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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左一刀 右一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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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亩。拖衲歉鯢LASH广告;“中国人速度不行?”靠,那是扯淡,如果给刘翔一条起跑线,他可以跑到星球之外。
  一个光荣的疑问是:以21岁的青春才华和爆发力,刘翔究竟还能跑多快?克林。约翰逊11年前创造的世界纪录就差刘翔的一个鼻尖了,就差他飞扬起来的一根头发丝了;那好,就让它暂且等待,让长相有些李小龙有些周星驰能唱很正点的《东风破》的刘翔为我们制造一个伟大的时间悬念,在明年的世锦赛,不!最好在08年北京奥运,给110米栏设置一个中国制造的世界尽头。
  所以,我坚持认为与其说刘翔风一样冲向终点,不如说刘翔像刀子一样刺向世界尽头,用最绝对的速度向10个障碍的世界挑战,用最无畏的跑姿1在刀锋上疾跑,剩下的百分之一秒呢?必须在刘翔赛后很秀的广告语中刺破:“相信我,没错的”。
  相信刘翔就是相信奇迹,相信在这个“80后”的时尚青年兼K歌王子脚下,世界变得无比缓慢。
  
从灰姑娘到圣女贞德
从灰姑娘到圣女贞德……析“李响现象”
  每看到米卢,就想到温莎公爵,“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温莎公爵。当然Lily(李响英文名)不是辛普森夫人,辛普森夫人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而Lily不过是中国北方城市滚滚人流中最普通寻常的一粒水滴,一不留神就在沙尘暴里蒸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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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y水滴没有被蒸发掉,却变为天上一抹红云。因为遇到了米卢,一切都像是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故事,最终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这让人激动,以至于现在大学新闻系女生们第一求职选择都填上了“足记”这一栏;可惜不是每个灰姑娘都可以遇见王子的,不是每一个女学生脚都套得上那双水晶鞋。
  我不知道这种描述究竟会给人好的或者坏的印象,但我旗帜鲜明地反对手举着酸葡萄枝砸向“Mi—Li”组合的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日久生情,比他们日久了却不生情更自然更符合人性,“男女关系”是一种美好关系,关别人屁事。我认为。
  所以,一旦有人高举着道德、正统、廉耻来攻击“Mi—Li”组合时,我就要笑骂一句:“去你Ma—Ma的,昨儿我还见你在仙霞路找一东北籍三陪小姐呢。”当年卫慧一夜出名后上海有八千小姐做起了作家梦,生活总应该给我们点另类的希望,与道德无关。
  我本不想对这场“异国恋”进行道德评判,更不会像某个同行那样牙酸得恨不能去做变性手术,因为我永远赶不上这样的时髦。但在中国队忽然出线,米卢忽然成神后,我发现这个事情变味了——它已经从一个娱乐头条变成十分装逼的神圣的历史标签了。
  比如,当米卢敲开LILI的门送上玫瑰并附国足首发名单,而沈、金、迟、徐四位教头对次日比赛阵容一无所知时;当一干记者冒着寒风细雨守看训练,而Lily在摄氏22度恒温的寝室足不出户就把未发生的新闻准确无误发送至瞿老大手里时;当米卢在卡塔尔心血来潮要从国家队楼层移驾另一个心仪女士的楼层,弄得南勇大发雷霆“要么继续和队伍住在一层,要么辞职”时——这会给队员什么暗示?“米卢移居”的故事成为个人喜好凌驾集体原则的标本,一个主教练可以游离于集体之外而另辟一条更温暖的通道吗?更滑稽的是这条秘闻居然被《体坛周报》的子刊物《足球周刊》刊发,这是因为它已经不知道该包装什么,炫耀什么了,就像克林顿被撕了裤子拉链还引以为豪!
  这说明Lily不是一个新闻记者,新闻记者应该像个探测器,但Lily却像个人身接收器,有人会专业地、及时地、详细地、保质保量地把“新闻”发送过来,剩下的工作只是把英语翻译成汉语并用“E—mail”、QQ发送回报社。加密的接收器,只有一个人知道密码。
  身体接受器没什么不好,虽然语法有些平庸文字有些混乱,时不时出现“他把记者的手按在胸前问——你摸摸心跳有多快”或者“天亮时分,米卢才像婴儿一样安祥地入睡”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句子,但没人规定做一个记者应该有什么标准,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一、能不能足够真实,我怀疑米卢之所以选择一个并不懂球的女记者作为“米卢通讯社”的惟一发布人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在坦荡宣告米卢对中国足球的轻蔑后,就是要使米卢的故事永远按照他的个人意愿发布,让我们每天只能乏味地听到同一牌子的“小喇叭”广播。二、即使你做不到真实,也不能因为与米卢“零距离”甚至“负距离”过就借此装起逼来,把一场怎么也不算高尚的所谓“异国恋”当成中国足球出线的核动力。
  你可以做为米卢的红粉知己,却不能把自己包装成为国足的幕后英雄,当我得知某报评出“十强赛十大幕后英雄”后我感到一丝危险气息,谁不知道“丹麦王国里隐藏着多少秘密”呢?我不反对“Mi—Li”组合,我不反对一个名男人加一个名女人的故事,我甚至不反对一个新闻媒体长期坚持使用鸡零狗碎,声情并茂的方法抒写新闻。但我反对可爱的灰姑娘非打扮得和民族英雄贞德一样。因为这样太肉麻,我们不反对肉麻,但反对把肉麻当有趣。
  是灰姑娘,不是圣女贞德;是名女人,不是名记者;是窜起的“二踢脚”,不是恒久发热的巨星。这个时代已很难分清对与错了,但一定可以分得清真实与装逼。
  支持米卢与Lily,支持温莎与辛普森夫人,支持王子与灰姑娘——但永远不支持神仙与圣女贞德,无论你是《零距离》还是《负距离》。
  
刺秦
荆轲拿了地图,藏好匕首,要去杀人。那时候没有卡拉OK,燕太子丹便挥动宽袍大袖,在易水岸边咿呀呀唱:风萧萧兮易水寒……旁边正好站着全燕国的头号帅哥秦武阳,也意气风发配合: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古龙说:杀人,是需要勇气的。遗憾的是那时候古大侠还没有出生,所以荆轲和秦帅哥就只知道“杀人是需要力气的”,他们甚至专门为此在高原练了十二分钟跑,还测了YOYO,体测过关才坐上牛车驶向咸阳。那天出发前,站在高台之上的燕太子丹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所以突然对民众喊叫一句:“燕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作为刺秦的口号,其实很多人心里不甚相信这个宣言,但由于大家的激|情互相感染,因此并没有太多怀疑。任“站起来了!了!了!了!”在山谷中凌空回响
  秦是那时候头号强国,但弱小的燕丹并不信这个邪,作为政治家他却爱经常发布一些军事专业的命令,比如说“砍一刀、剁一腿、杀一人”这样的指标,荆轲本来想劝他,但想了想,并没有说话。
  还没有见到秦王,他俩就明白很多年以后古龙将要说的话了,“杀人是需要勇气的”,但为时已晚。那时候虽然阿房宫还未修好,但刚从宫门走到大殿秦武阳的小腿肚开始抽筋,场面实在太大,他说“我想回家”,遗憾的是荆轲没有听清,囫囵地把他带上场。秦王还算客气,请他们吃香喷喷的羊肉泡馍和肉夹馍,但在两名刺客鼻子里,殿里散发的却是勾魂摄魄的血腥味。
  他们在殿堂之上差不多待了270分钟,脑子很混乱,在混乱之中秦武阳依稀记得,秦王就坐在那里,他个子并不高大,但看上去却比兵马俑还来得雄壮。所以,以“酷”出名的秦武阳很想哭,不知怎和,湿的却是裤裆。
  后来发生了很多打打杀杀的事,场面混乱但结果简单:嬴政一剑卸下荆荆轲的左腿,控制了局面。荆轲临死前瞥见曾经玉树临风的秦武阳站在旁边失魂落魄得像一根瑟瑟发抖的枯藤,就说出人生最后一句名言:杀人不是请客吃饭。
  当时没有互联网,不能将刺秦的遗训广为流传,致使后来的刺客风起云涌,酿成很多杀人反被杀的悲剧。直到韩日世界杯。
  自从阎世铎庆功会那天在人民大会堂高呼“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中国队就打了鸡血一样被要求去杀哥斯达黎加、杀土耳其,甚至还要杀巴西。“荆轲刺秦”勇气可嘉,但杀人更要靠实力,“进入十六强”很像那张燕国地图,图穷匕见时免不了被大卸八块。嬴政到了晚年想起这事还吃吃发笑:“岂有杀一人而得天下,真是小国心理,只可惜了荆轲”;巴西队在很久以后也觉有趣:“270分钟都不射,怎么可能想在我们身上进一球平一场?只连累了米卢”。
  想不想杀人与能不能杀人实在不一样,这就是中国足球的集体虚妄心理,把欲望与现实来一次“乱炖”,这是在2001年底中国队世界杯分组抽签后发生的故事,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在政治家的口号下进行“十六强”的激越狂想。
  假如历史再来一次,荆轲还是刺不了秦王;假如中国队进入十六强,布拉特就得把世界杯扩军到一百二十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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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腕的葬礼
由“可笑可乐”赞助,由“搜狗网”协办,由“娃哼哼”为唯一指定饮料,由“银六福”为唯一酒品,由“阿根达斯”统一着装,由“摩托罗嗦”为全程通讯用品的中国足球世界杯远征队就要出发了,公元2002年5月26日,大腕们印着古灵精怪的各式商标,参加了自蹴鞠以来最炫丽的一次壮行会。
  站在从《大腕的葬礼》剧组借来的车头上,雪村首先演唱了“中国人都是活雷锋”,希望国脚在韩日多为别人作贡献;傅彪也即兴爬在壮行车上泪如雨下:“我们中国文艺界已经补钙了,中国足球界,还来得及集体补钙吗”;冯巩、牛群从米卢新款发型上偷得一发,不失时机地现场拍卖,最后由“110生发露”公司以110万人民币购得;郭达拍马屁拍错了地方,来了一段“换大米、换大米换大米”,弄得那个以米卢为生的女足记怒目而视,幸好众人合唱一曲“米卢米卢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改善了气氛;著名的“香吻公主”杨玉莹许诺:如果中国队进入十六强,就不止郝海东了,她将不计成本给每个队员赠吻一枚;而“迪克马仔”为了配合米卢继续留在中国执教,献上镇山之作:《有多少爱可以乱来》,把晚会推向高潮……有个不在计划内的节目突如其来:某黑道大哥率众闯入,扬言如不在中国队身上挤块地方打上他新产品的广告,他就要踹场。尤优不断解释,“没地儿了,真没地儿了,中国队全身上下已经从牙齿武装到脚丫子了……”大哥打住,“对,就这儿了,脚丫子”,广告词是“难言之臭,一洗了之”。
  都世界杯了,都革命了,都如阎掌门在人民大会堂说的“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能卖的都卖吧。有那么多精英奇才献计献策,把出征世界杯的中国队搞得已不是一支球队,而成为一个人肉广告牌了。电影里对大腕泰勒的商业开发精确到每一根汗毛,现在我们对打进世界杯的中国队开发到每一丝狐臭,因为他们是大腕,大腕就该有大腕的谱,即使是去参加一次大腕的葬礼。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有仇富心理,我对“钱”一向是高山仰止的,因为钱意味着香车美女,意味着理想成真,意味着儿子以后就读贵族学校老婆可以在北京“燕莎”、上海“金贸”横冲直撞。因此,我不能妒忌人家挣钱比喝水还利索的潇洒劲,我只是对企业家们以抢钱的风格去送钱感到惊讶,都没地儿了,还像狗皮膏药般贴什么贴?就算“眼球经济”时代,也不能把眼球珠子愣往脚背上砸呀!
  这支中国队不再是评论家们誉称的“空投至韩国的战斗的炸药包”,而是一只暴发户的旅行箱,或者干脆就是一根空心萝卜。你让啤酒都不喝的米卢喝高度白酒无所谓,你让老大不小的球员举着一儿童饼干作天真烂漫状“曲奇,我喜欢”也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你不能打着崇拜英雄的大旗,实则想把人搞死还在棺材上贴一块“独家赞助”的栏花。
  中国队太累了,这么累的中国队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在他们一个接一个主动地被迫地参加各种形式的活动时,我突然想起了雨果先生的《悲惨世界》,那个芳丁女士被卖掉了一个又一个零件,直到牙齿,只不过芳丁是穷的卖牙,咱们是富的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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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想在光州或汉城的某场比赛中,中国队很可能要上演了一场《大腕的葬礼》——被商人们通体武装的国脚们突然掉下一只“硕士伦”假眼珠子,一具“吃嘛嘛好”假牙,甚至一条京西郊区某乡镇企业生产的假脚时,哈坎·苏克、罗·卡洛斯、里瓦尔多这些大腕如何地目瞪口呆,全世界都在哄笑。
  画外音请配:李成儒在疯人院里喃喃自语:不求最好,只求最贵;中国队员在数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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