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猎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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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威胁!”灿美的容颜再次嫣红。
“是威胁也好,是邀请也罢,总之,全看你如何决定。”含笑的眼,怎么看就是有那么点算计。
霍湘的心好乱……
他——不是,永远都不是郎立!
郎立不会这么对待她的!他只会用温柔的口气跟她说:我的小香儿,陪我吃顿饭吧!不然——我会饿得将你给吞到肚子里!
思至此,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飞远的心思,看在郎夜君的眼中,心中一阵不快!
这个女人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考虑的时间过了,现在就算你作东,我也不想去了!”他恼怒地说,旋即转身离开。
她这才从他的大动作与微怒的口吻中,瞿然回神。
他生气了?为什么?
透个男人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好难伺候。
霍湘本想抓住他,却没有伸出手;想喊住他,却开不了口。
她怕!怕与这个难缠的男人有牵扯……
“慢走。”最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与心意相违背的话。
闻言,他震怒地转过身子,“慢走?你希望我走!”
“我不该吗?”盈盈秋波试着不让它漾起一丝涟漪。
“对!对一个即将夺走你事业的人,是不该让他留下的。”他笑道,却是饶富心机的。
她被吓的心一震,但却故作镇定的探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怕我!我知道你怕我。你在怕什么?你知道自己怕我什么吗?”他说得极富兴味。
她没有回答,也不愿正规这个问题。
他却不容她逃开!
“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登时,她被他的话,也可以说是她心中不自觉升起的答案,给掐得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招架不住。
她用力地握紧双拳,极力克制脱序的情绪。
他却狂笑了起来,还漾着荡心的勾引。
“霍湘,爱上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将我看成另外一个男人!我允许你爱上我,但绝不允许你将我看成其他该死的男人!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他才不该死!你、你可以走了,带着你的财富与权势离开我的店!现在!”她激动地指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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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探索着盛怒的她后,决定让她喘口气。
他旋即开门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霍湘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泪终于夺眶而出……
郎夜君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睇见背对着他低泣的霍湘,那颤抖的窄小肩头,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残忍,他的心墙仿佛刹那间被巨炮炸了个大洞……
他居然感到心疼!他——心疼这个女人?对于这个发现,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离开香气之家,他拿起手机,拨号……
“路得,将霍湘这个女人的背景调查得更仔细些,尤其是她的交友情况。”
收线后,他有点吃惊自己的作法。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认真”起来?
第三章
宽敞的办公室里,郎夜君优闲地坐在办公桌前,双眼眺望着落地窗外的纽约天空,一颗心却飞到那个易怒的小女子——霍湘身上。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他仍看着窗外的天空。
“总裁。”路得走了进来。
“有好消息了?”他这才将视线转向他的得力助手。
“我想是的。”路得不敢自夸,选择以最安全的方式回覆他。
“说吧。”他开始把玩起前一阵子才购得的小型金字塔。
“郎立的墓碑出现在纽约郊区的汉灵顿墓园,旁边还预留了一块墓地,据碑文显示,耶人是他的妻子——霍晓香。”路得谨慎地说道。
“他的妻子——霍晓香?”
“是的。但是这两块墓地都不是霍晓香买的,而是目前人在日本的女孩花惜人所购买的。”
“花惜人?”她会不会是霍晓香本人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改名换姓?“那郎立骨骸确定在墓地里吗?”
“关于这一点,我已向墓园询问过了,墓碑里的只是衣冠冢。”
“这么说,郎立很可能没有死。”他大胆推测。
“当然也有可能。但有关于他的生死,只有一个人可以求证,那就是霍晓香。”
“好,那再去打听花惜人和郎立与霍晓香的关系,另一方面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郎立的墓地附近,看看有什么人曾去祭拜郎立。”郎夜君把玩金字塔的手突地收回。
“守在郎立的墓地?”路得不解的问道。
“没错。”郎夜君肯定的说道:“即使一年只有一个人去,我也要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去,因为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霍晓香或是花惜人。与其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两个与郎立有关系的女子,还不如守在郎立墓前,等她们自动现身来得快些;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有其他的重大发现。”
“是的,总裁,那我先下去了。”路得恭敬地退出。
“你还忘了另一件事。”他淡淡地问道,像说着不干自己的事似地。
“对不起,总裁。霍湘十九岁以前都在台湾,而那一年她去了趟埃及,之后就飞往英国,专攻芳香疗法的学位,直到去年才从英国至美国。”路得歉疚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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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年里,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她一个人住在单身公寓里,作息正常,通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倒是在三年前,加入美国的一个知名妇女联谊俱乐部,那俱乐部的名称叫——香美人俱乐部。听说会员都是一时之选的美人或是专业人士,据了解,她在其中也结交了几个好朋友。”
路得睇着总裁没有表情的脸,连忙将话锋转到另一个重点去,“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没有男朋友,没有性伴侣,更没有婚姻纪录。”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得到他要的了,俊绝的脸漾起浅笑。
路得松了口气,连忙退出他的办公室。
郎夜君因这个消息,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
他又想去看看她!
抓起西装上衣,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看见一身盛装的艳苹,他的眉心不禁蹙了起来。
“我不是说,我上班的时候,不要来我的办公室吗?”
虽然郎夜君没有厉言指责,但和他相处有一阵子的艳苹,马上看出他笑里藏刀的无情,连声赔不是。
“夜君,对不起,因为后天就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急着要将从香气之家买的一些你绝对不会过敏的精油给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在你上班的时候来打扰你。”她交出了包装十分精美又透着淡淡香气的礼盒。
倏地,俊容不见怒气。
艳苹以为她的说词奏效,殊不知郎夜君是因为“香气之家”这四个字而敛下怒容。
他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手中接过礼盒,然后交给门边的秘书,“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是的。”已有五旬的女秘书连忙将东西拿了进去。
郎夜君瞥了艳苹那张刻意描绘的脸,冷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可以回去了。别再自作主张来这里!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艳苹没想到他变脸比变天还快,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认命地先行告辞。
郎夜君也立即离开办公室,来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却被艳苹委托盯哨的征信社人员,偷偷地跟踪……
香气之家独具风味的招牌,在夕阳下闪着澄澄的光彩,尤其那古埃及风格的设计,让人如置身在尼罗河畔。
郎夜君刻意将车子停在她的店门口,而一直跟踪他的人,见他一跨入香气之家,就立刻拨电话给艳苹,之后迅速趋车离去。
霍湘看着壁上的钟正指着六点整,准备打烊回家休息,却听见门上的铃铛声响起,还未开口谢绝对方,就看见郎夜君得意的笑脸,她的一颗心没来由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奇怪的是,再见到他,仅是紧张而已,没有了上次被“压迫”的又恼又怒。
但细想昨天,他真的对她——很过分呀!
他看着她惶惶不安的小脸,及那一身“古板”的穿着,他真想将它们——“打散重整”。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但在他眼底,她只是个缺乏爱情的小女人。
既然她挑起他的兴趣,他也不介意逗逗她,他相信和她在一起,应该比他过去的那些女人有趣吧!
“你来做什么?”她刻意疏离地问道。
“估价啊!”他不正经地说道,右手却故意往置物架上的雕像精油瓶,轻轻地抚摸着……那细腻的动作,就像触摸女人的曲线,挑逗又蓄意。
“我不卖,你忘了吗?”她的心因他的动作而不住地打颤;。
这个男人……太懂得利用他的魅力了,即使不触碰女人的身体,也一样可以挑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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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恨自己,竟然会被他挑动!也许是——是他长得太像郎立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的!
她奋力地甩了甩头,试图甩掉他对自己的影响。
“你赢不了我的。”他的手指这会儿特意地抚上雕像精油瓶的双||乳,还来回地抚摸那两只高耸的||乳尖……
“不要乱动!”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卖还是不卖?”他听而不闻,还故意将精油瓶凑近自己的唇畔,漫不经心地吻着那两枚顶点。
“不卖!”她发现自己的“怒声”根本构不成威胁,反而有着欲拒还迎的娇嗲。
惊讶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后,霍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我还是给你个机会,别人可没有这种荣宠。如果你肯陪我吃顿晚餐,我就让香气之家,永远只属于一个叫霍湘的女人。”如鹰的双眼再正经不过了,那只精油瓶也被摆回了原位,他不疾不徐地走近她。
她连忙偏过头,不作答,但那起伏不断的胸口,却透露她的无力与无助。
他的大掌顺手一收,将她带进胸前,她惊悸地想逃,他却搂得更紧。
“就一顿晚餐,可以换回你的自由与事业也不肯?”他的唇已凑近她的唇边。
她的头一直往后仰,他却轻松地逼近……就像逗着早已入囊的小宠物。
“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喉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索性将唇凑近她的唇,摩蹭再摩蹭,却没有真正的吻她!
她的粉拳不自觉地又握紧,心跳更剧。
他——没有吻她,却比吻她更煽情。
他——太懂得怎么挑逗女人了,偏偏她的生命中只有过一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男人?这个念头倏地将她从激越的情潮中拉了回来!
“放开我!”
“害怕了?湘儿。”他昵称道。
“不准这么叫我!”她一拳挥出,却被他制住。
“忘了我是跆拳道五段的高手。湘儿。”邪气的笑再现。
“你的女人够多了,干嘛来惹我!”她急中生智地说。
“你说对了一半,我的女人的确多,但是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倔强的。这一次,我想换换口味,就是你了。”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知耻!”
“如何?去还是不去?”他继续逗她。
“不去!”
“那两天之后,我会带着房屋所有权状及律师,来接收香气之家。”他陡地放开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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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突然失去重力,往后瞠踬了下,高跟鞋恰巧又卡住地毯,她就这么往后摔了去……“啊——”
他飞快地来到她的身边,但她已跌了下去,而他也因此跪坐在她的身边。
摔疼了的她,一下子低泣了起来。
见她潸潸落泪,他的心突地揪痛了起来,立即一把抱起她。“不准哭!哪里摔疼了?”
“放开我!别管我,放开——我!”她的声音突然拔尖了起来。
“告诉我哪里摔伤了,我才放。”他霸气地说。
“没有受伤,也不疼,只是烦!烦——你一直威胁我!”她啜泣道。双拳朝他的胸膛乱捶一通。
第一次,他任一个女人在他身上捶个不停,也纵容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落泪。
他不语;也不烦,更不怒,就这么任她发泄个够,仿佛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仿佛他曾经看过这么一个小女人,在他的胸中啜泣与娇嗔……
忽然,她止住捶打的双手,也不哭了,“对不起,我——我——很久没有那么失控了。放开我吧,我很重的。”浓重的鼻音夹着她的自我解嘲。
他很高兴她心情回稳,于是轻轻地将她抱回屋里的沙发上,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很像那个人?”
她失措地迎向他,轻轻咬着下唇,不语。
“你只对他一个人撒娇、耍赖,对吗?”他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