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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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等到敌人将那形似灯花之宝飞出助战,我们豁出元气损耗,或是葬送一件心灵相合之宝试它一下,看它是否心灯佛火,威力如何,能否抵御,再作计较。”
章貍觉著所说也颇有理,立即应诺。正赶上火旡害等三小由斜刺里朝众妖党冲去。两个妖道迎面遇见,急切间无法逃避,刚一对面,立有十馀团太阳真火迎面射到。连串轰轰炸音过处,妖道全身立在太阳真火笼罩之中,一声惨号,变成了焦炭。两妖道之姊恰是双凶昔年内宠,双凶立时激怒,连声厉啸,身子往後微仰,先後飞出一片妖光,将真身护住,两条暗紫色的人影立由身上透出,飞向空中,当时暴长,朝三小扑去。晃眼之间,全山又在暗影笼罩之下,只见四条长臂带著其大无比的两只怪手,飞舞上空,光影闪变,隐现无常,飘忽若电,稍微注视,便觉眼花缭乱,好似千万条人影在烟光杂沓,邪雾千重之中飞舞往来,看也看不出有多少。
火旡害一时疏忽,吃双凶两条暗影一上一下围在中间。尽管周身火星乱爆如雨,太阳真火朝那暗影上下乱打,无如双凶不肯放松,拼著元气受伤,将两条暗影化为一团暗紫色的光气上下包围,由大而小。钱莱、石完见火旡害被困,立驾那幢冷光朝暗影不住猛冲,终无用处。火旡害见暗影越追越紧,看出不妙,忽把身子缩成一团,手足向外,由指尖上各射出二十道其亮如电的红光,将那暗影四面抵住,不令往里收缩。但那暗影已缩成两丈方圆一团,越往後邪气越浓。
双凶本身却在一旁,注定那两条暗影合成的气团,不住扬手行法施为。遇钱、石二人驾著太乙神光冲到,便即闪避,不令撞上。一个紫色的大气球当中裹著一个周身火光乱爆,其形如猴的小红人,随同一幢冷光互相追逐闪避,在万丈烟光之中星丸跳动,时上时下,往来飞舞,飞驰如电。旁边又飞来两个妖邪,一同合力将二小阻住。英琼料知形势危急,想要出援,又恐众同门为邪法所伤,更难兼顾。略一迟延,火旡害面容已是惨厉,怒啸不已。
万分危急之际,先是三道金光,自空直下,直飞妖阵之中,来势神速已极,只一闪,便如神龙掉头,略一掣动,立有三个妖邪被金光斩为两段。跟著又是一青一白两道剑光,相继飞降,也是一到便朝群邪冲去。当头的一个少妇,穿著一身冰绡雾縠,红艳俏媚,一手指定飞剑,一手五指上发出五股银色光针,暴雨一般朝众妖党冲去。陆蓉波元神为三凤姊妹邪法所污,复体後法力还是寻常,想不到南疆一别,竟被Cao得进境如此神速。先到三人却是金蝉,朱文,石生,随後的是韦蛟。众妖党不料强敌天降,来势万分神速,邪法稍差的已当时伤亡,只剩下二十来条残魂,狼狈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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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凶一时气愤,於是把这些残魂全化为一股邪气,附在围攻火旡害的气球之上。英琼再看火旡害尚在苦撑,五官七窍均有真火射出,知其情急万分,更不怠慢,忙用慧光电驰飞去,罩在双凶元神所化气球之上。那慧光十分微妙,初飞来时只是快得出奇,略微一闪,便将气球包住,轻飘飘的,光甚柔和,并无别的感觉。双凶先以为敌人功力不到,看去厉害,和昨日所见金刚手幻影一样,虚有其表。就这转念之间,内里受困的火旡害立以全力发动真火,配合慧光内外夹攻,本身心灵相合的元气也被慧光裹紧,不知不觉受了重伤。附上气球的妖徒残魂也已经消灭。双凶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运玄功全力回收,已是无及。
总算火旡害急於脱身,乘隙往外一冲,英琼自然放他出去。火旡害化为一溜火光,刚刚冲出圈外,双凶立时乘机把残馀的精气就势收回。多年苦功所炼三尸元神,已失去了一个,元气大伤。同党伤亡还在其次,最痛心的是,相随多年的许多妖徒,全被敌人消灭,一个不留。自恃邪法高强,如为几个无名後辈惨败,平日又太骄狂,此仇不报,以後何颜见人?不由又惊又悔。急怒交加,舍了钱、石二小,运用三尸元神,化成两条暗影,连同本身,一同向英琼进攻。英琼见双凶玄功变化,邪法甚高,身外并有一片妖光防护,以一敌四,虽能仗著定珠威力妙用,化身应战。倚仗紫郢剑和青鳞髓两件奇珍和圣姑留赐的太白金刀,将双凶连人带元神全被绊住,想要诛杀他俩仍是极难。
钱、石二小为代火旡害报仇,索性三小弟兄联合一起,仗著神光护,专一乘隙进攻,出没无常。稍有空隙,便把真火、神雷朝外乱打,连同那幢冷光,猛朝双凶元神冲去。双凶防不胜防,本就恨得咬牙切齿,连毛萧素来阴沉的人,也现出满脸狞厉之容。章貍忍不住怒火,正催毛萧下手,余英男忽然飞到。
章貍天性淫凶,哪知英男所用法宝、飞剑全是他的克星,比先前所见诸宝更具伏魔专长,尤其昔年曾用九甲子苦功所炼成的那只鬼眼所发毒针,更是撞上便即消灭。因见英男冒冒失失飞来,除随身剑光而外,并无奇处。不知英男为防南明离火剑威力太强,恐惊群邪,待运本门心法,不令精芒外露,看去只是一道红色剑光笼罩全身,光并不强。章貍误以为此女全无戒心,是就口馒头。更生得如此美貌灵秀,满面喜容,豹犀微露之际,更觉容光照人,丰神美艳,妙在神态从容,一毫不显敌意。越看越爱,先将三尸元神所化紫色暗影猛扑过去。
事有凑巧,老鬼毛萧见英男由外飞到,来势十分冒失,当此双方恶斗,何等凶险的场面,居然谈笑自如。虽和章貍一样动了色心,但不似章貍那样粗心大意。
打算试探一下深浅,也施全力,运用元神,向前猛扑。双凶恰是同时发难。英琼良友关心,瞥见英男全身已在那两条暗影笼罩之下,惟恐英男一被扑中,不死也必中邪晕倒。稍微疏忽,生魂必被摄去。情急之下,惟恐一击不中,竟将兜率火同时发了四朵出去。那兜率火又被炼成道家元神,稍一动念,立即发出。
兜率火不但威力绝大,更有一种奇处:专伤邪魔,对自己人能以心灵感应,不会波及,无须顾忌。章貍百忙中瞥见前面紫色灯花忽有四朵出现,不禁大惊,慌不迭运用玄功往旁飞遁。因知此宝威力,逃时心慌,三尸元神不及收回,已被兜率火打中。接连叭叭四声,声音不大,但紫色星花却高涌数百丈,似座大火山凌空飞堕,上有无量数的紫色星花同时爆炸。当时洒了一天花雨星光,两条紫色暗影全数消灭,连残烟也无一缕冒起。
章貍见三尸元神已失其二,越发急怒攻心,怒喝一声,正待拼命。偏巧逃时心慌,竟和英男走成一路。死星照命,色心又起,妄想顺手牵羊,就势擒走。一对魔手刚一伸出,还未抓下,猛觉朱虹电耀,前追少女突然回身,身剑合一,横扫过来,来势比电还快。英男那离合神圭已然准备停当,也是动念即发之宝。先是南明离火剑突然暴长,化为百丈朱虹,朝妖人反卷上去。
双方势子猛急非常,任是章貍多高邪法,也难逃避,何况事出意料。章貍没想到敌人剑光如此威力,等到稍微警觉,连忙缩手後退,朱虹已绕向下半身,连两条残腿,带拥护身上的妖云,一齐斩断,成了半截身子。章貍惊悸忘魂中,恨到极处,一声怒吼,一面运用玄功,飞身逃遁;一面施展邪法,紧闭双目,奋力一震,两眉中间突然出现一只紫黑色怪眼。刚一睁开,便有亿万根三寸来长暴雨一般的毒针,瀑布也似电射而出。
双凶的妖针乃用数百年苦功,采取地肺中寒毒之气苦炼而成。平日深藏脑海之中,看不出丝毫形迹。发时黑光微闪,立即隐去,却中人必死。因与心灵相合,随同双凶心意,暗中伤人,如影附形。再经邪法运用,便化为无形无声的毒气,得隙即入,端的阴毒险恶,无与伦比。因为此针最耗元气,不是万不得已不用,更防为强敌收去,无法收回,反害自己,因此先前迟疑不决。这时章貍身受重伤,怨恨越深,连同党也未招呼,猛然大量发出,原意当时能杀敌人更好,否则便化为一片无形毒雾,笼罩全山,即使不能把敌人一网打尽,也可杀死多半,报仇洩恨。
这原是同时发生,瞬息间事。英男本心还恐妖人逃走,仗著早有准备,离合神圭也化为一幢墨绿色的宝光,迎上前去,两下里恰好正对。妖针挨著便即消灭。
章貍心方一惊,猛觉元气大耗。那墨绿色的宝光已飞射过来,吸紧全身,不禁惊魂皆战。一条紫黑色的暗影比电还急,只见毛萧带著一声厉啸,激射天边云层之中。暗道不好。已上身一紧,当时神志昏迷,形神皆灭。
同时霹雳连声,雷火群飞,万道毫光,满空激射,交织如网。东西两面各有一圈心形宝光,升起空中,宛如日月双辉,互相对照。当中更有三圈青、红、黄三色奇光,晃眼暴长,笼罩下全山由上到下千百丈的空间。毛萧原身正随同好些妖党残魂往两环三圈宝光之中投去。留下群邪死屍,遍地皆是。
阴魔以消灭双凶後,地缺魔君的班底已所馀无几,转为血魔门所控,无需与魔宫八耆硬碰,助长了舌灿莲花一系。此系书呆极重,不知务实,已在氓化歹嗝命中,弄得盲冲乱闯,素为灵峤宫所忌。任其得势,神州必在其坚持原则下,沦为焦土。特命幻波池及金石谷两系回归,自往天门岭安派诱铁姝离开魔窟,助鸠盘婆受其天诛。
第二百四十三节气恨灌注
天色深晚,又当下弦,月黯无光,山野之间,到处幽暗沉沉。卧云村後山处孤鹿奔窜,怪乌飞扑,呜声啸啸,入耳凄厉。这等凄凉悲苦,阴森怖人的境地,令人魄悸魂惊,心胆皆裂,却还不及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哀啼,抱碑痛哭,悲恸得心酸神夺。细看墓碑所刻,竟是萧玉。
当日萧玉为族人福祉一念所碍,拖延时日,才令卧云村逃脱劫数,不为天门神君所奴役。这是萧玉受三代思想所遗传,一心为万民造福,却不知万民远隔重山,内心都是贪婪著别人之善。越是高呼向善,越是无一善行,只知尽力驱使别人送命,强人所难,自己却狼狈为奸,从中取利。近身者也是万民之表,却是原形毕露,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契弟而已。
萧玉、崔瑶仙改邪归正後,更深入尝受玄门正宗之为何物。欧阳霜以嘉勉导引为名,封禁了萧玉、崔瑶仙二人玄关,再频施滥药,其副作用足以令人无物、无法、无力、无财,使之靦食於人。却对收留者诸多烦扰苛求,制造仇恨厌恶,更弄法打压,必令逐之而後顺心。此等欺善怕恶之徒当然不敢怨怼仙人欧阳霜,遂恨而垢之萧玉瑶仙二人,非诋而毁之,不足以为塞其责。必使其末路穷途,入囚接受监趸式供养。
萧逸因瑶仙已具妖力,不敢再淫狎接近,却只手遮天,开出的丰厚支出本就弄虚作假,更为理事之辈,七克八扣,中饱私囊後,漂亮的示以有所选择,而所能选者却不是屎就是尿。经甄拔的奸徒必是假笑奸笑,眸子里全是讨厌不耐的憎恨。拖二人出而示众,都是假意殷勤,正是做戏咁做,掩人耳目,内中却阴毒无比。态度上就像神,像主宰,恶毒的心肠指的每条都是黑路,所以必需封闭受害者的申诉及言辞。歹毒之处是揠苗助长,套以责任作压,需逢动必反,才足以卸责;甚至不动也反,诬为病态,则无论後果为何,皆与己无关。有听他信他,就必大祸临头。不惜财力物力,就是将之陷入绝境。谁人还敢不识做?
二人终日无可安宁,步步荆棘,秒秒防患,魂魄无所安然。为法所拘,远飘不得,惨遭戮神之殛。萧玉自知若不能逃离玄门正宗的势力范围,必是生不如死,长受心蛊噬痛,决心作生死一搏,发散残馀妖气,聚力破障。无奈笼中之鸟,强弱悬殊,大远之气浪难知其止,小近之浪气已足溺身。一博之撑,妖气尽丧,萧玉悲愤自裁。崔瑶仙忧急无计,於落葬後,族人散去,再重返墓上,又抚著坟头放声悲哭起来。
哀恸就是变的契机。脑部存留终生记亿,有浅有深,看入脑时之体能及其震撼而定。越是成之於幼年,越是难改,甚至积为潜意识之根深蒂固,必有深切之动汤,才能予以洗濯,送旧迎新。
忽然一阵惊风将地上未化完的纸钱连灰卷起,扑面打来。崔瑶仙只觉冷气侵人,周身毛根直立。不知怎的就停了哀号,觉到一团血影,围身漾汤,寒澈透骨,却无惧意,因已置生死於度外,哀莫大於心死也。
阴魔就是需要如此同病之侪,才可心意相通,扶而植之,作一己之化身。血影罩下触透经||穴,瑶仙但觉一阵阴风把身子抱压,遍体百脉受血火炙焚,逼散灵台。鬼焰血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