陈平便翻了脸,后来越闹越僵……可恨那陈平知晓我怕你伤心定不会告知你先生已故的消息,便仍用先生来要挟你!哼!你来山寨时,我看你仍不知情,便将错就错,决定能隐瞒多久便隐瞒多久……烟儿,你可怪我?”
“我怎会怪你?”我叹息着默默向师兄祭拜。
拜祭完后,我淡淡说道:“我二人回长安寻那陈平算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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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淡淡说道:“陈平死定了。即便我杀不了他,难道不会向刘恒告密么?哼哼,只是我不齿于如此作为,更不想借他人之手来报此仇,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东风也狠狠道:“正是。我断不会如陈平那般以背叛旁人而达到目的,我要帮你手刃仇人。”
回到长安已是次日正午,我等先稍事休息,以便晚上去找陈平晦气。
入夜,我与东风仍是一身白衣,因为东风习惯穿着白衣,而我决定为师兄守孝三年,只穿白衣。春风与秋水武功精进不大,不利于深夜入府偷袭,便留在客栈等候。
东风携我越过相府高高围墙,一路直奔陈府内院而去。陈府中一片漆黑,隐隐能看见书房似乎有些光亮。陈平当这丞相很是不容易,如今周勃辞官,他才能大权在握,因此很是小心翼翼,每日忙忙碌碌地拉帮结派,暗自培养势力,一边又要对刘恒溜须拍马,不过这些都没真才实学来得重要。因此他每天都跟个工作狂一样努力着,希望能保住在刘恒心目中的一席之地……
东风带我轻轻飞跃,直奔书房那丝光亮而去,方到近前,便听到陈平一阵窒息的咳嗽。毕竟他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怎经得起天天如此工于心计、伏案劳累?
东风低低发出一声冷笑,将我放在门外,然后向利剑一般插入书房,我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只听得屋内 “咕咚”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响,白影再次晃回我的身边,东风微笑着低声说:“那恶贼已被我点了||穴道,进去吧!”
我跟他一同走进屋内,陈平一身红衣,如同一只蒸熟了的大虾米般蜷缩在几旁,俊美的脸和雪白的胡须一同贴在地上,四肢呈奇怪的姿势,手旁散落着一些书卷,脸色苍白,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们。
“相爷,我师兄呢?”我冷冷走过去,蹲下来,微笑着说。如今师兄已死,我犯不上再对他客气,更不会为他所牵制,只想以暴制暴。
陈平仍是大张着嘴巴,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一身白色女装的我。
“呵呵,我点了他的哑||穴。”东风也玩味地微笑着,蹲在了我的身旁,“可要解开?”
我咯咯一声娇笑:“你个坏东风,怎如此对待相爷?还不给相爷解开!要不相爷如何发号施令?”
“哈哈!也是,如今若是旁人看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如此躺在地上只怕有伤大雅。”东风嘻笑着上前将陈平拖到榻上,使他靠墙坐好,这才“唰唰”两下解开陈平的||穴道。
“咳!”陈平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使劲喘息着。
我厌恶地别过头去,等他咳喘完毕,这才回头笑道:“相爷,我师兄呢?”
“这个……项公子,柳姑娘……这个……老夫……”陈平脸色更加苍白,雪白的胡须随着他的支吾,也一起晃动着。
“吆——相爷,难不成想不起将我师兄关到何处了么?那相爷可记得将我爹爹如何了?”我轻笑着伸手帮他将胡须捋顺,摆出好看的姿势,嘻笑着扯了扯。
“姑娘饶命……”陈平颤抖着起身跪下。
“这个,这个如烟可受不起,快快起来!”我笑着躲闪着,“难道相爷得了失忆疯?忘记我爹爹与我师兄到何处去了么?”
陈平磕头如捣蒜,说:“姑娘饶命啊!陈平也不想如此,左先生确是自尽啊!柳公也是周勃所为,真不关老夫的事啊!”
我呵呵笑着,环视着书房道:“哦?相爷那些勇士呢?那些将我师兄杀得无还手之力的勇士呢?今日怎不来看这好戏?”
“姑娘啊,饶了老夫吧!老夫愿杀了那些勇士为姑娘出气。”陈平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却不敢伸手去擦。
“无耻!难道你除了出卖旁人便不会做点好事么?”东风愤怒地伸脚踢在陈平屁股上,陈平顿时来了个狗吃屎。
“项公子怎能如此对相爷?”我娇笑着骂道,一边忍着恶心将陈平扶了起来,“相爷可是疼了?唉!项公子太粗鲁了,一点都不懂得怜惜……”
陈平看着我微笑的脸,浑身开始颤抖,哭泣说:“姑娘……老夫是对不起你,但那些事真不是老夫亲手所为。”
“呵呵,相爷这手怎会去杀人?啧啧!”我伸手抓起陈平的右手,温柔的叹息道,“这手天生就是玩弄计谋、附庸风雅的,怎能用来杀人?”
然后我回头轻轻笑着,对东风说:“项公子,这手忙碌了一生,该歇歇了吧?”
“正是!”东风也温柔地笑着,接过陈平颤抖的手,说:“是该歇歇了……”然后发出一声叹息,仿佛手中正握着意中人的春笋,轻轻抚摸,不经意间猛然一动,陈平一声惨呼仍未发出,便已被东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下来,并顺手点了哑||穴。
陈平痛苦地捧着右手,浑身颤抖,口水顺着胡须慢慢流了下来,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半晌,陈平的痛苦渐歇,东风伸手解开他的||穴道,柔声道:“莫要出声,否则柳姑娘会害怕的。”
“不是……不是……老夫……”陈平的眼中仍是闪动着奸诈的目光,呻吟着抵赖。
“哦!不是这只手累了啊,项公子,方才你错了,你怎会如此唐突呢?相爷累了的是左手。”我轻轻叹息,面带愠色,嗔道。
“好,项隐错了!”东风再次点了陈平的哑||穴,正色道:“项隐这就帮相爷让那只手也歇歇!”东风再次麻利地拉过陈平的左手,陈平无声地挣扎着,却怎能与东风抗衡?那只左手很轻易又被东风卸掉。陈平两只手都无力地耷拉着,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嘴角的口水一同流到了衣服上,一股恶臭,陈平的身下流出一滩黄|色的液体……。
“啧啧!相爷如此爱干净的人,怎能如此狼狈?如烟帮相爷清理一下可好?”我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