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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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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雨水,一家人也不至于被雨淋着。
  走了一段路,天还是暴热。有人感叹:“还是邵二狗鬼头奸滑,说死不受这洋罪。”有人尖声叫:“可他提早看不到新娘。”先说的人立刻接口:“早看又咋,还当了你的女人?”
  众人议论,邵二狗心电感应,果然翻了个身,并放出一串响屁,肚子却轻省了不少。他此时正躺在半路上的树阴底下死睡,呼噜声活像哑了嗓的风箱被蠢笨妇人推拉,高一声低一声地嘶响。
  二狗家的大黑寻完屎,跑到邵二狗身边偎着,耷拉着红红的长舌头舔他嘴角流出的涎水,大舌头毛刺刺地扎人。邵二狗被大黑舔醒,睁着眼睛望着天空发愣。想着连刘朝向那样憨傻的人都有了媳妇,自己的女人还在天上悬着,摸不着也看不见。还不是朝向父母齐全,有人给张罗着?偏偏自己父母死得早,又有个傻妹子拖累,指望找个好人家的闺女也难。一个人的日子毕竟孤单,夜里的生活更冷清,尤其吃饱喝足的日子,身子下边的物什老不安生,就想女人,往死里想,却没有女人肯跟他。
  邵二狗早晨起来本是要去接亲的,忽然想起昨天半夜到老刘头家偷杏子吃,老刘头不声不响,“砰”地就是一枪,打得树叶纷飞,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失脚从树上跌下来,狗屎样瘫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来,连滚带爬往家跑,抱着肩膀抖了大半宿,心里骂老刘头果然是胡子的品性,心黑手辣,吃几个杏子就要人的命呀。
  满屯见他脸色蜡黄,还以为他真的病了,劝他撑不住就别去了。邵二狗逞刚强,坚持着要去,走到半路才觉得肚子疼,想是吃多了杏子,又受一番惊吓,哪里还承受得了?想回村里去,又觉得不好见人,索性倒在路边,单等接亲的队伍过来,好跟着回去。
  这里迎亲的队伍一走,老刘头家里又是一通忙,有邵广贤支应着,一应事情也还做得有条有理。看看日头已近中午,手边的活计也有了些微的轻闲,就有人提议:“广贤叔是识文断字的,你老人家早就说咱这邵家沟有来头,到底是啥来头?”
  广贤见有人问,乐得卖弄学问,就说:“无论哪儿的山水,总是有来头的,山有山势,水有龙脉,半点偏差不得。何况咱邵家沟,为啥不叫张家沟、刘家沟?还不是开村立寨的人是咱邵家的祖宗。”
  有人接话:“广贤叔果然是有见识,连这些也知道,就给我们说说祖宗的事,好多一些见识呢!”
  广贤就陷入了回忆中,说:“这话得说在前朝,祖宗是明末清初时在京城里当大官的,还不是得罪了皇族里的多尔衮王爷,要满门抄斩呀。一家子三十多口人,单单跑出了你祖宗,一直跑到咱邵家沟这地儿,就遇着了你祖奶奶,两人在这偏僻的山沟住下了,开荒种地,织布缝衣,外人也不知晓,好在这里避灾祸么!生下了你们这些生瓜蛋子,都是邵家的根哩。”广贤倚老卖老,点指着众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胡子抢亲 二(2)
有人亮出嗓门:“多尔衮个驴日的,下这样的黑手呀,比胡子还可恶,把邵家一家子杀得人烟稀少,要不咱村还不得有几百户呀,等见了他,打不过他,也非得抓搔他两把不可。”
  又有人说:“你没听广贤叔说这是清初的事吗,多尔衮的骨头渣子都烂没了,你抓搔谁去,去抓搔他的魂灵呀?”先前说话的还是愤愤不平,倒怪起多尔衮死得早,便宜了这老畜牲,见着了骨头渣子也要搓碎了扔到大粪坑里的。
  广贤乐得听众人吵,意见不统一是要问他的,更能显示出自己的学问高深。偏众人不再叫嚷,要听广贤讲故事。广贤就接着说:“自祖宗开始,邵家沟几辈人辈辈相传,到了现在,是早就出了五服了,可归根结底是一个祖宗。”
  有人接口说:“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只是广贤叔你说咱村子有风水,到底怎么个有风水法,祖宗为啥偏偏选在了这样偏僻的地方住,连个世面都难得一见,到底有啥好,我看可不如桃花吐那样平整宽广的地界呢。”
  广贤说:“这你就说外行话,早先时候虎豹豺狼到处都是,哪像现在有这么多人家?那时节战乱也多,想安生地过日子,就得选住在这样的地方,外人少来骚扰,四处是山沟,来了人也容易躲闪。再说这邵家沟的风水,你仔细地看看,如果把咱这地界看成是一池水,分明是一个飘在水里的大葫芦,有葫芦腰,连葫芦蒂都有了,葫芦是个啥,盛金盛银盛酒的宝贝哩,这风水还差得了?只是这几年咱村的风水给什么外因冲撞了,不再如以前金贵,是跑了风水哩。一元之气六十年,连带着桃花山的风水也转动了。”众人听得一阵点头。
  又有人提疑问:“那为啥咱村不叫葫芦沟?”广贤答:“这样叫也是中,是应了山形地貌的本来面目么。就说桃花山,那原本是孙悟空大闹蟠桃园时碰落的桃子变的,模样像桃子,起的名就是桃了。”
  有人问孙悟空是谁,广贤不屑答,只是接着讲自己的故事:“那桃落在这地,就变成了桃子样,因此这山有仙气,除原本就是上界的圣品外,还有得道成仙的狐仙守着,保佑一方水土哇。”
  有人问:“你不说咱这儿的水土跑了风水吗,是狐仙不认真守山了吗?”广贤瞪那人一眼,埋怨他亵渎了神灵。不过,广贤倒想起一事:邵家沟本没有多少人家,全村加起来不过一百多口人,虽说也有刘、赵、陈、张的杂姓,但想在村中当势,也还是不能够。先说赵家,有全他爹原来是个木匠,做活时走到邵家沟这地,就做了上门女婿,留下两个儿子又失去一个,只剩下有全;张响亮家来得是早了些,也是先辈人逃荒要饭,凭一手吹唢呐的手艺站住了脚;陈满堂本是个买卖人,居无定所,偏偏喜欢上邵家沟这地方僻静,就建了宅院住下来;倒是老刘头一家,说不出具体的来历,只是觉得花钱比陈满堂家还充裕,就算种些大烟,又能换多少钱?有人说,老刘头原先是做胡子的,后不知道为什么金盆洗手,来邵家沟这处年辈子也见不到一个生人的地方避风雨。只是传言哪里做得了真?要说村里到底还是邵家的人多,占了势。只是前两天出现5个太阳,4个小的没有中间的大,偏偏村中有这4个杂姓,加上邵家,可不是5个,也是四少一多的,这是不是4家杂姓与邵家争辉的预兆呢?要跟邵家人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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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贤心里不托底,神情却暗淡下来,把许多涌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说邵二狗家的败势也许就是应验的先兆,倒留下邵家两个不提气的孩子受苦。这风水到底是破在哪儿了呢?
  邵广田与邵广贤同岁,只是生日比广贤大两个月,因此在他认为,自己理所当然是村中的领袖,当然别人也一直尊他为族长,他就更觉得自己在村中是个体面的人物了。此时他已经在自家院里走了六七个来回,每一回走过的路线都不同。
  刘朝向娶亲的事已经知会给他了,广田不去,一直拿着身份,他要等着刘家人再来请一次,这才显示出他这个族长的威风。邵家沟就不是邵家的天下么?几个外姓人怎么能太牛气,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么。只是老刘头一家人都忙,忘了来请,广田就恨广贤办事不周,做大支宾的不把这事想到前面,是有心帮着外姓灭邵家人的威风呀。
  广田又恨起老刘头年轻时匪性十足,还不是仗着有杆土枪,据说还做过几天胡子。有杆枪又能把谁怎么样了,做过胡子又咋了,还不是听邵家人摆布?给乡公所知道了,若真的当了胡子对待,说不定抓去挨枪子的。
  广田正愤愤不平,满仓家的小唤光着屁股跑过来,叫:“广田爷爷,北山我刘爷叫你去给我朝向叔主婚哩。”广田见老刘头竟打发个孩子来叫,气更不打一处来,怒声说:“回去跟老刘头说,我不去。”小唤转身要跑,广贤又一把将小唤抱住,悄声说:“告诉爷爷,是你广贤爷说给你的,还是老刘头说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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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抢亲 二(3)
小唤答:“广贤爷说的,还说你这晨光不去,是要人找八抬大轿抬你呀。”广田这才消了气,说:“是你广贤爷,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就跟了你去。”小唤说:“广田爷你先走,我还要回家去穿个大衣裳,娘说有好吃的要多装些哩。”说完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广田这才抖抖身上的土,又把不见多的几根白发梳了梳,看看天色,果然是不早了,这才迈着方步,走出院门。
  满仓家的正拎着小唤的耳朵出来,小唤穿着满仓的大褂子,直遮到膝盖下,见了广田,讪笑着搭话:“广田叔,也去老刘家呀?”广田望望小唤,把手背到身后,做出族长的样子来说:“刘家才来请我去哩,我本不想去,一遍遍地请,就给老刘头一个脸。”
  小唤娘忙接口说:“说的是哩,也是叫我去帮忙的。你看我这身破衣裳,怎好在人前露脸?还不是小唤这孩子嘴馋,非要跟着去。广田叔,你说我领着小唤去?”抖抖衣裳,却露出布口袋的一个边,急忙又塞了回去。
  广田装作没看见,说:“去,不吃老刘头吃谁,刘家的饭菜香哩。”小唤娘脸面挂不住,讪讪地说:“我去叫翠花,大丫二丫也是要带着的呀。大旱的年,孩子们没啥好吃的东西,也是涝克的,要是往年谁稀罕这些。老刘家摆宴席,毕竟要有些油水,大人们也就罢了,孩子们要沾些的呀。”
  广田进院的时候,刘老太太正端着大盆出来,见了广田,兴奋得脸面更笑出许多皱纹,把头脸聚拢到一起,活像猴子的腚蛋子,倒也笑得好看,说:“你看我这忙,原说是要去接你的,却倒不出空。”伸出两只都是面的手,摆给广田看,嘴里喊:“当家的,当家的,广田大哥来哩,还不快出来招呼。”
  广田一时反倒抹不下脸,口是心非地说:“哪里肯劳动妹子,村里住着,又不是隔十里八里,要带个驴去么,这不抬脚就来了。”老刘头已出了屋,一把扯住广田的手,说:“我就说,临到事上少了你就办不妥,村子里场面上的事还不是靠你支应。”看看广贤,说:“要不是广贤老哥,我还真不知从哪儿着手。”
  广贤得到表扬,更觉出自己的用处,说:“要说招待新亲,男亲有广田大哥,也就够了,女亲少不了翠花,有她在,支应得体面呀。”转身看刘老太太,刘老太太这才想起,各家给信,偏把翠花忘了,又不好说看翠花孤寡女人不起,自己打圆场说:“我说有什么事没办妥,怎么把翠花给忘了呢?朝向这孩子也是憨,大人想不到,自己脑筋就不转个。”回身四下寻疯跑的孩子,打发着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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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抢亲 三
此时翠花正往田里走。翠花家地少,又逢这大旱之年,眼见着地里没有收成,家里三张嘴,连个出力的男人也没有,这年月可咋过呀?翠花的嘴里早起了泡,捏捏刚打苞的高粱穗,心里知道是完了,这样小的穗,等到了秋能收成个啥,还不是一把瘪谷?
  寡妇翠花命苦,16岁死了爹娘,一个人背井离乡讨饭到邵家沟这地儿,小女孩家身子骨单薄,不经折腾,又饿了一天的肚子,晕倒在山路旁。恰好有全他哥有才到圩上营生遇见,将她带回家,喂一碗米粥,又吃两个玉米面大饼子,才算缓过精神来。有才心里也有一种东西渐渐醒来,这苏醒来自于翠花已发育的胸脯,扶翠花起来的时候,馋涎的有才就偷偷地捏了一把,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团松软,直接摸到肉上,定是比面团温热的。
  有才说话有些结巴,说:“你是不走了吧?”翠花说:“你让我去哪儿?”有才拍拍土炕,说:“这炕冷哩,没有女人烧,要女人给暖哩。”翠花默默不语,身子却往炕里缩,当晚就跟有才办成了那事,第二天又找邵家沟孤老婆子邵花氏认了干娘,择个吉日接进门。
  转过来春,翠花添个闺女大丫,又过一年,养了二丫。翠花初到有才家时,人长得又黑又瘦,浑身只有一副骨头架子撑着,添了两个娃后,反倒显得丰润了,人也越发年轻漂亮。
  偏这当口,有才去赶圩子,原说有几领炕席要卖,换几个钱买些油盐,谁知道早上出去晚上便没回来,转天又不见人影。
  翠花心里发毛,四处打听:“看见我家有才没?”问过的人都摇头。翠花便觉着眼皮扑扑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隔不了几天,村外有人捎信来,说这几天胡子闹得凶,山那边有一条人大腿,也不知是谁的。
  翠花叫了有全赶过去,果然是一条人大腿,没有脑袋和身子,看不出是谁的,寻思着附近再没听说谁失踪,翠花便认定是有才,拿个麻袋片盛了,只是尸身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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