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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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亏欠。”话落,她便推开椅子离席了,迎着鹅毛大雪,走到了张灯结彩的大街上。
老太太听得她这番话,脸色没有变,也没让人去追回她,对大家笑道:“敖家的一点家事,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老太太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盛情款待。”
喝茶、吃菜、满桌的静寂无声,稍后,也没有再参加晚会,与如雪一起离去了。
这样的下雪天如雪没敢开自己的车,让家里的司机开着车,带她们祖孙二人在大街上转悠。老太太一直望着车窗外,那排货架上的米黄|色、没有任何外包装的小圆球糖果,感慨道:“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巧克力,肯德基,根本不知道这种糖瓜才是最好吃的。敖宸和廷轩小时候,我经常买这种糖瓜给他吃,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小家伙们馋嘴偷偷去拿,粘住小嘴儿说不了话。”
“我小时候,邻居阿妈每年也会分我一些。”如雪呵呵一笑,万万没想到奶奶也会买糖瓜给敖宸他们吃。要知道小少爷们可是不吃这种廉价糖的,他们的贵妇妈妈会斥责儿子——“吃什么吃,那是狗都不吃的东西!”。
她让司机停车,跑出去买了一袋,头发眉毛上挂着雪花钻回车里,“奶奶,您看!”当她把那袋糖瓜献宝似的送到老人面前时,才发现老太太保持着望向那排货架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双沧桑的眸子轻轻闭着。
“奶奶!”她发出一声惊叫。
*
韩湘雅一审入狱后,罗庄罗法官以滥用私权的罪证被侦查,查出其滥用职权处置国有资产,不明不动产三处,但无法裁判他在法庭上限制原告方发表言论,毕竟法官并没有参与事件的过程和亲眼目睹发生的事实,只能对当事人举出的证据予以分析和判断,可以不考虑当事人的自愿依职权主动收集证据,这条准绳的范围完全没有明确的界定。
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被诉讼代理人收买,被请吃请喝、甚至收贿赂,以促使他让诉讼代理人打赢这场官司’,查不出他跟任何女人有染,也查不出他的钱去了哪里,干干净净的。
那三处房产,他说是买给父母、女儿、岳父岳母的,并出示了房产证,和相关资料。他只承认滥用职权处置了一些国有资产,帮欠债人转移了资产。至于为什么法院外维护秩序的特警被换成私人特警,陪审团七个人中,有四个准备判定韩如雪精神障碍,前者他为不知道,后者为——按当事人提出的证据、案情走向而裁定,没有脱离司法程序。
再问他跟韩湘雅什么关系,他咬定不认识,也没有线索证明他们认识。
而韩湘雅向上面上诉的一审不服,要求二审,竟被受理了,交由H市高级人民法院审理。她的上诉状、答辩状,连同案卷材料和诉讼证据,很早就有人为她一并报送上诉审法院。而被传票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被上诉人,竟然是敖世政。
二审合议庭上,面对新的法官面孔,她泪水涟涟的说,自己是被敖世政施暴了二十几年,直到最后一次两人吵架,她才还了手,两人推推攘攘间,不小心把他推倒,撞到了花架上,架子上的兰花盆摔下来砸到了他。
她着重强调,这次要求二审,不仅仅指证敖世政做伪证,还指证他强暴她的事实,恳求法院对她从宽处理。
她说二十五年前,敖世政认识她的亡夫,并将亡夫嘱托他交给她的一笔钱私吞了,当年她只有十五岁,独自一人前来要这一笔钱,却被敖世政软硬并施,关在书房强暴,并威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不准吱声。
法官宣证人,她果然早有准备的让一个在敖家工作多年的下人上庭来。
下人实话实说道,当年老爷确实和上诉人在书房发生关系,并被夫人发现,大吵了一架。之后夫人一直殴打上诉人,送走上诉人,但没过多久,就会被老爷接回来,放在身边。
法官问,上诉人当时的表情呢。
下人道,很委屈,经常躲着哭,在老爷面前也哭,不过从没看老爷打过她。老爷对她很疼爱。
韩湘雅立即道,那是因为当时我无依无靠,被敖世政威胁说,你躲到哪都能被我找到!
“但是证人说你没有遭到殴打!”法官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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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打我,但是他强暴我!”韩湘雅又哭起来。
法官的眉皱得更紧,有些无奈,宣布案件需要重审,一审原判暂不施行。便退庭了。
而这个时候的敖世政,因前段时间被打了强心针强行被弄醒,又昏睡了一段时日,他是前几日慢慢苏醒的,醒来的时候,神智有些模糊,脖子不能动,也不能思考。
刚才,当听到韩湘雅说他强暴她,他眸子重重的震惊,唇瓣蠕动想说话。但他说的‘我没有’,让法官没法相信。
退庭后,他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韩湘雅,第一次这样为自己的一生后悔不已。当年是他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去换掉裴家的孩子,也纵容她,对裴家的孩子百般伤害。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当初的恩爱,成为她反咬他的借口。
他曾怜爱有加的女人戴上的到底是怎样一张假面——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黑白颠倒!可以恩将仇报!可以在做足这些后,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更加张狂!
“后悔了?”敖宸目送那警车离开,冷冷哼了一声,一双锐眸斜睨着父亲,几步走到台阶前,“当年我早就说过,你就这品味,就喜欢她这种‘心思单纯,身世可怜,又长得娇美,像极你以前那无缘的梦中情人’的假面女人,真是让我引以为耻。”
“也许我并没爱过她,只是在她这里寻求一种静谧。敖宸,云姿现在怎么样了?”敖世政的表情很平静。
敖宸望着远方,侧脸紧绷,“已经把她送出裴家了,不知道现在去了哪。”
“这个孩子其实也挺无辜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生活,突然被告知是韩湘雅的女儿。”
“不接受又怎么样,这是她的命,迟早要接受的!”敖宸冷道,声音有一种力透纸背的感觉,一双利眸直直盯着远方,俊美的侧脸有一种让敖世政看不懂的冷漠。
敖世政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憎恨韩湘雅,但云姿是无辜的,她没法选择自己的身世,又被逼着接受这样的事实,你不该这样憎恶她!”
敖宸剑眉轻轻一跳,勾唇冷哼道:“呵,我憎恶她做什么,各人有各命,就像我一样,有父母也等于没有父母,这样的命运安排,我能不接受吗!你和郑淑贞就是化成灰了,也是我的父母!韩湘雅再怎么把自己的女儿调包,也是她的女儿!”
他几步走下石阶,不再回头,从车位里取出车,驱车离去。
他赶回了家,走进奶奶的房间,看着中了风静静躺在床上的老人。而奶奶的床头,还摆着一袋糖瓜,是他和廷轩小时候经常抢着吃的。
他的妻子如雪,在亲自给奶奶擦脸擦手,给奶奶喂流质食物,是那样细致体贴,那样用了心。他最亲的奶奶,在小年夜那天,出去给他买糖瓜,差点在车上离逝。
这就是老人家目前的状况,健朗的时候回光返照,一旦病来,便是挡也挡不住的。
而他,还没让老人家完成抱抱重孙的心愿。
“为什么还没把奶奶送去医院?”他对站在床边的医生道。
“敖少爷,老太太岁数大了,要求……”
“送去医院!”他突然厉吼起来,俊颜阴冷,利眸中迸射出戾气与怒火,冷冷扫着站在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跟你们没完!”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在让奶奶等死。
“宸,是奶奶自己要求留在家的。”如雪见他隐隐压着怒气,即将爆发,忙把他往门外拉,说道:“奶奶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说喜欢自己房里的菊花清香,便要求留在家了,你看医生和护士已经为奶奶及时抢救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奶奶有意志坚持锻炼。”
见敖宸依旧绷着脸不出声,她贴了贴他的脸,再道:“先是我进医院,再是公公,所以就不要苦了奶奶。医院不见得就比家里好,你说是不,我亲爱的格雷厄姆?”
敖宸总算肯理她了,将她轻轻一搂,轻吻她的唇瓣,哑声道:“谢谢你照顾奶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吻她雪白的鼻尖。
“二审的结果怎么样了?”她幸福的搂紧他颀长的健腰,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曾经她以为这具胸膛不会是她的避风港湾,没想到,他成了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重新审理,因为韩湘雅翻案,状告爸爸强Jian她!”
“强Jian?”如雪吓了一跳,忙不迭从他怀里抬起头,眸子闪烁不可思议,“公公没有强Jian她,是她自愿的,是她介入别人的家庭,并意欲谋杀公公!”
“我知道。”他沉声道,用指背轻抚她的脸庞,沉沉看着她的眼睛,“男人遇到这种事,有理说不清。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人要求她这样说的,她得给自己脱罪或减刑,再拉我们敖家给她陪葬。”
“你坐以待毙?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她没想到自己还有心思笑出来,可能是被韩湘雅至今能逍遥自在给弄的。
他咬着后牙根,俊脸严肃不苟言笑,一双鹰眸紧紧盯着她,瞳孔却没有她的影子,似在思索着什么,“你照顾奶奶,我现在去舅舅那一趟。”他突然道,黑眸中精光一闪,转身离去。
郑仕权那里,他一般不怎么来,这个舅父平日也是日理万机,对他避而不见,两家便更不怎么来往了,除了公事上的事以外。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见见这个舅父。
“你爸还好吗?”郑仕权其实也只比敖世政大一岁,相貌堂堂,一双眼迸射寒星,两弯眉浑如飞剑,也是万夫难敌的大丈夫一个。他说话时的声音非常清朗洪亮,透着一股领袖的霸气,乃人中之龙。
但奇怪的是,他早年离异,膝下并无儿女,至今仍孤家寡人一个。
“舅舅晋升市长的文件下来了吗?”敖宸直接问道,利眸沉着,对这个舅父从不拐弯抹角。以前市里有什么项目指标,郑仕权都是让他的机要秘书送一份文件过来,什么客套话场面话都不说,竣工后也不开庆功会,直接走人,行事异常低调。
基隆港的旅游开发,也算是舅父给他争取过来的,目前利润颇丰,占了总投资的大半。而岱山岛的开发,是继基隆港之后的,重在原生态旅游,不建太多娱乐设施。
本来他想听取如雪的意见,将他们家的祖宅对外开放,申请为国家景点。但看到基隆港海边景点,每到节假日,海钓、赏鲸、游轮开生日party,个人包船的都市游客将那里挤满,他就打消了荼毒岱山岛的念头。
都市太浮躁,更需要原生态,说不定以后他还会带着如雪和孩子来岱山岛定居,回到她的家乡。
“委任文件还没下来,怎么了?”郑仕权将书房门关上,坐到敖宸对面,一双星眸如大海般深沉,“在一切没成定局前,我一直是副市长。而H市的副市长,还有好几个。”
“但你是权利最大的一个!每次中央领导过来,都是你接见,你的权利仅次于市长,是政坛上谁也不能忽视的人物,也是你的政敌绝容不下的人物!”敖宸一针见血道,眸子冷冷的,看着他的舅父,“市常委里,吴总警监与李良缘秘书长的交情如何?他们俩,每个都是身兼数个头衔,一个是政法委,一个是办公厅,在市里半只手遮天。”
郑仕权雄赳赳的剑眉轻轻一抖,沉静看着敖宸:“你怀疑姓吴的,我倒信几分。但良缘,这个人虽聪明有本事,但绝对安守本分!”
“人心都装在肚子里!您一点都不怀疑李良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敖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有些好奇他娶我妈的意图,如果是喜欢,当年我妈没嫁过来前,他怎么不争取?不是说是初恋吗?”
“当年你妈满眼都是你爸,没地方给他!”
敖宸将宽背懒懒往后靠,薄唇抿成一条线,笑看过来:“您知道他有一套私人山庄吗?里面守满了私人特警,每天都有各色各样的人开豪车过来见他,有政府官员,也有暴发户,黑道上的人,白道上的人,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拎着一个装满钞票的大箱子,您猜那座山庄里藏了多少巨款?”
郑仕权眼眸一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又如何?那是他的本事。”
敖宸也眯起眸:“呵,那又如何?!他的对象当然是廉洁公正的舅舅您,您不受贿,不拉帮结派,但就是有大把的人看您不顺眼,除之而后快,我妈、我爸都是他埋下的导火索,他正准备引爆!”
“敖宸!”郑仕权一声厉呵,语话轩昂,严肃板起脸,“舅舅不希望你掺和进来!”
敖宸收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