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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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闻言点点头,便又转向床上的李承宪,深深地注视著他。
众人看此间也没什麽可以帮忙的,便都一一散去,只留滕翼在这里照顾李承宪。
其实滕翼知道,黑眉赤锦的毒极烈,即使是与侗彝族医学截然不同的中原医学,也并不能解。
但滕翼却并不绝望。
或许是想起了李承宪这些日子来跟他说的:善战者必死於战。
或许是在不知不觉间,滕翼竟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接受了李承宪会死於战场的可能。
也或许是滕翼又想通了什麽。
李承宪,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尽我的全力,用尽所用方法来救你。
但是你终究能不能活,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大不了,生死相随而已。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七夕番外
这日是七夕。
李承宪很兴奋。
从早几天就开始准备了,等著盼著好几天,这才等到了正日子。
晚上从营中出来就直奔医馆,拉了滕翼就回家。
滕翼还有些摸不著头脑──毕竟七夕是中原的节日,侗彝族不过这些的。
两人一起在小院中吃了晚饭──饭菜是订的城中最有名的酒楼的,酒是李承宪花了心思才找到的陈年女儿红。
吃完饭,李承宪便拉著滕翼出了门。
此时刚入夜,华灯初上,街边亮起盏盏花灯,样式别致,霎时好看。街上很是热闹,车水马龙,人潮如织。
滕翼自是没见过这些热闹,自是开心,跟著李承宪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玩得很开心。
夜渐深了,人潮也渐渐向城郊河边涌去。两人也随著一起跟了过去。
来到河边,滕翼看著无数男女在河边,成双成对,正将一盏盏莲灯放入河灯。
李承宪也买了一盏莲灯,拉著滕翼来到河边一处僻静处。
滕翼奇怪,便问起李承宪。
李承宪惊讶:“小翼不知今日是什麽日子?”
滕翼脸红了一下,这才道:“不知。”
李承宪便笑著解释:“今日是七月七日,七夕乞巧节,相传是天上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人间有情人互述爱意的日子。所以每年此日,城中都热闹非常。七夕还有习俗,便是爱侣一起放莲灯,将写有两人名字的莲灯放进河中,若烛火不灭,那莲灯上写著名字的两人便能一世都在一起,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说罢,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便将纸笔递给滕翼,示意他写上自己的名字。
滕翼本不信这些,又闲两人这样写名字放莲灯的,又矫情又肉麻,本不欲写。终拗不过李承宪在一旁哀哀乞求,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纸笔。然而看著那张小小纸片上,用朱砂写著的“李承宪”三字,却又臊了起来,怎麽都落不下笔去。
李承宪在一旁看得心焦,怕他又改了主意不肯写,催促道:“小翼,快写啊!这名字要自己亲手写上去才有用的!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说著又拿幽怨的目光看著滕翼。
滕翼被他看得心中不自在,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写还不成麽?”说完提起笔来,却仍是感觉笔上沈重,无处下笔。看得一旁李承宪又拿幽怨的目光看著他,终於深吸一口气,落下笔去,在李承宪名字旁边郑郑重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滕翼。
李承宪这才舒了一口气,将那张纸片折了两折,放进莲灯中,点上烛火,与滕翼一起将莲灯放入河中。
看著那盏莲灯在水中荡了几荡,终於随著流水平稳地向城外流去,与远处点点莲灯汇成一片,只见火光点点,飘飘摇摇,煞是好看。
李承宪不由感慨。呈这莲灯之福,希望两人终能一世都在一起,长长久久。
当然会在一起。两人经历了这麽多,不是容易至此,我又怎肯再放他离开我。
回过头来看滕翼,却见他也正望著远处的一片莲灯,若有所思。
滕翼突然转过头来,道:“原来,你们这里叫做七夕。”
李承宪没听明白他在说什麽,问道:“什麽?”
滕翼看看他,又将头转开,道:“我是说,七月初七,原来你们这里把他叫做七夕。”
李承宪仍旧一头雾水:“是啊,怎麽了?”
“没什麽。”滕翼道,望著河面上渐渐飘远的莲灯,“这一天,是我的生辰。”
李承宪闻言一呆,才反应过来:“是你的生辰?”
“嗯。”滕翼点点头。
“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
滕翼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以为没什麽大不了的。”
李承宪泄了气一般,“小翼,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又拉过滕翼,与他面对面,诚恳地说:“抱歉,小翼,我……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
滕翼摇摇头道:“没什麽,你不知道,是因为我没说啊。”
李承宪仍是一脸懊恼,道:“不是啊,我……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什麽时候……我怎麽这麽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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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看他一直自责,也觉好笑,想了想,便安慰他道:“这也没什麽。大不了,明年你记得不就是了?”
李承宪闻言,道声也是,便又转忧为喜,拉起滕翼的手,紧紧握住,道:“小翼,从今以後,每一年我都会记得,都会为你庆生,好不好?”
从今以後,你的每一年都是我的,你的每一个七夕,每一个生辰都是与我在一起。
滕翼感受著手上传来他的温度,看著他认真的眼神,沈默许久,终於微微一笑,道:“好啊。”
李承宪闻言自是喜不自胜,看著滕翼月光下的笑颜,一双眸子映著河中烛火,闪闪烁烁,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全都落进了这眸子中一般。便觉得这人真是自己一生都不肯放开的珍宝,伸手将他揽进怀中,紧紧抱住。
“小翼,小翼,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雨。
屋内纱帐随著窗外刮进来的风一荡一荡,隐约可见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小翼……小翼……”
“唔……”滕翼承受著身下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努力保持著神志,艰难地道:“李承宪……外面……外面下雨了……”
李承宪又是一个重重地挺身,顶得滕翼话都未说完,便演变成一声暧昧的呻吟。
“不要管它……小翼……”李承宪伏在滕翼身上,下身有力地摆动著,两手撑起身子,伸手拂开滕翼颊边汗湿的发,“只看著我,小翼……”
说著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击,滕翼只觉自己要被整个撞散了一般,拼命咬著唇抵挡著几欲冲口而出的尖叫,低声地呜咽著。
李承宪看著身下的人浑身都泛起豔丽的红色,蜜色的肌肤上渗出薄薄的汗,渐渐汇聚,沿著那紧实的皮肤一滴一滴地流下去,看著那人双唇都被咬成嫣红,更是按捺不住,俯下身子去亲吻他,下身更加快了攻击,将那人逼得张口欲叫,一声声妖异地呻吟却被他全数吞进口中。
滕翼的双手也无意识地攀上李承宪的脖颈,紧紧搂住,将他拉向自己,两人唇舌交缠,互相交换著呼吸与津液,彼此都被这缠绵的吻和激烈的情爱弄得气息紊乱几欲疯狂。
感觉到滕翼抓著他的手越来越用力,身体也紧绷起来,知道他快达到顶峰,李承宪却突然停了下来,将自己抽了出来。
滕翼在将要爆发的边缘却被迫停了下来,正不解地看著他,那双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嫣红的情欲和焦躁。
李承宪看得更是情动,嘿嘿的笑笑:“小翼……”
将他翻过身去,趴跪在床上。
滕翼骤然被摆成这样陌生的姿势,不解地回头询问:“李承宪?”李承宪却又贴了上来,胸膛紧紧贴著他的背脊,下体那个早已顶弄得他快要疯狂的热物又插了进来。
滕翼被这下袭击顶得整个人都向前倾去,被身後的人紧紧扣住腰身,又拉了回去,狠狠地抽插起来。
身後传来一下一下的撞击,由於这样的姿势,一次次的深入更是深深的撞在体内的某处,快感一波一波地传来,滕翼只觉这强烈的感觉要将自己整个淹没,双肘支撑著身体,仍是被身後沈重的撞击顶地向前耸去,快感激烈得滕翼叫都叫不出,根根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小翼……舒服吗?”
滕翼哪里还答得出话来,呻吟声抑制不住地冲口而出。
李承宪看著滕翼身体紧绷,双手握成拳,身下的床单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身下动作更是加快。
看著少年的身体,蜜色的皮肤泛著红润,透著汗水的光泽,肩胛骨随著那人身体的战栗微微颤动著。近年来快速拉长的四肢,修长纤韧,已有些肌肉隆起,纤长而又紧实,随著他的一次次撞击绷紧著,更是绷起漂亮的线条。少年的头颅深深埋在两肘间,头颈深深曲起,由颈到背的线条被绷紧,更是好看地不得了。
李承宪抑制不住,附过身去,膜拜般亲吻著他的後颈,辗转吮吸,直至那里留下一个个嫣红的小点,这才又转向肩胛,细细密密地吻著,下身更是用力耸动著,将自己深深地送入少年的身体。
滕翼早已被身後的人撞击得支撑不住,瘫软下去,腰却还被那人紧紧扣住,唯有臀部还高高跷起,迎接著身後的攻击。趴伏在床上,脸被压在床单上,随著身後一下下的撞击磨蹭著床单,口中是怎麽也止不住的恼人的吟叫,那声音妖媚得滕翼自己都不敢相信。
像这样全身心都被李承宪掌控,完全沈浸於李承宪带给他的巨大快感,这样将要疯掉,将要在剧烈的快感中不知会变成什麽样的感觉,让滕翼心中一阵恐慌,口中哀哀地唤著将他变成现在这个可耻样子的人:“李承宪……李承宪……”声音却是都带著哭腔,妖娆得自己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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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宪亲亲他的脸颊,下身更是加快了冲刺的速度,狠狠抽动著,听著身下那人的声音愈发高亢,终於尖叫一声,浑身紧绷著射出。
被他後||穴突然夹紧,李承宪闷哼一声,又快速地抽动几下,也低吼著射了出来。
窗外雨仍淅淅沥沥,屋内静悄悄,只余两人低低的喘息,弥漫著情事後暧昧的气息。
滕翼仍是大口大口喘著气,却伸手推推仍压在他身上的李承宪:“李承宪……外面下雨了……”
李承宪笑笑,吻了吻他的面颊,道:“小翼,你知道吗?七夕的雨又叫相思雨。这雨不是雨,是牛郎织女相会时落下的泪。”李承宪将滕翼搂住怀中,一下一下地顺著他的发:“小翼,我们比他们幸福多了。牛郎织女一年只得相会一次,而我们却能时时在一起,一世都在一起。”
李承宪将滕翼紧紧搂住怀中:“小翼,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爱你。你呢?”
滕翼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怀中,脸埋在他胸口,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
许久,才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窗外相思雨纷纷而下,屋内两人相拥而眠,沈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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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几日,滕翼一直守在李承宪身边,悉心照顾。
黑眉赤锦之毒虽无法解,但滕翼仍每日为李承宪熬药喂药,力争先止住出血,再做下一步考虑。
就这样,到了第三日,滕翼正在医馆照顾李承宪,突然听门外有人来报。
原来是瑞王给他捎来消息,楚晋臣终於到湛城了!
滕翼闻言大喜,急忙赶到门外,却见一辆马车已疾驰而来,车前坐著手握缰绳的驾车之人正是久别的楚晋臣。
楚晋臣从马车上下来,来不及与滕翼打招呼,便转进医馆内,去看李承宪的情况。
看了看李承宪的情况,又诊过了脉,楚晋臣的面色也沈了下来。
滕翼见状,忙问他李承宪到底怎样,楚晋臣沈吟许久,才道:“确实是黑眉赤锦之毒。”
滕翼闻言忙问:“此毒可有法可解?”
楚晋臣看看他,叹了口气道:“此毒我只在医书上见过,相传黑眉赤锦此蛇为西夷特有的毒物,剧毒无匹,中毒者七日内便会不治而亡。无法可解。”
滕翼闻言身子剧震,摇晃一下,几乎摔倒。楚晋臣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地问:“没事吧?”
滕翼脸色苍白,紧咬牙关,默默地咬了咬头。
这时门帘掀起,原来是瑞王与史克等人得知楚晋臣回来了,也都赶了过来。一进门便见两人如此情状,便知事情不妙,李承宪的毒怕是没法可解了。
瑞王也上前去扶住滕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