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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左一刀 右一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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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情节属于苍蝇妈妈,她的可爱之处在于那声语重心长的“嘘……”。“嘘”,为如郎效农这样的所谓足球事业矢志终生的“工作者”和鼓吹者们而发,无奈而蒙昧。
  当屎与饭的标准混淆,每次走进厕所般的国内赛场,为什么不可以快乐地问候一声:“今天,你吃了没有?”
  
猫的路线
辽宁足球这点儿事,很像东北著名的招牌菜:“乱炖”。


  赵本山大叔说:“猫走不走直线,不取决于猫,而取决于耗子。”同理,辽宁足球走什么路线不取决于辽足本身,而取决于吊着猫胃口的曹国俊与辽宁体育局。曹国俊是千千万万先发起来却远没到李嘉诚那份儿上的中国商人,天天打高尔夫但一不留神就银根吃紧;辽宁局是正在市场经济门口逡巡却遗留着一股子计划经济陈旧味道的转型衙门,日日高呼着“WTO”但含混之中怎么听都有点“WC”。
  事情就变得很混乱,还有盐有味,辽宁有的是足球天才,但整合得有股子“大茬子”味,在低俗市场营销下,上好的猪肉、火腿、蘑菇、香料,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一锅“乱炖”。辽宁不出事才怪了,所谓“股份制”大旗,依稀看得出6个大字“挂羊头,卖狗肉” ,我相信曹国俊搞足球是基于对某项事业(或生意)的热衷,我也相信辽宁局有着维系一方霸业的初衷,问题在于,当一方缺钱、另一方缺乏对市场经济清醒的判断,这次婚姻有张生与崔莺莺“始乱终弃”的意思。
  网上说:奸商曹国俊把辽足当成“提款机”,把9000多万元卖球员的钱全黑了;网上又说:辽宁局为了固守地方情结,愣是要把曹国俊的脖子掐死,这是官僚。我倒认为事情没那么绝对,中国的事情通常没那么非黑即白,它更像是被环境所逼之下出现的无奈之举,没到“利令智昏”,而是“良心被吃了一半”。当然,被吃了一半的良心有时候比全黑的心肠还糟糕——中国的商人和中国的商业官司大抵如此。
  让我们再回到猫和耗子身上。
  辽足往何处去,取决于耗子是否走直线,即曹国俊与辽宁局能否在一场生死之战中找到存活的方式,找到相互可以容忍的利益分配比例,辽宁队还是一块足够诱惑的肥肉,打着再高尚的大旗“拯救辽足”其实还是扯淡,这时代没有利益谁干足球啊?双方现在其实应该像道上的兄弟一样坐下来清晰划分地盘。 辽宁人没了辽足还有金德,没有金德了还有赵本山,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姓“辽”还是姓“京”,而在于中国足球在于能不能堂堂正正地搞掂一回事。
  我才不管曹国俊在香港有没有2000万豪宅,我才不管曹国俊有没有彭丹这样的大波艳星红袖添香,像李金羽这么一茬足球的料,千万别被“乱炖”糟蹋了。一个疑问隐隐在心:这只猫和这只鼠,该不会在上演一出《汤姆和小杰瑞》的把戏吧?
  那我们就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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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茉莉花
大清没有国歌。老佛爷用北洋水师白花花的银子修了大大一座漂亮戏台,天天“咿咿呀呀”,但还是没国歌。
  那天李鸿章去日不落帝国出差,麻烦来了。英国人为示隆重提议奏响两国国歌,“国歌?咱大清没这玩意儿呀”,小的们乱作一团。还是中堂大人临危不惧:“来段儿《茉莉花》吧,好听”,于是,江南小调《茉莉花》与不列颠天音浩荡的《天佑吾王》相映成趣,洋人立马晕菜。回国后,李鸿章向老佛爷邀功:“咱老百姓平日哼的小曲子,当场镇住了洋人”,龙颜大悦,加封二个孔雀翎子眼外带黄马褂。
  历史上确有这一段,《走向共和》里的北洋政府国歌其实就是“茉莉花”,袁世凯就职大总统发表所谓“民国规划”蓝图那天,背景音让我们恍然身处江南周庄或乌镇的某间卡拉OK厅里。
  其实“茉莉花”没什么不好,它反映了民间绮丽婉转的小情小调;但弄成国歌就不好了,它很不严肃,想像李鸿章穿黄马褂戴三眼花翎一脸庄重地聆听“茉莉花”,是一种形象上的错位,很幽默。
  中国足协的形象也很幽默,事实上,我从来没觉得这个正局级单位本质上有多么坏,我也一直反对把我们这个行业领导“妖魔化”,即使它是妖魔,也是搞笑而低能的猪八戒而非阴损厉害的白骨精——
  比如说昨天胜利闭幕的香河中国足球工作会议,本来借战胜SARS的东风一雪世界杯前耻,但中国足球最高级别的这个盛会却几乎让人笑到崩溃,因为代表们一番讨论后,竟在庄重的《中国足球十年规划》中竟制定了最重大目标——“力争十年后在世界杯上进一球”,这使我被迫嗅到100年前李鸿章大人演绎出的那缕茉莉花香。
  “进一球”没什么不好,它是民间的心声,但就像那一朵被当成国歌的“茉莉花”,堂而皇之地写进“十年规划”里就好笑,越严肃就越可笑。因为这样都可以的话,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可不可以写进“让全国人民天天都能吃到红烧肉”?
  足协该干什么?不是像小说一样写出未来十年某个激动人心的进球情节,不是像记者一样讨论中国足球射门该用左脚还是右脚,或者像沈冰姐姐那样在主持台上大叫“海东射啊!你射啊!”——足协要干的事儿比这些正经得多,虽不及中堂,可您老也是一正局级啊。前年中国队十强赛出线后,阎掌门突然在人民大会堂高八度地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听着叫人害怕,你又不是毛主席,凭什么代表全中国人民? 后来他又在滇池之畔下达中国队要在世界杯上“进一球、平一场、胜一场”的光荣指标,弄得全中国不知深浅的人民都在展开关于中国队“进十六强”的大讨论,还真把中国足球这只猪蹄膀当成世界杯上一道主菜了…
  这使我必须再讲一个段子:当年有个叫化子,饿得怕了,有人问他人生理想,他就说“当皇帝”;“当了皇帝你想干什么呢?”“当皇帝好啊,当皇帝可以天天吃鸡蛋炒饭,我做一口大金缸盛满饭,上朝抓一把,下朝抓一把……”叫化儿的人生理想如此,中国足球的理想也如此——一一个被饿怕了的人和一个被逼疯了的官僚机构在某种时候心态是一致的。
  所以还得怪郝董,“进一球”是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的内伤,他270分钟举而不射,却要害我们再等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啊,那时恐怕SARS病毒都有第9代变种传入世间了,所以我郑重建议:干脆踢一个乌龙球吧,要不了十年就可以完成任务。
  让我们回到“茉莉花”的话题,中堂大人仙去那天,老佛爷为示体恤特命内务府,奏响的是正宗江南小调“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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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美女不要白毛女
把一件事情搞得忒严肃忒崇高忒阶级斗争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习惯,仿佛人生就是为了痛苦而不是快乐。尤其对于女人。
  我一直不明白,“笑不露齿”为什么会成为中国古代妇女形态美的一种标准,牙齿本身是很性感的玩意儿,比如在太平洋很多岛屿,女孩子美好的牙齿会成为重要嫁妆之一。但在中国;不仅“笑不露齿”,而且贞节牌坊,史载,元军破衡阳城那年,妇人皆互刺而死,以免落入敌手,连小女孩也不放过,大哲朱熹闻之拍案叫绝,摇头晃脑一番理学宏论,翻译成白话就是:我的妈呀,只有国难当头,才可见妇人的志气原可以比城墙还要坚固啊。
  我靠,人都死了,要“志气”做什么?那些年,一座又一座贞节牌坊被隆重地竖起来,一个又一个美女被刀剑或白绫我见犹怜地弄死。
  要鲜活的美女还是要严肃的牌坊?除非变态当然选择前者,因为她们代表想像力与生命力,后者则代表死亡和不着四六的道德标准,哪怕它顶着神圣无比的国家荣誉和民族气节。
  来美国才发现,美国人也给他们的女足起了一个名字:“夏日玫瑰”。特别性感、特别比基尼、特别玛丽连·梦露,让你忍不住想在加州阳光下冲到球场去养养眼;扫兴的是,他们把我们的“铿锵玫瑰”翻译成了“STEEL ROSE”——铁玫瑰,虽然还是花儿,但老远就嗅着一股肃杀的冷兵器铁腥味。记忆中,《倚天屠龙》中金花婆婆就使了一手花朵暗器,腥风袭来,沾者毙命。但一点都不好看也不好玩儿。
  我觉得,“夏日玫瑰”与“铿锵玫瑰”像武学中的两大流派,虽然在实战中各有各的高招,但也分“有趣”与“无趣”,好看与不好看。比如说我认为“天女散花”、“凌波微步”就属于有趣与好看的武功,举手投足都透着女人的妩媚与风情万种,“九阴白骨爪”、“五毒神针”虽然杀伤力极大,但既不有趣又不好看,而且缺乏性别感,梅超风当年那么让人望风披靡,但最后爱情无果死状极惨。
  不是美国人翻译得不好,而是中国女足实在被搞得太铿锵,中国妇女的典范本不多,赵飞燕、杨玉环、陈圆圆她们又被打成红颜祸水作不得时代楷模,所以一干穆桂英、花木兰甚至开人肉包子店的孙二娘都杀将上来。又“铿”又“锵”,“手执钢鞭将你打,谁说女子不如男”……任谁家小哥见了都想抱头鼠窜。
  上个周末,是美国女足开Party的时候,真正的美国派,真正的浪漫之夜,不知道组办者从哪儿搞来一堆帅哥,围着靓女们活蹦乱跳,米娅·哈姆对着美国电视台一脸幸福状述说自己的爱情故事:她刚离婚,马上又恋爱了,并且爱得比上一次还腻;昨天晚上,被淘汰掉的澳大利亚女足在双树酒吧里狂欢,男教练们陪着跳舞,还引导着姑娘们做着大男生泡小女生的“猜纸游戏”,两个姑娘还兴奋地用食指对我们连勾带引,“Come on  boy……”,弄得我们这群为中国女足事业殚精竭虑的中国足记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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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一对比就觉着荒诞,如果说“恋爱可以使女人看起来像一朵花”,那么“政治”就会让女人看上去像一砣屎,所以在世界杯电视宣传广告片中美国姑娘德国姑娘怎么看怎么好看,但中国姑娘的镜头却如此惨不忍睹:个个手执黑色的笔记簿,神情肃穆地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会议室,如枕弋待旦的红色娘子军,绝对地“笑不露齿”,如来点2/4拍的革命歌曲“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仇恨深……”那就更加配套,然后会议室里必定会传出“拼了!必胜!”这类的口号,让人晕毙。
  为什么总要把中国女足搞成“白毛女”?女足运动员应该是快乐、性感的,至少也应该沾点人味,她们应该成为时尚的代言人而不是肌肉僵硬的机器战将。漂亮健康的米娅·哈姆对推动美国女足运动的发展作用不可低估,同理,刘爱玲、白洁苦大仇深的劳动妇女式形象对中国女足的负面作用也不可低估。我觉得扩大化宣染所谓“女足精神”的动机很可疑,这是用大帽子大道理把人压死的干法,无休止宣传女足清贫不利于市场的开拓,而长期心理扭曲则是中国女足从未登顶的最大原因。
  昨天,白洁对我叙述“左踝、右踝、左膝、右膝、筋膜、半月板都废了”——都快成“精神动物”了,这张被中国人合谋张贴的精神标签跟朱“大哲”立的牌坊有什么不同?
  可能让我们回到武侠世界更有助于观念的改变,金庸先生最近准备把“雕版”重修,梅超风不再是武功绝高走火入魔的怨妇形象,她爱陈玄风,甚至还爱黄药师,婷婷袅袅明眸善睐,虽然这将破坏原著的阅读习惯,但更符合女人的本来面目。
  要美女不要白毛女。谁都喜欢杨丽萍十指尖尖如嫩笋的随风划过,把“妖女”变成仪态万千的神仙姊姊;谁都不敢让自家的女儿去参加那怨妇集中营,弄得满身老伤还月经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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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把锋利的“大剪”
其实我想讲的是一个故事:
  在高雄县六龟乡的中庄,一个叫做陈廖犇的46岁妇人,拿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她年轻的邻居女人的一只Ru房剪掉了三分之一。她对刑警陈述的理由是:这个年轻邻居的Ru房实在太大,大到足以诱惑她丈夫的程度,为了防患于未然,不得不剪刀行事,去Ru房为快。
  据李敖说,这种大奶子的罪过在西方也有呼应——当年一个美国妇女怒气冲冲地给玛丽莲…梦露寄去一套尺码正好相反的内衣,让她把腰放大,把胸收紧,免得“蜂其腰而鼓其||乳”四处引诱美国男人。其仇切切。
  古有“怀玉其罪”,现有“怀||乳其罪”,美好的东西在另一种心机的人看来并非如此,它反而可能勾引出犯罪的种子。导致我在这篇球评的开头联想到Ru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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