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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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你什么时候来的英国?”坐在央格鲁身边的敖雪莲边用餐,边出声问道。几天的时间,她已俨然成为庄园的女主人——宫殿里看不顺眼的摆设一律换掉,庄园里发生的每件事都要插手,更是以央格鲁最爱女人的身份自居。此刻大家都不出声,只有她出声了,而且丝毫不觉得尴尬,“早知道你过来看如雪,我就跟你一起过来了,也不用在庄园外等那么久。”
敖宸安静用餐,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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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轩道:“是我邀请宸过来吃饭的,他帮了我和如雪大忙,又受了伤,我身为兄弟,理该邀请宸。而且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敖雪莲撇撇嘴,安静了几秒钟,又道:“儿子,如雪以前是敖宸的老婆,你这样做也不觉得尴尬么?”
此话一出,满桌子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敖宸、廷轩和如雪,三人面色各异,各怀心思。央格鲁忙道:“雪莲,我这次从摩纳哥带了一些珍珠来,你随我去看看。”
“好!”敖雪莲立即放下刀叉,推开椅子站起身,“是什么样的珍珠?人工养殖珠,海水珠,还是淡水河湖珠?”一双眼睛大放光彩,注意力全被勾了去,更是浑然忘我的勾住央格鲁的臂弯,兴高采烈往大厅门口走。安迪瞅瞅三人,用餐巾抹抹嘴,也借故离开了。
他们一走,宴厅里便安静下来,静得让人窒息。
“宸,吃好了吗?”半晌,廷轩打破静谧,出声笑道,并自然而然搂住了如雪的肩头,再说道:“如雪一直不太习惯西方的饮食和生活习惯,所以我们决定回中国定居,落叶归根,到时候请你吃一顿我们亲手做的中国菜。呵,这一次多亏你帮我平冤,把莫伊那个内奸给抓出来,不然我们一家的日子没法过,总是会这样动荡不安。”
敖宸看一眼他那只搂紧如雪肩头的手,淡淡抬眉:“决定什么时候回国?”他没有看如雪,定定看着廷轩。
廷轩也望着他,声线平稳说道:“等把一切手续办好,我们便回国,让奶奶为我们主持大婚。”他总是那样爽朗潇洒,似乎一点不避讳敖宸与如雪,前夫前妻的身份。
敖宸喉头一紧,俊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表情:“你们还没完婚?”他深沉的双眸朝如雪看过去,但只对视了两秒,便移了开去。他可能一直以为这两个人结婚了,才有了孩子,毕竟廷轩说过那是他的老婆孩子。
“宸,为何这么惊讶?”廷轩笑着啜了口酒,继续优雅用餐,刀叉规律的切割,将食物放进嘴里静静咀嚼,“这几年我和如雪一直满世界的跑,周游各地,散心及培养感情。这种生活很自由,很随性。其实不瞒你宸,我们已在南非举行森林婚礼了,但没邀请亲友,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补办婚宴。”
“哦,是吗?”敖宸听着,僵硬一笑,“廷轩,祝福你们。”仰头把整杯酒一口饮尽,俊脸微熏。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向他的前妻,黑眸中有着情绪,“如雪,你能找到幸福我很高兴。当年是我负了你,已没资格跟你说对不起、请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过的好,幸福美满,祝福你和廷轩!”
他又仰头将酒一口饮尽了,俊脸微白,静静推椅起身,走出去了。
这个时候,廷轩也不再潇洒的笑,把坐在身边的如雪拥过来,吻吻她的额:“介意刚才我那么说吗?我把他带过来,是因为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共同的奶奶,亲戚圈很接近,以后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一直避着不是个办法。而且四年了,我觉得这个时候的你,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他,对吗?雪,只要我们心里不觉得尴尬,见面的时候就不会尴尬,我们三个人还可以做朋友。”
如雪轻轻颔首,笑了:“廷轩,原来你是在乎我和他以前的关系的。”
廷轩抱抱她:“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没有恨,就可以做朋友。雪,你以前受到的伤害不值得你去恨,你应该向前看。而且你只有见了他,才知道自己恨不恨,为什么恨。若真的不恨了,才会彻底放开自己。”
“那你觉得我刚才见到他,心里有恨吗?”如雪微微偏着头,很娇俏。
廷轩捏捏她的瑶鼻:“其实你跟他是同一类型的人,善于把心思埋在心底,谁看的出来呢。不过我希望你是真的放开了,让生活被阳光和欢笑包围,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廷轩,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你看的出来的。”如雪不再娇笑,从椅上站起身,安静看着对面敖宸刚才坐过的地方,“当年啸儿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爱不起这个男人了。因为爱他的代价是,付出生命和尊严。而廷轩你,一如四年前的他,将我从地狱边缘捞回来,帮我保住了肚子里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廷轩,我喜欢你的洒脱,喜欢你没有负担的爱,喜欢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廷轩,我们可以很相爱,但也可以坚决的转身,再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
“你是说,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廷轩眯眯蓝眸,慵懒性感低笑,把两人间那种凝重的气氛稍微冲淡了些,而后轻轻搂过她拥着她往厅外走,“按照先来后到的道理,我的出现有点小吃亏,排队的时候排的太后,被某人插队了。呵呵,如果我能早一步,就能做你丈夫,而不是情人。”
“你不适合被婚姻的枷锁套牢。”
“如果新娘是你,我当然愿意被套住,而且很幸福。”他送她上楼,走在幽长的走廊上,吻她的手背:“别想太多了,我喜欢做你的情人或丈夫,只要你给我机会待在你身边,让我保护你,我什么身份都可以接受。去睡吧,晚安!”
他再抱了抱她,准备转身离去。
“廷轩,不进来看看小丹尼斯吗?”如雪喊住他,笑盈盈的邀请。他回首转身,与她相视一笑,走了回来。
伦敦时间22点半,有人敲响了房间的房门,如雪披着睡袍去开门,发现来者竟是敖宸。他一身黑色英伦衬衫,休闲裤,脱去深色西装外套的高大身板似乎又壮实了一些,衬衫下的胸膛厚实如铁壁。
他很礼貌的站在门口,眸光幽深凝望她,哑声道:“这几年过的还好吗?”说话间,他深邈的眸光不断在闪动,有愧疚、伤痛、担忧,以及一抹思念。不过那抹火热思念被他尽力压住了,睿眸转沉,变成了多年不见的朋友在寒暄问候。
如雪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答道:“我过的很好,你呢?奶奶还好吗?”她直视那双曾让她心动不已的眼眸,没有再快速移开视线,静等他说事。他的样子看起来似是有事找她,不是来寒暄的。
“你瘦了很多。”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一瞬不瞬盯着她清秀的脸庞,黑眸深不见底,“没想到你当年那么恨我,不惜用孩子的命来报复我。不过你的确是该恨我的,我伤你太深,对你的那份亏欠,就算是用我的这条命也无法抵偿。如雪,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如雪轻轻一笑:“敖宸,我不恨你。因为在你最后追到她身边时,我终于明白,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丝都没有。我不要那个孩子,是不想让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抛弃。敖宸,我不能告诉他,他的父亲为了初恋情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狠心抛弃他。呵呵。”
她轻笑着,眉尖为那些不堪往事蹙起,静静看着这个脸色微变的男人:“我不恨你,但当我听你说你两个女人都爱,想留下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时,我的心还是痛了。因为你最伤人的地方,就是明明不爱,却偏说爱,两个都不肯放手。明明知道我爱你,却恣意践踏。”
“如雪。”他暗哑出声,伸出手想碰她,伸了伸,却终是停在半空,无力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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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现在还好吗?”她又笑了笑,笑声清脆不再沙哑,转身走进室内,似在与人闲适聊天,“当年我们在岱山岛偶遇,我在那小木屋打了她一巴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在我面前炫耀,说要把你抢过去,要不断的带着孩子躲藏,让你放不下她。呵呵,你们在单身公寓做的那次、去医院做羊水穿刺、亲子鉴定的那次,她都有视频拿给我看。这就是她抢别人丈夫的砝码。”
她清声说着,拿了一瓶酒、一只杯,转过身看着跟着走进来的男人,看了一秒,眼眸压下,给他倒酒,“想必当年她把我打她的那段视频拿给你看了。她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可以为了你,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甚至是把你们亲热的视频拿给情敌看,偷精子帮你生孩子,不要自己的命。呵呵,我自叹不如。”她将酒递给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眼波撩动看向他,冷笑:“你这么爱她,过来找我不怕她吃味?”
“那段视频她没有拿给我看。当时我赶去祖宅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躺在血泊中,是自杀。”他微微眯眸道,剑眉紧蹙,不曾舒展过,“那段时间我并不知道她曾找过你,也不知道她把视频用手机悄悄拍了下来,我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很偏执,很孤苦,是我认识的那个清纯女子,可我万万想不到她会做出偷拍、偷精子的事来……”
“呵。”如雪将头微微偏开了,冷冷笑了声。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因为他从未往这个方面想,从心底袒护这个他深深爱着的女人,自始自终都相信她!更何况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还都是为了他,为他生为他死呢!
这个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裴云姿。
“如雪。”他看着她冷笑,眸底幽暗沉痛,却又有一丝欣喜的光芒一掠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但的确发生过。他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她用娇俏闲适的声音诉说他们的往事,把他当成一片云烟,什么都无所谓。她说,敖宸,我不恨你,因为我已不爱你。她在讽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轻快的讥笑,用四年的时间成功的遗忘了他,很成功的遗忘了,说出的话语不带一丝旧情。可他又想看到她欢快的笑,把曾经在他那流过的眼泪全部弥补回来,快快乐乐的。
所以她冷冷笑语,他是欣喜的,这说明她不是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如雪。”他走到她面前,想用掌轻抚她娇嫩的脸颊,想抱着她求她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他,想搂紧她吼她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弄掉那个孩子,想跟她说好多声对不起,却在接触到她冷漠的眼神后,皆化为悲凉,道:“四年前你走的时候,我知道你是含恨而去,那种恨深入骨髓,痛彻心扉,才会让你用孩子来报复我,让我痛。如雪,你对孩子很残忍,但这份残忍是我逼你的,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葬送了我与你的这段婚姻,负了你。”
如雪仰面望着他,抿紧唇没有出声。当年她是残忍,可她又为何能忘苦等他回头的绝望。她的孩子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出世。
“对不起,如雪,如果你能在廷轩这里寻找幸福,就继续走下去。我会祝福你们的。”他伸出手触摸她的脸颊,不舍而心疼,“我对你的伤害太多了,已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你和廷轩在一起一定要幸福。”
如雪看着他,看到了他深眸里的那抹悔恨和深情,很深很深的眸色,曾让她一眼千年、心动不已。可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她心如死灰,远走他乡。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好不容易用四年的时间才将其尘封的。于是她把头偏开,淡漠道:“我和他很幸福,谢谢你的祝福。”
他便不再出声了,把手收回去,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正在这时,内房里隐隐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一阵一阵的,似小儿的夜哭声,又将他的往外疾走的脚步拉住了。他停步转身,看到披着睡袍的她把内房的门打开了,边走边温柔哄道:“啸,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做噩梦了?廷轩?”
房门半开着,她一急之下没有关上,让里面的大床全部呈露在他眼前。他一眼望去,原本黯淡的脸色愈加苍白,站在原地没法再动。原来她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她和他都认识的男人——廷轩。廷轩穿着睡袍躺在床上,搂着他们的儿子在哄,与也穿着睡袍的她一左一右把孩子捧在中间,又哄又抱。妈妈钻进被窝把孩子抱进怀里轻轻的哄,爸爸手上还拿着玩具,笨拙在旁边摇晃,做鬼脸。那场面好幸福,好熟悉。
他看得喉咙发涩,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原来刚才她是从甜蜜窝走出来的,正准备与她的丈夫熄灯就寝,同枕而眠,他就在打算连夜离开英国前找了来,闯入了他们甜蜜的三口之家,把她从她丈夫怀里拉了出来,想跟她说几句话。
他想跟她道歉,可是他发现,他的过错不是几句对不起能弥补的,已是罪不可恕。他想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