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单身生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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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周到,完全就是母亲的遗传。
“是啊,是该回去一趟了,不知道你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都快九十的人啦,见一次少一次。还有你弟弟和妹妹的孩子,我还怪想他们的。”母亲提起回老家,心里就不好受,说明真的是想回。
“那这么说定啦,这个月末吧,还有十几天时间,准备准备应该足够了。”王老五说着也吃好饭,准备离开桌子。
“小武,你不回去吗?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过春节,和我们一起回吧。”母亲不想让心爱的儿子孤零零的过节。
“和你们回去,谁挣来回机票钱哪。”王老五给自己倒杯水:“爸妈先回,我快到春节的时候回去。”
“儿子说的没错。”父亲是穷怕了的人,一听说回去会耽误挣钱,马上附和着他说。
母亲没话可说,只是埋头吃饭。王老五看得懂母亲那颗疼儿子的心。
等父母都吃完午饭,知道父母有睡午觉习惯,所以王老五说:“我得回市区办几件事,还要到超市买点吃的,公寓里的冰箱都空了,爸妈好好休息吧。”说完上楼换衣服。
第一章 温暖的冬天 8 烛光晚餐
王老五回到市区后,先到中国银行办了张银联卡,并从自己原来的卡上转存进新卡二十万圆,再到移动通讯大厅,办了个手机号,交两年话费就拿到一部预存话费送的诺基亚手机。
最后,他去了趟超市,除购买大米、蔬菜、水果、牛奶外,还特别买了电动牙刷和毛巾,还给杨汇音买了双拖鞋,完全是做着让她常住的准备。
回到公寓都快到四点钟,觉得有些困,于是脱光衣服,关上手机,钻到被窝里倒头便睡。
杨汇音陪母亲透析结束,回到病房,到外面买了份鲍鱼粥,看着母亲吃完,并到医院食堂订好母亲晚上吃的面,给母亲撒谎说要回学校复习功课,因为快考试了。
她坐在公交车上,想到交透析和药费,心里很感激王老五:‘要不是他偷偷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妈妈的透析恐怕做不了,他真是个好人。’
杨汇音下车后,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她想亲自给这个刚认识的恩人做一顿饭,人家什么也不要,还帮了那么大的忙,怎么能让他请吃饭呢,应该是自己请他才对,买菜的钱,还是他给的呢。
王老五睡觉有个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睡觉,必要光着身子,那样才睡得塌实,这是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农村的孩子,从小别说穿睡衣睡觉,就连裤衩都难有得穿。
王老五被门铃惊醒时,还迷糊着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眼睛半睁半闭的去开门。
“来啦。”他见到杨汇音,打着哈欠,没睡到自然醒实在不舒服。
“有人在里面吗?”杨汇音看着他的下身问,没有马上进门,因为看到了王老五朝上挺着的大家伙,让她误以为他可能和某个女人在约会呢。
“没人啊,就我一个。”王老五还没意识到自己不但光着身子,‘炮口’还雄赳赳的对着一个提着袋子的漂亮女人。
男人在睡觉的时候,大部分人的那个东西,都是挺着或半挺着的,当然这指的是有生殖能力的青壮年男人,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时候,王老五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在床上躺着时,可能闻到了杨汇音昨夜留在被窝里的体香,一种本能的冲动,让他下意识的膨胀起来,尽管不是在早晨,也挺得尤其的坚硬。
“那你...嘻嘻...!”杨汇音笑看着王老五那个地方,王老五顺着她的眼神往下一看:“别看!你...转过身去,快转过身去!”他用双手去‘捂’,却成了‘握’,不知所措的样子,弓着腰完全没了风度。
杨汇音羞红了脸,进到屋里:“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见过。反正看都看了,它又不会被我吓得跑掉。”嬉笑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厨房里:“好在我见过,要是遇到没见过的黄花大闺女,见到你的那个大家伙,早把人家姑娘吓傻啦!哈哈!”
王老五弓着身子忙找衣服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正睡觉呢。”
“不是叫我六点来的吗?你看看时间,是不是六点啦?你也买菜啦?”杨汇音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菜问。
“那你来前也得打个电话呀。”王老五说完,才想起没给过她电话号码。
“我没有你的电话,只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嘻...嘻...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和女人做那事呢。”她边整理冰箱边说:“今天就在公寓里吃吧?”
“说好出去吃的,家里没什么菜。”王老五已经穿好裤子,但没穿上衣。
“冰箱里这么多菜,怎么会没菜呢。”杨汇音指着冰箱里和自己刚买回来的菜说:“你不用管,我来做。”说着把大衣脱下,走过去挂在衣架上,脸还是羞红着不敢看王老五。
“不是说要宰我一顿的嘛,怎么啦?”王老五其实也不想出去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说:“这天气,整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
“你想吃点什么?”杨汇音走过来,站在王老五身边,眼睛也朝窗外看着问。
王老五侧头看着杨汇音说:“那就在家吃吧,我想你做的菜应该不错,吃完饭我还有话对你说。你自己看着做吧。我得蒸一蒸,放松一下。”他伸个懒腰,往浴室走去。
杨汇音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对她来说,在这样的厨房里做饭,也是一种在天堂般的享受。
王老五在蒸房里光着身子,全身上下都是蒸出来的汗水。此时他的命根很听话的向下垂着,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玻璃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杨汇音忙碌的背影,只要她回头,也可以看见他的裸体,奇怪的是王老五没了刚才的害羞感,也许那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是因为刚才是挺着的缘故吧。
所谓欲从心生,人只要不想那事,就不会有那种欲望。
王老五在想:‘怎么给她说要帮助她的事呢,如果直接给她一笔钱,以自己对她仅有的一点了解,她很有可能拒绝接受,如果是说包养她,也许她心里会自在些,这样她和我就是商业关系,彼此也没有约束,我要她的人,她得到想要的钱,也不会让她觉得是欠我的人情,同时,她也不用很辛苦的再去站街。’想到这,王老五关了加热器,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王老五冲完澡出来穿上一套灰白色纯棉休闲装,点上香烟走到厨房问:“要我帮什么忙吗?”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好,饿了吧?再等等。”杨汇音用套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揉着放好调料的牛肉说:“你忙你的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你母亲透析完了吗?有没吃点东西?”王老五问:“没人在旁边守着没事吧?”
“有护士呢。”杨汇音没停下手中的活,回答他的问话:“吃了点粥,睡了。”
“哦!”王老五转身走到书架旁,找了本投资方面的书,趟在躺椅上看起来。
等杨汇音走过来说饭好了的时候,他才觉得真是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王老五看到餐桌上亮着蜡烛,饭菜已经摆好,他走近餐桌:“真是饿啊,都几点了?”看看表:“哟!都快到八点。烛光晚餐呀!如此气氛,我们喝点红酒吧?”说着走到酒架上,拿了瓶红酒,很熟练的用开瓶器扭开木塞,从酒架顶上摘下两只高脚杯,一只放对面杨汇音位置的桌子上,并倒了小半杯,另一只杯子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倒上半小杯。
杨汇音在他倒酒的时候过去把吊灯关了。
“来!为你母亲早日康复。”王老五举起杯子说:“我们干一杯!”
“也为了我能认识你这个‘老师’。”杨汇音举起杯碰过来:“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王老五用餐巾纸抹抹嘴,看着杨汇音说:“哈哈,什么老师,那是为了让你母亲不想别的,才那么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岛城的人都喊哥呀妹呀的,我们也入乡随俗,我比你大,所以就叫我哥好了。”
“哥!谢谢你!”杨汇音温柔的看着他,心想要是自己真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自己也许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
“你可别那样看我,你不知到你的眼睛,会把男人的魂勾走吗?”王老五跟她开着玩笑,然后说:“干嘛谢我?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你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帮了我,要不是你偷偷把那个信封装在我包里,那妈妈今天有可能做不了透析。”杨汇音很感激的说:“本来我准备的钱应该够,可医生还开了些药,所以交费的时候,差了几百圆,于是我用了信封里的钱一部分。”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存在谢不谢。”王老五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说:“做这么多啊!我们开吃吧!”说着夹起一块切成小片的烤牛排放到嘴里:“恩!好吃,比西餐厅做的牛排味道还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应该更好吃。”杨汇音也夹了一小块:“要是好吃,你就多吃点。”
摆在桌子上其它的菜,还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蓝花、凉拌海带、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泛起了些许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王老五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
“还有一个月多点。”杨汇音喝了口酒回答。
“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了?”王老五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老五突然问起移植,让杨汇音吃了一惊。
“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她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
“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王老五很严肃的问:“你怎么打算的?”
杨汇音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是母亲透析时流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她垂着头回答:“我知道,可...”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王老五说出她没说的话。
“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我还不起。”杨汇音一仰头,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然后说:“我打算向银行贷款。”
王老五听说她要向银行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劝着她说:“你放弃这个打算吧,银行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他知道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于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的父亲不管吗?”
杨汇音的眼眶慢慢的潮湿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胸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像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的时候,那年发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杨汇音开始抽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
杨汇音流着泪转过身,整个人像找到了依靠般,扑在王老五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羞辱、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发泄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王老五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
这样过了大约一、二分钟,杨汇音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发肿,王老五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么一丝伤感流露在她脸上,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在求学中,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该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妈妈有尿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杨汇音扶着沙发的边缘坐在上面,继续说着:“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妈妈突然昏倒,到医院检查,说是尿毒症,而且肾脏严重衰竭。听到这些,犹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