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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孽火(1-9完结+番外)-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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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阿兄都不接电话呢!」 
汪金花深深地叹口气,那个猴死囡仔不知道又晃到什么地方去了,希望不是在外头惹啥咪坏歹事。 
人家说「女大不中留」,其实男孩子不也一样?长大了、翅膀硬了,大过年的也不知留在家中孝顺老母亲。 
明明儿子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就是没个定性。本来盼望他早点结婚生子,看看有了老婆他会不会比较定下来,偏偏看他身边全是些哥儿们、兄弟,连点粉味都没有,结婚。。。。。。不要说是八字都没一撇,连媳妇儿出生了没,都让人烦恼啊。 
抬起头望着渐渐被乌云吞灭的圆月娘,摇了摇头。 
「呒法度,我们自己收一收,先回去吧。」 
古早人常常讲,在元宵月圆时,要「偷拔葱,嫁好尪;偷拔菜,嫁好婿。」,不知道今天要拔什么,才能帮自己的笨儿子娶个好老婆呢? 
关掉所有灯光,幽冥黑暗的房间里,重叠在宽阔办公桌上的模糊人影,发出肉体碰撞、体液交融的猥亵声响。 
苦闷的、压抑的喘息,是来自于灵魂的无声啜泣。 
「小汪大哥,把眼睛张开。。。。。。」温柔地要求。 
才不要,不想看到男人的脸,那一定是个得意洋洋的…… 
「张开眼睛。」直接地下令。 
不能反抗地张开了双眼,立刻跃入视线的,是男人悬在自己上面的有些严肃、无比专注、透着强悍男人味的脸庞。 
凝结于额际的粒粒汗珠,是自制力的结晶。一如那浮现于双臂的隆筋,是为了给予情人最温柔、最体贴的拥抱……即使对方并不领情。 
「你。。。。。。看什么看。。。。。。」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想逃离那双磁石般的黑眼,不愿让男人进入自己的灵魂内。 
「我在赏花灯啊。」 
「神。。。。。。经病。。。。。。这里哪来的花灯。。。。。。」 
笑得极坏、极魅的男人,淡淡地说:「你的双眼,映着窗外的月,便是盏最美的灯。」 
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这么恶心巴拉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想到往后每年元宵,都能赏到你这盏名灯,我真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了,你是不是?小汪大哥。」 
……而他汪晋永就会成为世界上最没福气的人了! 
不等小汪的回答,男人低头,火热的双唇霸气地占据了他的双唇,以持续不断的热火,一而再三地烧灼他的理智,狂取豪夺他不听使唤的身子,纯情生涩的反应。 
这不过是漫漫长夜的序幕。。。。。。 
今年的元宵,小汪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二倒霉的一日。 
什么?最倒霉的一天是哪一天? 
那还用得着说。它,就是管禛降临在这世界上的那一天! 

()
~~THE END
孽火 番外篇 一夜怪谈
  “护士长!”白着一张小脸的年轻郑姓女护士,冲进护士站搬救兵。“不、不好了!你快来啊!”
  “是哪个病患有状况了吗?”护士长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
  “不、不是,可是……哎哟,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她拉起护士长的手,气急败坏地带着上司往VIP病房区走去。
  假使不是某位患者的病情急遽恶化,那么能使得训练有素的下属露出如此不专业的慌张表情,并且无法独当一面处理的“危机”,护士长想了想,大概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上星期“降临”这间“明朗医学中心”的、举世无双的特大一灾难制造机”。
  自从这位受了枪伤的患者入院后,除去头两天的手术恢复期间,他很安分地躺在床上睡觉,没惹是生非之外,接下来,几乎每曰都有护士被他造出的“麻烦”给气到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地向自己求救。
  当她们来到挂着1130号的个人VIP室前,瞥了瞥身旁畏缩、一脸想逃跑的密斯郑后,护士长边伸手敲了敲门,边问:“这回,他又做了什么?”
  “里面有一大群……好像是他的朋友……他们……他们……”密斯郑说得吞吞吐吐的,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朋友?”护士长揪着眉心。该不会又和前几天一样,他呼朋引伴地找来一群人,在病房内开起麻将大会了吧?
  这时,门开启了。一名笑容和善的男子站在门边,歪着头朝躲在护士长身后的护士挪揄道:“啊,你又回来啦,护士小姐。刚刚我们还在说,你怎么下进来,转头就跑了呢!你不是来帮夏哥量体温的吗?”
  护士长挺了挺肩。“密斯郑告诉我,说这间病房里有些状况。”
  “状况?”男子挡在她们面前。“没有啊,我们夏哥好得很!”
  “那很好,不过我还是得进去亲自确认一下。”
  但眼前的男子却文风不动,客气地说:“现在有点不方便,能不能请你们过个五分钟后再来?”
  护士长考虑着。
  “是枪……我刚刚看到他们里面有人拿着……枪!”密斯郑颤抖地扣着护士长的手臂,鼓起勇气小声地告密。
  “什么?!密斯郑,你确定?”护士长脸色一变。此事非同小可,怎么能让人将杀人武器偷渡到医院中!
  “啊哈哈,护士小姐,你不是在开我们玩笑吧?哪里来的枪?你一定是看错”
  “我没有,我真的看到——”
  “不必说这么多了。”护士长阴鸷着一张脸。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即使病患的主治医师反对,她也会以护士长的职权向上级报告,请“他”提早出院的。“是否看错,我会用自己的眼睛来判断。请让开。”
  男子眯眼一笑,让开身子,道:“不希望你们进来,可是为了你们好。”
  密斯郑倒抽了一口气,但是护士长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见证过无数人的生死场面,哪会这么轻易就被吓唬住?她毅然地走进病房内。
  里面约莫有七、八个散发着「江湖味”,一看即知是“道上兄弟”的大汉,在她闯入的瞬间,中断了交谈,纷纷调转目光打量过来。从这些人脸上的肃杀之气看来,他们所谈论的,显然不是令人心情愉快的话题。
  “阿超,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了,我暂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吗?”靠坐在床头边的男人,唇边叼着根未点着的烟,不悦地挑了挑眉,说。
  “对不起,夏哥。护士小姐们似乎误会了什么,很坚持要进来,所以……”耸耸肩,站在门边的男子无奈地笑道。
  “啧”地一咂舌,男人桀骛的眉一拧。“你这家伙,就是对女人心软!”
  “谁叫我从小就被教育成绅士,学不来夏哥您的铁石心肠、铁面无私、铁汉无情啊!”微笑男子似褒亦泛地说。
  “阿超!”骤降至零下冰温的冷声一叱,凛悍的目光咻地射出。
  在场众人无不屏息,替阿超的人身安危捏了把冷汗。


  “是,夏哥。”阿超倒是处变下惊地笑着。
  “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出乎众人所料,下一秒,男人唇角上扬,一双媲美鹰隼的锐眼,溢着狂妄、嚣张的绝对自信。“以为这么说,老子就会放你一马吗?”
  “请夏哥您高抬贵手。”
  “不行、不行,我这副‘铁石心肠’最喜欢你这种说话诚实的家伙了,所以绝不会让你自打嘴巴的。这次的失误,我会牢牢地帮你记在帐上,你安心期待一个心狠手辣的惩罚吧!”
  成功地使手下脸上悠哉的微笑转成自食恶果的苦笑后,心情转好的男人方把注意力移到护士长的身上,道:“那个令护士长大人迫不及待地想见我的‘误会’,是什么呢?”
  虽然自觉有些荒谬,但护士长在看到男人翻脸如同翻书一样快速的态度后,脑中竟浮起很古典的形容词——伴君如伴虎。这个男人若活在古时候,想必会是个令敌人头痛、令属下心惊恐惧的霸主。
  “我也很希望这是个误会,夏先生。你应该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把不该带的东西带进来吧?”
  男人沉吟了片刻后,两手一摊。“既然被发现,那就没法度了。喂,阿娇,你出来吧!”
  说着,床底下有了动静。护士长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名酥胸半露、身材惹火的女子,嘟着殷红小嘴,从藏身处爬出来。
  她撩了撩长发,扯扯身上那件几乎遮不住小底裤的超短迷你裙,气呼呼地瞟了护士长一眼后,朝男人嗔道:“一会儿把人家推到床底下叫我躲起来,一会儿又叫我出来,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啊?你这死没良心的!”
  “当你是个人,才会叫你去躲起来。当你是个充气娃娃的话,我刚刚就叫人扔出窗外了。”男人的表情不痛不痒,懒洋洋的口气中带点不耐烦地说。
  一跺脚。“人家是担心你,所以特地来探病的,干么叫我躲起来啊?我有哪里见下得人了,你说!”
  “靠!来探病穿成这样,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嗝屁了,小弟们找来电子花车女郎唱“孝女白琴’咧!你爱丢人现眼,是你爽、你家的事,但老子可不想被人烧香供奉,当然得叫你避一避啊!”
  一番毫不怜香惜玉的毒话,损尽女子的颜面,她胀红了堪称美艳的脸蛋,抖着可怜兮兮的双唇,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护士长实在无法同情这位自动送上门,却被弃如敝屣的阿娇小姐。毕竟男性占据地球人口的二分之一强,她有的是机会能选择一个温柔体贴的对象,但她却偏偏喜欢去倒贴这种坏男人,可见得,不是她的眼睛黏到了蛤仔肉,就是她天生有受虐狂,有自找罪受的倾向。
  幸好女子最终没端出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
  她甩甩长发,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说:“臭阿寰!看在你还没康复的分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要再找我玩的话,最好是先想好要怎么跟我赔罪!”
  腰一扭,蹬着摔断脖子不偿命的三寸细跟高跟鞋,女子喀嚏喀嚏地走出病房门
  “她已经走了,问题解决了吧?”挑挑眉,男人说。
  “夏先生,你我心知肚明,我指的不是‘女人’,请你别再开玩笑了。”护士长板起脸道。
  “……真伤脑筋,连这些都被你看穿了啊!”男人认命地点点头。“阿超,把衣柜里的那些,都撤走吧。”
  “是,夏哥。”
  护士长以为这次总算能解决问题了,不料那名叫阿超的男子打开衣橱后,抱出来的却是一瓶又一瓶的各色洋酒与下酒零食、起司、熏火腿。数量之多,都快可以开一间夜店了!
  护士长不必量也知道自己的血压指数正在飙升中,她勉强控制住濒临爆发的火山,道:“首先,你还想活着走出医院的话,夏先生,住院期间请你不要再碰那些穿肠毒药了。再者,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猜字谜,所以我就直接问你了——你是不是藏了把枪在这间病房里?”
  男人一手捣着胸口,诧异地说:“你怎么会知道?”
  “那么你是承认有这回事了?”护士长摇摇头。“我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病患!请你把枪交出来,我必须向上头报告这件事。”
  “不、不、不,我怎么能把它交给你呢!少了这把枪,我就不是个男人了!”男人咧嘴一笑说。
  “那我只好马上报警处理了。”她掉头。
  “嘿,我又没拿它干什么坏事!难道你们要把住在医院里的男人全都给阉割了吗?”他忿忿不平地对着她的背影抗议着。
  “……”护士长停下脚,以慢动作转过身,杀气腾腾地瞪着他。“夏先生,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藏了把枪?我可不是在问你呱呱坠地的时候,就带着的那一把.”

()
  “喔,原来此‘枪’非彼‘枪’啊!早讲嘛!”
  男人脸上自得其乐的贼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装傻。看样子不让这位“大哥”了解一下护士长的“本事”,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夏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的住院病患都知道,千万别与护士长过不去吗?因为,我们手上有份终极名单。对于不太容易适应住院生活、喜欢增添护士们工作负担的患者,我们只好请手脚不是那么俐落的实习护士来照顾他们了。不管熟练与否,每位护士都一样非常的尽心尽力
,可是受到照顾的病患们,感受却会有天差地别之遥,尤其是在吊点滴的时候,很可能会发生一根针怎么也插不到正确的血管……”
  男人的脸颊抽搐了下。
  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她知道这些越是外表栗悍的硬汉、打断牙齿和血吞都无所谓的铁铮铮大丈夫,往往越会有不欲为人知的弱点——他们可能不怕子弹冲破心脏,却害怕一根细针穿肤而过的瞬间。
  “夏哥,我想护士长所指的枪,应该是你放在抽屉里的那个东西。”默默在一旁打包的男子,察觉到护士长已抵达忍无可忍的界线,决定帮老大省点皮肉之灾。
  男人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阿超,你们大哥我又不是蠢蛋,护士长要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我是在闹着玩儿的!相信护士长这么有风度,应该不介意我小小的戏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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