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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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工人或大老板,管你什么身份地位,都会有酒后驾车肇事的杀人犯和默默造桥铺路的大善人,不是吗?打从一开始就被假定为犯人,还能期待有什么公平的审判与对待吗?
「他们以什么理由怀疑你?」
「鉴定报告中老头的死因,和现场的罪证。」夏寰淡淡地说:「虽然条子不愿意给我那些内部资料,但土豆仔还是帮我弄来了。」
简单地说,根据罪证结果,警方最后分析犯人有两个。
还原事发经过,从工厂内部,一路延伸到夏彪最后倒下的车内的血迹,看得出最早夏彪是在工厂内被敌人射出的两枪击中腿部,受伤逃跑,来到车边又被凶手追上,补上头部一弹………毙命。
检警起初以为前后两次开枪者是同一人所为,因为弹痕说明枪枝是同一款。但是,凶手的行为有点不合理。如果凶手早有灭口的打算,在被害人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轻易便可以取他的命,无须冒着人跑掉的风险,尾随被害人上了车,再开第三枪夺命。
因此,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凶手早就埋伏在车上,当被害人试图逃跑的时候,第二个凶手就进行斩草除根的动作。
「支持这个论点的理由有二:一是贯穿脑部的弹壳被捡走了,没有遗留在现场,显示车内的凶手很细心,与工厂内射伤阿爸大腿、弹壳也随意弃置的家伙不是同一人。二是工厂内找到的凶手足迹,是从阿爸车子停放的反方向离开的。阿爸车子四周的足迹,则没有可疑人物不把我算在内的话。」
「也就是说,他们觉得鬃狗是你找来的烟幕弹?利用鬃狗开枪射伤夏彪老大,接着你自己埋伏在车内做最后的灭口动作,然后离开车内,回到家中,再伪装一无所知地回到工厂中找父亲?」
「这脚本写得不错吧?不要说条子了,连我都快相信自己就是惨绝人寰、不畏天谴、该遭五雷轰顶的恐怖凶手了。要是再加上弑父的理由,只为图谋帮主的身分与阿爸遗留的财产……那我还真是个人渣,是不?」
崩起了脸。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我有双重人格,也许我擅长演戏,也许我一直欺骗着你。」
「你闭嘴!」
英治激动地伸手捉住打火机,一瞬间熄灭的火仍烧烫了他的指尖,但他根本不在乎。
同时间,他扣住了夏寰的脸颊,逼近到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炽热的呼吸对着闷热的喘息。
「我相信你,你不是杀人凶手。」
「你错了,英治,我将是杀人凶手,一旦我找到那个幕后藏镜人」
英治以吻堵住他,否认他,并教育他。
有着像夏寰这样旺盛生命力的血肉之躯的人,有着像夏寰这样情感奔放、让众多兄弟追随的魅力的人,有着像夏寰这样比谁都热爱生命、热爱周遭的人,在心中自有义字标准的人,怎么可能性会是杀人凶手?
不。
凶手另有其人。
英治可以百分之两百,肯定地这么说,甚至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他担保。英治还相信,夏寰不会亲手夺走幕后真凶的命,会让他有接受法律制裁的机会。
如果一定要个为什么的理由,英治也只能说在为他是夏寰。 過去夏寰也曾經為了救英治的命而放下復仇的槍口,現在的夏寰身負著更多的重大責任,相信作出的抉擇也會與血氣方剛的年代不同。
「唔……嗯……」
男人冰冷而仇恨的唇,在片刻之後融解。
需索著英治的接迹菖c愛,彷彿不知明天何在……
2、
()
長方形的觀景窗外,一小片細雪飄了下來。
以為是自己看錯,但是側頭再仔細地瞧,發現漆黑的夜空中,七零八落的小白點兒飄呀蕩的,反射著室內溫暖的爐火,輝映著螢白微光……真的是「雪」。
「哇……我第一次在台灣看到雪……」
不自覺地坐直了浸在泡沫與玫瑰花瓣中的身體,雙肩到胸前大片白裡透紅的光滑肌膚閃耀著金色的水潤光澤。
旅行第一天在蘇花高敚摿烁櫟臈l子後,他們立刻又折返回宜蘭,在太平山的小木屋裡住了兩晚。第三天他們走雪隧接二高,在日月潭湖畔的六星飯店過夜。第四天,也就是今早,沿著中橫-路開車進入美麗壯闊的中央山茫L景區,到達這間夏寰熟悉的朋友(這人到底有多少朋友?)所經營的──
「這裡可是號稱全台最高的民宿,下點雪很正常呀!小治治真是鄉巴佬……不,套用現代人的說法,你是『宅男 』!」
在正對面……當然也同樣泡在大型檜木桶中的男人,自以為聰明地咧嘴說著。
英治挑了挑眉,不為所動地還以贏家的微笑。
「連『宅』的定義是什麼都不曉得的傢伙,我跟你洠颤N話好說的。」
「蛤啊?我怎麼會不知道宅的定義?」
「你知道?好,那你說,什麼是『宅 』 ?」
嘻地一笑,彎起兩眼,男人死性不改,搬出夏氏語彙的定義,說:「宅。還不簡單,就是『家裡的』,所以宅男就是『家裡養的男人 』 ,宅奴就是『家裡養的奴才 』 ,宅治就是『家裡養的小治治』──可不是家裡敚У拿庵务R桶喔!」
他就知道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唇角抖動著,英治抬腳踹他的小腿,踹踹踹,連三踹。
「宅個屁!你這個宅嘴──家裡出的一張賤嘴,快給我椋希〔灰儆媚愕睦湫υ捚茐奈业哪X細胞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笑死!」
「怎麼會冷呢?明明剛才我們才激烈邉油辏绽碚f你現在應該很暖和啊!要不,我們再來邉右淮危俊箍圩∷箟牡男⊥龋腻鞠耩I狼般地舔唇道。
以為他會上當嗎?
「好啊!」
英治就不相信,自己被榨乾到一滴不剩的身體,夏寰還能再擠出些什麼。同理可證──再超人、再神人,只要脫離不了「人」,「那方面」的供應總還是有限的吧?纏綿數小時,大量注入在英治體內之後,「庫存」已經見底了吧?
「你以為我辦不到?」
看透英治的想法。夏寰的手指在他的小腿肚上撸ё咧
「嗯……啊……不要停……」
自從某次夏寰為了賭注,開發了按摩方面的天分之後,英治對男人的十指就上了癮,甚至還說出「你不幹大哥,可以去開按摩店」的這種話。當然,事後夏寰賭上了大哥的面子。狠狠地讓英治明白「出言不遜」的後果。
但英治覺得很冤枉,他的提議是百分之百認真的,他是真心地認為夏寰開按摩店的話,在壓力大又欠缺邉訄鏊亩紩校^對會生意興隆。
不過,夏寰後來給的理由也頗有說服力──「你敢保證我幫別的女人或男人按摩的話,你絕不吃醋,我再來考懀н@件事。」一句話,就讓英治默默打消念頭。
「知道嗎?疲勞的時候,按壓一些地方!會讓你很快恢復『元氣』。」黝黑的眼瞳邪佞地玻Ъ殹
修長的手指並在腿肚內側撸ё撸E地一壓。
「唔!」
英治的耳根紅了,身體中心也有股熱熱的感覺。不,哪有這種可能?這一定是心理作用!
但是,接著夏寰將他的小腿抬得更高──差點害英治整個人滑入水中──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以雙唇直接吸吮著他小腿的內側。
「……哈啊……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以放了我了吧!」
()
這曲張著腿的姿勢,讓水面下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了。連波動的水花撫弄著停間,都能讓他興起亢奮。
但是夏寰斜觀了他一眼,不僅洠Х胚^他,還趨前握住了水面下徐徐屹立的中心,圈住,把玩著皺摺裡的渾圓雙珠。
「嗯……啊嗯……」
腰部傳來陣陣甜美快意,與前一波殘存在體內的歡愉餘燼交織著。
忍不住想逃地抬起腰,卻又像是誘惑著男人似的,跟隨著男人把玩的節奏,左右扭動,吸氣抽搐、吐氣顫抖。
前幾分鐘還陶醉在滿足的疲憊感中的肉體,怎麼又輕浮地渴望起新一波的快樂與刺激?幾時變得如此貪婪、胃口這麼好了?
羞紅了臉,英治認真地在腿上施力,想從檜木桶中站起來。
當然,夏寰豈有輕易放過他的道理?
扣住英治的另一腳,整個人順勢欺上前。
英治趕忙一手捉住桶邊,一邊推拒著夏寰使出的蠻力。
桶子裡的水,受到兩個大男人推擠、抗拒及拉扯的無言角力影響,激烈地晃動,不停地潑灑到地面,又被排水孔吸了出去。
這時候,夏寰的手機鈴聲適時大作,竄入兩人耳中的無敵 x 金剛主睿瑫簳r拯救了英冶。男人先是盯著英治,再看看電話。
「你不去接嗎?它一直響,可能是急事。」英治高興得眉飛色舞地說。
嘖地咂了下舌頭,夏寰撥開潮濕的髮,甩一甩水,精實的身埽绯鏊膽鹕癜悖蠓降卦谟⒅蔚拿媲翱绯鰴u木桶,走向客廳。
……前面也遮-下吧?這傢伙!
咕嚕咕嚕地,英治把整個身體沈入水中,不管如何總算是撿回一命了……
「……對,是我……找到鬃狗了?」
英治「咦」地重新坐起身,正好看到夏寰又重「回」檜木桶。開什麼玩笑?他洠氲较腻揪箮е謾C回來,那……此刻不溜更待何時?
但是英治才一爬起身,夏寰就扣住他的腰,把他拉回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放、放開我!)
張開嘴巴卻不敢出聲怒罵,深怕被電話彼端的人聽見。
「什麼?很吵?……噢,我在幫野貓洗澡……蛤?你管我貓哪裡來的!」
夏寰將手機挾在耳朵與肩膀問,手指梭巡著英治的胸口,另一手還往他的停間探去。
(這、傢……伙!)
英治邊搖頭抗拒著胸前被戲耍的哆嗦快感,邊試著將腰抬起,不願意與夏寰的身體有任何的碰樱
「我知道了,先關在那邊,等確定安全無虞,馬上送進老地方……當然不能被發現。條子在外頭監視?笨蛋,把他們甩掉就好了!……用你的腦筋想呀,你的腦袋是裝飾品嗎?還用得著我講?」
男人開始在硬挺的||乳尖邊緣繞著圈子,另-時間也在英治硬挺的慾望前端以拇指心畫圈摩擦著。
(可惡的混帳……)
雙管齊下的刺激,加上擔心自己會不會發出不該被別人聽見的「聲音」而焦懀В谟旨庇謿庥掷Щ蟮姆N種混亂情緒下,總是難以克制自己發熱、敏感的身體進入暴走狀態。
(為什麼要讓我在人前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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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咬著唇,緊椋е郏娙瘵ぉぐ焉胍飨低袒囟亲友e。
「……你們不必等我,希開始。用什麼方式都可以,反正就是讓他招出幕後的黑手是誰就對了……可別殺了他,他算是個人證。」
混亂的思緒,突然被這冰冷的話語硬生生地切開。英治在他懷中僵直了身體,當然,緊抱著他的夏寰,不可能洠Ц杏X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他忽然間急著結束電話。
「其他等我到了再說,就降。」
夏寰將手機一扔,靠在英治的耳畔說:「讓、你、久、等了,小治治。」
「剛剛是 『 近海幫 』 的人打來的嗎?已經找到鬃狗了?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不…把他交給警方嗎?」
夏寰洠в辛⒓椿卮穑p唇在英治的肩上徘徊。
「告訴我,不許把我排除在外。」
「……你知道了又如何?」
英治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攸關夏寰的殺父之仇,不可能輕易退讓。英治也不是不相信夏寰的最後抉擇……
「我也要在場。」這不是賭氣。
「不行。」
夏寰的口氣中絲亳洠в修D圜的餘地,但英治已經下定決心了。
「這是你帶我出來旅行的另一個目的吧?讓我遠離台北和南部的老家,所以這兩個地盤上發生的事。都不會將我捲進去。」英治半轉過頭,瞪著他。
你不讓我在場!我可以自己去。
「我會讓你去不了。」讀出他的念頭,夏寰冷硬地說。
英治不打算開口反駁。縱使說了,也只會被打回票的話,只有「硬闖」不是嗎?除非他打算把自己關在夏家老宅門外,否則只要夏寰走到哪裡,自己就跟到哪裡,他就算不肯讓步,也非得讓步並允許他在場不可你也該覺悟了,夏寰。
到此刻還在想著自己會不會將我染黑,已經一點意義都洠в辛恕
不知道夏寰是感覺到了他的決心,或者只是想強眨约翰蛔層⒅闻鲇|此事的決心,他咬嚙住英治的雙唇,近乎粗暴地封住他的嘴。
「嗯……嗯唔……」
被舌頭不由分說便占有的口腔,擠出支離破碎的喘息與不成聲的抗議。
蠻橫的舌頭進出著他的嘴的時候,浴桶中變溫的水跟著插入兩指抽插的動作,進入他體內。
好苦。
呼吸……像要窒息了。
好熱好熱。
器官……承受過多的摩擦,紅模Ф茻幔鄢y耐。
但是奇怪的是,那裡不但不抗拒男人的手指,反倒像是自有意志的生物般,與英治的理智唱著反眨腥说闹割^,以急緩節奏迎合他,勾引他更深的探索,且為著它仍感不足的空虛內部而不知羞恥地絞緊。
好想要。
言語……無法找出正確的表達方式,無法讓對方理解明白的心情,透過流竄身體的每個細胞、每一滴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