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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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热泪盈眶,咬着指头想了想:“那好吧,你好好照顾秦大少啊,今晚上的活动改明天吧,少了你们也没意思。”
容颜不跟她多说,挂了电话去找医生,一量体温,惊出她一身汗来,三十九度八,真是高得吓人。医生也不迟疑,直接帮他输液。整个过程秦远修就像没事人一样,任由别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竟连一丝反抗的神智都没有了。
一连就输了三瓶,其间他一直昏睡。容颜坐在床边守着,半步不敢离开。就这样还敢撵她去跟人会合,他这个样子只怕被人拖走了都全然不自知。
打完针已经五点多了,天色暗下来,容颜帮他拔了针,一抬头,发现秦远修已经醒了,目光沉稳的看着她。
容颜忽然紧张,小心意意:“是不是拔疼了?”
秦远修声音沉沉:“不疼。”
容颜拭他的体温,不似先前那样热了,这才松了口气。问他:“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秦远修攥住她一只手,握在掌心缩进被子里,当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头一歪,一侧俊颜深埋入枕,良久:“不想吃,想睡觉。”
容颜倾身上前,顺势将手借给他,让他握得更踏实些。另一只轻轻在他身上拍打,动作轻缓稚气,哄孩子入睡一般:“那就再睡一会儿吧,醒了再吃。”
秦远修没睡多久,闵安月和夏北北过来探望。看到容颜一阵激动,夏北北虎背熊腰和容颜抱成一团大呼小叫,被机智的闵安月及时制止:“小声点儿,没见她们家秦少正睡着么。”把容颜拉到一边小声问:“怎么样了?什么情况啊?”
容颜叹气:“感冒了,高烧,近四十度。”
听得人一阵心惊。夏北北凑上来:“那现在呢?还没退么?不行赶紧去医院吧,秦家的金枝玉叶,在你手里被折腾出病来,回去怎么交代啊。”
容颜也是心焦不已,从没见秦远修生过什么大病,发这么高的烧也是头一次。以往有个头疼脑热的还不待成气候,私家医生就打着冲锋上来了,再顽劣的病菌也经不起这种高强度的扼杀。
将卧室门关上,三人到厅内说话。“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再烧起来就带他去医院。”想了想,又问:“小小那边不忙吗?”
段安弦笑着答:“她一个孕妇忙什么啊,谁敢让她做事。再说结婚男方是主力军,女生只管摇旗呐喊,等着来娶就好啦。”
容颜一脸茫然:“什么意思?不是新娘么,又怎么成孕妇了?”
段安弦抿着嘴坏笑。
夏北北搡她:“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么?新娘怀了孩子,不就顺理成章成孕妇了。”
容颜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够前卫的啊,才打着结婚的名号,感情孩子都已经有了。这叫什么来着?先上车后补票?
“快说来听听,怎么回事啊?”刘小从来都是大嘴巴,有个私房事别人不问她自己也得沉不住气,这次是怎么了,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到位。
段安弦双腿交叠,一如既往的优雅:“我们也是来了才发现的,刘小挺着四个月的大肚子,按理说也不算很久吧,就能摆出一副螃蟹范,多么了不起。我才糗呢,愣没反应过来,指着她的肚子问怎么就发福了呢。这次小小的风声严紧,主要是杜允那个军师,跟小小可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明显有脑子。杜允你知道是谁吧?就那个新郎。”
夏北北摸起茶几上的苹果咬,含糊不清的:“就是,就是,那个杜允不简单。之前在网上跟小小还视频过,都没看出端倪来。小小也说了,好几次都差一点儿说出来,是杜允说要她给我们个惊喜的。”惊是有了,就不知喜在哪里,孕妇了得么,搞得她连刘小的身都不敢近,生怕一个不注意撞出什么问题来。一口咽下去,扯着容颜的袖子,还是一脸惊色:“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结婚么?没觉得很匆忙?还不是因为小小怀上了,怕再不结孩子都能赶来参加婚礼了。酒壮熊人胆,但壮大了也真不是个事。”
容颜越听越迷糊,非问个明白:“跟酒什么关系?”
夏北北心直口快:“两个人是经别人介绍的,小小说一早没看上杜允,就想着当哥们处。后来一起喝酒喝大了,事情就出了。”
段安弦抚着额,幸灾乐祸:“你说,人除了酒后乱性,还能干点儿别的么?”
容颜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如果不是秦远修病着,真想立刻冲到刘小面前,看看这个腰身圆润的新嫁娘什么样。
想到秦远修了,顺带想起件紧要的事来。
“你们两个晚上有什么安排?”
段安弦摇头:“没有,打算看过你们就回宾馆睡的。怎么?你有事?”
“是有个事要求你们,秦远修出来得匆忙,外套都忘了拿,又讲究得要命,不换衣服门都出不去。他这样我又不能离开,你们去帮他拿几件衣服过来好吧?”常用的牌子她都记得,幸好无聊时多留心一眼,现在也不至于茫然无措。
可是,选衣服也是门学问,又哪里这样简单,光知道牌子还远远不够。夏北北没想到这么多,可段安弦清楚着呢,她换的男人不是一两个,平日为了讨好也会买衣服装装贤惠当礼物送,都穿不一样的尺码。秦远修的讲究不用容颜说她也看得出,任何时候见到都合体得无懈可击,永远一尘不染的样子,这种男人十有八九都暗藏大雅。
“小颜,要不你跟北北去吧,我帮你先照顾会儿。你们家秦少穿多大尺码我们怎么知道啊。”
夏北北当即反应过来:“是啊,买得不合适你家秦少肯穿么?”
容颜跟着犯愁,一准不肯穿的。平时就挑剔惯了,衣服也不是随随便便买来穿,大多都是特别订制,就算商场买来的,也非那几个牌子不可。向卧室方向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放心。
段安弦安慰她:“别担心,有什么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也只能如此,容颜跟夏北北片刻不敢耽搁的出门,有望早去早回。
困意匆匆
可是买衣服的时间总也短不了,由其女人和女人逛街,觉得再惜时如金,也会大把大把的从身边溜走,怎么蹉跎的都不知道。爱萋'
再回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段安弦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容颜手里的袋子一松,翘首以待的往卧室看:“他醒了么?有什么动静?”
段安弦没话说,唯有感叹的份:“真能睡,自打你们走,就没醒一下。”
容颜正要松口气,一边的夏北北沉着嗓子大呼不妙:“一直没醒?不会晕过去了吧?小颜,打120吧。”
段安弦看着容颜脸都白了,一把拉着夏北北坐下,声色平静的教导:“夏北北,不是我说你,一看你这脑子就是学习学傻了。我再不济也是学医的,他是活是死,是否发烧我还看不出来么?分明就是正常睡眠,瞎咋呼什么啊。”
容颜一颗心提起来又沉下,往返几次自己都觉心率不齐承受不住了。撇下两人不管:“不行,我得进去瞧瞧,不能让他砸我手里啊。”
夏北北和段安弦翻出袋子里的零食吃。
室内开一盏明黄的床头灯,安静如斯,一踏进能听到秦远修浅显的喘息声。之前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门板一合整个世界都像毫无预兆的安静下来,容颜一步步靠近,看清软枕中睡颜浅浅的一张脸,明明男人的一张脸,却能瞧出如花似玉来,感叹,灯光的效果真是奇好。
段安弦说得没错,睡得踏实安静,摸他额头,温度也正常平稳,没有一点儿再烧起来的迹象。深呼吸一口,一颗心终于着了地。低下头狠狠瞪他,怎么叫人这样不省心,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不惹她生气,又跑来做半死不活状。一个含恨的表情尤未做完,蓦然跌进他笑意迷人的淡然眼瞳中,容颜受了惊吓,差点儿惊叫出声,被他一伸手捂住嘴巴,手臂用力一拽,将人抱个满怀。
看来真是睡热了,吐出的气体灼人:“跑哪儿去了?嗯?”仿似烫伤容颜耳下的嫩肉,她别扭的挣扎,说不出的尴尬,没好气回他:“还能干嘛去?你明天不用穿衣服?还是想干脆冻死算了?”
秦远修将人放到身体一侧,撑着头松松的揽着,钩起唇角似笑非笑:“担心我?怕我死了?”
容颜挑着眉:“能死倒好了,就怕你半死不活的拖累,才真叫麻烦。”
秦远修太了解她的战略战术,轻笑:“瞎扯吧。有吃的么?饿了。”
“想吃什么?”容颜爬起身,一脸认真。
秦远修默了下,低声说:“先把你那俩朋友打发了再说吃的事。”
容颜嫌弃的看他:“秦远修,你怎么这么多事?跟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不等秦远修答,段安弦转动门把手进来,向床上认真的看了看,冲她招手。
容颜想跟她说秦远修已经醒了,回头一看,床上人正儿八经的瞌着眼,哪里是醒来了。绝对是假睡,却已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不是先前有了那一连串的对话,容颜也当自己是魔杖了。一时无话可说,随着段安弦出去。
“怎么了?”
段安弦搭好围脖,拍拍她的肩:“既然秦少睡得很好,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随叫随到。”
夏北北嗯嗯的应:“是啊,有事就说话。现在我们呆在这里也是资源浪费,回去还能看点儿书。”
“看什么书?”容颜几乎无意识的问,早毕业八百年头了,再不知挑灯夜读是个什么滋味。就连言情都懒得翻,人生到了一定境界,生活就会宛如一滩死水。
可是夏北北明显跟众人不同,她的电力小马达是自动冲电型的,典型的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现实派,又是个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人。这种人的生活通常循规蹈矩,不会有多少新奇和刺激,但也往往是生活最稳定扎实的一类人。
夏北北也有些无奈:“我还能看什么书啊,时尚杂志没兴趣,财经军事又跟我这种底层人民的现实生活严重脱节,远不是我有心气关注的时候。倒是这次回家受了点儿刺激,打算回去接着战,就不相信走不出一条路来。”
段安弦早对她无言以对,有时真佩服夏北北的这股韧劲,怎么就学成一根筋了呢。在容颜发表建议前,拉着夏北北向外走,讷讷感叹:“行了,小颜,北北这种勇往直前的劲头我们是没得比。她了得么,只要生命不说gameover,她时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也算国家没白培养一场。”
“你才跟打了鸡血似的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夏北北甩开她的手,推了推镜框一脸严肃。
实则在她们四个人当中,人生观价值观最有严重分歧的就属夏北北和段安弦,在夏北北看来人生没有平白无故的幸福,不劳而获的温情只能是昙花一现。而段安弦恰恰正周旋于这种虚幻的奢华里,着迷得无法自拔。
夏北北做为朋友也时刻的担心她,漂亮的肥皂泡终有破灭的一日,她将置自己于何地?
容颜捏着秦远修的鼻子,一脸看好戏的坏笑。
没持续多久,秦远修睁开眼,将她恶作剧的手移开,朝着手背重重拍了两下。
面容冷峻:“干嘛呢?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容颜嘻嘻的笑:“你不是很能装么,接着装啊。”
秦远修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哪里是装,是真睡了。困意来得匆匆,是我能招架得住的?吃的呢?”
容颜洋洋得意,她跟秦远修算革命友情了吧,招数早已过得烂熟,会看不透他。分明是不想理人,或者觉得正病着,颓废的气息影响自己的贵公子形象,羞于见人。暗自嘲笑他,却不拆穿,把粥碗端过来:“吃吧,冷热刚刚好。”
秦远修眯着眼,平静说:“你笑得不怀好意,不会把里面加了什么吧?”
容颜吹了下眉毛,抽回碗:“下了毒药,爱吃不吃。”
秦远修反倒笑了,连眼角都含满,应着她眸内光色点点,似遥遥相对的两颗启明星,心里忽然软成一片。低下势气抢回来,一脸讨好:“吃,吃,怎么不吃啊,都快饿死了。”
终于见到刘小了,正在画妆间里上妆,夏北北和段安弦都在一边陪着。一见容颜进来,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抱住她:“呀,小颜,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
让人面上无光
容颜也想她,以往刘小没回老家的时候隔三差五都会去秦家蹭饭,想看秦远修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太粘容颜了,几年下来都成了习惯,几天见不着人就像缺点儿什么。爱萋'这毛病回到老家后还板了很久,现在有了枕边人,终于算适应了。
妆才画了一半,抱在一起就抹开眼泪,将容颜脸上的笑意一起湮灭,本来想好了一堆的吉祥话,打算一开场就说出来的。被她这么煽情的一拥,都忘得干净。只说:“我也想你,死丫头,说走就走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刘小怎么不想,做梦都想。最初去S城的时候不仅不炙热,还有些许排斥,南方长大的孩子,光想想北方的气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