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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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哪里是想疯了,分明就疼疯了!真是便宜他了,竟还留了她半条命给他。本意过了年再返回,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好歹年三十赶回来了。一进家门看到秦郝佳凛然威坐的样子就觉大事不妙,到底给他将人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迷离着一双眼,梦游一般的看他,那潜台词好像是,秦远修,再也不见。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何是想疯了这么简单!
揽进怀里摇了摇,素来清澈宁静的眸内翻起云海,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还真是。”
容颜强打起一丝精神,眸子清亮,他紧张得似要将自己都融化掉,她却一副轻松的表情:“梦你这么多次,就这一次的效果最好,看来回光返照果然不一般。”
秦远修脸上再不是万事皆不在乎的从容,生出了些惶恐,毕方将人抱得更紧。按着她的脑袋一再再的往怀里收,喉结动了动:“容颜,再胡说八道我可真抽你。不都说祸害千年么,你就想这么便宜我?”
容颜倒没想着便宜谁,可总有人不让她好过,力量太微薄,能自保都是好的。头一歪,不知是晕迷过去,还是睡着了。
室内瞬间灯光通明,何时秦郝佳和几个下人已经站到门口。
秦远修揽着容颜背对众人,自然是看不到表情的,戏谑的一声笑,自喉咙里溢出,真像发了狠,含进嘴里就碎了。
接着吼出声,愤愤的说:“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
管家就差连滚带爬的下去,之前通报了没好日子过,如今眼见着更是三九严寒的天,由心生出一股凉意,沿着脊背一路向上。
私家医生来得很快,转眼给容颜做了全身检查。秦远修立在一旁等得心焦,耐不住性子问:“到底怎么样啊?”
医生小心意意答:“没什么大碍,就是几来天没吃东西身体太弱了,再加上正逢生理期,身体自然吃不消,多补一补就能恢复。”
秦远修心是放下了,怒火却升了上来。迈着少爷步子下来,上上下下的一干人早已立在厅中任讨任伐。
秦郝佳毕竟历尽百事沧桑,终归是沉得住气的,抬眼看他,一脸的理所应当:“是我要教训她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秦远修离她远远的,下了楼梯就不再靠近,斜身倚靠到墙壁上,以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她。以为会火冒三丈的时候,反倒不合时宜的笑出声。就是这明晃晃的笑,深深刺痛秦郝佳的眼。
一刹变得坐立不安,莫不如抽筋断骨来得好受。
秦远修垂下了头,额发盖过一双含笑眼,笑意也随之收敛。再抬头,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冒出火来,语气却冷到极至:“你教训她?凭什么?”
秦郝佳真的站起来,前进两步忽然怯懦,若大的厅中远远的与他相望。
“凭什么?就凭她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姐姐。她跑出去喝酒,还撒泼打架,不教训她还便宜她了不成?”
秦远修偏头想笑,就真的笑出来。那笑可真够凉薄,一早她就觉得她这个弟弟许是真的无情无爱,剥了骨抽了筋也是干脆的孤注一掷,再多女人到了这里也只能是临水照花人,如何走得进心里。忽然有那么一日对一个人生出在乎,就像中了毒上了瘾,恐连自己都无法自拔。
秦远修瞳仁恍惚中筹云密布,说出的话一字一句像敲进她的心里:“你无理取闹做这些事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减轻你这么多年的愧疚?别把你的刻薄当成赎罪,我不需要!不觉得你这样已经成了病态么?”
秦郝佳直愣愣的看着他,整个人石化了一般。一句话,就已将她千刀万剐。她是守着一些东西活着,不管是病态还是其他,总算撑着过来。如今他这样一说,忽然觉出人远天涯近来,竟寂寥得瑟瑟发抖。
下人见秦郝佳甩门出去,担心的问:“少爷,要送大小姐回去么?”
秦远修掏出一根烟点上,低沉着头微微眯起眸子,半晌,悠悠吐了一口烟圈:“不用管她。”接着转身上楼。
秦远修下流
容颜这一觉睡得实在够久,几来天手脚一直冰凉,像永远也暖不过来。爱萋'就算睡着,梦里也是涉足在冰天雪地里,赤手赤脚的,直至耐不住寒冷,冻醒过来。才发现室内连暖气也是停了的,周遭又是一片黑,她几乎日日恍惚,分不清是活着还是死了,是不是已经去了阴曹地府。这样暖进骨子里的感觉还是几天来第一次有,就像有双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着她,暖意丝丝渗进来,惬意悠长。
醒来时已经大年初一的晌午,一睁眼有阳光照进来,恍惚像过了几个世纪,眼前的一切久违至陌生。她甚至一时思及不清到底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还是那些梦魇真有发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久久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微的质疑:“哎?”
“真傻了是不是?天花板都快看穿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知道往两侧看一看?”
这一嗓突兀的冒出来,就从容颜的左耳穿行到她的右耳,实是受了惊吓,蓦然侧首,秦远修以手撑头面对她躺着,一双桃花眼含着笑看画一样的看她。
容颜大脑转动迟缓,口不择言,想着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你真是踩着七彩详云回来的?”
秦远修目不转睛,忽然将人收进怀里,狠狠吻下来,情深到自己叹息,一副将人吃到腹中方能解恨的感觉。大掌抚遍她的腰身,辗转四处轻轻按压。轻一翻身,高大身姿覆上来,贪得无厌的啃咬她,舌头险些将她的拦断,直将她的馨香一寸寸吸噬干净,再沿着嘴角一路下滑,咬住她左耳唇,低低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我的傻老婆!这伤是怎么弄的?秦郝佳打你了?”
容颜早已天旋地转,推着他的肩头微微喘气,本就饿得眼花缭乱,被他动情一吻更是乾坤不变。失了魂似的摇摇头:“不是……被别人挠的……”忽然有所反应,眼里恢复些光彩一脸抗拒:“秦远修,你可不能趁我体力不支没反抗力占我便宜。”
秦远修翻身下来,曲指摩挲她的脸颊,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侧过脸,眼里映着点点微光:“被谁挠的?跟她说你是谁老婆了么?”问完这一句,才不轻不重的说:“有什么好占的?长得还没我好看,看着我亲你,还说不上谁占谁呢。”
容颜拉下脸:“秦远修,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
秦远修将人往怀里收,她犟脾气上来了,硬是不从,到底只输了些葡萄糖和营养针,力气还很薄弱,双臂被他拢紧,一直按到胸口上。
她探出头,愤愤的嚷嚷:“秦远修,嫁给你没什么好,我认了。受了别人的气是我自己没本事,可是,没你们家这样的,你姐姐她……”
秦远修把脸抬起来,忽然一脸认真:“以后再不会了,她的爪牙不会再触及到你。”
态度实在良好,反倒让容颜一时无所适从。他也是难得乖顺一回,平日比她还要顽强,无理争三分的主,如何肯乖乖就犯?莫不是美国之旅不甚悲摧,所以才提早回来,人总会在心灵受到创伤的时候格外脆弱,也是最没战斗力的时候,才难得与人为善。那个闵安月明显是长着刺的,否则内力高深的秦远修也不至于被她刺激疯,不惜下这么大的血本,找个代班老婆反报她。
沉吟了一会儿,问出来:“秦远修,你跟闵安月在美国相处得不愉快?”
不知哪里问得不周到,或是语气不得体,总之一句话就像惹怒了她。蓦然眯起眸子,定定地看她几秒没说话,就似要将她嵌进眼睛里,他不冥目,她也休想消停了。
秦远修就是好笑了,还就真有人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免疫力可倒是强悍到铁血丹心的地步了。
冷冷的笑着:“容颜,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老婆的,就这么翘首以待的盼望着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女人是不是?”
容颜怔了下,真是委屈大发了。这是她盼望不盼望的事么,事实就摆在那里,比真理还真。当事人旁观者无一例外的跟她详尽阐述过,唯怕她的‘盼望’不走了正道,毁损了秦远修和闵安月再续前好的千秋大业。时至今日她总算一片清明,他倒时不时混淆了算怎么回事?
推了他一把,厉言厉色:“秦远修,就唱你的少爷腔吧。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跟你这种转轴的男人没话说。我饿了,要吃东西。”
秦远修被她推到一边,听她饿了当即软软的没了脾气。起身冲外边喊:“把吃的给她端进来。”倾身凑上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凑到她鼻息下,一脸邪恶,坏笑说:“你就没良心吧,什么不是我帮你处理,闻闻,洗了又洗,还一手的血腥味。”
容颜几乎一刹大脑冲血,整张脸都红了,本就生得白皙,漫天云霞一样的烧起来,支吾着看他,咬了唇:“秦远修,你下流!”
秦远修挑了挑眉,像似置身事外一般:“瞎想什么呢?思想不纯洁了是吧?你脸上的爪印流血了,我总不能看着你把枕头弄脏吧。”
容颜恶狠狠地看着他,一腔的脾气没处发泄,有他这么邪恶的人么?
下人敲了敲门已经端着精心准备好的食物上来,色香味俱全,才一进门就传到容颜的鼻子里,味蕾一开,什么话都忘记说了,更忘记斥责他。只硬生生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接下人递过来的托盘。
秦远修使起坏来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容颜刚将勺子放进嘴里,他已经整装下床,见下人走得不近不远,桃花眸子轻微一弯,贴上她耳畔:“以后不准穿黑色内裤,太妖冶,我不喜欢。”
容颜一口食物没含住,如数喷了出来。
疼死活该
大年初一,正是万家团聚的好日子。爱萋'往年秦远修再不济还会带着容颜去大宅转一圈,该走的礼数也尽量圆成满。今年却是个例外,整个秦家大宅灯火辉煌,万众一心,拜年的来了一拔又一拔,却至始不见那两口子过来。
之前以为秦远修人在美国没回来,便将怨气一股脑的怪到容颜头上,觉得山野丫头不懂事。后来听下人说人是回来了,可是没打算过来。
白林不知他又闹什么少爷脾气,不敢跟秦号天直说,明面上帮着敷衍,私下去问秦郝佳。秦郝佳自打三十晚上从那边回来就是一身的落寞,垂着头不说话,再多问,就已不耐烦:“别问了,远修今年不会过来了。”白林肯定她是跟秦远修闹了别扭,得空将电话打过去,手机打不通,只能打家里的。秦远修便是连电话都不肯接,一副天下人负尽他的样子,管家按着白林的吩咐催了几次,都是不接。
皱着眉头一腔恼怒,一转身,秦号天不知何时立在门口,冷眉冷目的威严模样。吓得白林一口气没喘顺,心已提到嗓子处。
几步靠过来,故作从容:“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客人都等着,下去坐吧。”
秦号天这个年过得极不爽快,儿女都大了,便个个的不由人,没哪一个是让他省心的。守在身边的视而不见,外出不归的就几年也见不着个影儿。负手而立,问她:“远修又折腾什么?”
白林下意识看了眼电话,自若说:“大过年的他能闹腾什么,去了美国还没赶回来。刚给容颜打过电话,生了病,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也好,什么规矩都不懂,来了反倒闹心。”
秦号天阅人无数,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板着脸哼出声:“你那儿子比谁都让人不省心,远修真没回来?那之前郝佳在那里一住几天是干什么了?还有绍风,你们没告诉他我让他今天必须回来吗?”
白林心中暗叹,压着火气不让旁人看到,还得替这些不肖子打圆场。
“远修不在国内,郝佳就去陪容颜住几天。至于绍风,一早就跟他交代过了,肯定是要回来的。孩子也都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也别盯得太紧了。”
秦号天倒觉得一直以来就是他太宽泛了,到如今才个顶个的不像样子,翻手云来覆手雨,谁的话也可不当回事了。他心知肚名,又强求不来。叹了口气:“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你就惯着吧。”
白林白天一直忙于应酬,没得出空来出去。晚上才送走一拔,就要出门了。秦号天那一会儿已经上楼,忙了一天心脏有些不适,私家医生看过后服了药睡了。
秦远修见人进来,不惊不诧:“妈,大过年的您没应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一身浅白闲适家居服,穿出一身的清风傲骨,转身进来靠坐到沙发上。
白林瞪他一眼,坐过去:“你还知道今天过年,什么时候能懂点儿事?要是让你爸知道又得发脾气,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秦远修才从卧室中下来,容颜至今还打不起精神,循环往复的睡了又睡,他陪着无聊,就也跟着睡。时间真是不短,反倒整个人都睡乏了,即便起来了也是懒洋洋的。摸起茶几上的烟点着,慢条斯理挑起眸子:“你回去问问秦郝佳她干的那叫什么事?猪脑子是吧?大过年的她要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