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性暴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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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环钢刀”高举,楚钧天心底悲呼:我命休矣!!!
“不啊啊啊——”骆晶晶嘶喊,音劈。
骆烈依旧安静,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苍狼举刀的同刻,就在楚钧天判了自己的死刑,一道人影紧急窜入破烂不堪之房,揪住趴地者的衣服提着他疾快突破窗户展开逃窜。
“吼吼吼吼——”苍狼疯了似的提刀追,所过之处物损、墙塌,地陷……
第二十六章 小绵羊爆发
“楚大哥——”骆晶晶从地上爬起来追着跑,只跑到断墙处便因头晕目眩跪倒在地。流下的血浸入眼睛,右眼一阵刺痛。右手捂额、左手撑地这才支住身子没有倒下,好晕……
骆烈上前,弯腰拉起她手臂,嗓音略显紧绷的道:“娘,起来处理伤口。”事态过激,有点出乎意料。
骆晶晶不住的摇头,抽回手、与支身的另一只同时掩面,嘶哑哭音从指缝滚泄。“呜——呜——”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为何苍狼突然出现?搞不懂,脑子里乱糟糟,头痛、身抖。上苍保佑,千万让楚钧天逃过死劫,不然……不然……“呜呜呜——”更急、更大的哭声回荡在残破房中。
骆烈眉头拧紧,娘亲之所以哭成这样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倒不是对楚钧天有多深厚的感情,最多的还是感恩之心。但……眼眯一下张开,感恩与幸福不能并存,必须要舍弃一样!
就凭这点,他便不亏为苍狼的儿子!与父同样没心没肺、六亲不认!
“赫连山”内灌响狮吼,苍狼野兽般出击,腥红双眼在夜色森山中显得格外阴森残冷。逢影便劈,不管影子是何,闻着血味一路追杀,所过之处树木遭殃、动物死亡,却未见半个人影。
“吼吼吼——”劈不到人刺激得他火大至极点,身上狂肆的火焰急急骤骤极其不稳,随时都是烧毁“赫连山“的可能。
“吼吼吼——”
狮吼响彻,宾客均冷汗淋淋,纷纷道别落慌而逃,就怕疯狮杀不着正主找他们泄愤。
转眼间热闹的庆场散得一人不剩,寂静,偶而可闻山间嘶吼。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
骆晶晶房内惨状让人不寒而栗,路青、岳人伯立在门口谁也没进去。只因,都不想被回来的某人劈得尸骨无存。
疯狂追了半天也没追着人,苍狼带着一肚子旺火返回,此时此刻,视野与大脑只容得下一个人,那就是——骆晶晶!
揪住她衣领从地上拽起,狠狠压制着她撞上不太结实的断壁。一撞,砖屑、灰尘纷落。
“唔呜——”哭音与痛吟并存,骆晶晶皱紧眉头、咬唇,背好痛!张开含满晶莹泪珠的双眼,见是他,问得第一句便是:“你有没有杀死楚大哥?!”
“啪”整齐三响,骆烈、路青、岳人柏同时手拍脑门儿,傻娘(傻夫人、傻女人),都几时了怎么还问要命的问题!
“吼——”苍狼飙吼,粗鲁的钳紧她下腭,捏骨头的声音尤为清晰。“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妈的妈的,张口闭口都是“楚大哥“!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非常重要!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他?!”骆晶晶顾不得下巴痛楚,反抓住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杀了!我把他劈成骨头架子,肉全喂了畜生!!!”苍狼跟她对着干,她越心急、他越说慌话。
“不——”尖喊,骆晶晶瞳缩闪跃,拼命摇头不能接受。目光慌张无措来回瞟动,楚钧天死了?!楚钧天死了?!
她痛彻心扉的模样令苍狼的心没来由泛疼,疼意很快便被怒火取代。
慌乱中,骆晶晶瞥见他右手上握的刀,当场措愣,刀上没血!头脑飞快运转,若照他所说劈得只剩骨头刀上不可能不沾血!!!“你撒谎!楚大哥没死!你没追着他!他被人救走了!”痛心之后才晓得受骗,就算一个人的武功再怎么好刀不上沾血也太符合常理,除非仙人。狂喜,掩藏不住心事,于面展露。
苍狼幻失手中刀,双手揪紧她衣领,烧红的俊脸压下,字字相逼:“他没死你可真高兴啊!”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膨胀得难受,“你给我说,你们俩在房里都干了什么?!”青筋一根根往外暴凸,根根鼓动活似要冲破血肉获得“自由”。
既然楚钧天没死,那么骆晶晶便可将他暂放一边回答问题,“什么也没做!”担心褪去,一股被人冤枉的屈感取而代之。
“胡说!你们俩明明抱得那么紧!他口口声声说要带你跟小兔崽子离开!你口口声声顾及他的安危让他快逃别让我发现!你们俩卿卿我我、你浓我依,当我眼瞎看不见吗?!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带着小兔崽子跟他走了?!”苍狼已快被妒火烧得失去理智,滚烫气体全部喷于她面,将她的脸也染得通红。
“我没胡说!楚大哥是要带我们离开,但我没答应!他只是抱着我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做!他对我有恩,我不希望他死!”骆晶晶又辱、又气、又急,情绪显得激动,因着急解释,语气不由自主尖锐上扬。
“好啊!”苍狼将脸又压下一分,被怒火冲晕头脑,咆哮着扭曲事实,“多棒的借口!有恩?有恩你就能跟他搂搂抱抱吗?!有恩你就能跟他成亲吗?!光有恩没感情他会冒着生命危险跑‘狼堡’来带你走吗?!有恩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他的床跟他滚在一起吗?!!!”
骆晶晶通红的脸骤然变色,惨白近乎透明,瞳孔紧缩,娇躯颤抖得厉害,头脑被他的误解轰炸得一片雪白。侮辱味道浓烈,委屈急窜,生凭,做了件最火暴的事情……
“啪——”掌心与脸庞接触的声音,她抬起手臂用尽全力抡圆巴掌赏了苍狼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清脆音律刺人耳膜,火暴情景刺激眼珠。“你混蛋——”
骆烈惊愕、瞪大双目,一脸诧异。娘亲……娘亲竟然?!
路青、岳人柏咋舌,嘴张成O型。哦哦哦,小绵羊打大野狼——
苍狼的惊愕程度最大,缩着瞳孔、凸瞪双眼,难以置信。
骆晶晶的眼泪如暴雨倾泻而下,嘴唇抖动得让人担心会被牙齿咬得粉碎。
苍狼维持脸偏姿势良久才缓慢、缓慢转正头,腥红的双眼冰冷阴沉到极点,鬼魅般彻骨的阴寒从同样冰森的薄唇中一字一音吐出:“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骂我?!”从没人敢动手打他!从没人敢骂他!从来没有!!!
“打得就是你——骂得就是你——”骆晶晶也不知从哪里来得爆发力,嘶喊着伸出双手用力推他胸膛,力气大到令震惊的他后退好几步。
骆烈、路青、岳人柏可畏对她刮目相看,不错呀,不爆发则矣,一爆发就是厉的。
“我没对你说过一句慌话,你为何总不相信我所说?从那夜你强暴了我之后我便只有你,我的身子只有你碰过!我未婚先孕被爹娘赶出家门,我伤风败俗‘浸猪笼’,是楚大哥救了我!若不是他相救我早就死了,烈儿也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楚城主可怜我无依无靠、无处容身,好心收留我在‘楚家城’分娩,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我与烈儿才能活到今天!我不过是想保住楚家的命脉,这样做难道有错吗?!‘受人点水恩当涌泉报’,这样有错吗?!你不信我、对我也没感情,为何还要掳我上山限制我的自由?!五年前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背负不贞不洁的罪名,五年后你又夺走我的幸福霸道横行企图杀死楚大哥,苍狼,你就是个暴君!你是混蛋!我恨你——恨你一辈子——”失声破口骂一长串,骆晶晶骂完已泣不成声。骂了还不解气,又连推他好几下才捂住嘴以最快的速度奔离这间伤她、辱她最深最浓的破烂房间。
第二十七章 下定决心离
苍狼踉跄稳住身形,让她给骂傻了,唇张启、表情滑稽引人笑。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做的事方才鳖女人全做了,做得彻底!难以置信歪歪头,梗梗脖子瞪断墙,脸色急剧转变难分难明,相比之下,染坊逊色许多。
骆烈眯细双眼瞅着他耐人寻味的背影,那背影僵硬难堪,正传达着此刻主人最佳心境。
路青、岳人柏褪去惊色,嘴角一抽一抽。小绵羊真赞!爆发的好、爆发的妙,爆发得真是呱呱叫~~~
苍狼这个鳖吃得可不小,且对象还是逆来顺受的软绵绵小女人!
呆傻很快一扫而空、滑稽不再,转为阴怖,歪头转正头,措愕的鹰目犀利深泽、暗沉得宛如夜色幽漓。这才回过神晓得丢了多大一人,妈了个腿的!骆晶晶这只鳖竟敢这般对他,把他的里子、面子全都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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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抚向火辣辣的左脸,真疼!高傲自尊严重受挫!放下手,漆黑无边的脸再次扭曲变形。王八蛋,没人能在践踏了他的骄傲后还可逃过惩罚!豁然转身,他要揪出那只死鳖暴揍!妈的,敢打他!!!
啧——骆烈、路青、岳人柏皆无声倒抽口气,好黑的脸!好恐怖的容颜!地狱修罗也不及他骇人。嘴角续抽,五指印真鲜红,抢眼啊~~~
雷电直劈,骆晶晶声泪控斥入脑海,长串骂语好似复读机于脑中清晰重放。苍狼只转身未迈腿,定在原地,瞳孔缩跃激烈,大脑牢牢抓住令人飙怒难制的两个关键性词语。
“浸猪笼”
恨一辈子——
猪笼,本意指为方便运送种猪而制,竹篾扎成、呈圆柱形、作网状、网口颇大,一端开口。
“浸猪笼”,指古代一种比较残酷的私刑,若女子于婚前(订婚)或婚后对其未婚夫(丈夫)不贞,并与其他男子有染,未婚夫(丈夫)可将该女子“浸猪笼”。一旦确认事实,男方便会被乱棒打死,女方放进猪笼扔入河中。轻罪者可令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辰;重罪者使之没顶,直至淹死。男女有不正当关系,男子也有“浸猪笼”一说。
“吼——”双臂大伸冲上、仰天大吼,真他妈的后悔当初心软没杀骆志敬狗娘养的。“浸猪笼”,多么残忍不仁道的私罚!五年前骆晶晶正惨受,她与“楚家城”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儿子……放下手臂,缓慢看向完美翻板。感觉明显,他的心抽了,不止一次,连抽数下。
骆烈莫名心头一震,眼底掠过讶色,下意识揉眼,方才好似在生父眼里看见了不同于残暴的东西。但,当揉完眼睛再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了。
‘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骆晶晶最后这句话令苍狼残暴失常,头脑热、血冲脑门儿,一把揪住骆烈胸襟将他提起悬高,岩浆再喷。“她现在恨我了,你满意了吧?!!!”妈的,一切全是死小孩的计谋,明知楚钧天来此,却特地从前厅将他引诱入“欣苑”。他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
骆烈压下心中不寻常情愫,冷冷阴绝的翘起嘴角嘲讽道:“满意得很,是你自己太笨。”
“吼吼吼——”苍狼丧失理智,埋怨自己为何傻到乖乖往小兔崽设计的陷进里跳而不自知。粗野将他朝房外狠甩,让他的身子凌空,以高趋势摔向地面。疾幻“十环钢刀”,咆哮抡挥。
骆烈本心为会摔得全身骨头散架,怎想却撞上一堵肉墙。
路青接住他下坠力十足的身子,足尖点地,同岳人柏一起跃上树俏。
下方,受劲猛攻击,一排客房全部成为出事现场的陪葬之物。灰烟滚滚,姹紫嫣红、缤纷绚丽的“欣苑”不复存在。
而,那狂暴之人也不知了去向……
“放我下去。”骆烈想要的结果浮出水面,下令。
路青未多加言语,抱着他落回地面。岳人柏随后。
深深的瞅了眼残破“欣苑”,骆烈昂头挺胸、大迈步朝娘亲跑离的方向走去。
路青、岳人柏望着他不输于苍狼傲挺的身姿,心下低叹,这孩子将来必定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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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晶晶不顾一切奔跑,跌跌撞撞停于“狼堡”内最阴暗的角落,撞上冰冷墙壁,颤抖受辱的娇躯无力下滑跪坐在地。左手抓握右手手腕,巴掌抽得太用力,好痛!用泪眼朦胧的眸子看去,眨掉几滴泪,好像肿了。
若她的手肿,那么苍狼的脸必定加个“更”字。
“呜……”一边哭一边摇头,痛得不止手掌,还有心,被暴君伤得太深,怕已千疮百孔。
真恨呐,一个巴掌怎能够,真想再多抽十个、八个来消心头恨。他太会伤人,总在有意无意中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右手搭于膝盖,左手压按心口,一股一股疼意压迫得她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嘶哑哭泣,对黑夜询问。低下头,青丝根根垂落遮去她伤心欲绝惨白的美颜。
未来是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忽然间再也找不到方向。
母子连心,骆烈凭借准确的第六感找到伤心的娘亲。高抬腿、轻落足,无声无息来到跟前,蹲身,抬起她的