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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五那年:我的魔兽我的兄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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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你打那个B了?”小昭问。

“打了啊。”

#文#“说来听听,细节。”

#人#“就一拳,没什么好说的。”

#书#“怎么打的,打的哪里,重不重?”

#屋#“打的太阳穴附近,蛮重的吧我觉得,反正一拳下去他就倒了。”

“做个示范呢。”小昭很感兴趣。

“这他妈怎么做示范啊?你二B啊?”

小昭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这个球门柱。”

“去你妈的,那是铁的。”

“那拿鸡。”

“拿鸡?你怎么不说拿你自己啊?”

“可以啊,拿我也可以,来吧。”小昭很兴奋。

“滚。”我不理他。

“来啊,你怕什么,我让你打的。”小昭过来拉我。

“你脑残了啊?”我推他。

小昭把我拉起来:“来嘛。”

“扯淡,把刘旭叫起来回去了。”

小昭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大家都愣了。

小昭说:“这下你再打我就公平了,过来。”

我揉了揉脸:“你他妈真喝多了,回去了我们。”

小昭一脚把我踹倒,看着我,把外套脱掉。

我眼红了,爬起来把外套扔在地上,一拳打在小昭脸上,我们互相毫不躲闪的对打。鸡和CC反应过来,冲过来拉我们,小昭指着他们吼了句:“都别过来。”

鸡和CC都愣住了。

“去你妈的。”我两拳打在小昭脸上,小昭退后了几步,鼻子开始流血,他胡乱抹了一把又扑上来。

我们打了不知道有几分钟,直到我一拳把他打倒,小昭躺在地上喘气,我也弯下腰喘着气。

鸡和CC在旁边看傻了眼。

我走到小昭旁边,拉起小昭。

鼻血被他擦的满脸都是,我手上也有血,CC扔过来一包餐巾纸。

“烟。”我对小昭说。

“外套口袋里。”

鸡把小昭的外套捡起来,掏出烟,递给我们一人一根,我们点上。

小昭深吸了一口,又躺到草地上:“真爽。”

“你妈的,你小子居然先动手,下手还不轻。”

小昭闭上眼,回骂道:“你妈的,好像你下手轻似的。”

他顿了顿:“不过很爽。”

“确实爽。”不知道为什么,打完我也觉得很爽,虽然我脸上还很疼,估计青了什么的是难免的。

但是真的很爽。

我过去踢醒刘旭,刘旭揉着眼睛看着我们:“我做梦到处找地方洗澡,但浴室都关门的,好像说我一年没洗澡了,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怎么醒来还是感觉有什么味道?”

“因为你身上盖着鸡的外套。”CC说。

走到宿舍楼下阿姨已经关门了,我们乒乓一顿砸门,阿姨大喊:“来了来了,敲什么敲,这么晚回来。”

阿姨披着衣服拿着钥匙出来了,边给我们开门边问我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鸡说我们见义勇为去了,和歹徒勇猛搏斗什么的,然后指着我和小昭脸上的伤。

阿姨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没让她再发问的机会,门一开就全部呼的冲上楼去。

到了宿舍开了门,没电,黑乎乎一片,我去水房的镜子照了照脸,还真青一块紫一块的,正照着,小昭也进来,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我们都笑了。

“今天能睡个踏实觉了,这感觉比去嫖个妓还爽。”小昭伸着懒腰心满意足的说。

对于小昭的话,我只能用我们之间最常用的语言之一来回应,虽然字数不多,但是每个字都充分表达了我此时的心情和我对小昭最直接最强烈的情感。

“小昭,我你妈。”

小昭边往宿舍走边说:“还你妹的重点大学的本科生呢,一点素质都没有。”

我冲到宿舍门口对着里面大喊:“小昭,我你妈,记住,我你妈。”

喊完以后我觉得好爽,用小昭的话来说就是比去嫖个妓还爽。

虽然我们都没嫖过妓。

但是我觉得应该会很爽。

虽然是我们无数次提议要去嫖妓。

但是一次也没实现过。

就像虽然我无数次说过要去鸡或小昭或刘旭的妈或妹或本人,但是一次也没有实现过。

我喊完听到小昭淡定的声音:“洗洗睡吧。”

后面一句更淡定:“我妈早睡了。”

第九章 自习…考试…喝酒…再自习…再考试

去教室上课,小憨看到我大叫:“你脸上怎么了?”

教室里人都看着我们。”姐姐,您小点声成吗?”我说,“和小昭打了一架。”

“小昭?为什么?”

“没什么,他憋得难受,喝了酒后找我打了一架,然后就爽了。”

“还有这种事?憋得难受也不应该打架啊,真想不通你们男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完后我也觉得蛮爽的。”

“那你们现在不说话了?”

“没有啊,打完就好了啊。”

“怎么也不应该打架啊,真搞不懂你们。”小憨皱着眉头。

我刚要说什么,老师进来了,开始上课了。

老师站上面呜里哇啦一顿讲,我听的蛋疼,讲了一会,他问我们懂不懂,下面稀稀拉拉的有人说懂,我也跟着大喊说懂。

我坐的比较靠前排,又是存心起哄所以喊的声音格外大,老师指着我说:“那位喊的最大声的同学站起来说说,我看下面说懂的同学很少,你再帮我解释一遍,可能你站在学生的角度说出来同学们听了更加容易理解。”

我左右看看,小憨捂着嘴冲我笑。

“就是你,那个脸上五颜六色的同学。”

我,什么叫五颜六色,不就是有的地方青了有的地方紫了吗?

同学大笑。

我站起来说:“老师,我是懂了,但是我口头表达能力差,说不出来,做题目的时候会。”

“你能说多少说多少。”

“我说的肯定不如老师您说的好,我浪费大家10分钟时间说出的东西还不如老师您说10秒钟有效果,搞不好还会误导大家,我觉得还是老师您再说一遍比较好,再说一遍大家基本上可以懂了,或者您可以举个例题来讲。”我说出例题两个字的时候就后悔了,如果这老师出个题目让我去做怎么办?我刚才不是吹牛说自己会做题目吗?

果然,这老师说:“恩,说的有道理,我们来通过一个例题来讲解,这位同学,我这里有道例题,你要不要来前面解答一下,然后说下你的解题思路。”

“您来吧,我看您讲解下例题,也好巩固下我刚懂的知识。”

“好吧,你先坐下,懂了也要仔细听讲。我这里有个例题是这样的……”老师开始滔滔不绝。

我坐下,舒了口气。

小憨看着我:“你反应还挺快的嘛!”

“小场面。”

“你刚才喊那么大声懂干吗啊?”

“我看没人喊懂,老师多尴尬啊,讲半天没人懂,我就照顾一下他情绪了呗,谁想到他真喊我回答问题。”

其实我是想喊“懂你妈B”的。

没喊是因为我觉得太粗俗了。

不符合我们重点大学本科生的身份。

关键我是怕老师赶我出门,永不让我过这门课。

那我就永不能毕业了。

那我就当不成重点大学本科生了。

但我就可以喊“懂你妈逼”了。

30号考完,复习很充分的我表示毫无压力。

过是肯定的,就是多少分的问题。

小憨表示90分以上是肯定的,就是90几分的问题。

阿峰表示过应该没问题。

小昭表示过应该有问题。

刘旭表示不过应该没问题。

鸡表示不过肯定没问题。

考完试大家又去喝酒。

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说“又”我就会想到鸡三年来只说过一次“又”。

我们没有喊阿峰,因为快要考研了,他争分夺秒的在看书,我们喊了他他应该不好拒绝,所以我们干脆没有叫他,准备等他考完的那天照死了灌他。

我们宿舍四个加上小憨和电灯泡,又喝的天昏地暗。

貌似我们大学里喝酒每次都喝成这样子,都有人爬下,都有人吐,最牛逼的是有次刘旭喝急了,吐的毫无征兆毫无防备,结果吐了自己一身。

更牛逼的是他还若无其事的坐着继续吃菜喝酒。

结果那次是我们到现在唯一一次全部都吐了。

有人是喝吐的。

有人是看吐的。

这次喝酒我们都想撮合鸡和电灯泡,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两个人喝酒。

为鸡曾经去看电灯泡演讲,两人喝一杯。

为鸡曾在宿舍学电灯泡说话口气,两人喝一杯。

为鸡曾拉我去看电灯泡演讲,三人喝一杯。

为鸡在电灯泡演讲上尽全力鼓掌,两人喝一杯。

为鸡看完演讲走的时候不叫我,鸡喝一杯。

为鸡曾经在搬校区的时候帮电灯泡的舍友提过东西,两人喝一杯。

为同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两人喝一杯。

为同是一个大学的同学,两人喝一杯。

为同是一届的同学,两人喝一杯。

为同是一个学院的同学,两人喝一杯。

为同是一个专业的同学,两人喝一杯。

为同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两人喝一杯。

为两人不在一个宿舍住,两人喝一杯。

为两人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两人喝一杯。

……

最后鸡被刘旭和小昭驾着回去,我送小憨和电灯泡回宿舍。

“娟儿你酒量那么好?”小憨问。

“那是,我爷爷在家自己酿酒,我家里的人都能喝酒,我从小就喝过酒,今天这才喝多少啊。”

我想到来喝酒前,我们还在宿舍说把电灯泡给灌醉了,给鸡创造机会。

看这个样子,我们4个一起上都未必是对手。

我送她们回去后回到宿舍,刚上楼梯就听到有人在水房很大声的吐。

应该是鸡,我想。

我走进水房,果然是鸡,这可怜的娃正被小昭和刘旭扶着,吐的那叫一个惨。

“吐多久了?”我问。

“你是说这一次吐了多久了还是5次一共吐了多久了?”小昭说。

《“文》“吐的差不多了吧,基本要吐干净了。”刘旭说。

《“人》鸡弯着腰,手向后伸着,好像要摸什么东西。

《“书》“找什么呢?”刘旭问。

《“屋》“拿点水来给我漱口。”鸡有气无力地说。

我去宿舍拿来牙刷和水杯递给鸡,鸡漱口刷牙,然后摇摇晃晃的被扶回宿舍,我们把他扔到床上,盖上被子。

鸡很快睡着了,我们也洗漱准备睡觉。

“我水杯和牙刷呢?”刘旭叫道。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会。

“是不是在水房?”小昭问。

“为什么在水房?”刘旭问。

“鸡为什么刷完牙不拿回来?”我问。

“大叔我你妹。”刘旭冲进水房。

元旦放了三天假,我依然在学校自习。

上到一半,手机铃声大响,我忘记调振动了,教室里的人都看着我,我看了下是老高打来的,连忙按了静音跑出教室去接电话。

“喂!”

“干吗呢?”老高的声音还是那样。

“上自习呢。”

“真转性了啊,我听刘旭说你天天上自习,没想到确实用功啊,快考试了吧,复习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这个月有7门课。你最近干吗呢?还在学英语?”

老高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不学了,学不进去,然后就逃课,逃课也不知道去哪,就躺着,躺着也难受,我眼睛一闭就是和你们在一个宿舍时的镜头,好多次我半夜醒来,都以为自己还在大学里,还和你们在一块儿。”

老高声音有点黯然。

我鼻子也有点酸。

老高说他现在在他妈妈的公司上班,做监理,在福建那边,日子先这么混着。

挂上电话,我想想真是奇妙,老高居然不学英语去做工程了。

居然还是去做水电站这么高端的工程。

居然不是去搬石头搅水泥这种事而是去做监理这种技术工种。

居然去了两个月了那个工地还没有出什么事故。

最奇妙的是这个B居然有单位肯要他。

老高现在怀里是高中文凭,大学里的文化课基本都没过,所以工程方面的知识是空白,顶多去做做苦力。

但是要我说,这个鸟人连搬石头搅水泥都不够资格,因为丫体育就考了8分。

应该是因为他老爸老妈的关系。

曾经有人告诉我,老高家里条件很好,他老爹自己开了公司做工程方面的项目,他老娘好像是什么大公司的什么高层。

当时我看着老高身上松松垮垮的在夫子庙花80买的运动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蓝屏的直板手机,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的老爹是公司老总老娘是公司高管,充其量是个小个体户出生,比如卖卖煎饼或者卖卖盗版光盘。

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什么叫以貌取人。

最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据说老高的爹娘都是清华大学毕业的。

是的,清华大学。

没错。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都很震撼,还问过老高是不是真的,老高说是真的。

“真的是清华?”我问。

“是的。”老高答道。

“北京的清华大学?”刘旭问。

“是的。”老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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